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劉梅大師
雖然是鄙夷,但十分勾魂的眼神卻差點把鄭大師的魂兒給勾飛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壓了壓狂跳的心臟,鄭言一本正經的說道:“老爸的錢難倒不是我的錢?他掙錢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花么?”
這個非常無賴的理論,搞得蘇老師白眼直翻,很是無語,但又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是啊,自古以來,老爸掙錢兒子花,天經地義啊!
“你爸幹什麼?開公司,做老闆?”
“又不是什麼外人,叫叔叔,什麼你爸,他爸的,沒個禮數!”
鄭言毫不客氣的訓斥了蘇老師一番。
“憑,憑什麼?”
蘇老師羞怒的反駁,什麼叫不是外人,我跟你有那麼親近嗎?但是卻忘了自己正摟着鄭大師的胳膊呢。
“沒心沒肺啊!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你沒禮數,可是丟我的臉,叫聲叔叔你會掉塊肉么?”
在鄭言的呵斥之下,蘇老師當時就臉紅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朋友了?
在學校那兒只是個借口而已,況且你才十九歲,比我小三歲呢,我只是把你當小弟弟看,你要真跟我歲數相當或者比我大,打死我都不能答應和你做朋友,理都不理你。
“別瞎想啊?你還小,將來的路還很長、、、、、、”
“啊?卸磨殺驢啊?況且事情還沒辦,你就打算殺驢了?”
鄭言馬上開始大聲的嚷嚷,引得坐車的其他乘客全都奇怪的轉頭看蘇苗苗。
“叫,叫什麼叫?你給我老實點兒,殺的就是你這頭大叫驢!”
發現眾人圍觀之後,蘇老師羞怒的抬手使勁敲了一下鄭大師的額頭,惡狠狠威脅大師。
聲音傳到車廂內,眾乘客不禁抿嘴直笑,搞得蘇老師莫名其妙。
大叫驢?鄭言不禁愕然,難道這丫頭不知道大叫驢是什麼意思?
大叫驢,意思就是大公驢,專門給母驢配種的公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還不被別人誤會為自己和蘇老師有那麼一腿,而且床上功夫還極為了得?
鄭大師這個冤那,同時也被車廂內乘客的笑聲羞得滿面通紅。
“什麼意思?你臉紅什麼?他們為什麼笑咱們?”
蘇老師實在忍不住心頭的疑問,湊到鄭言耳邊低低的聲音問道。
鄭大師這時可是怕了口無遮攔的蘇老師了,再怕蘇老師出醜,慌忙歪過嘴巴,同樣對着蘇老師的耳朵低低的解釋他們為什麼笑。
結果耳邊炙熱的呼吸外加曖昧的解釋,使蘇老師滿面羞澀的低下紅彤彤的臉蛋,埋入兩團洶湧的波濤中,再也不敢抬起來。
本來蘇苗苗在學校不苟言笑,好不容易外出釋放一下自由浪漫的小女人心態,哪成想弄出這麼一個大笑話,結果羞愧的讓蘇老師悶了一路。
蜿蜒的公路順着曲折的水庫岸邊延伸,班車在一個山丘邊停下,鄭言拉着蘇苗苗下了車。
潮濕的水霧合著微風吹過,一股微帶腥味的濃濃的水汽撲面而來,路兩邊的草地上盛開着許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紅黃相間,迎風搖曳,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清香。
原汁原味的大自然氣息帶來心曠神怡的感覺,踏上碎石鋪成的小路,轉過一個小山頭,眼前頓時一亮,波光粼粼的水面遠接天邊,一艘艘小漁船靈動的浮在湖面上,真正的一副山水風景話。
“太美了,這,這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望着秀美的湖面激動了半天,蘇大美女憋出了這麼一句,差點把鄭大師氣暈過去。
不是養老就不能在這兒住了?住這兒的都是養老的?真不知道這丫頭是什麼樣的審美觀。
極度鬱悶的鄭言一指不遠處緊挨着湖邊的一幢孤零零的紅色的二層小樓說道:“呶,那就是我家!”
蘇苗苗看着眼前的這棟歐式建築,不禁咂咂嘴:“別墅啊!你爸可真會享受!”
“叫叔叔!”
鄭大師慌忙又提醒蘇老師。
“哎?你爸,哦,叔叔是幹什麼的?你還沒跟我說呢。”
蘇苗苗忽然想起在車上談了半截的話題,於是邊走邊詢問。
“噢,沒什麼正事,也就幫那些錢多的不知道該往哪兒花的人增加點兒消費能力。”
鄭言淡笑着說道。
“嗯?叔叔是發改委的?”
蘇老師不解風情的問道,一臉的驚訝。
暈那!發改委?鄭大師當時就被雷倒了!你見過常年在山溝里獃著的發改委官員嗎?
走進定製的自動鋼化玻璃門,在門邊的鞋櫃旁,鄭言給蘇苗苗拿出一雙淡綠色的拖鞋,踩在厚厚的米黃色地毯上面,蘇苗苗上下打量着這座山溝里的歐式別墅,被古香古味的裝飾驚呆了。
碩大的水晶吊燈高高的懸挂在四米多高的屋頂上,一串串的晶石隨着穿屋而過的微風搖動,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屋子裏所有的陳設都是價值不菲的紅木傢具,靠近壁爐的酒柜上面,一排排的已經啟開瓶口的法國紅酒,拉菲、波爾多、聖伊芙、羅納紅,讓人目眩神迷。
更加離譜的是紅酒中的收藏精品“紅顏容”,也就是法國著名的“總統之愛”也被打開了。
有些發獃的蘇老師忽然眼內精光一閃,驚訝的指着酒櫃的角上一瓶問道:“那,那是八三年的帕圖斯,一生只喝一次的葡萄酒,波爾多酒王?
