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馬的驢的
這件事最後怎麼解決的鄭言不得而知,不過社會上的言論卻風平浪靜,在世茂酒店門前的鬧劇根本沒有流傳開,跟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欲做救美英雄的吳克明早就躲到世茂酒店裏去了,半天才出來。
看着車水馬龍、繁華依舊的世貿大門,吳克明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忍不住噓噓感慨:“市局劉局長也有火燒屁股的時候啊,居然為了一件小事親自出面,看來今天那三個年輕人不簡單,幸虧警察出現得早,我要是說些不得體的話,怕是跟那挨揍的小子一個下場。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後這種乘火打劫的事還是少干,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吳克明一時間忘了遞給鄭言的兩張名片。
看着米黃色的奧拓,葉淳佳異常驚訝的上了車,很是好奇的打量着奧拓的內飾,這兒敲敲,哪兒打打,那眼神,就像看稀世古董一樣。
“怎麼了?奧拓就不是車了?”
看出葉淳佳的疑惑,蘇老師羞怒的撅了撅嘴。
聽蘇苗苗說完輛車的來歷,完了獃痴半晌,葉淳佳猛然哈哈大笑,渾身花枝亂顫,前仰後合,發瘋般的使勁用小手用力的捶打着奧拓的前檯面板:“太,太滑稽了吧!”
說著回頭用笑得喘不上氣的語句跟發愣的鄭言說道:“就你?用這麼一輛破車就把我們家迷倒千軍的苗苗泡到手了?”
坐在後排的鄭言聽完不禁大汗,剛剛開出4S店沒有半天的新車怎麼就破了?
這才知道葉淳佳剛才的癲狂是什麼原因了,兩三萬左右的車在葉大小姐眼中根本不叫車啊!
“咳,咳咳!”
笑得面紅耳赤、眼淚橫飛的的葉淳佳笑着拍了拍一臉羞紅的蘇老師肩頭:“還記得京城陳大少嗎?死皮賴臉的要送你瑪莎拉蒂都被你一頓臭罵,如今到了石天沒幾天,品味就下降這麼多?奧拓都開上了。”
“哼!我願意!你看不慣,你去要那輛瑪莎拉蒂啊?估計你勾勾手,陳胖子能把瑪莎拉蒂開到你家樓上去!”
蘇老師很是不忿的展開凌厲的反擊。
瑪莎拉蒂?二百多萬啊!鄭言聽了咂咂嘴,對已經跟自己**相向、坦誠以對的蘇老師又有了新的定義。
身處蘇苗苗這樣的家庭,不愛錢財的實在是太少了,況且錢財來的又是那麼容易。
“去哪吃飯?本地特色哦!”
調笑完蘇苗苗,葉淳佳揉了揉笑得有點兒發疼的肚子,嘟囔到:“為了趕火車,中午就沒吃飯,本來就餓死了,再加被你們這麼一逗,都死兩次了!”
蘇苗苗回頭看了看鄭言,鄭言會心笑道:“前面廣平街口右拐,馮氏麻辣燙!剛才發了點兒小財,今天我請客,為佳佳姐接風。”
“呵,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小言,你用一輛破車搞定了我們苗苗,不會又找個借口請客,打姐姐我的主意吧?”
葉淳佳轉過頭,迷人的小臉諧戲的笑着,一雙會說話的媚眼沖鄭言眨了眨,放出幾道霹靂把鄭大師雷的雲裏霧裏。
“嘿嘿!”
剛剛認識葉淳佳的鄭言乾笑一聲,哪敢跟這麼直爽豪放的美女混科搭訕,被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冤了,哭笑不得的撓撓頭,規規矩矩的拿出兩張黃燦燦的名片遞過去。
“這不?這兩張名片怎麼也得值個千兒八百的吧?”
葉淳佳疑惑的接過名片,手腕一沉,仔細看了看,不禁吐了吐粉嫩的香舌:“乖乖,24K純金的啊!”
“嗯?誰的名片,夠敗家的!”
開車的蘇苗苗同樣咂舌。
“天昌集團,總經理吳克明。”
葉淳佳看着名片念完,嬉笑的神情慢慢變得凝重:“這個天昌集團就是我們金融時報這次調查採訪的對象,沒想到啊,剛來石天,總經理吳克明就送了這麼個大禮。”
“好啊!小言正好在新東區審計局實習,天昌集團也在新東區,這次就讓小言陪你吧!也讓他跟着你練練手。”
蘇苗苗接着葉淳佳的話題說道。
“呵呵,小言同志,蘇姐姐不要你了,要你陪我啊!今後你就是姐姐我的人咯,你可要服務到位喔!”
葉淳佳趁這個機會不忘又挑逗一下鄭言,把一向臉皮頗厚的鄭大師羞得滿臉通紅,心裏感嘆不已:“我這棵嫩草真的就這麼搶手么?命苦啊,怎麼這兩天遇到的都是禍國殃民的豪放女,長此以往,男綱不振啊!我鄭大師豈不威名掃地?”
