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無情谷花會

第38章 無情谷花會

半夜,沒有了更夫但是賈赦還是從僵硬中醒了過來。他看着捲縮在一邊睡得香甜的女人,頓時恨得牙齦發癢恨不得咬死這個女人。可眼下,他難道能大男人跟一個小女人過不去。尚不說過程如何,單單那女人將自己該看的不該看的、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看了、碰了一遍他就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如何。終歸人家是個女子,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原本跟了自己這個進入中年的老男人就是委屈,更不用說人家武功勢力眼下看着都比自己要好的多。

活動了一下四肢,輕輕用拳頭扣着關節周圍的穴道。他嘆了口氣重新躺下。安瀾在他醒來的時候就醒了,只是不想動彈就沒有睜開雙眼。此時她睜開雙眼目光中滿滿的調/*/戲:“怎麼?本姑娘可是不能破生的。給你摸了、擼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俏麗的聲音,略帶着頑皮和調/*/戲的語音讓賈赦渾身一僵,他頓時有一種感覺日後能夠跟着個女子相伴的人,必然是頂頂厲害的人。不然,但凡一個男人都無法壓制住這樣一個女子。

安瀾笑着起身攏了攏披散的長發,拉了一下g內的拉繩很快有安靜服飾的小丫頭過來將帘子打開,摘下了遮住明夜珠的袋子,頓時四周亮堂起來。

她扭頭打量了一下賈赦光羅的上身,嗤笑一聲:“昨兒什麼沒看到啊?用得着這會兒蓋被子嗎?”

此時賈赦用被子蓋着下身,到底只是露了上半身而已。他看着安瀾撇撇嘴,大方的撩開露着小鳥在外面:“怎麼也是半路夫妻了,如何捨不得?只是擔心娘子太過於惦念。這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娘子這提前虎狼之齡為夫也要為娘子的身體着想不是?”

安瀾用手指掩着唇吃吃的笑了一陣,然後整個人軟綿綿的撲在賈赦懷裏,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然後錘了一下:“爺……你好壞喲!”

聽着那嬌嫩的聲音,故意發嗲的樣子讓賈赦有些不習慣。他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你鬧也鬧過了,就別撒嬌了!你也說了,不過是在我這裏等着時間過去。”

他聲音低沉,一時間竟然讓安瀾愣住了。她抬頭看着賈赦許久,然後安安靜靜的摟着他綿軟的身子緊緊貼着,肌膚相親在秋季的夜晚讓人覺得火熱溫暖。呆了半晌,賈赦半依着的身子有些麻了,她才起身深了一個懶腰:“你這樣說話,都讓我以為你是我爹。”

“呵……”賈赦聞言,頓時笑了:“我若是有你這般一個姑娘,早早打發嫁人出去了。省得眼不見,心不煩。”

安瀾起身看了他一眼,坐在小梳妝枱前梳頭:“我還以為,你會說早早打死省得丟人呢!”

“你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賈赦嗤笑一聲,用絲被蓋上雙手在腦後枕着。

“幫你瀉火是我的錯?”安瀾扭頭瞥了他一眼,滿是嫌棄:“也不知道是誰非要開這麼一個頭兒,打不過被點了穴非說自己能一/*/夜七次郎。弄了半天,不足四次就睡了過去。”

“四次已經是極限了,你去問問那個男人能夠真的一/*/夜七次?”賈赦提到這個就覺得自己被提到了痛腳:“實打實的一次三刻鐘以上,這功夫爺可是實打實的。只是可惜了,有了你這麼一個只能看不能弄得媳婦。”

他說的有些粗,安瀾倒是不介意。曾經什麼樣的沒見過啊?這一邊吃着飯,那邊就能夠動手動腳手指塞進去就等着人不多,拉懷裏直接乾的都有。

整理了一下頭髮,讓人準備了熱湯她看着賈赦:“我讓人弄了水,你若是腿不軟就自己清洗一下。先前只是喊了水給你擦了擦,也不過是關照了一下重點部位罷了。”

賈赦看着她離開,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準備沖洗一番。他覺得,這一次擔心這女人非要去苗疆是最錯誤的事情。

