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鄭大師要從政
看到場面有些乾冷,張宇咳嗽了一聲:“賢侄,其實這事要怪的話還是要算在我頭上。”
哦?怎麼決定我從政的事,張伯伯還摻和在裏面?
鄭言轉頭看了張宇一眼,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起伏,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波動。
“賢侄,你可知道咱們風水界的忌諱?”
鄭言低頭凝想,風水忌諱千千萬,張大師你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糊塗。
“呵呵,這個標題有點兒大,還是從頭說起吧。”
張宇說道這裏身子一震,變得端莊肅穆,同時鄭功明也正了正身子,臉上顯出恭敬之色。
鄭言一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位華夏風水界的大拿要從祖師爺說起了,雖然從小到大沒少聽這二位炫耀老祖宗們的驚世偉業,但老生常談總是有些無奈。
“賢侄,你知道我們正一道的師祖張道陵為什麼屢次被封官,又屢次辭官,最後連拒三道封侯詔書,而一心逍遙與山水之間苦心修道嗎?
張宇一臉凝重的看着鄭言問道。
“哦,祖師爺不樂意做官,喜歡閑雲野鶴,煉丹修仙唄!再者說了,祖師爺那種奇人,豈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揣摩的?叫我說,要想弄明白這事,必須要他老人家親自出來澄清,咱們胡亂猜想那可是對祖師爺的褻瀆。”
鄭言知道張大師語重心長的詢問,必定是想挖坑讓自己挑,於是就開始海闊天空、胡攪蠻纏了。
“哈?”
鄭功明聽了不禁氣極而笑:“好你小子,幾天不見,學會給別人戴大帽子了?我和你張伯伯你也敢陰?你說褻瀆就褻瀆啊?”
說著忍不住抬手扒拉了一下鄭言的腦袋。
“呵呵!”
鄭言是張宇看着長大的,自然不會怪罪鄭言在自己面前耍小心眼,抬愛的搖頭笑了笑。
“其實,張道陵師祖不從政的原則,不是師祖定下來的,他不過是執行了張良始祖的遺訓而已。”
對於這個張良,身為正一道傳承後代的鄭言自然也知道,而且張道陵祖師還是漢朝開國元勛張良的八代世孫。
張良保漢其間,雖然一直久居幕後,暗地裏幫蕭何出謀劃策,但依然不能掩蓋張良光耀史書的光芒,乃是漢朝偉大的謀略家、政治家,一代權臣,封疆大吏,先為“帝者師”,後為“帝者賓”,在西漢皇室的明爭暗鬥中,輕鬆愜意、揮灑自如。
雖然歷史上記載正一道的開山鼻祖是張道陵,但在正一道真正的內部記錄來說,正一道的始祖是張良,而且張道陵的丹道法術全部傳承與張良。
但這個事實,卻不能拿出來放置於天下人面前,畢竟當時的張良位高權重,勢力衝天,當然不能坐擁一個弟子眾多、能人無數的教派,那還不遭到帝國的打壓?
看到鄭言沉思,張宇接著說道:“其實張良始祖高居廟堂之時已經得道,不過受摯友呂后所託,為保太子成功即位,這才推遲了飛升。”
鄭言心中一動,臉色忽變,突然發現漢朝歷史上最大黑幕在自己面前揭開,抬眼看了一下父親鄭功明。
鄭功明笑笑點頭,示意鄭言不要顧及,大膽說出心中所想。
“張伯伯,是不是韓信之死就是張良始祖所為?”
張宇寬慰的點點頭,看着鄭功明伸出大拇指贊道:“功明生了個好兒子!”
鄭言眨了眨眼睛,忽然開口:“近期風頭很盛的飛星派是不是傳承自蕭何一脈?”
張宇和鄭功明臉色大變,驚訝的互視一眼,看向鄭言的眼神也變得怪異。
“呵呵,張良始祖用計力壓蕭何三十餘年,飛升之後,蕭何也年事已高,明白過味兒來卻翻天不及,沒想到前輩的爭鬥,兩千年後依然繼續。”
鄭言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很是不屑的搖搖頭。
張宇笑着拍了拍鄭言:“這小子,長了個什麼腦袋?看來,派你出去,說不好還能力挽狂瀾,重新壓制飛星派兩千年。”
“什麼意思?飛星派要入官場?”
