82:看來,慕總出師不利(6000)

82:看來,慕總出師不利(6000)

“嗯。”

慕錦年應了一聲。

“方便嗎?出來喝一杯。”

武安安小心翼翼的等着他的回答。

慕錦年回頭看了眼低頭整理衣服的喬默,“不方便。溲”

說完,便準備掛電話。

“阿年。”

武安安沒料到他會直接拒絕,驚慌的喊了一聲恧!

“還有事?”

男人的眉蹙起,透着淡淡的不耐。

“我們之間,真的連一點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嗎?”武安安的聲音里透着哭腔,帶着怨氣的質問:“還是說,你的感情就這麼薄弱,連五年都維持不了。”

慕錦年:“......”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估計吧。”

掛上電話,喬默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規規矩矩的站在了玄關處。

“慕總,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慕錦年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剛剛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怎麼不叫我慕總,嗯?”

提到剛才,喬默的臉又紅了,但想到剛才那通來電,又迅速白了。

慕錦年欣長的身子擋在門口,“真的不留在這裏?”

喬默的頭搖得像波浪鼓,那模樣可愛的讓他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她的臉。

但觸到她戒備的眼神,只好忍住了。

拿起鞋柜上的車鑰匙,“走吧。”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

這裏是市中心,雖然有點晚了,打車還是很容易的。

慕錦年換了鞋子,率先拉開門走了出去!

喬默撇了撇嘴,跟上。

***

蘇桃還在等她,見她回來,忙局促的從沙發上站起。

“小默,是我通知慕錦年的,那個辦法固然是好,但是賠上的是你的名譽,我不能看着你毀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在回來的路上,喬默就已經猜到了。

她倦怠的仰躺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蘇蘇,你聽見喬喬在叫媽媽了嗎?”

“小默,”蘇桃失控的抱住喬默,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對不起,對不起。”

她以為這麼做是對喬默好,其實,只要喬喬能回來,什麼名譽、幸福,喬默都可以不要。

......

“對不起,蘇小姐,我們不能聘用你。”

經理將履歷表遞還給蘇桃,胖胖的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

“為什麼?”連續來的十多天求職坎坷,終於激發了她早就憋不住的火爆脾氣,將履歷重重的砸在經理面前:“你上面說的條件,我哪一樣不符合?為什麼不能聘用我?”

“對不起蘇小姐。”

經理往後靠了靠,椅子發出‘吱吱’的響聲。

蘇桃真擔心,那椅子會受不住他的重量!

“是顧予苼還是簫家?”

“蘇小姐,你別為難我,不管是顧家還是蕭家,我們這個小公司都是惹不起的啊。”

“你的意思就是,兩家都有份了?”

經理尷尬的咧了咧嘴。

蘇桃掏出手機,熟練的撥了個號碼,她單手撐着會議桌,半弓着身子,那強大的氣場,是常年在談判桌上練就的。

“您好,我是顧經理的秘書安茜,總經理在開會,請問您是哪位,等經理出來,我替您轉達。”

“我是蘇桃,你告訴顧予苼,讓他去死。”

電話掛了,安茜一臉痛苦的聽着聽筒里傳來的忙音,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跟顧總說啊。

顧予苼從會議室出來,就瞧着安茜拿着他的私人手機杵在門口。

“誰打的電話。”

“蘇......蘇桃姐。”

顧予苼握着鼠標的手微微一緊,抬頭,眼底浮現出深沉的暗光,“她說什麼了。”

安茜咬了咬唇,躊躇着想了個比較含蓄的措辭:“她脾氣有些激動。”

“我要聽原話。”

顧予苼將鼠標往桌上一拍,質量極好的鼠標頓時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嚇的安茜一縮,閉着眼睛飛快的說:“她讓你去死。”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

“呵--”顧予苼輕笑一聲,眸子裏蘊含著凜冽的寒意,“看來,我還是對她太好了些,才讓她覺得,可以肆無忌憚的耍脾氣。”

......

