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由

小王身處雷鳴的境地，感受了一下后，說道：“我感受了一下，還真是有點失落的那一種味道，哥們，老話不是說得好嗎，命中有時終會有，命中沒有，別難求，還好，陳叔給你開了病假，我們還沒有給那幫孫子給玩慘了，怎麼，還要辭職？”

這些天，小王他們三個，平常就商量，當雷鳴這小子來的時候，如何大吃大喝一頓。現在見事情變成這樣子，安慰還來不及，如何能實施計劃中的事情。雖然大夥都勸雷鳴，別辭職了，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好不容易攢了一點錢，別給浪費了。二十四歲，再去學校**書，怎麼說，也有點晚了。不過看雷鳴態度還是艱決，那幾個朋友也不好多說，畢竟，在這廠里呆下去，也沒有太大的出息。很快，眾人開始鼓勵起雷鳴來，說一些什麼‘人向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樹挪死，人挪活’之類的話。

一個普通工人的辭職，手續相當簡單。把必要的表格填了一下，雷鳴就向財務室走去。龍騰公司的習慣是，人走後，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了，該結的工資，在當天給結了。財務室，位於辦公大樓的二十層。這麼高的地方，當然要靠電梯乘上去了。正當雷鳴等在電梯邊，從門外走進一個美女來。雷鳴雖然從電梯的反光上，能模糊得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一個美女，確切得說，是一位級品美女。但此時，雷鳴也沒有去看一眼的興趣。雖然已經知道，小黃不會再出現，但雷鳴還是沒有從那種情緒中，完全擺脫出來。

正當雷鳴眼觀鼻，鼻觀心的時候，身邊的美女說話了“你好，陳雷鳴。”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雷鳴轉過頭，一看之下，不由吃驚得微微張開了嘴，很快，雷鳴就回過神，忙回應道：“你好，你好。”說著，電梯就開了。

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九點左右，工作人員都呆在自己辦公室，處理着自己的事情。因此，等電梯的，就只有雷鳴和那個大美人。

在電梯狹小的空間中，雷鳴很清晰得聞到，一縷縷幽香，傳入鼻子。龍瑩雪走進電梯后，很隨意得問道：“陳雷鳴，你到哪個部位去啊？”雷鳴微微低着頭，應道：“去財務部，結算一下工資。”說著，雷鳴心想：“幹嘛低着頭啊！現在我又不是這家公司的職員了，那女人不管有多高的地位，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現在好像還是感覺，接受領導見面似的。”想是這樣想，但雷鳴還是微微低着頭。身邊這位美女，渾身好像散發著一層光芒，令雷鳴不由自主的形慚起來。

龍瑩雪有點驚訝得說道：“你要辭職嗎？為什麼？在這裏幹得不好嗎？”雷鳴忙搖頭說道：“沒有，這裏挺好的，我只是趁還年輕想到外面去闖一闖，見見世面也好。”接下來一點時間，也在二人輕描淡寫的對談中，消失了。

走出電梯，雷鳴見這個公司的大人物，對自己微微笑了笑，馬上也擠出笑容來。當電梯門關上好，雷鳴鬱悶得心想：“剛才這個笑容，大概又是難看得很，算了，這個美女，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雷鳴這樣想，也對，電梯門一關，龍瑩雪這個美女，就完全把雷鳴這個人，完全忘掉，想起自己的事情來。

財務部的效率，相當高。十分鐘后，雷鳴就拿到了二千三百五十元的工資。看着這些錢，雷鳴有一種說不情的感覺，這些錢還是原來的錢，原來，二千多元，在雷鳴心中，那是一筆很大金額的數目，可是現在，雷鳴感到，二千多元，好像不是很多。

原來想的是，大夥敲雷鳴一筆，現在，小王他們爭着說，不能讓雷鳴請客。爭來爭去，雷鳴豪氣大發，叫道：“別爭了，帥哥和美女的好意，我雷鳴心領了。對了，還有陳大叔的心意。這四年，承蒙大夥這麼照顧，我也沒有一次好好請過大夥，這一次，怎麼著，也要好好讓大夥嗟一頓，別客氣，小東，挑最貴最好的酒店，別給我省錢，最重要，就是吃好，喝好。”小王他們，聽雷鳴這麼說了，也不再搶着做東了，當然，那挑選的場所，也不會像雷鳴所說，到最好最貴的酒店。

龍騰公司的企業規則是相當嚴的，雷鳴已經辦理了全部的辭職手續，跟大夥約好晚上六點半在錦江酒店見面后，就正式離開自己工作四年的地方。錦江酒店，屬於中檔級別，一千五左右，已經可以吃得很好了。走出大門，雷鳴感到輕鬆中，又帶着一點點失落的情緒。回頭又望了望四十八層樓的辦公樓，雷鳴喃喃得說道：“從此以後，沒有希望進那樓里上班了。”

