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暴
看着在徐項儉身邊賣萌的狼犬，柳霆儘管臉上神色還算正常但是內心已經開始瘋狂吐槽“……”卧槽，這狗不是說是一代狼犬的嗎？！不是說咬傷了好幾個訓犬師的嗎？！話說你這樣賣萌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現在的暴風看上去並沒有以往暴虐的樣子，但是柳霆還是覺得自己要告訴對面的男人
“同志，這狗很兇，你還是離他遠點。”
“……風暴？它叫風暴啊，你們是他主人？”凶么，他真的沒感覺這狗很兇，徐項儉揉了揉風暴的大腦袋，土黃色的狼犬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嗷嗷的撒嬌聲。
“……”說好的一代狼犬呢！
抹了把臉，柳霆招呼車上的同伴帶上項圈和鐵鏈，打算把風暴牽回去。
誰知人還沒靠近，原本還在徐項儉就發現身邊的撒嬌的狼犬立馬就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這個樣子，徐項儉警惕的看着漸漸走近的兩個人，他輕輕用中指叩了阿豹兩下。這是他跟阿豹之間的暗號，表示可能存在的危險。阿豹在接到信號的瞬間也做出了備戰的姿態。
看着徐項儉這邊的氣氛陡然變得緊繃，柳霆舉起雙手趕緊說“兄弟，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
“你們是什麼人，如果這是你們的狗為什麼反而想攻擊你們！你們不說清楚我就報警了！”
“我們是s市軍犬訓練基地的，我叫柳霆，這是我的證件！”
“這年頭鈔票還有假的呢！”徐項儉翻了翻白眼。
“……那你要怎麼才能信”
“……要不我還是報警吧。”
“……”
其實這時候徐項儉對眼前這個自稱柳霆的人已經相信了七八分，因為要是真歹徒可不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他扯白這麼久，但是徐項儉心裏還是有些疑惑，要是他們真是風暴的主人，什麼風暴看上去對他么這麼充滿敵意？
徐項儉問出自己的疑惑，柳霆苦笑到“風暴是一代狼犬他的父親是草原狼，他的母親是本地土狗，是我們為了培養優質軍犬特意雜交的，但是風暴狼性太足，我們對它訓練，不光沒有效果，反而使他對我們產生了敵意，這次我們就是打算把它送到n市軍犬訓練基地希望能有新進展，沒想到他居然跑了出來。”
“……我看他也沒那麼凶。”
“我也正奇怪呢，風暴攻擊性非常強。之前我們有訓犬員想你這樣摸他的頭結果整個手掌都被咬穿，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
徐項儉心說自己身邊的阿豹可比你的風暴要兇殘多了呢。
“要不要幫忙上頸圈？”他指指柳霆手中的鏈鎖和項圈。
“那麻煩了。”
徐項儉摸了摸阿豹，警報解除。
從柳霆手裏接過項圈，蹲下身子撫摸風暴的大腦袋，舉起頸圈，風暴衝著項圈齜了齜牙，明顯不喜歡這個東西，但是卻沒有反抗被徐項儉套上項圈的動作，一邊的阿豹無聊的舔着爪子洗臉，一邊發出嘲笑的嗤嗤聲，
“……”雖然不太明白阿豹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徐項儉就是聽出了它對風暴的嘲弄，風暴的耳朵立刻后撇變成飛機耳，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阿豹，別鬧。”
“柳隊，這個小哥養的小豹子吧，這漂亮”跟着柳霆的年輕人忍不住說了出來。
“那是貓”
“嚯。着什麼貓啊，這麼大，比風暴都差不離了。”
“看上去像藪貓，但是耳朵像豹貓，反正沒見過。”
“隊長我能去看看么”
