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夏鬧騰了，憋屈~含着兩泡可憐兮兮的淚不想去想章節名字了，親們看着糾結阿夏自己也糾結，本身文學功底不咋滴，想幾個章節名字腦細胞陣亡了，含淚跪求推薦……那啥……會連更得，表移開乃們關注的絲線哦哦哦~）
陸璟桁的臉色白了白，還是故作鎮定：“將軍就不怕我是故意找了個孩子來名正言順地冒充嗎？”藏在雪色袖裏的修長手掌緊緊攥了起來。
夏臨淵挑了挑眼角，一臉無辜：“唔……一般人要是這麼做還會自己說出來嗎？”
“呃！”這回輪到他再次語塞。
夏臨淵突然笑了笑，曖*昧地看着陸璟桁：“再說，我相信先生不是那樣的人。”轉念，“換做是先生要事先知道了估計連跑都來不及吧？哈哈！”他看着陸璟桁的反應突然覺得莫名可愛，雖然對形容一個男人而言有些可笑。
“無論如何，我不會和你入宮面聖，更不會把珺兒交出來！告辭。”說罷，做了個偮轉身就要走。
“慢！”夏臨淵在他身後叫住了他。“先生請慢……”
“……”陸璟桁不語，背對着他停下腳步。
“陸先生，人各有命。小公子有他的命，命數這種東西在冥冥之中是早就註定了的，他生就應該是皇族的人，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他不能在外流落，也不可以仗劍天涯、四海為家，他遲早要回到宮廷，認祖歸宗……
註定要面對宮中的明爭暗鬥血雨腥風，逃不過的。你有你的命，我有我的命，沒有人可以例外……先生又何必強求呢，難道先生想要‘逆天’？”
聽到“逆天”二字，陸璟桁肩上一顫，原本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是啊，大哥說過，這人間的事少插手，尤其是人的命數，臨行前也特別交代過：不是少管，而是不能去管……
可、可是，他不能眼看着珺兒就這樣進了皇宮……
夏臨淵又開口了：“這樣吧，陸先生明日答覆在下，反正陸公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先生考慮下是否和在下一起進宮吧？不送。”最後兩個字他咬得很重。
陸璟桁沒有回頭，輕輕咬着下唇，大步流星走了回去。暗暗罵了一句：“混蛋。”
……
“義父，你回來了！”珺兒躺在chuang上，一眼就瞟見了走進來的陸璟桁。雖然還是淡淡的神情，卻似乎有什麼煩心事，他猜測不會是那個夏臨淵對他說了什麼有的沒的吧？
陸璟桁給自己倒了杯水，徑直走到chuang邊。也不坐下，就獃獃站着。“珺兒，你有沒有去想過認祖歸宗，嗯、或是……想要去追查你的親生父親的下落？”
珺兒愣了愣，隨即懨懨躺下，從嗓子裏冷冷哼了一聲，“我不認為我有必要去想那個拋妻棄子的老不死。況且他是什麼人如今對我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倔傲的撇撇嘴，“我只要有義父就夠了。”
陸璟桁聽了到ting欣慰，拍拍他的頭：“可現在這個老不死要來找你認祖歸宗了，他就是當朝皇帝。”
珺兒傻眼了，看上去像是被嚇傻的。整個人縮着脖子在那兒僵住了。半晌，有些遲疑地看着陸璟桁：“義父，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他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伸手拽了拽陸璟桁的衣袖。示意他解釋。
他看了珺兒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珺兒的臉色白了白，就像之前的陸璟桁一樣。他自然懂得這代表了什麼，再加上那些流浪的日子使得他過早地了解了很多乃至十幾歲孩子都無法體會的現實。他明白，這意味着他的未來都不得不為了在宮中生存、紮根立足而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宮廷可能會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可怕……
一想到這，他猛地發抖，隱隱覺得背上涼嗖嗖的。“我不管，我不要去！”掀起被子他迅速地鑽了進去，把自個兒包的嚴嚴實實，任陸璟桁怎麼喚他都不理睬。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丟給那個勞什子的將軍，然後自己走掉了。”陸璟桁說著起身就要走人，從被子中伸出一隻稚嫩的小手迅速地拽住他的衣服。