從出租車上跳下車，看着眼前的星巴克咖啡廳，雷鳴無意識得搓了搓臉，自從在聚福閣的鏡子裏，看到那個面容后，雷鳴差不多養成習慣，想事情或干自己沒有干過的事情，都不而自主來這麼一下。在這個城市居住了二十四年，在公交車裏，來來往往，也不知看過多少次這家位於最繁華街道的咖啡廳。但因為有着遠大的夢想——攢錢娶媳婦，雷鳴楞是一次也沒有進來過。不知一次，雷鳴想在冬天裏，靜靜得坐在這家咖啡廳里，一邊喝着暖暖而又香的咖啡，一邊看着街上，那些養眼的美女。不過想歸想，雷鳴就是一次也沒有來過。

現在這個季節，不是臨街看美女的時候。一進門，雷鳴就被一股涼爽的空氣包圍住了。挑了一個太陽曬不到，但還是能看到外面的位置。對雷鳴來說，也不知什麼咖啡好，順便點了一款。此時，咖啡廳里，人並不多，也就十幾個，看書的看書，小聲聊天的聊天。

很快，服務員就端着咖啡，放在雷鳴桌上。對於咖啡，雷鳴也嘗不出什麼好壞來，就是端着，慢慢得喝。原先，雷鳴想好歹坐上一個小時，感受一下小資情調什麼。不過雖然喝得很慢，二十分鐘后，那小小的一杯咖啡也就喝光了。又坐了十分鐘后，雷鳴放下一張五十元，走出這個自己嚮往挺久的地方，因為，雷鳴發覺，自己坐在這裏，感覺不是很好，還不如坐在自家的樓道上舒服安閑得多。

漫步在街頭，一時間，雷鳴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去好了。原來，那一星期，心中時刻記掛着小傢伙，盼望小傢伙能出現，就像以前那樣，雷鳴也沒有去想什麼。現在這麼天過去了，雷鳴也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小傢伙不會出現了。以這樣的狀況，走了近半小時后，雷鳴不經意看到，自己已經走到一家數碼中心。想了想，雷鳴向這家商場走了進去。

二個小時后，雷鳴背着筆記本包，從這家商場走了出來。拿了最新款的筆記本，數碼相機，新款的mp3及最新的手機，讓雷鳴的心情，不由好了起來。有了這些科技產品，雷鳴想再去咖啡廳，感受一下小資情緒，想着這些，雷鳴把手向街上那些出租車司機搖了搖。坐在車裏，雷鳴不由心想：“省吃儉用四年，也還沒有攢下六萬元，現在，二個小時的工夫，就花了近三萬。人跟人的生活，差別還真是大。”

桌子上，放着最先進的筆記本，雷鳴感覺，自己坐在咖啡廳里，舒意多了。數碼中心那一條龍的服務，已經替雷鳴辦好了無線上網的業務。在這四年時間中，雷鳴除了操作倉庫里，那台搬運貨物的電腦外，還沒有用過一次，普通型的電腦。

不過雖然這樣，簡單的操作，雷鳴還是可以的。連接了網絡后。雷鳴向百度打進了聚福閣三個字。看着搜索出來的資料，雷鳴輕聲說道：“還真多。”說著，雷鳴點開了一頁。

看着頁面上的資料，雷鳴暗暗心想：“聚福閣的頭頭，果然是姓宋，那個鑒定師，十有**，是這個家族的人。這些天，也沒有見到什麼動靜，想畢，她相信了我的話。不過，我說的話，好像並不如何讓人相信。”接下來，雷鳴自然搜索起有關鑽石的資料。

越看，雷鳴就越覺得，自己那樣子拿出一塊原鑽來，是多麼奇怪的一件事。像聚福閣給出的價格，那自己鑽石的品質，那已經是VS或VVS級的。這種級別，在中國也沒有找出多少。看着看着，一個**頭，突然出現在雷鳴的腦里“小傢伙，不會被聚福閣的人，給抓走了。不然，為什麼，小傢伙偏偏在那個時候，消失不見。不過，小傢伙有遁土術，又這麼機靈，那幫傢伙，就是想抓，也抓不到啊！”思索了一番，雷鳴還是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小傢伙是什麼身份，從資料上，雷鳴看到，鑽石是形成在地下150到200公里，在5個到六個大氣壓下，溫度由1100度到1600度的條件下，才可以形成。

這種地方，小傢伙都能去，而且在一個小時內搞定。雷鳴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有這個本事，抓走小黃。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一個軟軟的聲音，傳入雷鳴的耳朵里“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