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見證玄悲大師之死

PS：前面四章為主角李器的回憶章節，輕微過渡下。本章劇情正式開始。

元祐七年初（1092年），李器在聽了師傅鳩摩智要前往大理天龍寺討取《六脈神劍劍經》的計劃后，才知道天龍的劇情開始了。

在這裏，李器突然想起了小說中的一段情節：就是少林玄悲大師死於大理陸涼州身戒寺大殿之中的事來。李器清晰的記得小說中描寫，玄悲大師是於二十八日在身戒寺掛單，二十九日清晨死於身戒寺大殿之上。怎麼說，李器也是受過身戒寺的大恩，在那裏長大的。不能不報。正好李器也想憑藉著此事搭上與大理皇家的關係，順便也想見識見識慕容博那老匹夫。有時李器會在想：“要不是慕容博那老匹夫的一手導演，師傅鳩摩智也不會在大理，大宋的武林中搞風搞雨，最後還落得個為段譽那小子作嫁衣裳，武功盡廢的下場。”

所以，李器先向鳩摩智提出辭行，借故說要回大理身戒寺祭奠親人四相爺爺，然後再前往天龍寺再會合。然後從大輪寺徒步飛奔向大理身戒寺趕去。算算日子，今日是初二，還有二十多天，應該能趕上。

經過二十多個晝夜的趕路，李器終於在二十六日下午趕回到了身戒寺。先前往拜見了主持五葉方丈后，才到舍利院祭奠四相。雖說四相已逝十多年，但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李器對這個平凡而又慈祥的老和尚也是感恩不已。

五葉方丈早已知道，李器已非昔日的小沙彌了，而是吐蕃國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的首席大弟子。鳩摩智在佛法界可是名頭極大的，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讚歎而去，所以李器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不太一般。五葉方丈便安排李器在上房中歇息。

第二日清晨，李器早早起來趕到寺內後院林間練起“般若掌”。（PS：此時李器練掌的情景就是第一章開頭所寫的情景，前幾章所寫的都只是主角的回憶片段而已。）

二十八日下午，少林寺玄悲大師與隨同的四名弟子到達身戒寺掛單。李器隨同五葉方丈一起前往接待。只見玄悲大師年歲在六十上下，手持禪杖，身形精瘦。隨同的四名弟子分別是慧真、慧觀、慧性、慧悟。在一翻你友我好的接待下，把五人安排於上房稍事休息，提供齋飯。

到了晚上，玄悲大師要在大殿中面佛參禪，詠頌經文。李器卻早已在一陰暗角落中藏身，屏息坐視，絲毫不敢大意。李器也不想玄悲大師身死，但總不能明了跟他說：“大師，今晚有人要偷襲你，要多加小心。”

在夜裏大約九點時分，此時寺內眾僧大多已經歇息，大殿之中，只有玄悲大師一邊敲着木魚，一邊捻着佛珠在詠頌經文。

突然，西北角上房樑上竄出一條黑影，電光火石之間，盤坐的玄悲大師起身倒縱一丈，雙目神光一閃，正要喝問是誰時。但黑影實在是太快，猛然一拳打在玄悲大師的胸口上，“喀喇喇”一陣骨骼斷裂聲。玄悲大師身不由已的倒飛摔在地上，沒了動靜。黑影全力打出一拳后，一個后翻倒縱，向殿外竄去，身形輕靈至極。一切事件加起來不到五秒中。委實太快了。

李器也想不到慕容博的武功這麼高絕，一拳擊出就全身而退，雖早知這黑衣人就是慕容博老匹夫，但卻大喝一聲喊道：“何方狗賊？竟敢如此卑鄙暗算！”大喝中，身形一晃追了出去。

慕容博這老匹夫實在沒想到大殿中竟然隱有大高手，而自己未能發現，心是委實大驚，身形一緩。李器十年苦練的“凌波微步”這時發揮了威力，大喝聲中，身形連點縱掠十丈，身在空中，照着慕容博的后心就是全力一掌。空中龍吟象嘯聲大作，掌風如刀。慕容博感到一雄渾的掌力往後心要穴拍來，排山倒海，封死退路，忙回身猛的一拳，打出一招“大韋陀杵”的拳力。