正在納悶家裏沒人的鄭言正在找人,聽到蘇苗苗的問話,回頭看了一眼:“哦,上次澳門來的何鴻燊,因為感謝我爸治好了他的腫瘤,親自來答謝時帶過來的。”
“誰?誰?何鴻燊?澳門賭王?”
這下清高的蘇老師被雷劈到了,很是不甘的問道。
“怎麼?難道澳門還有第二個人叫何鴻燊?”
鄭言隨意的支吾了一聲。
聽了鄭言回答,蘇老師幾乎要暈了,被雷的外焦里嫩,澳門賭王來華天省的一個山溝里答謝一個治好了他癌症的人?而且還是自己學生的父親?
天方夜譚都不帶這麼雷人的!
蘇老師徹底的無語了,站在當地一個勁的發暈。
“爸,媽,你們哪兒去了?我回來了!”
居然在客廳里沒見到一個人,鄭言不禁扯開嗓子狂喊。
被鄭大師的獅吼驚醒的蘇老師這才回過味兒來,發現偌大的客廳居然沒人,不由自主的低聲問道:“荒郊野外的,不怕晚上有人來偷東西嗎?”
鄭大師嘿嘿一笑:“能走進這個院子三米之內的,那他就是神仙!”
“我不是進來了嗎?”
“切,有我這個主人帶路,你能進不來么?”
正好此時,樓上傳來嗒嗒的腳步聲,緊跟着異常悅耳的聲音傳來:“小言回來了?”
一位盤着頭髮,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少婦從樓梯邊轉過來:“啊?還帶朋友來了。”
正是鄭言的媽媽柳梅,劉梅實際上已經四十五了,但天生麗質,再加保養的極好,臉上並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迹,看上去跟真實的年齡能差十多歲。
鄭言一拉正在凝視劉梅的蘇苗苗:“哦,苗苗,我女朋友。”
完了沖蘇老師笑眯眯的說道:“咱媽!”
明明知道鄭言是調笑自己,但當著鄭言的家長還是把蘇老師窘的滿面緋紅,趕忙甩開鄭言的拉扯,向劉梅俯身問候:“阿姨好,我是鄭言的專業課老師蘇苗苗!”
“啊?”
劉梅開始還納悶,一向玩世不恭的兒子開竅了,居然交了女朋友,還帶回家,這可不符鄭言自在隨性的性格。
聞聽蘇苗苗自我介紹,這才知道是鄭言的老師,於是慌忙緊步下樓,客氣的說道:“蘇老師好,鄭言這小子一向調皮,給蘇老師添麻煩了。”
嘴上說著,不斷的上下打量蘇苗苗,看着琪花瑤草般嬌艷驚人的蘇老師,心裏暗道:“這麼年輕的大學老師,而且還漂亮的不像話,真要給小言做女朋友我也不會反對!”
“哦,不麻煩,阿姨,鄭言挺乖的,在學校一向很聽話!”
蘇老師說完很是慈愛的拍了拍鄭言的腦袋,老師的架子端的十足,看向鄭言的目光卻是充滿了諧戲和自得。
嗯?我很乖么?
在蘇老師居高臨下的注目下,鄭大師很是無奈的摸了摸腦袋,鬱悶的跑到一邊準備茶水。
“蘇老師這是家訪嗎?”
劉梅熱切的拉着蘇苗苗坐下,一邊疑惑的詢問。
現在大學制度里那裏還有家訪啊,估計小學裏都沒有了,初中、高中更甭提。
“阿姨!”
蘇老師不好意思的笑笑,暗想:一個大學老師,卻準備讓一個學生為自己作法驅邪,說出來都讓人笑話。
但事已至此,對着鄭言的媽媽也不得不說。
“啊,過完年以後,我日夜做噩夢,鄭言說我新房入住的時辰不對,要幫我作法,驅趕鬼魂。”
蘇老師硬着頭皮說完,自己都覺得臉上**辣的像火燒一樣。
看着滿面通紅的蘇老師,劉梅笑笑:“小言一向愛開玩笑,小孩子的話做不得真的。”
“鄭言很準的,我沒告訴他,他就說出我搬家的時間是在去年七月十四日。”
蘇苗苗知道劉梅是客氣,或許不願自己知道鄭言會風水之說,這可是關乎自己身體的大事,於是急忙解釋。
“哦?”
劉梅一皺眉,有點凝重的伸手在蘇苗苗手上輕輕一握,而後鬆開,微笑着說道:“時間還不長,不嚴重,小事情,小言就能解決了!”
蘇老師大跌眼鏡兒,大師啊!看來這個劉梅比鄭言的法術更加厲害啊,鄭言還摸了自己半天,但鄭言的母親只是輕輕碰了自己一下就知道自己什麼情況了?
似乎看出蘇苗苗的疑惑,劉梅莞爾一笑:“小言看相卜卦是跟我學的!”
這時候鄭言已經把茶水端了上來,笑吟吟的說道:“苗苗,來,嘗嘗我爸的珍藏,極品西湖龍井,這可是在杭州龍井獅峰山白雲峰下壽聖寺胡公廟前十八御茶園中僅有的十八棵茶樹上採摘而來,而且是雨前細芽,取枝尖一旗一槍,每年的產量不過十斤。”
蘇老師聽了心底一震,暗暗心驚:“聽父親說過,十八御茶園中的龍井茶一罐難求,更別提雨前細芽、只取旗槍,那可是一枝上只取頂端最嫩的兩片葉子啊,十八棵茶樹,能有多少枝條?就是中央首長所藏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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