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真八偽,九龍護穴
鄭功明看了看坐在鄭言旁邊的蘇苗苗,又望向鄭言。
蘇苗苗知道鄭功明要說私密之事,自己一個外人當然不便在場,慌忙就要起身,同時說道:“我去洗手。”
鄭言伸手一拉蘇苗苗,笑着說道:“蘇老師,你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還拘謹什麼?”
“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可是你的老師。”
蘇老師漲紅着臉,害羞的返身便跑。
劉梅若有所思的看着娉婷婀娜的蘇老師背影,又瞟了一眼輕鬆愜意的鄭言,不禁心中一動,暗想:要不我去勸導勸導?我家小言真是喜歡蘇苗苗,我可不能放過這個美女媳婦,造成了早抱孫子,剛才蘇苗苗不是跟我說嘛,她是二十二歲,正好,女大三抱金磚,倒也合適。
想到這裏,劉大師沒有理會神秘莫測的爺仨,起身直追蘇苗苗,準備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對蘇老師展開點對點攻擊。
“一真八偽,九龍護穴!”
鄭功明只說一句,但是已經明確告知鄭言這個龍穴必定會力助鄭言成事。
鄭言心裏一驚忽又一喜,臉上不禁顯出激動的神色。
“跟飛星派那個龍穴差不多,沒必要這麼興奮。”
張宇適時的給鄭言澆了一盆冷水。
“哦,張伯伯不就是提醒我一半天意一半人為嘛,不用這麼打擊我吧?偷偷的激動一下也不成?”
鄭言撇了撇嘴,狠狠吃了一口菜。
“隔代萌陰,這次點穴你是不能去觀禮了,放置於龍穴內的是你爺爺的生辰八字,你是要迴避的!”
鄭功明說著舉杯,輕輕的和鄭言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酒量要練好!”
話不多,但已經明確表示鄭言要為進入官場做準備了。
鄭言趕忙舉杯一飲而盡,長輩敬酒哪有不幹的道理。
完了拿起酒瓶給父親滿上后,自己又倒滿,舉起來向張宇說道:“小言敬張伯伯一杯。”
張宇哈哈一笑:“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哦,這個,為了我能舒服點兒,還求張伯伯把那八條偽龍也一併拿下吧,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做個看家護院也好,免得被人使壞,破壞了風水,壞了咱們大事。”
鄭言也不掩飾,直來直去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哈,關乎正一道興亡,這點兒不用你說,正一道八十一位好手盡出,我和你父親對付那條真龍,其餘的交給他們,萬無一失。”
張宇輕輕的碰了一下鄭言的高舉的杯子,緩緩喝下。
“天譴的事怎麼解決?”
鄭言還是擔心的問道。
“祖師爺傳下來的傀儡分身之術還沒有失傳,我們八十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會融入傀儡分身之內,會為我們擋下天譴,不用擔心。”
張宇淡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貌似天譴只是擺設而已,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鄭言心頭猛地一跳,按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身為正一道正宗的傳承後代,那些道派秘籍當然可以自由瀏覽,也知道傀儡分身的功用。
能夠代替本體受罰不假,但生辰八字加註之後,卻要生生奪取本體半年的壽命。
一寸光陰一寸金啊,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半年?
鄭言不禁有些忐忑,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哈哈。”
張宇一聲大笑,對鄭言說道:“你知道飛星派強點龍穴是什麼結果?”
什麼結果?看張大師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用猜都明白飛星派沒得什麼好下場,跟天斗,沒有一定的實力和法術,簡直是自尋死路。
“呵,死了六個,啞了七個,聾了八個,瞎了十個,外帶三十多個殘疾,飛星派大傷筋骨。要不是出這麼大的事,我和你伯伯還真不知道他們要入世。”
同行是冤家啊,鄭功明也哈哈笑着給鄭言講了個明明白白。
“他們真是孤注一擲了啊!”
鄭言長嘆一聲,同時暗道:“我們正一道難道不也一樣?八十一個半年,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比飛星派少啊!”
該說的都說完,鄭言去請蘇苗苗和母親劉梅下樓吃飯。
鄭功明長嘆一聲:“把賭注壓在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身上,行嗎?”
“我看好他,再說,不行怎麼辦?目前也就鄭言最適合代言正一道入世,你還能找出更合適的?