無情谷,在秦嶺山系的一座山谷之間。臨南着淮河水,過了水路就進運河是一個景色很不錯的地方。但是在江湖的名聲,卻有些不怎麼好。

這個不怎麼好,也並非貶義。實際上,無情谷最初是為那些為情所傷的女子準備的避難所。後來進入的女子多了,漸漸地也發展成了一個小城鎮,只是因為谷中的地屬於私人所有,因此沒有官府的行政設置,反而是無情谷自己在管理着這麼一篇山水小地。從大雍三世皇開始,這裏就開始聞名於江湖。畢竟,官家女子若是受了情傷,必然不會招搖出去。她們謀求的未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更多的是作為妻子、妾室的實際利益。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和兒女。有着情傷的,多數來自江湖。因此這裏也成了很多江湖人士,重新獵/*/艷的地方。

不知道從何時,一位嚮往江湖的官家女子來了這裏。她孤寡一人,跟着好友在這裏定居有了每年秋季菊花會的例子。年復一年,在這個女子過世后,秋季花會成了江湖人士集體相親,宣傳公子俊美小娘子嬌俏的地方。甚至在雅緻的賞花上,增加了武人才有的打擂。

如果是每三年一次的江湖大會,是江湖的權勢、功力奧運會的話,那麼這場花會就是青少年的展示地點。

前者第一名的,不是江湖第一人的名號就是武林盟主的稱呼,當然這些都和邪門歪道的門派沒什麼關係。而這後者,就是四大少俠,三君子、五仙子等等的比拼場。不同於文官官宦之家的矜持隱藏,這些人更願意在這裏展示自己的所常,讓自己的名聲在江湖響亮。

安瀾和賈赦的年紀,放在京城已經是年長者了。說一句徐娘半老,也是不為過的。有的在安瀾這個年紀做奶奶的也是有,更不用說馬上就要給兒子娶媳婦的賈赦。但是在江湖,賈赦這樣的還算是光頭小子,而安瀾若是真的去比美說不得還能得一個仙子的名頭。

兩個人對此並不怎麼在意,但是七綉坊終究是江湖中的門派。哪怕,內坊是修真的也無法掩蓋這一點,作為一個古老門派再次出海世必然要有足夠的亮相。

前些年的時候,安瀾並不准備參加這些聚會,同時門派內也沒有足夠撐起場子的弟子。這些年加上坊內的時間加成,讓一些附庸家族中培養出了一些弟子,這讓安瀾覺得趕上一個末尾參加一下也是不錯。再說,*oos都是最後出場的。也沒有什麼必要趕着去。

七綉坊的碼頭早早就出現在淮河岸邊的有情鎮旁的碼頭,很多江湖人都在猜測這一次七綉坊會派什麼人來。可是一次次等待都成了失望,那個碼頭只是如同擺設一樣有着一個漁翁在哪裏划船釣魚。可是這一次,他們驚訝的看着遠處一高桅杆有着三層雕欄小樓的豪華船慢慢靠近岸邊。船帆上面,是黑底大大的一個桃紅色的柒字。

“七綉坊來了!”得到消息的人紛紛探向碼頭。

有情鎮是無情谷外圍普通人自發形成的小鎮子,也算在無情谷的範圍內但多少也是同外面通商的。加上稅收少,來往的都是武林中人也算是一個江湖重鎮。

看着有情鎮盡在眼前,安瀾和穿着一身破軍秀爺裝的賈赦,將長劍交給早早跟來伺候的童男童女,上了一八人抬的有着粉色紗簾的華蓋步輦。早早準備好的,四個穿着青衣長衫,高束腰帶着高冠的青年輕鬆將步輦抬了起來,然後輕功運用跟隨着走在前面的四對青少男女飄然上了碼頭然後如同飛在空中一樣飄過街道。

他們的動作不快,只是帶着穩定徐徐的風只是輕輕吹動紗簾。安瀾歪着身子靠在一邊的軟枕上,看着盤膝坐在她身邊的賈赦,笑嘻嘻的捏了一顆葡萄喂入他口中。

走在隊伍前面的是兩隊打燈,兩隊提香的少男少女。他們都穿着和粉色的衣服,上面微微點綴着一些金色的裝飾。

女孩兒是柯子搭配層層疊疊的短裙到膝蓋的位置。小腿帶着寬鬆的護腿,向下散開始穿着綉金線荷花的雲頭屐。木質的底板走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啪啪的清脆聲。