“你問問他主人，看能不能看看。”
“……”站在一邊的徐項儉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心說，你們這麼當我不存在的討論我的貓真的沒關係么。
“小哥，我能摸摸的你的貓么，我老家就養了好多貓，我可喜歡貓了。”看着活潑的年輕人，資深貓奴。徐項儉的腦袋裏冒出這個詞。
他看了看身邊打哈欠的阿豹有些不確定的說“阿豹的攻擊力很強，你可以看看他。”意思就是不能摸了，看着有些失望的年輕人，徐項儉也只好遺憾的聳聳肩，阿豹只跟他親近，不喜歡任何太靠近它的生物，出了自己還有就是被他認為是獵物的。
帶着阿豹繼續遛彎的徐項儉不知道，他走後不久，風暴被安撫的情緒又一次爆發，柳霆不得不給風暴打了一針麻醉，確保能安全送到n市的訓犬基地。
車上那個想要摸阿豹的年輕人還在興奮的說著阿豹。“柳隊，你看見那個人的貓了嗎！訓的真棒，比咱們訓的狗都好，那是貓哎”
“柳隊，那個到底是什麼貓啊，真的不豹子么？”
“柳隊，到了基地我能不能來找這個人，他應該就是住在那附近。穿着睡衣呢。”
“柳隊……”
“閉嘴吧你”被葛志吵的腦袋都有些發脹的柳霆忍無可忍的吼了他一聲問了句“風暴從開始接受軍犬訓練咬了多少人？”
“包括飼養員在內少說也有5,6個人吧。”葛志扣着手指算了下。
“風暴和剛剛那個人是第一次接觸吧”
“沒錯啊，……我去，柳隊，咱的訓犬員是幹什麼吃的？”
“不是咱訓犬員的問題，是這個人有問題，你以為他身邊的是什麼貓？”
“不是柳隊你說的藪貓嘛？”
“我看着可像是漁貓，可是又不太像。腿太長了”
“柳隊……那你剛剛為什麼說是藪貓。”
“漁貓是國家瀕危物種，應該不能家養，而且也不太像，現在想想還是更加像漁貓。我說那個人有問題也不是亂說的，那個貓在看到風暴的時候全省肌肉緊繃蓄勢待發，反而是風暴好像有些忌憚，這樣的貓能是一般人訓的出來的么”柳霆若有所思的說著。
“那柳隊說不定是別人訓好了送個他的呢，那個男人看上去挺溫和，不像是能訓獸的啊？”
柳霆無語的看着葛志，剛剛他安撫風暴的樣子都是假的嗎，葛志你的邏輯都被風暴吃了么。
“柳隊，咱可以請他訓練風暴啊，還去什麼n市基地啊。哎呦隊長你打我干甚。”
“咱都跟人說好了，你當鬧玩兒呢。”柳霆給了葛志一個爆栗狠狠說著。
不管他們怎麼猜測，徐項儉都不知道，他正在用力的拽着阿豹，大半夜的，誰家這麼無聊，煮魚啊，而且這個味道還這麼香！
沒有貓不愛吃魚，況且還是具有漁貓血統的阿豹，這個味道對他來說不要太誘惑！
“阿豹咱回家好么……”
“喵嗚……”嘶啞的貓叫徐項儉不管聽幾次都覺得好難聽。
硬來是不行了，徐項儉只好蹲下身子和阿豹平視，很鄭重的跟阿豹說“阿豹，先跟我回家好么，我答應你明天煮比這個更香的魚你吃！”
“喵嗚~”
“咱明天不吃貓糧，就吃魚！”
“喵嗚喵嗚~”
發出甜膩的叫聲的阿豹愉快的用粗壯有力的尾巴圈住了他的徐項儉的小腿，表示的對徐項儉說的話很滿意。這回不用徐項儉拽，它自己就歡快的奔向了書屋。
留下邊走邊摸着下巴思考要不要明天要買多少魚的徐項儉，阿豹吃魚很講究，每天必須有生魚和煮熟的燉魚湯，貓糧對他來說反而是可有可無。
這大概是受到漁貓那部分血統的影響。
阿豹很能吃，徐項儉不得不早起去更遠的魚市去買魚，那邊的魚更精神也更便宜，一邊挑魚徐項儉一邊想，自家天井好像有個很大的水缸，要不多買些魚回家養起來，就能省好多功夫，當他吧這個想法說給跟他相熟的魚老闆聽的時候，魚老闆表示這不太可能，水缸養大魚一天就會死，而從魚市把魚領回家其實死的也差不多了，不過魚老闆表示下次去徐項儉書屋附近的飯館送魚的時候會給他帶幾條比較精神，他可以養了試試。