慕森集團的頂層花園。

慕錦年站在花房邊緣,雙手環胸,俯瞰着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

空氣里,浮動着咖啡和滿天星的香味!

“總裁。”

聶華岳推開花房的門走進來,手裏拿着一疊A4紙,遲疑了一下。

慕錦年蹙眉,“什麼事?”

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很少見他露出這麼舉棋不定的神色。

“安安小姐昨晚在您樓下。”他將打印出來的監控錄像遞給慕錦年,“聽物業說,今早才離開,因為她有裏面的業主卡,物業剛開始並沒有起疑,後來從監控里瞧見她一直站在樓下看着您的窗口,這才給我打電話。”

慕錦年掃了一眼不太清晰的圖片,那抹身影,纖細,脆弱,身上穿着Dior今年秋季的主打款連衣裙。

“嗯,扔了吧。”

“雲小姐來過電話了,說您已經很多天沒去看她了。”

慕錦年低頭看了眼腕錶上的日期,28號,是有幾天了。

“我今晚過去。”

聶華岳翻開行程表:“十分鐘過後,有個高管會議。”

慕錦年開口叫住準備離開的聶華岳,“蘇桃那邊怎麼樣了?”

對於不該自己過問的事,聶華岳從來不會多問,就比如說,慕錦年突然讓他關注蘇桃的動向。

“在東湖國際會所。”

他的眉微微蹙起,“喬默知道嗎?”

“應該還不知道,今天,喬小姐一直在忙着畫季先生母親的首飾草圖。”

***

喬默看了眼對面哭了一個小時的武安安,側身接起連續響起五次的電話:“喂,你好。”

“您好,請問是喬小姐嗎?”

是個男人,聲音很陌生。

喬默拿下手機,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號碼:“是,請問您是?”

“這裏是東湖國際會所,慕先生讓您過來一下。”

“抱歉,我不認識。”

硬邦邦的丟出一句,就掛了電話,只隱約聽到那頭說了句‘蘇桃小姐’。

穿着黑色小馬甲的服務生為難的看着坐在卡座上,神態矜貴的優雅男人。

他輕輕晃動着杯子裏香檳色的液體。

透出清貴疏離的冷漠。

“慕先生,喬小姐說不認識您。”

慕錦年不緊不慢的點了支煙,揮手示意他退下,抬頭,正好對上顧予苼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來,慕總出師不利。”

慕錦年看着台上畫著濃妝、正瘋狂的扭動着腰肢的女人,“彼此彼此。”

蘇桃穿着白色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胸前的柔軟若隱若現,下身是件緊身的皮褲,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姿!

現場的氣氛充滿了火爆的誘惑。

顧予苼俊美的臉上是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將手中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

喬默蹙了蹙眉,她將電話收起,隔了幾分鐘,還是放心不下。

給蘇桃撥了個電話,關機。

武安安還在哭,她心裏煩躁,語氣也不好:“安安,你能別哭了嗎?一個小時了,你至少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武安安大而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我昨晚,在阿年的樓下。”

喬默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顫,滾燙的咖啡濺出來,燙紅了她的手背。

“哦。”

武安安被她平淡的態度激怒,豁然站起,“喬默,你難道沒什麼要跟我解釋嗎?”

喬默笑了笑,神色溫涼:“你信嗎?”

連她自己都不信。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昨晚不是武安安打來電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喬默。”

見她沉默,武安安有種被戲耍的惱怒!

喬默拿起包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低低的嘆了一聲:“安安,這是你和慕錦年的事,我能做的,能幫的,也只能到這裏了。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就不要放不下你大小姐的矜持驕傲,你該知道,你和他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她扯着唇,無聲的笑了笑:“至於我,你不用顧慮,因為--我結婚了。”

“不是這樣的,”武安安捂着臉,眼淚一滴滴從指縫中沁出,“當年我離開,是因為--”

“安安。”

一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成功的拉回了她的理智。

喬默看着喬安生,“哥。”

武安安很幸福,有個男人,願意為了她,冒着風雨站在咖啡廳外面等她一個小時。

只為了維護她那點小驕傲!

