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老頭
我們相對苦笑,白天都走不了,晚上更是別想走,只能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但是小心真的有用嗎?
現在只能祈禱我們遇見主是個能夠好好說話的人,給我們留一條小命,對於這樣的人,不要說反抗,我們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能玩出這種花樣的人,我們在他面前就是發脹的麵糰,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很快,我們就被從屋裏出來的人給包圍了,比我們白天看到的多了一倍,其中,還有一些是鬼魂。
人和鬼共處,我們一時分不清楚,這裏到底是屬於人間還是地獄,心中更加忐忑。
這些活過來的人,很熱情,圍着我們指指點點,對我們就像對待動物園的寵物,不過也只是圍着,離我們都有一點距離,好像在等着一個帶頭的人。
看着他們好像對我們這外來人沒有惡意,我們也放心了不少,徐良咳嗽了一下,那些在說話的人頓時靜了下來,看着徐良。
徐良緊張的說道:“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你們好,請問你們這裏有個叫葛富貴,葛大叔的人嗎?”
那個人和鬼魂相互瞧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不過,我脾氣卻上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至於這麼玩我們嗎,我扯着袖子,就想動手。
張雨寒及時拉住了我,在我耳邊狠狠的說道:“要想死等出去隨你,現在別連累我們。”
我頓時就蔫了,站在哪裏不敢說話,在我前面的老頭笑了,笑的老臉的都擠到了一塊。
我那怒火又騰騰的往腦門子上沖,叔可忍,嬸不可忍啊,心想,你怎麼不笑死。
看着面前的老頭,我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又想不出來,這個老頭就是我們白天見到的那個下棋的老頭,也是他把我們指進來的。
在白天,如果說有人眼裏有我們的話,也就是面前這個笑的快斷氣的老頭了,想着想着,再看着面前還在笑的老頭,就覺得這個老頭有古怪。
盯着面前笑的很開心的老頭,心裏一直在琢磨哪裏不對,再看這個老頭時,發現他也在觀察我們,那眼睛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壞種。
等我的眼神稍到站在他旁邊的人,我心中一動,再一一觀察其他的人,心中更加確定。
我拉了一下張雨寒的手,張雨寒轉頭看我,輕聲說道:“注意你面前的老爺爺,他有問題。”
張雨寒這麼說,算是肯定了我的想法,我問道:“哪裏有問題?”我這麼問,也是想相互印證一下。
張雨寒輕聲說道:“你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再觀察其他的人表情。”我還是不肯放過張雨寒,問道:“怎樣?”
張雨寒說道:“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僵硬,麻木的,只有你們的老爺爺是才像個正常的。”
“正常的像個人是吧!”我笑着說道。
張雨寒點頭,向我說道:“你是不是也發現了。”
我“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因為有人說話了,那人就是我們面前的老頭。
老頭說道:“趕的好,不如趕的巧,今天正好有人請來了個戲班子唱戲,你們是客人,今天就留着這裏看戲,明天再走吧!”
我們很痛塊的就答應了,因為就算我們想走估計也走不了,還不如爽快點好。
只不過,這裏荒山野嶺的,又窮的叮噹響,就算有錢請戲班子,哪戲班子會到這裏來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除非請了鬼來唱戲還差不多。
像是在印證了老頭的話,我聽見了村外想起了鑼鼓聲,這是大戲開場了。
唱戲是要搭戲台,我進來的時候,可沒有見到什麼戲台,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就搭好了。
這肯定有古怪,不過對於這個我倒是不怕,鬼這東西啊,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只要不突然串出來,是嚇不到我們這幾個人的,唯一忐忑的事,看完戲之後,他們會怎麼對我們。
就在心裏盤算着看完戲的打算,面前的老頭簡單的說道:“走吧,帶我們的客人去看戲。”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的人聽到老頭的話,就我們圍在中間,催着我們走,好像怕我們走掉一樣。
