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虐情郎〔1〕
阿丑的腦袋有點疼,這可是億萬年來不曾有的事,想她一介孤魂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阿丑轉念一想,不會是她快要魂飛破滅,以後連孤魂也做不了了吧,唉呀媽呀,這對於“混吃等死”的阿丑來說可是個噩耗。
強烈的害怕下使得阿丑睜開了酸痛的眼,她揉了揉跳的直歡快的腦袋仁,待到人魂歸一、神清氣爽后才慢悠悠的打量她現在所處的環境。
她環顧四周發現她現在躺在一個據說是泡澡的浴池中,四周是亮的人發亮的西洋鏡,望着鏡中倒影出的陌生身體,阿丑忍不住站起身走近鏡前細細打量她現在的這個身體。
水霧瀰漫的鏡前隨着阿霧的走進,鏡中清晰的顯示出一個妖嬈的軀體,那鏡中的人有一張嫵媚到極致的臉,纖細的脖頸,高挺的xiong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豐滿的臀,筆直的長腿,精緻的小腳。
阿丑捏了捏臉,鏡中的人也捏了臉,阿丑扭了扭腰,鏡中的人也扭了扭腰,阿丑摸了摸su胸,就見鏡中人姣好的菱唇小口微啟,哼出的聲音就像在“唱歌”。
阿丑驚訝的用纖纖玉手捂住了小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都快瞪圓了。這一切無一不再說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尤物。
倏然間阿丑的腦海中閃現出了些零星的片段,她好像坐在一個會飛的“大翅鳥”上,只“鳥”撞了山,她的身體就像碎末一樣從天空中灑了下來。看到這些畫面,阿丑感覺有些胸悶,她推着琉璃鏡想要走出這個華麗的浴室。
待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那間浴室氣喘吁吁的抬起頭時,就見她的前方十步之遙的地方站着一個男人。
阿丑微怔,這是腫么一回事?那男人嘛,長的很是好看,可憐阿丑剛剛成人沒有太久語言天賦太差,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好看”兩個詞而已。
那男人有一雙深沉的眼睛,此刻那雙深邃的黑眸如同千年的深潭一般深不見底的緊緊的盯着阿丑。
阿丑順着那男人的目光往下看,纖長白皙的脖頸,高挺的d,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再往下是修長的白腿,真是萬里挑一的尤物,打住,有些地方不對,尼瑪這具身體竟然沒有穿衣服。
由於阿丑做了億萬年的孤魂,從來沒有和人打過交道,以至於她現在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曉得,她這樣赤果果的被一個男人看了是不對滴,她現在的第一反應是趕緊扯過浴巾裹上身體。
阿丑就那樣傻傻的呆愣了好久才想起來,這個沒有衣物遮體的身體現在好像是她自己的身體,她應該裹上浴巾臉色嚴肅的走到那男人面前,義正言辭的說:“您好,先生請將你剛剛看到的情景從您的腦海中抹除,謝謝配合。”可惜阿丑億萬年來從未開口說過話,猛一開口竟還有些
結巴。
阿丑說完后,將話從腦海中過了一遍,回憶當初在“天空”中遇到這樣的事別人都是怎麼處理的,好像她這樣說沒有錯。
男人望着阿丑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眼角微微上挑了些,眯着眼望着眼前將浴巾裹的亂七八糟的女人。
阿丑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然後一本正經的道:“是不是我說錯了,那你等等我在想想。”
阿丑又將腦海中的畫面“翻牆倒櫃”了一番,才從“旮旯”裏面尋出一個她自認為很完美的解決辦法,她抬起纖細的胳膊“啪”的一聲給了對面男人一巴掌,語氣特么的霸氣道:“臭流︶氓,不要臉。”
阿丑扇完巴掌后心裏還暗自嘀咕了一番,好像以前在天空上飄的時候見到過這種情況,當時那個女的就是這麼做的。
原諒阿丑這個白痴吧,儘管她飄蕩了億萬年,可是她一介孤魂,自有生以來就沒有任何記憶,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存在於世間的,只是偶爾會有一股旋風將她飄到空中,看到下面形形□□的人,才有了些感知,其餘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黑暗中渡過的。
而現在的阿丑她穿越到了人的身上,剛剛成為“人”的她,不適應這個新的環境,更準確的說是很不適應這個新的環境。
對面的男人黑了臉,有一股肅殺之氣以男人為中心散發了出來,阿丑感覺有點冷。
寬大的客廳靜悄悄的,就連往日的暖風都沒了聲息,忽然,一陣滴滴答答的鈴聲響起,對面的男人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物體,也不知道他摁了那兒,那個奇怪的東西裏面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女人的聲音很大,準確的說是在咆哮:“蕭之軒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把阿丑打包到你住的別墅了,不僅如此我還給你們註冊結婚了,你最好離哪個女人遠一點,否給別怪我不客氣。”
那男人將那黑乎乎的東西拿着離耳朵遠遠的,待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停止了,他又在那東西上嗯了一下,將它放到包里,然後轉過頭,對着還在發獃的阿醜語帶嘲諷的淡淡道:“阿丑小姐,請注意措辭,根據剛剛那個女人所說,你現在應該稱呼我老公,而不應該稱呼我先生。”
阿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老公是啥東東,她感覺她現在最好還是沉默以對的為好。
那個男人也就是蕭之軒說完后,也不搭理阿丑徑直脫下外套,走進阿丑剛剛出來的那個大大的浴室房,而阿丑則低下頭,默默的坐在軟軟的椅子上——發獃。
她在困惑,她是誰?她現在在什麼地方?現在有是什麼情況?
