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母子對峙
軍官們手裏端的軍帽差點兒掉地上了,有幾個心理素質差點的軍爺眼珠子都奔到眼眶邊上了,就差那麼0.01厘米就掉出來了。
“大……隊~長?您~您~也~結、結婚……”
汪翰蹙眉瞪着被驚的不輕的一群人,吼道,“您,您個P啊你們。所有人聽好了。”
“啪”整齊的如同一個人的腳步聲。所有人站好靜聽汪大隊長的命令。
汪翰拽歪歪的颳了眼所有人,“全體都有,繞操場二十圈。”說完,轉身窩着一肚子的火走人。
身後一群狼,“哈哈……”已經笑得是人仰馬翻了。
慕容康捏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是不是還想再加個二十圈?”
有人開始和慕容康勾肩搭背套近乎,“慕容,跑步不怕啊!就是給大家透露透露,老大怎麼突然就結婚了?這媳婦兒哪裏來的?”
慕容康撓頭,“無可奉告。”其實,他也不造好么!
張阿姨無精打采被小劉開車送回金橋花園時,無精打採的老太太被等候在電子門口的張月華嚇了一大跳。
張月華一看到張阿姨看見她時那副緊張兮兮的嘴臉就來氣,瞪着張阿姨,沒好氣道,“我是平時待你們有多麼的惡毒了要你見到我就是這幅嘴臉。”
張阿姨緩了下神兒,笑呵呵道。“夫人嚴重了,您平時對我們都那麼照顧哪裏有惡毒了,就是在想心事突然看見夫人您了,所以就……”
張月華瞪了眼阿姨,說,“開門。”
張阿姨沒有不讓夫人進兒子家門的權利吧!可是這夫人萬一問起少奶奶了她該怎麼回答了。
見阿姨心事重重,張月華蹙眉,“怎麼了?”
張阿姨咽了口唾沫,說,“沒事,先上樓吧!夫人。這是才到的嗎?”
張月華,“嗯。”了一聲。
阿姨一打開家門,便對張月華說,“那夫人您先坐着,我給你準備飯菜去。”
張月華將手裏的坤包扔到沙發上,雙臂抱前到處看着,爾後再看了看腕錶,問道,“張嫂,二少爺最近沒回來嗎?”
阿姨畢恭畢敬的回道,“沒有。”
張月華往樓梯上瞅了瞅,“你們的少奶奶,人了?也是經常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嗎?”
張阿姨抿了抿唇,她知道汪家最反對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人就是夫人了,可是這二少奶奶住院一事到底要不要跟夫人彙報不了。
權衡利弊。阿姨清了清嗓子說,“沒有了,二少奶奶平時只要店裏沒什麼事情就早早回家了。”
張月華斜視了一眼張阿姨,“是嗎?”說著便又看了看腕錶,“那,今天了?今天幾點回來?”
阿姨給張月華泡好茶水放在茶几上,說,“夫人,您先喝茶,我給您先準備飯菜,聽二少爺來電話說他今晚回家,估計二少奶奶和二少爺在一起吧!所以,他們具體幾點回來我得等二少爺的電話。”說完后。張阿姨覺得張月華盯着她看的眼神特奇怪,便說,“要不,我給二少爺打個電話說聲您來了?”
張月華斂了斂眉眼,“算了,既然二少爺要回來,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好了。飯菜不用準備了我已經吃過了。”
張阿姨不知道張月華突然來江城的目的?難道是因為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婚禮來的?沒聽老太太安排,二少爺打電話也沒說起,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了?張阿姨左右為難。
突然。張月華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聽說,二少爺他們要去部隊舉行婚禮?”
張阿姨愣了下,難道夫人還不知道兒子婚禮的事情?便點頭,“是,夫人。定在下個周六了,估計還早,所以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估摸着先不驚動您吧!”
“哼。”張月華冷哼了一聲,淺淺品了口茶,說,“這房子是你和你們家少奶奶收拾的?”
張阿姨趕緊獻寶似的對張月華說,“都是少奶奶打理的,我就是給她打個下手而已。”阿姨說話的同時觀察着張月華的臉色,說,“要不我帶夫人樓下、樓上參觀參觀吧!”