我也知道你希望鄭言一世逍遙,不願他捲入世俗紛爭,可惜我的兩個孩子,大的歲數合適,不過是個女兒身,小的倒是個兒子,但歲數太小。其他的分支,由於傳承的原因,家教不及你我,孩子們難堪重任。”
鄭功明急忙止住張宇:“大哥,說這話就見外了,什麼願意不願意,你我不是單純的個人,代表的是正一道數萬門徒,守護的是正一道千年道統,能有什麼顧慮?我這不是如履薄冰嘛,小心一點好,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你我有何臉面去見祖師爺?”
重重的拍了拍鄭功明的肩膀,張宇感慨的說:“要想穩妥,必須為鄭言打下堅實的地基,各大家族之內適齡的孩子還是要好好教育,時代變化了,我們不能守着祖訓不變,一心專註風水,鄭言在世俗中需要一幫追隨者,現在就該安排了。”
“是啊,一個帝國的成型,哪個沒有三五十年的謀划?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始祖能以一人之力左右漢朝數百年大勢,同時影響數個朝代,把天下眾生把控與股掌之間,今天我們這麼多人,難道就不能成點兒事?”
鄭功明一拍桌子,豪氣大發。
張宇也被鄭功明的感慨激的壯懷:“好,那就傾其全力,讓鄭言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說著一指客廳邊上放置的一座從意大利運來的碩大的古銅地球儀:“嗯,成就一個把控全球的風水帝國!”
鄭言請蘇老師和劉梅下樓吃飯,鄭功明和張宇也客客氣氣的走形式般問候了蘇苗苗一番,當然,拘謹的蘇老師不可能實話實說,非常巧妙的應答自如,賓主盡歡。
劉梅看向蘇老師的眼神卻越來越不對,婆婆看媳婦越看越好看,殷切的不斷夾菜,問寒問暖,情切的讓蘇老師臉色熱紅,像熟透的蘋果般羞澀。
鄭功明無所謂,認為鄭言還是小孩子,無聊的時候談談請說說愛可以,就當玩鬧了,但涉及到婚嫁就免了。
從風水世家的骨子裏講,總要講究個門當戶對吧?
傳承數千年的風水大家族根本看不上什麼官宦子弟、華夏富豪,你就是官再大,錢再多,那種厚重的文化底蘊,和高深的風水修養,還有龐大的人脈關係,絕不是百八十年崛起的世俗勢力能夠比擬的。
說白了,鄭功明鄭大師幫鄭言瞄上張宇張大師的女兒張雅倩了,今年剛剛十八歲,在京城京華大學讀書,出落得亭亭玉立、國色天香,年齡身世跟鄭言最為合適。
午飯之後,鄭功明和張宇要為點穴大事準備,劉梅這個宗師級別的大拿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那麼洗鍋刷碗的差事就落到鄭言和蘇老師身上了。
從太行水庫到石天市的班車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時間還早。
作為東道主,鄭言當然不能冷落了客人蘇老師,於是約蘇老師水庫一游。
夏日炎炎的午後,面對極為遼闊的水庫,徐風吹來波光粼粼,靠近岸邊的是一片一片翠綠色茂密的蘆葦,隨風沙沙作響。
三十多米長的棧橋穿過蘆葦伸進湖中,兩條小船停靠在橋頭,隨波起伏,薄薄的霧氣折射着陽光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迷幻色彩,順着水面慢慢的彌散。
遠山近黛,棧橋小船,水墨畫一般的景色着實迷人。
一直在城市長大的蘇老師頓時被這不加粉飾的自然美景吸引,一路小跑着下了條石鋪就的石階,到得湖邊。
苗條婀娜的身影晃動,飄逸的披肩長發翩然飛舞,散發著迷醉的甜香,齊膝的裙擺隨風搖曳,雪白修長的雙腿迎着陽光閃爍出白玉般的光澤。
站在棧橋上,看着水天一色的美景,蘇老師回頭望了望不遠處極其奢華的別墅,輕輕的搖搖頭,不停的咂舌,而後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潮濕的水汽,好像要把自己融入到空氣中一樣,而後緩緩吐出一句非常感慨的話:“好美的地方,真的很適合養老哦!”
“咳!咳!”
跟在蘇苗苗身側的鄭大師忍不住撫胸猛咳,徹底的被蘇老師雷到了。
看着蘇苗苗一副迷戀陶醉的神情,還以為蘇老師要抒發什麼情懷,讚美一下自然風光呢,哪成想這丫頭如此的不解風情,我父母精挑細選的風水寶地,在蘇老師眼中怎麼就跟養老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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