蕭之軒洗澡的速度很快,阿丑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蕭之軒就已經拿這個大白棉巾擦着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他瞟了阿丑一眼,也不說話,踩着木質的樓梯走到了二樓靠左的一個房間。
“踏踏踏……”的腳步聲驚醒了阿丑,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阿丑有些怕,她見到了明亮的天色后,再也不願意回歸那個只有她一個人待着的黑黝黝的地方了。
阿丑站起身,緊跟着蕭之軒走進了那個房間,她看到蕭之軒躺在一張很寬大的床上,她也學着蕭之軒的樣子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身旁的男人目光如劍一般的掃了過來,在阿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將阿丑一腳給踢飛了出去。阿丑悶哼了一聲人呈“拋物線”的形狀飛了出去。
蕭之軒的力道很大,阿丑的額角撞到了桌子腿上,阿丑緩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兒來,她低下頭望了望摔的烏青的膝蓋,扶着酸疼的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床邊,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再然後郝之軒也呈拋物線般的飛了出去。
爬在地板上的蕭之軒眼神有些迷惑,那個女人竟然能將他踢到地上,不過少頃,他的目光又恢復了犀利冷然,他走到床邊一掀被罩,直接將阿丑掀翻到了地上,儘管有厚厚的被子擋着,阿丑還是摔的眼冒金光、頭昏腦脹。
阿丑摸了摸被摔的有些發疼的額角,因為太疼,她的眼裏有了水珠,她望着悠然自得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蕭之軒,慢慢的走到床邊,默不作聲的拿下來個枕頭,將被子一半鋪在地上一半搭在身上,捲縮着身體打算湊合著睡一覺。
折騰了一下午,阿丑有些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待到阿丑的呼吸平緩,床上閉着眼睛的蕭之軒睜開了雙眼,望着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睡在地上的女人,有着說不出的煩躁,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是他不喜歡她,他喜歡的是別的女人。
睡夢中的阿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蕭之軒喜歡着別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卻懷了她老師的孩子,蕭之軒一怒之下,失手將那個老師打死了,而蕭家當時正處於競爭□□的關鍵時期,因為蕭之軒的事情,蕭家被政敵頂了下來,蕭之軒的父親當時氣的就吐血而亡,而那個女人也消失
在了蕭之軒的視線範圍內。
蕭之軒消沉了三年,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他接受了他母親的安排,跟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訂了婚,當他們要去註冊結婚時,那個女人回來了,蕭之軒那顆沉寂的心又復活了,他們兜兜轉轉又糾纏在了一起,甚至到了最後那個女人懷了蕭之軒的孩子,而阿丑這個身體的前身
卻在一次飛機失事中而亡,蕭之軒便順利成章的和那個女人結婚了。
夢中的畫面一轉,阿丑看到有個女人逆着光背對着她坐在窗邊,阿丑的腳步不受控制的走向那個女人,待到快要走近那個女人時,那個女人猛然轉過了臉。
阿丑大吃一驚,那個女人竟然跟她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她的兩個眼角在不停的流血,她的聲音悠悠的,很輕,卻又一股森然之氣,她說:“她很愛蕭之軒,她死的很冤。”說到着,她的身體忽然飄到阿丑面前,掐住阿丑的脖子,語無倫次的大喊道:“我死的很冤,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睡夢中的阿丑使勁的掙扎着,她竭力喊出,“放開我,……”
阿丑的尖叫聲驚醒了蕭之軒,蕭之軒本來就厭惡阿丑,現在他好不容易剛睡着,就又被阿丑驚醒了。他的心中很惱火,他坐起來,打開屋內的燈,將地上掙扎個不停的阿丑用被子裹做一團,然後將阿丑給扔到了門外面。
屁股挨地的瞬間,阿丑就從噩夢中醒來了,她的眼睛有些赤紅,意識還有些混亂,她的手無意識的抓着,蕭之軒躲避不及,白皙的俊臉就挨了一爪子。
蕭之軒的臉火辣辣的疼,除了那個女人,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耐心,他的眼中閃過不耐和暴戾,他抬起腳,一腳將阿丑踢下了樓梯。
阿丑的身體就像皮球一樣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而蕭之軒只是轉過身,啪的一下將門關上,連理都沒有理阿丑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