“砰”一聲巨響，兩人同時一震，驚喜交加。不過慕容博是驚，李器是喜。慕容博驚的是：眼前這非僧非道的青年年歲不到三十齣頭，怎得“般若掌”的掌力如此之強，就算是少林寺中玄字輩的高僧也未有如此境界。而李器喜的是：哦也！看來二十年沒有白練，竟然可以和慕容博這老匹夫打個半斤八兩。所以心下底氣一足，大喝罵道：“卑鄙小人，無恥之極。”

慕容博一生那曾被人這樣罵過，心下自是殺意衝天，不過畢竟這不是久留之地。狠狠瞪了一眼李器，身形幾下縱掠，向寺外而去。

而李器這幾聲大喝，自然驚醒了寺里的眾僧。但李器顧不得和他們說解說，只是向慕容博猛追。心中想道：“慕容博，你這老小子想挑起大宋和大理武林的爭端，老子偏偏不讓你如願。”慕容博回頭掃了一眼，見李器步法奧妙，身形奇快，又瀟洒如意。心中不禁嘀咕：“這小子的掌法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般若掌’，可輕功身法卻非少林派，又不是少林弟子，到底是哪派調教的弟子？”

兩人你追我趕二十里后，慕容博突然身形一頓，回身揮指連點向李器周身要害。後面的李器頓覺得三道指勁點向身上的“膻中”“太乙”“氣海”三個要穴，忙連揮三掌，擋下三道指勁。只聽空中“**”作響。

不待李器反應過來，慕容博欺身而近，雙目寒光閃爍，照李器面門一掌打來。李器“凌波微步”一閃，反手一掌拍向安慕容博脅下。可慕容博是何人？那可是在少林寺藏經閣悶騷了二十九年的人物，對少林諸般絕技皆瞭若指掌。鳩摩智都是受他指點，才有幸見識少林的七十二絕技，而李器還是鳩摩智的弟子。只見他回手一按，右掌化爪，往李器喉下抓來。一被抓中，那就是魂飛渺渺的下場。李器本能的靠“凌波微步”化解這致命一爪，奮起全力連拍七掌，擊向慕容博周身。這七掌實在是李器全力施為，乃生平功力之所聚，雄渾無比，剛猛至極。誰知慕容博突然變招，一引一移，李器所打出的掌力盡數還拍而回。李器大驚，猛然想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失口道：“‘斗轉星移’！”

慕容博一聽李器叫出他家傳絕學的名頭，殺意更盛。十指連彈，使出少林絕學“無相劫指”，空中“嗤嗤”作響，一股股極為熾熱的指力罩向李器周身要害。李器二十年來，只專功掌法，所以雙掌上下翻飛，護住周身要害，一一化解慕容博的指力。

所謂“以點破面”，慕容博以指勁對掌力，正是此意。但李器二十年精修掌法，掌力剛柔並濟，堅不可摧。再說“龍象般若功”更是一等一的護身神功，此時李器氣貫全身，僧袍鼓起，周身有如龍蛇纏身，緩緩遊動。慕容博換了幾種指法皆奈何不得，李器只管以一套“般若掌”和“凌波微步”的身形步法對戰。大有一種“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他橫由他橫，清風拂山崗。”之意境。

但慕容博畢竟是江湖中混了四十年的老油條了，閱歷見識，對戰經驗那是無比豐富。掌指拳腿，武功變幻莫測。十幾分鐘的打鬥中，李器中了三下，疼的差點眼淚直飈。好在有“龍象般若功”護體，還有一身橫練的筋骨。

過了幾百招，李器心下鎮定下來，邊打邊領悟掌法精義。俗話說“打鬥中出經驗”。“般若掌”乃是少林最精奧的掌法，練將下去，永無窮盡，掌力越練越強，招數愈練愈純，那是學無止境的。

好在李器正值壯年，體力那是無窮無盡一般。直讓慕容博心下大罵：“哪跑出的一個怪物，打不死一樣。”人肯定是打得死的，只不過雙方年齡懸殊，持久戰可不是老年人的長項。

雖然和慕容博這樣的老狐狸生死博斗經驗來得快，武學領悟的也更深，但實在是起點太高，處處兇險，稍一失誤，便是沒命的下場。

突然，慕容博身子一顫，收招倒掠，灑出一包白粉，腥臭無比。李器忙閉氣后縱。而慕容博幾下提身縱躍，閃入林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