被丘聳動着，一顫一顫的，他看得出珺兒估計當真了……
上前掀開被子，他正蜷縮成一團，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還死抓着陸璟桁不放，眼角泛紅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就是不落下來。倔強地扁着嘴，鼓着雙頰。
陸璟桁看得既好笑又心疼。
他就着縮着的姿勢抽噎了幾下，慢慢支起身子，還不忘抓着陸璟桁，生怕他一鬆手下一刻他就沒影了。半跪在chuang上，他獃獃望了望他，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陸璟桁本來嚇了跳，隨即心疼起來，可是看珺兒抓着自己，一手慌忙地抹淚，嘴裏還不忘含糊不清地嚷嚷：“義父你騙我！你騙我！”雙*腿還死命地蹬着鬧騰，那木質的榻子“咚咚”地響着。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珺兒。再懂事，珺兒也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抓着他攥着自己袍子的手，輕輕拉着：“我騙你什麼了？”
佈滿淚痕的小臉仰了起來，盯着陸璟桁道：“義父說過不會離開珺兒。”
陸璟桁不知怎麼地就想和他耍起嘴皮子了，“那我不是還沒走么？”
珺兒歪着頭想了下，帶着一臉懵懂地鬆開了他。沒幾下又急了：“可、可義父不是要把珺兒送進皇宮？”
這次，陸璟桁沒有反駁。
珺兒看着他凝重的面容愣住了。
“珺兒……我……”珺兒見他那為難的神色，頓時泄了氣，沮喪地趴在了chuang上，像是賭氣。“義父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來了才真的慌了神。小時候，他曾經幻想過自己的爹會回來，讓自己和娘親不會再受這流離之苦；可稍大些后，不僅娘親去了，自己的生身父親卻是音訊全無。在他遇上陸璟桁之後，便決定這輩子就跟隨他到天涯海角了，自然就將陸璟桁視為自己至親的人了。
而如今，突然冒出一個皇帝老兒說是自己父親，這一下來得他措手不及。
再說，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現在他寧願和陸璟桁去流落他鄉過着缺衣少食的日子也不願跟那勞什子的皇帝老兒攀親故，認個不知哪兒冒出的娘去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
陸璟桁俯下*身，用手掌輕撫他的發，道：“他既然知曉了你的存在，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於事無補，或許這就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吧。不過既然是避不開的，那麼只有順着走下去。珺兒——我，會陪你進宮面聖的。”
……
到了傍晚，陸璟桁為珺兒搗鼓了些葯，託了個人給珺兒送去，再去捎個口信給夏臨淵。
他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人，還是和這個人撇乾淨為好。
夏臨淵似乎對這事早已是xiong有成竹，氣定神閑地坐在軍長中看着書。聽到了陸璟桁的回復，很是平靜，眼皮也不抬一下就輕輕揮了揮手，“下去吧。”
羸弱的燭光映在他的臉側，冷峻的臉龐微微烘托出一絲溫暖。他輕輕放下書，嘴角不自覺上揚，眸中略有深思。
……
陸璟桁來邊塞無非是為了幫自家大哥幫忙處理下這裏的亡靈，順便治治這兒蔓延的疾病。這地方實着亂得很，環境又惡劣，不少在這兒死的人亡靈仍在徘徊着，再加上處理不當的屍體導致不少的疾病，頗有些棘手。可他是什麼人啊，這點事畢竟還是小菜一碟。
約莫過了半個月，邊塞的流民安頓好了，他們幾個也該出發進京了。
這大概又要花上一段時間了，一群人馬就這樣浩蕩出發了，夏臨淵十幾個開路的騎着馬走在前邊兒，其實這回陪同上京的人馬也並不是很多，算得上是官的就只有夏臨淵和他一個叫王昭安的副將。十**歲的毛頭小子，長得有點黑，但人ting好的、武功也還行。還ting能說會道，他和夏臨淵兩人護在陸璟桁所乘的馬車內，後面是二十幾個官兵墊后。
