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一朝休戚堪比之

053:一朝休戚堪比之

天色漸亮,五更十分,對坐梨花鏡,郁塵用手一撩,將三千青絲撩到左邊,拿起梳子,梳理着青絲。沒着外套的緣故,直對脖子後方,雪白肌膚上,狐狸形狀的青刺更加顯然。

浩軒靠着床欄,看着她身後的青刺,加上她的一舉一動,妖媚入骨三分妖,若說她是狐仙轉世,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之.。

浩軒揭開被子,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俯下身去,在她青刺上輕輕一吻,當浩軒的唇落與她肌膚上時,郁塵停住了手中的梳子,突然從凳子上起身,將頭髮撥到身後,青絲落腰,遮住了青刺。

“陛下,您這是……”

浩軒起身見她一臉緊張樣子以為是被嚇到了,笑了笑,關切道:“郁塵,沒嚇到你吧,朕只是看到你身後的青刺,這青刺的形狀好生怪異,像狐形,讓朕看了有些痴醉。”

郁塵隨手拿過衣架上的衣服,着與身上詫異道:“青刺?什麼青刺?”

“就是你脖子下方的青刺啊,形如狐形,魅惑靈氣,讓朕看了如痴如醉。”浩軒的一番話讓郁塵雲裏霧裏,她竟不知自己脖子下方有如此怪異的青刺,聽他描述此青刺絕非一般,可能與自己身世有關,當郁塵讓浩軒將她身後的青刺圖案畫下來之時,浩軒突變臉色道:“

“你身上每一處特徵,只允許朕一人所知,所見!”說罷浩軒走到郁塵身後,從她身後伸過手握住她的雙手,俯在她耳旁輕聲道:“此生你只屬於朕一人,也只能愛朕一人,知道嗎!”

“呵呵呵!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拿開你的手,這五更都要過了,大臣們都還在慶寧殿等着陛下上朝呢!”郁塵知道浩軒不想讓她憶起過往,那怕一絲的記憶都不能有。

她心中甚是好奇,自己究竟從那裏來,爹和娘又是誰?可每每看到浩軒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她那些想法便會煙消雲散。

郁塵從衣架上拿過龍袞為浩軒着衣。浩軒敞開雙手,穿與衣袖中,他還是追着方才那話題不放:“你還沒回答朕呢!啊?”

“既然陛下已金口所開,那微臣還有什麼話能說呢!郁塵如陛下所願。”她拿過玉帶,為浩軒繫上,無意見發現,這玉帶有些鬆弛,又往裏系了點道:“近來國事繁忙,陛下也要多注意龍體啊,這沒多久時間,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

“那還不是你不肯見朕,朕想你想的。”

浩軒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眼前這位女子究竟有哪些地方吸引他的,除了這傾城容貌,別的真的說不出什麼來,儘管眼前女子脾氣有多麼怪癖,冷漠,自己沒有理由的去接受她,只要眼前人說上一句歡心的話,他這心裏跟抹了蜜似的,那叫個甜。

就算這樣,可有些事連自己都無法理解。既然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封她為妃,要說離落郁塵為岐國皇后,那必定母儀天下。

她那麼憐愛百姓,又那麼寬宏仁義,她若是做了岐國皇后,無論是對前朝還是後宮都是有利的啊,縱然有些大臣反對,只要是他上官浩軒做下決定,那些大臣也是無力之談啊。

郁塵恭送浩軒出了紫雲殿,她看着浩軒身影漸行漸遠,自己多想跟他一塊去慶寧殿上朝,可當時在慶寧殿發下毒誓,她是銘記在心。

女子不的干涉朝政,是自古以來立下的規矩。軒帝不顧大臣反對,不但不殺與她,還一往既如封她為國師,她心知肚明,除了左相林青雲,和仇逆風外,這朝中之人那個甘屈與她之下。

在不揭開女子身份時,朝中人本就對她耿耿於懷,加上她的性子,更是宿敵頗多。若不是上頭坐與軒帝,有軒帝為她撐腰,那些大臣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中皆是報效國家頂天立地男兒,試問哪個男子甘願騎在一個女子之下。軒帝固然溺愛她,可她也不敢張牙舞爪,只覺得受寵若驚。

可偏這份溺愛卻換來一份錯愛,有句話說得好,愛的深,恨的也深,不知道軒帝與她能否白頭,但至少現在甚好……

直到看不見浩軒的身影,郁塵便回了清塵殿……

坐與書房郁塵放眼望去房間窗口旁幾株白蘭花,突然興起,捏過雲袖,着一筆沾了沾墨,題詩與素箋上:“清風搖翠環,涼露滴蒼玉。美人胡不紉,幽香藹空谷。”

兩行字,筆酣墨飽,又行如流水,她放下筆,坐與椅子上,不知道白蘭如今是否依處惜月閣。書房的叩門聲打破了她的所思,她起身將案几上的素箋壓在書底下,隨後道:“進來!”