我們苦笑了一下,也只能配合了,邊走我就跟徐良說,讓他注意剛剛的老頭,最好把他哄舒服。
徐良點頭,估計也看出來那老頭的不一樣,對於拍馬屁的事,他知道我嘴笨,而他擅長,也沒有推脫,估計要輸我去拍馬屁還會擔心我這嘴拍到馬腿上。
我原本以為戲台在村外,結果出了村看着我們來時的路,卻沒有看到,反倒是在另一條通往山裏的路上,掛着紅燈籠,一路沿着下去,也確實挺好看。
就是感覺太幽深了,深不見底的感覺,心裏有一種壓迫,沉沉的,很不舒服。
七拐八拐的,終於眼前一亮,一個大的戲台出現在面前,場地上密密麻麻的也是站滿了人,爾其實都不是人,一個個穿着古代的衣服,全是丫鬟奴才的的樣子。
到了哪裏,圍着我們的人全都散開了,跑去看戲了,只有那個我們覺得古怪老頭站在哪裏瞧着我們。
徐良眼活,連忙跑上前去,點頭哈腰說著話,那老頭只是笑着,也不說話,等了一會,老頭吐了口氣,從衣服里拿出了個小瓶子,笑着說道:“一人一顆。”說完就把瓶子扔給了徐良,然後看着我們。
徐良苦着臉走到我們面前,問我和張雨寒吃不吃,我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是要死躲不掉,不死想死也死不了,還不如痛苦點,於是提了大家拿了注意,點頭說道:“吃唄,命在人手上,現在還能反抗不成。”說完就把徐良手裏的瓶子拿了過來,到出了裏面的藥丸,吞進了肚子。
徐良見了,也拿了一顆吞進了進去,再然後就是張雨寒,張雨寒吃完,就看着大貓,問它要不要吃。
我看着大貓,氣就不打一處來,平時一惹到它就炸毛,像個大爺一樣,我要不是看它在方婷身邊有好處,要不是還有點用處,早把它踢走了。
原本我還指望着有危險它會提醒我們,沒想到一進了村,乖的像條狗一樣,叫都不叫一聲,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入了現在這樣生不由己的處境。
我說道:“大爺說了,一人一顆,沒有指貓,就不要給了。”張雨寒點頭,就想把剩下的葯還給老頭,我其實也嘴硬,心裏也有氣,看到張雨寒真不給大貓吃,心裏又不放心,於是說,還是問問吧,保險點好。
我們看向老頭,老頭笑了笑,搖了一下頭,然後向大貓一招手,大貓乖乖的叫了聲,就向老頭走去,到了老頭腳下還用頭磨了幾下,很是享受的樣子。
看的我那叫一個氣,這個死叛徒,說倒戈就倒戈,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當著沒有看見。
老頭蹲下腰摸了摸大貓,說道:“很好,識時務。”這話這不知道是跟貓說,還是指我們,老頭頓了頓,又說道:“雖然你們很年輕,也有點小本事,但是在這麼多鬼魂面前,你們還是扛不住的,我給你們的葯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卻可以暫時幫助你們抵抗陰氣入體。”
老頭說完,叉着腰,很辛苦的要站起來,張雨寒和徐良眼明手快,連忙跑了過去,一人一邊,扶着老頭起來。
老頭嘆氣說道:“老了,這腰骨就不行了。"然後看着還愣着的我,說道:“你不行啊!"
聽着老頭的話,我很想說,那我給你買鈣中鈣,棒棒的,吃完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氣上三樓,氣都不喘,這話雖然想說,還是說不出口。
老頭撇下我,看看張雨寒,又看徐良,說道:“如果當年我不是意氣用事,今天也不會落的孤家寡人一個,我的曾孫應該都有你們大了。”
“‘哎!'算了算,不提了。”說著拉着張雨寒他們的手,說道:“去陪我看戲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我們幾個向前走去,站在哪裏看戲的人,頭都沒有回一個,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
在戲台前面坐了兩個人,整個場地上,也就那兩個人坐着,他們一男一女,都是老人,其他的鬼都離得很遠,按照封建制度來,這兩個鬼應該是這裏的頭了。
那兩個鬼見到老頭過來,招了下手,像是和老頭很熟悉的樣子,剛剛還覺得老頭是人,現在有分佈清楚了。
有人搬來了四張凳子,老頭挨着其中一個男鬼坐下,然後是張雨寒、徐良和我,我是坐在最外面的。
外面坐下,很快就有丫鬟拿了蛋糕點心的小吃過來,開始我還是很小心,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吃,但是,台上的表演很精彩,是那種變臉的把戲,三個鬼,老中青三代,在比賽變臉,這種玩意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就覺得很新奇,現在當面看,更加入神,手不知不覺的就抓上了旁邊的點心。
一口咬去,味道還不錯,幾把手裏的全塞進了嘴裏,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