按理這汪家二爺娶媳婦,就沒有不讓人知道的道理對吧!這二爺的親娘怎麼滴都應該為兒子的新房操點心吧!可是這夫人就是半隻眼睛都看不上這個少奶奶,那也沒有辦法。
張月華就是要把架子端着,瞥了眼寬敞的客廳,汪翰這房子她好早來過,那還是他剛剛購置了這房子他們一家來江城玩兒順便看看汪翰開的餐廳,當時的房子就是個簡簡單單的灰白黑三色,冷清的沒人氣。
如今看着倒是像過日子的樣子了,有家的氣息了,花花草草看着倒是溫馨。土找圍才。
張月華緩緩起身,對阿姨說,“你忙你的,我自己隨便看看就是了。”
阿姨看張月華上樓了,便躲在一樓的廚房裏給汪翰打了個電話說,“二少爺,夫人來了,在家裏等您和二少奶奶了,您看要不要告訴夫人少奶奶住院的事情?”
此時的汪翰正在悍馬的後排閉目養神,前面是雷志軍駕着他的悍馬飆在蜿蜒盤旋的燕楚南山的國道上。
汪翰捏了捏眉心,沉聲道,“不用,讓她等着。”
一個小時后,汪翰準時到達楊曉晨的病房。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病房裏已經給安排好了護士,安安是習慣性的從打麻麻胎里出來就是見不着粑粑、麻麻不睡覺,所以就讓安小米和陸弈城先行離開了。
一身正裝的汪翰出現在軍區醫院外科V病區時,少數幾個值班的護士、醫生正圍在值班室的吧枱前聊天了。
已經提前安頓好專門照顧汪大隊夫人的護士突然眼睛發亮,冒着粉色的泡泡朝着走廊發直。
有人在花痴護士的眼前揮了揮手,“小麗?!別犯花痴了趕緊去接駕吧你~”
護士小麗狠狠吞了口唾沫,瞪了眼那惡作劇的人,轉身笑嘻嘻迎了上去,“汪大隊您好,您是來看楊小姐的吧?我是楊小姐的特護,我叫小麗。”
某人已經越過小麗護士,“嗯。”了一聲,說,“辛苦,你先去忙,有事呼你。”
小麗護士很想說,人家就不忙好吧!大晚上的就只照顧你老婆一個人好咩!
護士小麗嘟着嘴看着汪翰就那麼擰開楊曉晨病房的門進去將門給嘭的一聲關上。護士蹙眉,轉身,好吧!男神永遠是用來仰望的,不是爾等之輩惦念的。
楊曉晨打完點滴正仰躺着耍手機了,聽到房門被擰開的聲音時抬頭便和一臉匪氣汪翰四目相對……
看到楊曉晨整體上還沒有他自己想想的那麼糟糕時,顯然汪翰在心裏深呼了口氣。而楊曉晨淡淡的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斂了斂眉眼,“你怎麼回來了?”
汪翰緊緊抿着唇瓣眉頭緊鎖着朝病床幾步走近,伸手揭開被子,她只穿了件大號的病號服的上衣,兩條修長的腿上慘不忍睹,青、紫紅腫,剛剛消過毒后塗抹的藥膏還歷歷在目。
汪翰緩緩斂了斂眉眼,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腿上輕輕動了動,喉嚨滑動片刻活,沉聲而道,“疼嗎?”
“不疼。”楊曉晨說著便挪了下自己的腿腳,也沒看汪翰,平平的聲線說,“蓋上,冷。”
汪翰只好給她輕輕蓋上被子,拿起空調遙控器準備關空調。
楊曉晨瞥了他一眼,“幹嘛?”