蘇苗苗和葉淳佳極為熟絡,又加鄭言妙語連珠,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或許飽暖思淫慾就是這個意思,填飽肚子的葉大小姐興緻大增,非要拉着蘇苗苗和鄭言去酒吧喝酒,過過石天市的夜生活。
蘇苗苗不願去,但鄭言想到以後從政的話,為了應酬免不了要光顧這些場合,於是對蘇老師說道:“去玩玩也好,這不,太陽還沒落山呢!這麼早回家也沒什麼意思。”
夏天天長,七八點鐘天還大亮,蘇苗苗一想也是如此,於是三人驅車直奔步行街上的蘇荷酒吧。
在步行街外停下車,幾人走進蘇荷酒吧,發現裏面沒有幾個人,或許是來的太早的緣故,酒吧里的燈零散的開着,幾十張桌子並沒有幾個人,燈光音響師剛剛就位,正在調試設備。
在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邊坐下,葉純佳朝小跑過來的身穿紅色短裙的女服務生說道:“一份炸薯條,一份爆米花,一個果盤,兩杯紅粉佳人!”
說完看了看還在環顧的鄭言,意思是問鄭言要喝什麼。
鄭言第一次來酒吧,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不過聽宿舍的梁老大說起過蘇荷酒吧里酒水的名字,貌似有款雞尾酒叫什麼“馬的驢的”。
在兩位美女面前鄭大世不能露怯啊,於是毫不猶豫的把梁強口中的馬和驢搬了出來,很是瀟洒的點點頭:“來杯馬的驢的!”
服務生一愣,蘇老師和葉大小姐詫異的互視一眼看向服務生,心說:“蘇荷什麼時候出了這款雞尾酒了?這個名字很有個性啊!”
女服務生用手摳着嘴巴琢磨了半天,看着一臉淡然的鄭言,猶猶豫豫的點點頭,轉身去備酒水了,一路上嘀咕:“馬的驢的?怎麼酒單上沒有呢?我倒要問問調酒的小蔡怎麼回事,出了新品也要通知我們一聲啊!”
不一會兒,滿臉偷笑的服務生端着果盤和雞尾酒過來,蘇苗苗和葉純佳好奇的看着服務生把酒水放下,二人全都矚目鄭言前面裝着藍色雞尾酒的杯子。
看了半響,二人忍不住咯咯大笑,花枝亂顫的指着一頭霧水的鄭大師笑道:“瑪格麗特!馬的驢的?哈哈,杜雷薩要是知道你這麼稱呼他愛人的名字,還不從棺材裏跑出來跟你玩命?”
一邊的服務生也抿嘴直樂,不停的打量着這個故作老成的小年輕。
鄭言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嘿嘿訕笑幾聲,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雞尾酒自顧自的說道:“哦,還放白糖啊!”
說著拿起杯子伸出舌頭在杯口上舔了舔。
“唔!呸,呸!怎麼是鹽呢?”
鹹的鄭大世直冒眼淚。
“咯咯,呵呵,哈哈”
女服務生和蘇老師還有葉純佳更是笑翻了天,眼前這個小男生實在是可愛之極啊!
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葉純佳對鄭言解釋:“瑪格麗特有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這款雞尾酒曾經是1949年全美雞尾酒大賽的冠軍,它的創造者是洛杉機的簡~杜雷薩,瑪格麗特是他已故戀人的名字。在1926年,簡~杜雷薩和他的戀人外出打獵,瑪格麗特不幸中流彈身亡。簡~杜雷薩從此鬱鬱寡歡,為了紀念愛人,將自己的獲獎作品以她的名字命名。而調製這種酒需要加鹽,據說也是因為瑪格麗特生前特別喜歡吃鹹的東西。”
鄭大世這下臉色通紅,可是丟人丟到家了,鬱悶的端起酒杯猛的一口灌下。
“咳,咳咳!”
烈酒的火辣瞬間充滿鄭言的口腔,鄭言忍不住咳嗽幾聲,灼熱的感覺隨後又被檸檬汁的甜酸沖淡,滿口的清香。
鄭大世咂咂嘴:“哦,跟二鍋頭是有些不一樣!”
“嗯?哈,哈哈哈!”
邊上的三位女士頃刻間被鄭言雷倒了,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沒有一點兒淑女的摸樣。
“幾,幾位請慢用!”
笑的氣喘吁吁的女服務生忙不迭的逃離幾乎要被笑暈過去的現場。
被鄭言這麼無厘頭的一搞,三人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酒吧的人越來越多,開始有些喧囂起來。
強勁的HipHop音樂適時響起,平台上出現三位金髮碧眼的外國領舞美女,帶着人們隨着音樂開始搖擺。
蘇苗苗一向沉靜,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人們晃動,鄭言本來也不會跳舞,但被葉純佳強行拉了出去。
精靈一般的葉大小姐髮絲舞動,妙曼的身軀節奏感極強的扭動着,鄭言只好笨拙的隨着葉淳佳手舞足蹈,異常的滑稽。
“嗨!”
青春氣息瀰漫的葉淳佳一下把雙手搭在了鄭言的肩頭,吐氣如蘭的說道:“這麼笨可不行,我們家苗苗怎麼就看上你了?”
葉淳佳水汪汪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惡狠狠的問道:“你不會是霸王硬上弓把苗苗給吃了吧?”
本來迷離在葉淳佳濃郁的撲鼻體香中的鄭大師嚇得哆嗦了一下,心道:“哦,差不多啊!貌似那時的情況還真有點兒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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