鄭言心中一驚,風水界不成名的規矩,大家族求財不求官,不但本家族弟子不得入仕途,即便是幫人勘察風水,也不得點官運龍穴。
如果違背,不但整個風水界群起征討,而且天降天譴,輕則雙目失明,重則一命嗚呼,是整個風水界的大忌。
試想一下,華夏風水家族眾多,如果每個家族都毫無顧忌的點官運龍穴,那麼整個華夏必定烽煙又起,生靈塗炭,列國紛爭時代就又來臨了。
“此事除了飛星派內一干高手,在風水界只有我與你父親知道,切記不可外傳,飛星派業已行事,暗中聚居大批好手,巧點龍穴,而且進入仕途之人已經風聲鶴起,闖出一點小名堂了。”
張宇說完,鄭功明點點頭:“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只能是官於官斗,民於民爭,這次我們不入仕途怕是不成了。”
可不是么!如果風水界的一個家族位列於朝堂之上,入駐內閣,那麼動用的力量就不是隱匿於民間的風水勢力能夠抗衡的,打壓之下,再大的風水家族,顛覆也是頃刻間的事。
“要變天了啊!”
張宇感慨的說了一聲,示意鄭功明一眼,二人齊齊起身,默默的走出書房,只留下不停凝想的鄭言。
由於風水界一向不重視學歷,而是苦心鑽研風水命理。
目前正一道門下的大家族的嫡系中,真正適齡的年輕人,而且同時還有一定的學歷的,還真不好找。
思來想去,鄭言很是無奈把自己放到了火爐上,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心態。
知道這麼一去,要麼名垂千古,榮登極品;要麼一敗塗地,殃及滿門,整個正一道興衰的重擔一下就壓倒了自己的身上。
按照風水菜鳥的思路,找個封疆大吏直接納入嫡系,然後借勢發力豈不是更加穩妥速捷?
其實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就目前來說,華夏國之內的一幹將相王侯,全都是憑藉祖上陰德,別看權勢熏天,但一切全都是氣運使然,要是真對上手段獨特,怪招頻出的風水世家,一兩個小手腕就能夠使一個風光無限、前途光明的官宦頃刻間名聲掃地,鋃鐺入獄。
歷史上無論哪個朝代的傳奇人物,都是某個風水大家族的代言人,都有一個龐大而恐怖的背景。
再加代言人本身就懂奇門八卦,風水命理,隨着職位的升遷,眼界逐漸開闊,天下大大勢盡在於胸,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治大國如烹小鮮,在別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翻天覆地,把控全局。
近些年最最傳奇的那位太祖,如神人般入世,出其不意的爆發,雷霆般一夜之間橫掃華夏,搗毀道觀廟堂無數,嚴格封鎖了幾乎所有風水家族的發展,以強有力的手腕整合了風水界。
使得華夏大地近五六十年不再受風水大家族的影響和左右,得以使華夏有了長足的穩定發展。
至今華夏風水界都不明白,那位太祖到底是哪個家族的代表,最後被謠傳為天狼星轉世,是上天安排整治混亂不堪的華夏風水界的。
想通了的鄭言好像換了一個人,以往諧戲的心態消失了許多,走路也顯得十分的沉穩,微笑的面容帶有一絲的淡定。
坐在餐桌邊的鄭功明和張宇看到鄭言舉止變化,互視一眼,相對而笑。
咦?鄭言怎麼了?為什麼看上去和剛才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呢?
蘇老師皺皺眉,感到鄭言身上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有那麼一點兒什麼人的影子。
歪頭想了半響,蘇老師暗地大驚,是父親,鄭言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居然有了一股父親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的威嚴和沉穩,雖然那麼弱小,但卻綿長。
剛才鄭言的父親和伯父在樓上跟鄭言說了什麼,竟然讓頑劣不羈的鄭言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也只有傳承千年的家族才能調教出鄭言這麼出色的後代,耳觸目染、博覽群書,使鄭言有了應付任何挑戰的本錢,為鄭言的仕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鄭言在餐桌上落座,對蘇苗苗也不見外,不加迴避,不遮不掩的笑眯眯的對着鄭功明和張宇說道:“我需要一個龍穴,剩下的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鄭功明和張宇相對哈哈大笑,對鄭言說道:“早就找好了,就等點穴。”
“有個要求!”
鄭言趕忙打斷鄭功明和張宇。
“首先一條,父親和張伯伯不能出事。”
鄭言知道,此次博弈非比尋常,關乎正一道興衰存亡,不能有丁點馬虎,能夠讓父親鄭功明和伯父張宇這兩個風水大拿同時看上的龍穴必定驚世駭俗,貴不可言。
但巨大的誘惑總是伴隨着巨大的災難,人為的強點龍穴,肯定會驚動守穴巨龍,如果被驚走,那麼這個龍穴就成了偽穴,沒有半點功用。
若要點穴成功,那就要運用奇門遁甲和道法仙術把巨龍困在穴內,這樣做,必然驚動上天,這是強行向上天索要福祉,逆天的行為,天譴必降。
況且是驚世龍穴,如此一來,點穴之人怕是不能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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