與徐項儉悠閑條的挑魚想比，n市的軍犬訓練基地都要鬧翻天了，風暴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就攻擊了柳霆和葛志，速度快的連項圈都沒能上，無視麻醉的後遺症，風暴快速奔向訓練場，站在訓練場最高的坡上高聲嗷叫，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嗷叫聲驚動了場地多有的人和軍犬，正在訓犬的人聽不出叫聲的含義，但是場地的所有狗都聽明白了，都騷動了起來。不管訓犬員怎麼喝止都不能制止。場地里表現最為優異的一隻高加索犬掙脫自己的訓犬員，飛速的沖向風暴，趕來的柳霆看到的正是這一幕，n市訓犬基地的負責人劉隊看已經來不及制止了鄭重的跟柳霆說“大高是我們這批軍犬中最優秀也是攻擊力最強的，你帶來的風暴挑戰了他的權威，像風暴這樣沒受過訓練的犬恐怕……”劉隊後面的話沒有明說，柳霆也知道，劉隊不看好風暴。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風暴以最快的速度把大高制服，風暴的攻擊手段來源於他的父親草原狼，體格上風暴遠遠小於大高，所以風暴把自己的身子壓得更低，有力的後腿使他像箭一樣射向大高，咬斷大高的前腿，撕開腹部致使大高倒地，最後咬住了大高的脖子，就在大家以為大高被咬死的時候，風暴鬆開了它，大高耳朵緊向後別著貼脖子，尾巴夾在兩腿間趴伏在風暴面前，伸出了舌頭，輕輕舔了風暴一下。
“大高在向風暴表示臣服！”劉隊驚叫道，“我們基地從沒有過的事情！這種攻擊方式風暴真的只是一代狼犬？”後面這句話明顯是詢問帶着風暴過來的柳霆的。
“風暴的父親是草原狼，母親是當地土狗我親眼見他從母犬的肚子裏生出來的，錯不了。”
“可是這狼性太足了，不好訓啊。”
何止是不好訓，風暴自從打敗大高成為基地的犬王之後充分發揮了他從父親哪裏繼承的狼性，整個基地的狗都是他的小弟，攻擊訓犬員，偷吃東西，半夜捕獵附近農家院的家畜，市的訓犬基地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騷動，劉隊長几次都想把風暴擊斃或者是麻醉，但是礙於柳霆也只是想想。訓犬基地的混亂持續了好幾天，劉世德不得不想辦法把風暴和基地的其他犬隔離開，好在其它的犬只並不像風暴那樣狡猾，在把所有風暴的狗小弟都圈禁起來關禁閉后，全力在阻截風暴，徵得柳霆的同意后，決定對其使用□□。風暴實在太兇悍了，在中了□□之後還能咬傷3個訓犬員，劉世德感嘆的說到，這樣的犬要是能訓出來肯定是一把利器。
被單獨隔離的風暴由劉世德和柳霆親自訓練，為了消磨風暴的野性，飢餓是必不可少的，可是風暴不一樣，不管他們怎麼用更好的食物想讓風暴乖乖的按照他們的指令去做，風暴都無動於衷，柳霆和劉世德都很奇怪風暴為什麼不會餓，他們在每日例行投喂的時候仔細關注了風暴，發現風暴每次都會吧食物藏起來一部分，如果太餓了風暴則會把他藏起來的食物找出來，但是吃的很少，這是狼的一種行為，為了抵禦飢餓保持一定體力，它們會把少量的食物發揮最大的用處，這就難怪為什麼風暴會對訓練后的食物獎勵無動於衷了。發現了這個情況的柳霆和劉世德把風暴藏起來的食物都收走。
可是劉世德和柳霆沒想到的是，風暴聞到食物消失的地方留下的氣味，食物消失后風暴在訓練用一種抵觸和敵對的態度反抗劉世德和柳霆，甚至企圖攻擊他們，他們也問了訓練基地的動物行為學家，專家訴他們，你們拿走它食物留下了氣味，在自然界，搶食物就是敵人，它把你們當成了敵人，怎麼可能再好好聽你們訓練。
兩個多星期的特訓毫無進展。
柳霆都快愁死了，風暴要是訓練不出成果，那麼他們基地培養新型優質犬種的計劃就會流產，這個計劃他投入了很大心血。他不希望失敗。
看到敵視着他的風暴，柳霆突然想到了風暴在哪個一臉溫柔的男人身邊賣萌的樣子。疾病亂投醫的柳霆覺得要不要去找那個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