武安安抬頭,愣愣的看着一身濡濕的喬安生,他戴着無框眼鏡,溫文儒雅,絲毫沒有因為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而暴躁煩怒。

......

外面下着雨,綿綿細細的雨絲帶着秋天的涼意,喬默打了寒顫,招了輛車。

“東湖。”

她到的時候,全場氣氛正值最高點。

“再來一支。”

“二十萬,下來陪我喝杯酒。”

喬默看着台上濃妝艷抹的女人,即使她換了裝束,戴着半邊面具,她也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

蘇桃--

全身血液都彷彿被凍僵了,喬默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蘇桃轉身去了後台!

“蘇蘇......蘇蘇......”

喬默朝後台的方向衝去,她失常的舉動引起了小範圍的***動。

立刻就有保鏢不動神色擋住了她的去路,“抱歉小姐,這裏不能橫衝直撞。”

能來東湖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保鏢說話還算客氣。

“我要去後台,剛剛那個跳舞的是我朋友。”

“抱歉,後台只對我們內部員工開放,小姐,如果您不是來消費的,請您出去。”

說著,就要上來強行駕着她離開。

喬默想起慕錦年,焦急的看了眼周圍的卡座,奈何,光線太暗,人太多。

“我找慕錦年,”她拿着手機比劃了一下,“剛才你們內部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是他說的,慕先生找我。”

攔在她面前的保鏢突然恭敬的朝她的方向鞠了個躬,“慕先生。”

喬默回頭,慕錦年就站在離她兩米的距離,身姿挺拔,似笑非笑的睨着一臉窘迫狼狽的她。

他的周身,所有人都自覺的往邊上退開了一步!

無形的顯示出他尊崇的地位。

幽深的黑眸緊緊的鎖在喬默身上。

女人畫著精緻的淡妝,黑色的小西裝和A字裙,手裏挽着公文包,和周圍精心裝扮過的,或優雅、或奔放的女人完全格格不入。

保鏢見慕錦年並為開口,試探性的問:“慕先生,您認識這位小姐嗎?”

喬默掐着掌心,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剛剛她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說不認識這個男人,現在,只希望他能有點身為男人的大度,別太計較。

“你該問,這位小姐認識我嗎?”

他穿着煙灰色襯衫,袖扣上嵌着采自南非的純天然黑鑽,下身是條熨燙筆挺的黑色西裝。

單手插在褲袋,噙着淡漠的笑。

“慕總,不是您叫我來的嗎?”

喬默迎上去,那眼巴巴的模樣讓慕錦年想伸出一隻手來拍拍她的腦袋。

“喬默,你還真是夠現實的。”

喬默乖乖的沒頂嘴,只在慕錦年準備帶她離開東湖的時候拽住了她的衣袖:“你能不能帶我去後台。”

“去了呢?”

慕錦年掏出一支煙,熟練的點燃,火柴梗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精準的落入了電梯口的垃圾桶,“讓她知道你看到了她狼狽的一面?又或者,抱着她哭一場。”

裊繞的煙霧籠罩中,喬默竟一時辯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低沉的聲線性感蠱惑,男人俯身,將她禁錮在牆壁與他挺拔的身姿間。

“有時候,適當的放下驕傲,會讓事情更加事半功倍。”

“讓蘇蘇去求顧予苼高抬貴手?如果她願意,今天也不會來東湖。”

慕錦年意味深長的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喬默,勾了勾唇,青白的煙霧噴洒在她的臉上:“蘇桃去求誰,不在我關注的範圍之內。”

喬默只是稍稍想了想他的話,便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有些無力的垮下肩膀:“慕錦年,你又何必跟我過不去呢?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況,武安安已經回來了,你和她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正好。”

慕錦年直起身子,笑了笑:“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醋味。”

喬默白了他一眼,快步出了東湖國際會所的大門。

慕錦年沒有阻止,只是打電話讓等在停車場的聶華岳開車送她回去。

......

