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只不過是個替身 必看章節
聞聽閆雪冰此話后,整個賣場突然間及其安靜,所有營業員、為數不多的顧客都紛紛駐足朝楊曉晨他們方向看來。
凡是來豪華的顧客倒算不上是江城最頂尖的名流,但也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當然這樣的商場裏不像那種普通的大眾消費的批發市場那般人來人往,稀疏的貴客們已經開始對他們倆指點了……
這要是之前沒有汪翰妻子身份的楊曉晨早都一個嘴巴給閆雪冰呼上去了。她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
而此刻的楊曉晨斂了斂眉眼,抬眸看着一臉挑釁的閆雪冰一個雲淡風輕的淺笑,緩緩放下手裏的棉布料,不亢不卑道:“是嗎?把你毀了?”
閆雪冰似乎沒想到今天的楊曉晨是這樣的反應,便鄒了鄒眉心,突然間不知道如何回應楊曉晨的反應了。
須臾后,閆雪冰突然間“哈哈~”一聲大笑,瞪着楊曉晨,“別以為,你纏上了汪翰就了不起。”說著,她湊近楊曉晨的耳旁咬着牙說道,“你,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還真以為汪家二爺會看上你個二手貨,做夢吧你。”
而站在邊上的越薔薇此刻見閆雪冰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走進倆人拽了拽閆雪冰的衣袖對楊曉晨回一無辜的眼神。拉着閆雪冰,說,“哎呀!走了走了,你跟人汪太太較什麼勁兒了你這人……”
閆雪冰在離開時還是對着看似安靜如初其實心裏已經凌亂了的楊曉晨,狠狠補了句,“呵呵~楊曉晨,怎麼了?沒想到吧?所以,別以為自己真的魅力無窮把那些有權、有錢,有顏值的男人迷得都圍着你團團轉。再怎麼攀高枝也洗脫不了你一個二手女人的事實。賤人胚子,不就是和汪翰的青梅竹馬長了一張相似的臉,叫了同一個名字而已。哼。”
今天的閆雪冰似乎非常的滿意。終於可以在如此高級的地方讓楊曉晨啞口無言,如此痛快的羞辱她一番,她心裏頓時舒暢多了,誰讓她個二手女人搶了她喜歡的男人了。
看到楊曉晨強撐着淡定,閆雪冰心裏爽極了,可是閆雪冰心裏也是非常明白的,以楊曉晨那樣能把江城上流名媛們的錢掙了的女人並不是等閑之輩,可是她也百分百相信,此刻的楊曉晨心裏已經塌陷了。試問哪個女人願意做別人的替身呢?
現在的楊曉晨再怎麼淡定但還是不能裝作閆雪冰什麼都沒說,她兩手緊握,握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發白,剛剛修過的指甲都快陷進她細嫩的皮肉里了,她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越薔薇看似在拽着閆雪冰離開,可是楊曉晨也算是閱人無數,特別是她們那個圈子裏女人們的把戲。一個眼神就足以出賣她們的內心活動。
閆雪冰在江城,汪翰的姨媽再怎麼不喜歡她楊曉晨也不會對一個閆雪冰說些什麼吧?那麼閆雪冰嘴裏的她是汪翰青梅竹馬的替身一說,從何而來?
突然,楊曉晨揚起下巴,微微彎着她黑白分明的那對大眼睛忽閃了幾下,看着閆雪冰,說:“是嗎?可我到底還是有一張和汪翰青梅竹馬相似的臉和相同的名字,而你……貌似就連這個都沒有,所以,你也就別嘚瑟了,顯得可憐兮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楊曉晨仗着我家汪翰的寵愛欺負你了。”
閆雪冰氣得渾身一個顫抖揚起手惡狠狠的朝楊曉晨呼了過來,“賤人,敢污衊我……”
楊曉晨一把鉗住閆雪冰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聲說,“我從沒想着要污衊你,而是正常的實話實說罷了。”
此時的越薔薇再也沉不住氣了,便半拉半添油加醋的說,“冰冰、汪太太,你們倆都少說兩句吧!別讓人給笑話了。”說著,越薔薇看着閆雪冰的胳膊蹙眉,“呀!冰冰,你的胳膊怎麼發青了?沒事吧你?”
