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彈指二十年
在鳩摩智這個好老師的細心教導下,李器又苦練了半年的“龍象般若功”和兩門基礎的“羅漢拳”、“韋陀掌”。讓鳩摩智再次驚詫的是:李器在半年的時間內就把“龍象般若功”修練到了第二層境界。
要知道,其實在鳩摩智心裏,他覺得這世上最難練到大圓滿境界的內功心法就是密宗的“龍象般若功”了,而不是少林寺的“易筋經”神功。鳩摩智本身就是吐蕃國有權有勢的人物,從小就驚才絕艷,二十年苦練,練就了一身極深的武功。對當世享有盛名的神功絕技也知之甚深。而“龍象般若功”本就是吐蕃國密宗流傳的無上護法神功,鳩摩智當然對其知之甚深。
那“龍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以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門,高僧奇士歷代輩出,但這一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這功夫循序漸進,本來絕無不能練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歲高齡,最終必臻第十三層境界,只是人壽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終了之前練到第七層、第八層,便非得躁進不可,這一來,往往陷入了欲速不達的大危境。幾十年前期間,藏邊曾有一位高僧練到了第九層,繼續勇猛精進,待練到第十層時,心魔驟起,無法自制,終於狂舞七日七夜,自終絕脈而死。
所以,鳩摩智對李器能夠在半年之內的時間修練到第二層,那是無比的驚訝,直言相贊李器乃是練武的奇才。但李器卻自家事自知,肯定是穿越重生成八戒小和尚時,八戒小和尚的身體得到了閃電和李器前世本身的能量分子流改造,得到了莫名的天大好處,才能在半年之內把“龍象般若功”修練到第二層境界。但肯定是不能和鳩摩智直言說自己是穿越來的,得到了上天的好處。只有“嘿嘿”厚着臉皮受下鳩摩智的稱讚了。
而有鑒於些,鳩摩智便把《龍象般若經》中的“龍象般若掌”傳於李器,讓李器主修這門掌法。
但修練“龍象般若掌”一個月之後,鳩摩智說要離開了:“八戒,為師傷勢已然全復,明日為師便要離去。”李器“啊”的被鳩摩智驚訝了一下。雖然知道鳩摩智要離開那是早晚的事,但還是心想道:“不會吧,大哥,我這還沒練完‘龍象般若功’呢。你走了,誰來教?”所以小圓臉上裝出甚是不舍的表情。
鳩摩智看李器神情后,輕輕一撫李器那小光頭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一年多來,為師能見你武學精進也心下蔚然,只是為師有許多事要做,咱師徒不得不暫且分離。本來為師想帶你一起走,可四相師傅的養育之恩,徒兒你不能不報,所以八戒你還暫行留此服待四相師傅。為師以後會派人送信來此。”李器只有點點頭。
當晚,鳩摩智把“龍象般若功”的后十一層心法口決全數傳於李器,又對李器練武時所遇的不明之處進行一一講解,至深夜方睡。
第二日,李器幫鳩摩智打好包袱,四相裝上些許乾糧清水。鳩摩智對四相合什拜謝。李器隨路送出五裡外去,鳩摩智一路敦敦教導李器,練武切不可急欲求成,需循序漸進,尤其是對李器練“龍象般若功”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把根基練的十分穩固,不可強行修練。
到一個路人歇腳的小涼亭后,鳩摩智輕撫着李器的光頭道:“八戒,回去吧。”李器搖搖頭道:“不,徒兒要看着師父走。”鳩摩智俊美異常的臉上輕輕一笑:“徒兒,要記住為師的話。”李器合什恭敬回道:“徒兒謹記。”
“好,那為師也寬心了些。為師走了。”鳩摩智說完揮手而去。初升的晨光照在鳩摩智身上,李器突然覺得鳩摩智此時的背影有些偉大。真情實意的跪下對着鳩摩智的背影磕了三個頭。
往後的日子,就在李器的單調枯燥潛心苦練武功之下慢慢流逝。
五年後,當李器十三歲時,已把“龍象般若功”練至第五層,以區區十三歲的少年來說,這可謂是震古爍今。當然穿越時所附的好處是功不可沒的。而這年通過四相爺爺,李器知道五葉大師當上身戒寺的方丈。到這時李器才猛然想起,前世看小說時,是有這麼一句話說過:“當時身戒寺的五葉方丈言道,少林玄悲大師可能死在‘以彼之身、還施彼道’的姑蘇慕容手上。”
同時,鳩摩智也派人送信來了,還附帶有一本鳩摩智親筆所著的武學見解書冊。信上倒是說的真真切切,說他本是吐蕃國人,現已在大雪山,大輪寺出家,還做了吐蕃國的國師。還問了李器祖孫倆過得怎樣?李器的武學進展如何?有何不明之處?李器看過後便着手書寫回了一封書信,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和自己在武學上的不明之處寫了進去。好在前世練過五年的“顏體”書法,所以寫起來倒也有股子雄渾大氣之意境。
又過了五年,李器十八歲,已是個精壯的小青年了。“龍象般若功”已修至第七層境界。但是與李器相依為命的四相爺爺,卻在這年七月份壽疼正寢,享年六十三歲。當李器為四相火化後放於舍利院,便找到五葉方丈辭行出寺而去。
出寺后的李器一路慢慢遊歷,先到無量山找到劍湖底,秘密的取出李秋水留下的圈軸。看過“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線和心法后也不由的大讚創出這門神功的先輩了不起。但自己已修習十年“龍象般若功”,根深蒂固,要把自己十年多所練的內功盡數廢掉重練“北冥神功”也是得不償失。所以只有放棄,反正也是貪多嚼不爛,不如專功一門的好。不過倒是後面的“凌波微步”可是極為上乘的輕功身法。好在前世時李器學過一段時間《易經》,倒不至於不懂。所以李器在劍湖底花了半個月把“凌波微步”練的熟之又熟。
練完后隨之把圈軸放回玉像腳邊的蒲團里去,留給九年多后的段譽那小子。放完后還不無惡意的想:“小子,要是沒哥我的善心,看你小子以後怎麼混?沒了‘北冥神功’這樣不勞而獲的神功心法,你小子還練得成‘六脈神劍’嗎?你得謝謝哥。”
從無量山劍湖底出來后,李器便一路遊歷一路前往吐蕃大雪山大輪寺,投靠鳩摩智這個師父去了。也可以說鳩摩智是李器現在唯一有關係的親人了。
一個多月後,在大輪寺,師徒倆再次相逢,自是萬分歡喜。鳩摩智親身考較過李器的武功后,心裏驚喜萬分,有徒如此,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隨後,鳩摩智根據李器所說,專精一門的想法,便又傳了一門少林寺的絕技“般若掌”給李器。指導李器修練“般若掌”半年後,鳩摩智便開始了閉關潛修“火焰刀”絕技。
鳩摩智這一閉關就是九年,所以李器也只有一掌一掌的劈練,苦修“般若掌”。
九年後,鳩摩智練成“火焰刀”絕技出關,告訴李器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前往大理國天龍寺討取“六脈神劍”劍經。
李器一聽,心下一嘆:“彈指二十年,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