男孩兒是微微敞開胸口的嫩粉色的上衣,搭配是充滿異域風情的燈籠長褲。

女孩兒梳着嬌俏的雙丫髮髻,上面點綴着粉色的玲瓏絹花。男孩兒則是用紅黃亮色的絛子高高扎了一個馬尾。碎頭髮都編織成小辮梳攏在一起,看着整潔乾淨。

跟在男女孩兒身後的,是帶着面紗的四位背負雙劍的女子。烏黑的秀髮用髮帶紮成獨立的單螺髮髻,一身素白略帶了一些荷粉色。同樣是到膝蓋的短裙,但是金色的高腰帶上用紅色的綢緞紮緊向下飄着一片白色的前擋。長褲貼身在小腿的位置散開,每走一步都能夠感覺到蓮步依依。

他們沒有穿鞋,而是白色的絲帶纏繞在腳掌隱藏在褲腿內。眼尖得頓時認出,這些女子就是守護在那些七綉坊管理者身邊的。女子後面,是站在中央行走的一個女子。她一身艷麗的大紅,髮髻高扎兩把小扇子分別兩側,身上金飾叮咚。裸露的香肩背後是宣稱鋒利的雙劍。江湖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七綉坊目前的主事的:憶盈!

只是讓他們以外的是,一直主持七綉坊的女子,竟然也落在地上恭敬地在前面開路。這讓他們更加好奇坐在步輦上的兩個人是何人。

安瀾一行人並沒有在有情鎮停留,而是不緩不急的向前。越過了寫着無情谷的牌坊,一直使用輕功的眾人才開始步行。

無情谷的接待人,是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她面露冷然看着眼前過來的飄香隊伍,頓時沒有什麼好感。七綉坊出現后,就吸引了很多江湖才俊。這眼下如此招搖的過來……

“前往可是七綉坊,在下是無情谷花會接待木蘭。”她攔在路中央恭敬地雙手抱拳。

安瀾聞聲。嗤笑一聲繼續接受賈赦的投喂。根本沒有在意這女子要做何。

只聽着憶盈漫步走上前,看了她一眼將得到的邀請拜帖遞了過去:“坊主有些私事,到底是遲了一些。你們谷主可好?”

“江夫人正在內主持花會,還說著怕是今年無法見到七綉坊的風采。住處早早安排好了,還請隨我前來。”女子看着來人是憶盈,連忙低頭。她說到底雖然是無情谷收留的孤兒,但是在功夫上到底比不上七綉坊。不說別的,她見過的外門弟子那一手輕功就夠惹眼的。

無情谷內,同外面的有情鎮不同。倒是類似於京城的豪門大院,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院落,搭配上各種別緻的高山亭景很是不錯。在走過一條寬敞的大道后,是一片用青石板鋪就的廣場。大大小小的棚子此時早早搭建在四周,圍繞着一座高台那上面此時還有人在比試。

七綉坊因為女子居多,因此安排在右方。八個抬着步輦的人將轎子放下,在後面跟着服侍的小丫鬟上前將帘子打開同時將華蓋收起。一男一女的童子,捧着兩個人的劍。安瀾看着七綉坊那粉紅色的棚子,抿唇一笑對賈赦道:“來追我!”

說著,就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帶着明耀的色彩扶搖直上然後如同一隻蝴蝶飄搖落入棚子內,坐在一張羅漢g上。她單膝曲起,另一隻腿盤膝而坐。賈赦看着她走,搖頭一笑也跟着同樣的動作扶搖直上但是跟着的卻不是飄然而是帶有一定攻擊力的直線。

兩個人高調的出場,打斷了此事場中的比試,讓四周的實現都集中在她們身上。

憶盈帶着剩下的弟子,雲擁着各自認為最合適的輕功紛紛落入棚子內。在對安瀾和賈赦恭敬地行禮后,紛紛落坐在棚子內。位於賈赦和安瀾前排的兩側。男的在賈赦那邊,女孩則在安瀾那邊。憶盈臨着安瀾坐在一把獨立的椅子上。

抬輦的此時紛紛盤膝坐在步輦旁邊,帶着面紗的立在安瀾身後。一切都井然有序,看着不熟悉的也覺得這個七綉坊有些意思。不過最有意思的是,七綉坊斜對面坐着的,就是一身素衣青衫的慈航靜齋。此時她們中一中年女子,正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在賈赦那張年輕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安瀾等着伺候的小丫頭燒上了水,捏了一顆葡萄昂頭送入口中,舔了舔指尖:“那邊有尼姑看你!”