王昭安那小子也是個庶民出身，前幾年他家鄉鬧飢荒，結果全家就剩他一個人餓得半死不活時遇上了夏臨淵。結果稀里糊塗當上了這個副將。一路上他和眾人說說笑笑倒也一片融洽。這人是個實在性子，也樸實得很。陸璟桁他兩人將馬車的帘子撩開一半，一邊聽着他們幾人說說笑笑，偶爾插上幾句，一邊解解乏，緩解旅途上煩悶。珺兒頭枕着他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着瞌睡。
陸璟桁靠在馬車左側的門邊，時不時聽着聽着也跟着淺淺笑了下。
夏臨淵雖是將軍卻沒什麼架子，也和他們嘻嘻笑笑，時不時悄悄地扭過頭來瞧上陸璟桁那麼幾眼。
陸璟桁注意到了，也沒怎麼在意，裝作沒看見。只是心底總覺得他那眼神似乎有哪兒不對勁……
一群人趕了兩天一*夜的路，前方突然黃沙滾滾而來，朦朧間有些騎馬的身影朝這來，一旁的夏臨淵疾呼：“不好！是馬賊！”
若是普通的馬賊也就算了，可這些馬賊的面孔他還依稀有些印象，腦中突然竄出那個令人頭疼的身影——估計八成又是沖自己來的那伙傢伙，還是不要連累其他人吧。
瞧了眼馬車中的人，他兀自搖搖頭。朝着遠方的疾馳而來的不速之客喊道：“他媽的你們有完沒完啊！老子煩了就連*根把你們給拔了！”
陸璟桁就和珺兒在馬車上冷眼旁觀。
一臉的事不關己，反正這是夏臨淵的事。
只見那些個馬賊也就是三五人，像是首當其衝地跑到了隊伍跟前。朝着夏臨淵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夏將軍，我們兄弟也是聽命於人，誰不是為了討口飯吃啊。你就跟我們去見見大當家吧。”個個無不是苦着臉哀求道。
夏臨淵不耐煩的對着來人咬牙切齒地說：“你叫你們大當家的有本事不要這樣婆媽的三番兩次來拉人，有本事就跟着來長安找我，我夏臨淵奉陪到底！”
兩個馬賊面面廝覷：這下總算也是有功而返，還是回去給大當家的帶口信去吧。免得這個夏大將軍一個惱怒之下就把自己給抓起來了。
“那好，我們這就回去，保證把將軍的話帶給當家的，就此別過！”說罷就揚塵而去。
嘖嘖，來得快去得也快。
“好了，大伙兒繼續上路吧。”夏臨淵四下招呼一聲，一隊人馬再度啟程。
陸璟桁冷冷地飄來一句：“夏將軍真是好威風啊，連馬賊都忌你三分。”言外之意是：你人前人後認慫你也做了，威風你也耍了，看來就連和馬賊這種人都有不少淵源啊？
夏臨淵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那話裏帶刺的意味兒，答道：“閣下有所不知，我向來是對事不對人。再說這伙馬賊也並非窮凶極惡的人，更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向來也只對那些奸商富賈下手，那些人平日都是為富不仁的人，俗話說：‘盜亦有道’不就是這樣？”
陸璟桁不屑冷哼了一聲，就當是沒聽見。
身旁的珺兒扯了扯他的袖子，“義父，我困了，把帘子撂下來吧。”
“……”夏臨淵看着那重遮得嚴實的帘子，苦笑着兀自嘆了口氣、搖搖頭，沮喪地繼續趕路……
珺兒和他待在馬車內，珺兒打了打呵欠，懶懶地問了一句：“義父，有沒什麼可以控制人的喜好的葯，教我做做？”
陸璟桁有些茫然地看着這個鬼小子一眼，“怎麼可能有那種葯，不過……倒是有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陰陽顛倒的葯。”
“什麼意思？”他睜大眼，好奇地追問了句。饒有興趣地支起了身子，靠在一旁挨着陸璟桁問道。
“就是可以讓人把眼前的東西男的看成女的，老的看成少的等等呢，不顧根據看到物體的不同，下的葯也不同。”
珺兒一聽就來勁了，“好啊，那義父你晚上就教我制那種葯吧！”邊說邊雙眼放光。
陸璟桁頗有些無奈，珺兒似乎對讀書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他悟性很高卻不願去深*入這些，相反，對於些醫藥術理卻相當喜歡，還有武功什麼的。可惜自己對於武學沒多大興趣，並沒有太高的造詣。不過對珺兒來說小小年紀學到這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搖搖頭，他果然不是什麼當皇子的料……
（倫家在更新，很努力地更新，可是又不希望大家看我的文覺得很乏味……努力琢磨，諸位油菜花的親們有什麼建議或是決定不好的文也可以留言評論哦！【俺沒有在賣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