閆雪冰低頭看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藕臂上的確是有幾道青紫的指印。柳眉倒立豁的一把扯住楊曉晨的頭髮恨不得把她殺了的眼神,大呼小叫了起來,“賤人,敢打我?保安……救命,有人大人了……”
幾位銷售小姐面面相區,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已經呼叫商場保安了。
楊曉晨此時還被閆雪冰扯着頭髮,而且此刻的閆雪冰肆意想在楊曉晨的臉上下手。
如此混亂的動靜不但招來了商場保安,就連同一層逛街的名媛們都紛紛吸引了過來看熱鬧。
而從隔壁的奢侈品專賣店裏出來的幾位貴婦人也聞聲擠了進來,看熱鬧。
一位夫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扯了扯另一位夫人的裙子,“姐,那不是汪翰媳婦嗎?”
張月華昂了昂下巴,淡淡的說,“瞎說,不認識,你認錯人了。”
突然,人群里擠進來一位夫人老遠就喊道,“冰冰?!”然後朝着楊曉晨和閆雪冰撕逼的現場撲了過去,抓住楊曉晨的頭髮就一頓暴打,“賤人,搶了我家妞妞的男朋友還有臉來這裏打人鬧事。保安,快來,要出人命了……”閆雪冰她媽也加入了打架撕逼當中。
楊曉晨想着怎麼滴都不能讓人把那張臉給撕了,怎麼滴也不能被觀眾對着她的臉咔嚓幾張照片給發到微博或者網頁上去大肆博取點擊率,所以她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抱着頭護着臉,所以頭髮就被閆雪冰和她娘倆給撕掉了好幾把。
撕逼現場的越薔薇半推半就間一抬頭貌似看見了遠處的張月華,先是一愣再是看着面無表情的張月華,爾後垂眸繼續半推半就的拉扯着閆雪冰。
可是閆雪冰似乎覺得還不夠,她娘扯着楊曉晨的頭髮罵罵咧咧,所以閆雪冰就用她十公分的高跟鞋在楊曉晨的腿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嗚……”一聲,楊曉晨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刻現場混亂、圍觀的人都快把商場的玻璃門和櫃枱給擠塌了……
“咔嚓、咔嚓”拍照的人恨不得把楊曉晨扶起來對着她的臉來幾張放大的特寫。
而閆雪冰的母親一邊哄着女兒一邊罵罵咧咧,“如今的世道真是不得了了,小三如此猖狂,拋棄丈夫、卻勾搭丈夫的好兄弟,搶我女兒男朋友,真是無法無天了,還有臉出來見人……我呸。”
一群廢物保安也是干著急就是擠不進那些名媛貴婦們組成的人牆。
突然,一道出自丹田的醇厚聲線,吼道,“住手。”
聞聲,所有人跟施了魔法似的不約而同的循聲回頭,一件黑色襯衣、黑色褲子的男子,冷峻的面孔沒有任何波瀾,因為他那聲“住手”圍觀的人們紛紛然後了一條道,此刻看清楚來人如帝王般的鐫刻容顏時,老少名媛們皆是驚愕的後退,為他讓路。
閆雪冰的母親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狠狠瞪着帝王般冷峻的男子,“你誰啊?難道又是這賤人的……”
“來人。”男子這兩個字幾乎是用丹田吼出來的,可是看着他卻是那麼平平的一張嘴就說出了如此簡單的兩個字。
閆雪冰卻補充了句,“真是個賤人,到處都是男人?簡直比……”
男人劍眉倒立,吩咐已經站在身邊的幾位男子,“把這三個女人拖出去交給孫處,處理掉。”
此刻的越薔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沒人搭理她,幾位青一色的黑衣男子把閆雪冰和越薔薇還有閆雪冰她娘給拖着離開了商場。
越薔薇本來是個多少識時務的女人,可是她今天卻運氣不好,本想着挑唆閆雪冰那沒腦子的母女羞辱羞辱楊曉晨,已達成她們的共識,也替某人完成了任務,拿到她的好處就行,可是這鬼魅般的男人是誰?突然間使她向來運氣好的不得了的越薔薇吃了個啞巴虧。
越薔薇這個自認為聰明的女人,今天本來想着兩邊都占點風頭的,可還是給人擋了箭靶子,這個楊曉晨,鬼知道她怎麼會認識那麼多神一般的男人了。
越薔薇被黑衣男子拖出門時經過張月華身邊時,她深深地看了眼張月華,而張月華根本就是一副不認識她的狀態,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汪翰的小姨吞着口水掖了掖張月華裙角,低聲問道:“那個男人是誰啊?”