汪翰抿着的唇瓣緩緩輕啟,“冷,就把空調關了。”
楊曉晨瞥了下嘴,“不關,熱。”
汪翰聽得出來她這是生氣了,所以也不點破、也不急着先問她豪華商廈所發生的事情原由。
某人非常紳士的坐在了楊曉晨的病床邊上,看着她,說,“別玩手機了,病人不適宜玩手機。”
如果是曾經那個幼稚又天真的楊曉晨此刻就因閆雪冰那句,“你只不過是個替身”絕對會給汪翰甩一句,要你管;可是如今的她除了成熟的思考問題外她是有太多的顧慮了,她就是閆雪冰嘴裏那個不折不扣的“二手女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的。
這就是社會對女人的不公平,為什麼那麼多離婚男、女,未婚先試了無數次婚的男、女,而當人們的道德和觀念相碰撞的時候,永遠指點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呢?!
經常會聽有人說,某某是個二婚女人,可真的很少有人聽說某某是個二婚的男人。
楊曉晨喉嚨動了動,不留痕迹的咽了口口水,將電話順手放在了身後,這才瞪了眼風塵僕僕汪翰略帶責備的口氣,說,“着什麼急了,搞得這麼狼狽。”
汪翰不是研究女人的高手但是他是研究人心理戰術的高手,此刻楊曉晨的心不由衷怎麼可以掩飾的了。
不過汪翰還是抬手捏着楊曉晨的光潔的下巴,俊顏湊近她的容顏看了看,直接一個低頭吻住她的唇瓣,但也只是那麼吻着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良久,他才緩緩放開她的唇,一手將她緊緊攬進懷裏,指腹上的繭子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依舊是一聲無奈的低沉聲線,“晨晨,都怪我不能隨時呆在你身邊,不過你乖乖養傷,凡是欺負我老婆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經年之後,的確有句話說,汪二爺的人生信條就是欺負他本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動他老婆,否則沒有好下場。
楊曉晨拍掉汪翰的手,瞪着他,“女人之間的戰爭你跟着摻合什麼,還沒有好下場~”說著,楊曉晨瞪着大大的眸子盯着汪翰漆黑的眸看了看,說,“你只要少招惹點桃花比什麼都強,都是你個禍害精惹的禍。”
汪二爺被罵了還賤兮兮的摸了下後腦勺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卡着楊曉晨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邪魅的的挑了挑眉峰,看着她的眼睛說,“我,是禍害精……?還招惹了桃花?”
楊曉晨撇開目光,“那你以為了,自從和你個禍害精扯上關係老娘就沒消停過,整天都各路妖魔鬼怪的夾擊,你說你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副妖魅的皮囊呢?就是天生的專門招惹那些鶯鶯燕燕的爛桃花的臭流氓~”
“呵呵~”汪翰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說,“臭丫頭,生的這是哪門子的氣了,嗯?咱還受着傷了不許生氣,那即使是桃花那也都是些爛桃花,能跟我媳婦比嗎?啊?
楊曉晨瞪着汪翰,“你瞎說,我不過就是個二手……嗚嗚~啊……”
楊曉晨這貨就是個不長記性,汪翰已經因為她口中的“二手貨”警告過她了,可是她這次犯了汪二爺的大忌。
汪翰眉頭一鎖雙眸赤紅低頭直接咬在了楊曉晨的嘴巴上,這次他是真的咬了,帶着極大的懲罰,懲罰她不長記性;也帶着對她此刻心不由衷的氣憤,所以他現在就腦子裏什麼都不想的只想懲罰她,直到她長了記性為止。
直到兩人的唇齒里有了血腥味,汪翰才緩緩鬆開了楊曉晨一點點,薄唇擦着她的耳際略帶壓抑的悶聲,低吼道,“楊曉晨,長記性了嗎?嗯?”
楊曉晨咽了口口水連同她或者他的血腥味一起咽了下去,使勁的搖頭,又點頭。
可是汪翰似乎對她的回應不滿意,薄唇遊走到他的唇角,輕輕試着咬了咬,“嗯?長記性了嗎?”
楊曉晨這次被他毫不憐惜的擠壓在了自己於床幃之間不留半點間隙的擠壓着,眉心鎖的越來越緊,給人的感覺他非常非常痛苦隱忍,低聲嘶吼,“說話,長記性了沒?”