墨推開書房的門,手中拿着一冊子扶手行禮道:“屬下見過國師大人。”郁塵見墨突然而來,手中還有一本冊子,想來是查出了什麼,她其實心裏早有作數,只是不敢猜測,也不敢去想。

查得到如何,查不到又如何!事實只有一個,再多的掩飾,終究是逃不出事實真相。她做了個手勢讓墨起身。

墨起身後雙手呈上冊子放於案几上,忽見書底下的素箋,原是故意壓在底面的,便也不好問些什麼,退後了幾步。

“查得如何了?”郁塵並沒有翻開冊子,而是靠在椅背上。

“嗯,屬下查到了,可是屬下不敢說。”墨扶手而道,他這個做事比較細心,處處都為郁塵考慮周全。

“無妨,你不說我也知曉,鴻王劫獄一案與仇將軍有牽連。”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墨略微點點頭扶手道:“國師大人,仇將軍是牽連到,但,但不僅僅是他,還有一人。”

“哦,誰!”郁塵決定此事並非她想的那麼簡單,難道還有隱情。

“屬下不敢妄言,只是證據確鑿,是您徒弟,羅碧瑤,羅御醫!”墨扶手而言,郁塵竟沒有任何反駁,也沒有為碧瑤反辯,碧瑤與逆風本就是夫妻關係,仇逆風身為她的枕邊人難道還會不知,沉默良久。她方才道:“你說吧!”

“是,經屬下將那一夜進出皇宮的人查了一遍,且有小宮女瞧見羅御醫從御醫院走出,而且那一夜並非她當值,小宮女見她形勢緊張,還不慎從手中掉落一樣東西,就是此物。”

墨將手中的半根草藥雙手呈給郁塵隨後道:“屬下查詢此物乃是御醫院禁藥,與那一晚在刑部大牢中發現的**是一模一樣。”

說罷墨抬起頭微見郁塵臉色隨後道:“國師大人,屬下知道這中間厲害,屬下不會將此事讓第三人得知。”

“你做事,我最放心,你且先下去,此事我心裏也有數了。”郁塵嘆了口氣道,墨再次扶手道:“國師大人,墨在查此事時,發現了一件事。”

“何事?”墨的再次扶手讓她心中又深深糾上了,難道還有何隱情不成?

“近日,雅軒閣的宮女小蓮出入皇宮很頻繁,據守門人說她是奉了德妃娘娘之命去街買些東西,具體是什麼,墨不知。”

郁塵聽了墨的話,轉動眼眸,沉思了片刻“出入頻繁?”

她低頭沉思片刻,纖指捏過茶,輕輕抿了一口,想起那一日浩軒中毒,兄弟奪位之情節,她看得很清楚,納旗亞身邊的宮女出現樹林旁,葉王才突然改變主意,對鴻王對立,捍衛救駕。納旗亞與葉王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納旗亞的事,她不想過問太多,也不想了解過多,納旗亞必有不可告人之事。只要不傷及浩軒,危及岐國,不傷人性命,後宮的事,她不想牽涉太多。

她放下手中的茶嘴微微而咧道:“德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她得為未出世的孩子提早做些準備,小蓮頻繁出入皇宮也情有可原。”

墨諾諾點了點頭便扶手要退,郁塵起身攔住道:“且慢!今日可有重要的事要辦?”

“自查完此案,並無大事可辦,那些瑣事,吩咐下面的人便可。”墨知道她突然如此問,必有事要辦。

“有好些日子未見花影,此時此刻,不應該去看看她。”郁塵抬起頭看墨,見他站與一旁,傻傻的並沒有做聲,墨平時做事挺靈活的,說起花影,整個人都變獃滯了。

未幾,他抓了抓頭皮道:“只要相互心裏有着對方,不必天天見面,而我們同處一個皇宮,這皇宮的每一處,都有着她的腳印,想她的時候望一下秋水閣,便可。”說罷此話墨臉一下紅了,這麼羞澀的詞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講出來的。

見墨臉頰通紅,甚是可愛至極,郁塵強忍笑意,可細想他的這番話,情之過深,也甚是有道理:“你說得對,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日外頭停了雨,去將畫喚來,我得去外頭散散心,你就別跟着了,你多陪陪花影。”

自惜月閣以來,不知不覺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每月下旬郁塵都要去一趟惜月閣。那兒的大娘與大伯們用自己的雙手爭取小錢來維持這院子生活,不用她的銀子完全可以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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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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