張月華聲音冷冷的平平的,低聲說,“他,叫江天佑。”
汪翰的小姨吞了口口水,“江天佑是誰?看樣子,他們很熟悉?那男人看着好像不是個一般人吧?”
張月華嫌棄的瞥了眼自己的妹妹,“別亂說話,江天佑,可不是個一般的人物。”
汪翰小姨被姐姐的口氣嚇着了,縮了下脖子,“那,姐,我看,我們兩還是趕緊走吧!”
張月華眯了眯眸子,“不急着走,我倒要看看她這戲怎麼往下演了。哼,汪家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此刻的楊曉晨倒是聽見有人在替她說話了,可是她還是捂着臉不敢抬頭生怕被人給拍了全臉照怎麼辦?
如今這個網絡時代好處實屬太多,但也有那麼多的不好處,分分鐘就會把一個無辜的人給通過大眾的唾沫星子淹死。
江天佑看着蹲在地上的楊曉晨,渾厚的聲線,“楊小姐,沒事吧?”
江天佑問完楊曉晨,對身邊的另一位男子吩咐道,“通知他們商場的保安部長,把這個店鋪和整層樓的出口暫時封閉,所有人的手機和攝像機屏蔽死機癱瘓兩分鐘。”
“是。”男子應道。
兩分鐘后,商場處於正常,看客們的通訊器材也恢復了正常開機狀態,可就是剛才拍攝到的照片不翼而飛了。
如此氣場強大的男人在此,女人們的視線由看幾個女人撕逼轉移到看男神。
江天佑斂了斂眉眼,平平的聲線略帶調侃,“汪太太,這是要等候着汪二爺來扶你一把?”
楊曉晨狠狠吞了口唾沫,依然在地上趴着,她的腿被那母女倆給踩得都快斷了起不來了好不!除了擔心臉被拍,是真的起不來了,便咬了下唇,悶聲問道,“請問,您是?”她是和江天佑見過一面,可是時隔那麼久了她哪裏聽得出是誰了。
江天佑的聲音不高,“江天佑。”
楊曉晨吞了口口水,江天佑怎麼會在這裏?可是她還是爬不起來,便呲牙咧嘴的說,“謝、謝謝江先生了……”她覺得徹底把汪翰的臉給丟盡了,真恨不得剛才閆雪冰她們怎麼沒把她給弄死了。
風風火火趕來的安小米在樓下就看見了警車和大批圍觀的人,可當她瞄見被推進警車裏的人似乎像是閆雪冰的時候就心裏咯噔了下。
現在是這間賣床上用品的店鋪門裏幾乎是進不來了,所以等安小米擠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眼下的情形。
江天佑單臂抱前,打着電話,而楊曉晨在地上趴着,邊上圍了一圈看客。
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楊曉晨,安小米也顧不上和江天佑寒暄客套直接闊開人群,“曉晨~你怎麼了?”