楊曉晨覺得再不說話,她下一秒鐘就會被他給擠斷了腰,便使勁點着頭,“嗯嗯,長了~”
汪翰這才一點一點的將她放開只是那麼小心翼翼的扣在懷裏,她的臉貼着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聽着他的心跳特別的快,由於生氣而沒有規律的砰砰跳着。
楊曉晨到底還是楊曉晨,便惡作劇的仰起小臉看着那生氣的俊顏,皺着鼻子嬌聲道,“二爺~您心跳的好快了,是不是做賊心虛啊……嗯?”說著在他緊緊抿着的薄唇上啄了啄。
汪翰歪過臉不理她,楊曉晨眼珠子轉了轉,又抬起嘴巴在汪翰性感的喉結上輕輕咬了咬,嚶嚀道,“人家傷口疼~”
汪翰這次有了反應,倏地轉過臉看着楊曉晨,緊張兮兮的問道,“哪裏疼?我給你叫醫生過來看看。”說著就伸出長臂準備呼叫器。
手被楊曉晨給抱住,“不要打擾醫生了~這裏疼~”楊曉晨說著可憐兮兮的指着她的心口處。
汪翰緊緊蹙着眉心,手指在她的心口處來回輕揉着,“這裏,怎麼會疼?”
楊曉晨靠着某人的肩膀,“嗯,反正就是疼,都是被人給欺負的,特別是你~”
汪翰唇角彎了彎手指使壞的上移,直到大手狠狠地握住她的豐盈,“這裏,疼嗎?嗯?”說著就使壞的揉、捏,試着彈性,低頭一路下滑……
楊曉晨突然渾身一僵,天吶!這是醫院好不!才十點多,萬一進來個醫生、護士不給她丫的戴個勾引汪大隊的罪名才怪。
楊曉晨她這是純屬玩火自焚好不!某女吞了口口水推着汪翰,“汪翰,你,你還沒吃飯吧?別,別鬧,吃飯吧!我也沒吃飽,你給我熱飯吃,好餓~嗯?”
楊曉晨算是吃准了汪二爺的一點,只要一聽到她哪裏不舒服、不爽了,他就緊張的不行,這點某女屢試屢准。
果然汪二爺聽到楊曉晨說她餓時停了下正在進行的事情,便也只是片刻,又繼續着他的事情,悶哼道,“那等爺先吃點零食了在說~”
某人為了阻止楊曉晨亂動影響他吃零食,便一手摁着她不安分的一雙爪子,一手在繼續着他的事情……
突然,門外一聲巨大的敲門聲,使楊曉晨全身一個激動腿移動了下,正好蹭疼了她的傷口,“嘶~”的一聲,楊曉晨痛的眼睛都紅了。
而汪翰非常惱火的抬起頭,喉嚨動了動,“晨晨,哪裏疼了?”
楊曉晨屏住氣搖頭,“沒事了,你趕緊去開門看看誰來了。”
汪翰起身憋着一肚子內傷,瞪了眼門口的方向,問楊曉晨,“有事沒?”
楊曉晨搖頭,“沒,幫我把腿蓋上。”她穿的病號服隨時會走光的,免得某人又因為這個問題懲罰她。
對於皮外傷的護理汪翰很有經驗,他拿了個枕頭墊在楊曉晨的腿下面這才將薄被給她輕輕蓋上,確定沒事後才對着外面幾乎是拆門的敲門聲吼道,“滾進來。”
汪翰的這聲滾進來非常的大,帶着極大的怒意,使得楊曉晨鄒眉,“你幹嘛了~這裏又不是咱們家裏。”
隨着汪翰的一聲怒吼,門被大幅度推開,進來的人是張月華和小劉還有張阿姨。
張月華顯然是哭過的,眼圈紅腫憤憤的瞪着病床上的楊曉晨。
汪翰緊緊抿着的唇線緩緩輕啟,語氣涼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看着張月華,沉聲而道,“誰讓你來的?”
如此冷漠的一句話使張月華身後的阿姨爾後小劉都屏住了呼吸。
楊曉晨一着急直接從病床上下了地赤腳、光腿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拽了拽汪翰的軍裝后襟,“汪翰,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汪翰回頭蹙眉、狠狠地瞪了眼楊曉晨,彎腰將她抱起氣鼓鼓塞進被窩裏,眼帶警告道,“閉嘴,乖乖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