後台!

蘇桃正在卸妝,好久沒這麼高強度的跳舞了,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將假睫毛撕下來,刺痛讓她輕‘嘶’了一聲,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剛才不是還挺放的開的嗎?這下倒學人家楚楚可憐了。”

顧予苼嘲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如他的性子,張揚、不羈。

蘇桃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自顧的從包里掏出卸妝油開始卸妝。

“蘇桃。”

手腕被捏住,那力道,讓蘇桃忍不住叫出了聲。

指尖微微顫抖,她咬着唇,倔強的瞪着一臉陰鷙的顧予苼,“你又發什麼瘋,顧予苼,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兩清?”顧予苼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蘇桃,“你替我辦事,我給你錢,這公平的交易,你朋友似乎並不認同。”

“簫小姐不是沒信嗎?更何況,我所失去的跟得到的,並不成正比。”

所以,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顧予苼眼神一懍,用力將蘇桃往懷裏一帶,手指扣住她的下顎,“隨心她單純,但不代表她是傻子。”

他的臉往下壓了壓,唇角暈染出一抹嘲諷的冷笑:“還是說,其實你是後悔當初只問我要了十萬塊?”

蘇桃:“......”

跟沒臉沒皮外加厚顏無恥的男人,說什麼都是白說。

他的手指輕佻的挑開她的襯衫,胸前的柔軟被黑色的蕾絲內衣包裹着,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前,“一百萬,買你一夜。”

“顧予苼,你混蛋。”

蘇桃在他懷裏劇烈掙扎,臉色青白交替。

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妄為,女人綿軟的身子緊貼着他的腰腹,好幾次無意中蹭到他身下敏感的位置!

黑眸里浮動着幽深的光。

蘇桃掙脫了他的鉗制,張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虎口上,濃烈的血腥味湧進嘴裏。

她死死咬着不鬆口。

顧予苼沉下眉眼,看着她一副小豹子的兇狠模樣,輕輕一甩。

他覺得自己沒用多大的勁。

蘇桃卻被他甩的一個踉蹌,摔在化妝枱上,額頭撞上化妝鏡。

“唔--”

她捂着額頭,溫熱的液體從指縫中沁出來。

顧予苼心裏一緊,疾走了兩步,“讓我看看。”

“滾開。”

蘇桃躲開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滾落下來,黑色的眼影被暈開,糊得整個眼圈都是黑的!

顧予苼抿着唇,不顧蘇桃的意願,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裏,“你要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扒光你。”

“顧予苼,你能再禽獸點嗎?”

蘇桃暗罵了一句,卻識趣的窩在他懷裏,沒在亂動。

顧予苼勾起唇角:“能,上面有情趣套房。”

蘇桃:“......”

***

蘇桃回來的時候,額頭上包着厚厚的紗布,身上裹着一件黑色西裝。

妝花了,臉上還有幹了的血跡。

總之,很狼狽。

“誰弄的?”

蘇蘇低着頭,匆忙回房間換了睡衣,她不想被喬默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要不然,她肯定又要多想了。

“遇到個喝醉酒的客人,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不嚴重,就是有點腫。”她狀若無意的擦掉臉上的血漬,“你也知道,我從小怕痛,打個針都要做足一個星期的準備,怕毀容,就讓醫生給貼了紗布。”

喬默知道她說謊是怕自己難過。

輕輕的笑了笑,“你餓不餓,我給你煮麵。”

“餓了,多要點辣椒,還要煎個蛋。”

“好。”

等蘇桃睡着,喬默拿着鑰匙出了門,直接打車去了慕錦年的城南公寓。

回來時,她聽聶華岳說,慕錦年晚上有個應酬,完了之後估計很晚,會住在那裏。

車子停下,喬默在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瓶白酒,付了錢,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收銀員是個年輕女孩,以為她是遇上什麼事想不開,忍不住問:“小......小姐,您沒......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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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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