聽見安小米的聲音后,楊曉晨才敢稍微抬下頭了,一句話沒說眼淚就唰的流了出來,“安小米,你怎麼才來……”
江天佑的電話此刻總算是打通了,她看着單膝跪子地上吃力的往起拖楊曉晨的安小米微微蹙眉,橫了眼身邊的幾個男子。
男子們似乎都特別的靈活,訓練有速上前幫安小米扶起了楊曉晨。
此刻的楊曉晨臉倒是護的好沒有被破了相,就是身上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披頭散髮真的像是被捉姦在床后被暴打過的小三,狼狽不堪。
楊曉晨覺得自己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即使當年,年少輕狂追隨着姚峰去了巴黎再被拋棄了她都沒有被人當街指着鼻尖辱罵過、暴打過。自從和汪翰在一起后,這種羞辱越來越多,一次比一次嚴重。
江天佑打通汪翰的電話后便走出了人群,找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說,“汪大隊,你大爺的在哪個旮旯拐角獃著呢,你女人被人暴打了……”
汪翰一聽江天佑的電話,直接暴跳如雷,“江天佑,你大爺的再說一遍~”
江天佑站得筆直,瞟了眼張月華的方向,說,“我在江城,碰見你女人在豪華商廈里被人打了。這事兒我已經把肇事者交給孫處了,那麼,汪大隊接下來怎麼辦?你那個女人貌似走不了路。”
此時,汪翰正在開會,他的私人手機處於關機狀態,而公用手機正在他的部下雷志軍的手裏拿着。
雷志軍見接進來的電話顯示的是個特殊代碼便大着膽子進會議室打斷了下,把手機遞給汪翰的同時在他的耳朵上嘀咕了一句。
現在汪翰在外面接電話,裏面還端端正正坐着一群人等着頭兒繼續會議了。
接完電話的汪翰緊緊皺着眉心,須臾才問了句,“就她一個人?”
江天佑,說,“陸老大的老婆風風火火趕到了,但也無濟於事了,你女人已經被暴打完畢,兇手也送給孫處了。”
“那你大爺的看着讓人打?”汪翰終於對着電話咆哮了起來。
汪翰的嗓門過大,震得江天佑把手機拿着遠離了下耳朵,等汪二爺吼完了,他才才對着電話說,“我看見的時候已經打在一起了。”
汪翰喉嚨動了動,“嚴重嗎?”
江天佑唇角勾了勾,“那個,我沒摸,所以……”
“江、天、佑,你大爺的信不信小爺把你老巢給端了。”汪翰又是一聲巨大的咆哮。
江天佑勾着唇角,抬手在精短的寸發上撓了幾下,說,“行了,就知道你大爺的遠水解不了近渴,我還是送佛送到西吧!這就給你安排把人送到軍區醫院去。”
“謝了。”汪翰牛逼哄哄的謝了句江天佑。
江天佑撇嘴,“反正你丫的記着就是了,你汪大隊欠我一個人情。記着還。”
汪翰喉嚨動了動,“忘不了,現在立刻把人給我送到醫院。”
江天佑瞥見張月華還在人群中隱匿着,便微微蹙眉,對着電話說,“汪二,我,看見你母上大人也在場當看客,這是幾個意思?”
汪翰一聽此話蹙眉,“你可看清楚了?”
江天佑再次瞥了眼張月華所在的位置,“千真萬確是你母上大人,你別忘了爺的視力比你的還要好。”
汪翰咽了口唾沫,斂了斂眉眼,“她,一直沒有出面幫晨晨?”
江天佑點頭,“反正前面我沒看見,後面打從我出現到現在,你母上大人連地兒都沒挪動下。”
汪翰斂沒,“算了,先不管她了,趕緊替我把晨晨送醫院,謝了。”
江天佑收線朝着安小米和楊曉晨走來,吩咐幾位男子,“趕緊把車子停在商場的後門出口處,送人去醫院。”
江天佑看了眼靠着安小米的楊曉晨,“能走嗎?”
楊曉晨咽了口唾沫點頭,“可以的~”
安小米扶着楊曉晨,江天佑和一位一直緊跟在他自己身後的男子一前一後闊開人群,幾人相繼進了電梯。
車子在開往軍區醫院的路上,安小米用包里的消毒紙巾給楊曉晨處理了下腿上的血漬。
“嘶~”楊曉晨倒抽口涼氣,此刻也顧不得形象了,拍了把安小米的手,“疼。”
兩人現在誰也顧不上問江天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只是覺得他出現是很應該似的。
軍區醫院裏,接到電話的外科醫師已經在候診了。
江天佑一臉殭屍相,看着前來招呼他的護士長,“病房準備好了嗎?”