賈赦看了那女子一眼,輕哼一聲:“慈航靜齋這一次的侍劍之一,功夫不錯。”

“劍心通明?”安瀾抬抬眉看着賈赦。

“呵……”賈赦嘲諷的勾勾嘴角:“你以為還是隋唐時期,隨隨便便一個就能夠達到先天?或者還未而立就有一甲子的功力?她也就同我相仿罷了。”

安瀾明白點點頭,將葡萄皮吐在一邊的白瓷小海裏面重新拿了一顆繼續吃。她有些口渴,但是眼下茶湯還沒有泡出來。小丫頭跪坐在小塊的地攤上,認真的用扇子催動這爐火。

坐在兩側的年輕人,是她此次從附屬家族選擇出來的根骨功夫都不錯的。四男四女,琴棋書畫、舞詩弄歌每個人都有拿手的技藝。也許是見到她這個從不怎麼露面的坊主,男孩兒女孩兒都很拘謹坐在一邊不敢動彈。

“說起來……”賈赦看了看那幾個少年人:“你這是準備帶着他們來相親?”

“七綉坊家族都是各自聯姻或者選擇婚配的,我從不干涉這個。只是人家帶着弟子,我也不好沒得門面不是嗎?”安瀾說的輕鬆,在一邊豎起耳朵偷聽的年輕人卻覺得好笑。眼前的坊主,看着也不過是二八年花,她身邊跟着的人一聽就不是坊內的人但是卻穿着內坊真傳才有的服裝。讓他們摸不清身份,更不用看那張絕對不到而立的面容了。

男子身材健碩但是卻並不臃腫,沒有那麼鼓鼓的肌肉線條。但是腰線漂亮,腰細腿長不說,身上服裝打板略帶了一絲女氣略微顯得妖了一些。

他們在進入坊中正統學習坊內功法的時候,就知道坊內男弟子的服裝有些不合正統。但說到底,他們家事不弱更不用說弟子服飾並不要求他們一定穿。如果不是這一次參加花會,他們也是寧可將拿衣服壓箱底的。

此時擂台上面,是兩個年輕才俊。他們剛剛被打斷後,休息了一會兒決定重新來過。兩個人都是有着師門的,一身青白的袍子在上面隨風周展。安瀾抬眼看的清楚,勾了勾手指問憶盈:“可知道是哪兩個門派的?”

“天山和青城。”憶盈並不清楚那兩個青年的身份,只是看着身上的衣服斷定他們的身份。

天山是一身白雪在長袍的邊緣綉着黑色的翻滾浪花。而青城的則是胸前和背後,由布料本身拼出一幅太極陰陽圖。任督二脈的線路,成了陰陽分離的中線。兩個人都沒有帶冠,只是扎着綢緞綁着髮髻。看起來,是為了打鬥房版。

“天山走的擬物劍法,青城是源自蜀山一脈。”安瀾點點頭對下面扭頭看擂台的男孩兒女孩兒道:“爾等資質都不錯,等到你們過了殤,便會進入內門。眼下也看看,這兩人的資質必然是不如你們的。你們師傅可是好丹好葯的給你們補着,為的就是日後修真的時候進境穩妥。”

“是……坊主!”八人起身恭敬回應侯,重新坐下看着擂台上的比試。

他們是七綉坊八大家族的傳人,沒有嫡庶之分他們是特別挑選的具有靈根的弟子。七綉坊的功法,是以武為開,道法為主的。因此在他們二十歲身體定型之前,他們只是練武。等到過了二十歲,出了殤他們就會進入內坊,專心修鍊。此時他們八人,功力最高的已經接近先天。最低的,也是暗勁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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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幸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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