護士長笑得即職業又專業,點頭道,“準備好了江先生,您這邊請。”
楊曉晨被大夫初步檢查,腿上重度皮外傷,右腿的小腿部位有輕微的骨頭受損,拍了X光線后再看嚴重與否。頭皮由於被撕扯了幾把頭髮而造成頭皮局部出血現象,也要等候X射線出來后看結果。暫時住院接受系統的檢查、治療。
楊曉晨被安排住進V病房后,先是接受局部的皮外傷處理。
看着楊曉晨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安小米就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她要是陪着她一起來的話,楊曉晨怎麼可以被人了欺負成這個樣子了。
由於是皮外傷又不能打麻醉劑,所以為了減輕疼痛度,醫生給楊曉晨開了止痛藥口服。這樣的話就在處理往傷口后塗抹藥物后,她也沒什麼感覺。
直到楊曉晨被安頓就緒后,安小米這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江天佑,男人正在看着電腦屏幕微微蹙眉。
安小米和楊曉晨相互看了看對方,用口型低聲問對方,“他怎麼會在豪華?”爾後兩人都互相看着對方搖頭,表示不知道。
安小米咬了下唇,問道,“江先生,您?”
江天佑抬頭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再看向一臉狐疑的安小米,平平的聲線,說,“在豪華辦事,正好碰見鬧事,看見是汪二的人了就出面管了管。”說的跟談論天氣似的簡單、隨意。
楊曉晨這才抿了抿唇,說,“哦對了,謝謝江先生出手,不然我今天估計都死在那裏了。”
江天佑依舊冷冷的,說,“沒關係,自己人。”爾後便起身看了看腕錶,說,“汪太太,沒事了就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估計汪大隊長最晚,晚上就會趕回來看你的。”
楊曉晨“啊?”一聲,“你,告訴他了?”
江天佑“嗯。”了一聲,說,“這麼嚴重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汪大隊彙報。”說完后,江天佑就對安小米微微頷首,說,“走了,不打擾二位美女了。”
安小米咽了口唾沫,說,“江先生,我家陸弈城馬上就過來了,請您吃個便飯……”
江天佑指了指腕錶,“樓下已經等着了。陸老大和汪二爺的飯都留着。”
楊曉晨只好說,“那,小米替我送送江先生吧!”
江天佑一個阻止的手勢,“不用。我不喜歡被人送。”說完便離開了病房。土找雜弟。
安小米對着楊曉晨聳聳肩,“這個江天佑好神秘的說。”
楊曉晨瞪着安小米,“多虧他比較神秘,不然老娘這會兒都去閻王殿裏報道了。你丫的蝸牛的速度啊你。”
安小米“呃~”一聲,擰着眉心,抬手在楊曉晨的額頭狠狠地戳了幾下,“你說你,一出門就出事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審時度勢了?笨死了你,看着是她們母女倆你就不應該和他們硬拼,一個人能打得過人家幾個人嗎你……”
“安小米,我要和你絕交……”楊曉晨幾乎是咬牙切齒對着安小米哭着哀嚎。
安小米各種賣乖哄勸求楊曉晨安靜躺着,直到醫生護士再次進來倆人才消停了閨蜜式對罵。
醫生拿來了楊曉晨的X射線拍攝圖片,給她倆解說。
楊曉晨的小腿骨頭受傷需要手術縫合治療,其他部為只需外敷和口服藥就可以;頭部由於部分頭皮受損需要局部按摩治療來緩解頭皮的疼痛和毛髮修復。
因為醫生、護士都已經知曉此女是誰的人了,所以態度格外好,關照有家,治療的也是非常用心。
楊曉晨的狀態比任何時候都差,她除了身體上的疼痛外,此刻心裏堪比驚濤駭浪般起伏不定。所以也就除了和安小米對罵幾句外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說,總覺得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廢話、是多餘。
家裏的張阿姨接到汪翰的電話后煲了湯及時送到醫院。與此同時安小米家的飯菜也由陸老大送了過來。
可是病床上的楊曉晨卻看着天花板,說,“不想吃,沒胃口。阿姨,您把飯菜放下先回吧!千萬別告訴奶奶他們說我在住院的事情。”
張阿姨只好低嘆一聲,說,“少奶奶放心,這個二少爺已經吩咐過了,不說。二少爺有吩咐,讓我留下來照顧少奶奶您的。”
楊曉晨抿了抿唇,說,“阿姨,您就別左一個少奶奶右一個少奶奶了,我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您就叫我曉晨好了。這裏有小米,還有護士了,您趕緊回去吧!”
楊曉晨不讓阿姨叫她少奶奶這話倒是在家裏說過幾次,每次都被阿姨的為難之舉不了了之,可是今天病房裏她又舊話重提,而且今天她的態度和口氣及其不悅,這使張阿姨為難的斂了斂眉眼,“這……”
安小米微微蹙眉,在心裏罵了句,矯情,可面上還是對楊曉晨家的阿姨笑着說,“阿姨,您先回吧!甭管她,過幾天就沒事了,估計今天受驚嚇了。”
打發走家裏的阿姨后,安小米給沙發上坐着的陸老大使了個眼色。
陸弈城起身瞥了眼楊曉晨,略帶調侃的口氣,說,“楊總,這是絕食的話,我建議你先吃飽,等汪二回來了你就絕食給他看,嚇衰那丫。”
楊曉晨翻了陸弈城一個大白眼,“呃~我哪裏有絕食了,真的是沒胃口,一會兒點滴完了再吃就是了。你倆都走吧!有事了我呼叫護士就行了,趕緊回家看孩子吧!”
安小米瞪了眼楊曉晨,“看什麼看孩子了,家裏那麼多人呢!倒是你,你男人不回來接手我哪裏敢走。”
陸弈城看了看手裏一閃一閃的手機屏幕,說,“我出去下,有事喊我。”
陸弈城出去后,安心暖戳了戳楊曉晨的肩膀,“哎?別想那麼多了,反正今天這事兒不會對二哥造成什麼不好的,江天佑說~一張照片都沒法出去。”
楊曉晨狠狠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安小米,淡淡的說,“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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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楚南山某特種基地的會議室里,會議總算結束了,可是,大隊長汪翰雙手撐着會議桌遲遲不說散會,底下誰敢特么的散。
一般情況下,老大這個樣子時不是懲罰人的前兆就是有什麼好事的前兆。
終於在大家端着手裏的軍帽站的腿快發酸的時候,汪翰突然抬眸看着兩側的人,向來冰冷的表情有所柔和,“嗯~”了一聲,大家就明白他還有話要說,便自然而然的一個統一的立正,抬頭挺胸站的更加筆直。
汪翰喉嚨動了動,沉而渾厚的聲線,說:“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嗯……下周六。大家都休息,然後呢~有個活動。”
所有人表示非常的不解?為毛線平時訓人嘴巴溜得跟溜溜球似的大隊長,今天為毛線如此結巴了?!
“什麼活動?”第一個發言的是汪翰的左膀慕容康,作為老大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怎麼不知道有活動?
汪翰看了看慕容康狐疑的眼神,沉而有力但略帶點彆扭的不好意思,說,“舉行一個集體婚禮,正好大家好久沒高興了,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今天就散了。”
大家的八卦興趣來了,唧唧歪歪個不停,哪能散了呢?不能散啊?
“誰啊?誰結婚?”
“沒聽說誰最近結婚啊?”
“是啊!”
大家唧唧歪歪個不停,汪翰只好,“嗯~”了一聲,鷹隼的眸子裏透露着某種不好意思,但還是那麼拽歪歪的瞪着大家的八卦模樣,認真而篤定的說,“我,結-婚,你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