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剪愛8
在這如迷城一樣的小區里,霍得華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跑遍了大部分區域,雖然他已經累得快要直不起腰來了,可還是含着一口氣爬上了中間那棟居民樓的屋頂,哪怕這個行為會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也不在乎了,霍得華只能爬到最高的地方去最後一搏了,可是無論他換那個方向看,始終沒有找到李月琪的身影,走投無路的他最終喊出了心底一直在呼喚的那個筆名:“愛吃肉的魚。”
就在霍得華整個人都崩潰的跪在屋頂上時,風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李月琪的尖叫,他舉頭四望卻還是沒有頭緒,只要李月琪再叫一聲,他一定能找到她,只是什麼都沒有了……
金福壽一鞭子抽在李月琪的背上,那白皙透明的玉背上立馬顯出一道紅印來,痛得李月琪一聲慘叫,口沫橫飛。
“這就對了,你叫得越大聲我的心裏越爽。”
說罷金福壽又一鞭子抽下去,李月琪這次不叫了,只是拚命的忍着痛疼,她死也不要給金福壽踐踏侮辱。
氣急敗壞的金福壽丟下鞭子走上前來捏住李月琪的臉問:“你愛我嗎?”
李月琪虛弱的說:“我愛你,你信嗎?”
金福壽鼓着眼看了李月琪幾秒之後突然抱着她的臉猛親,被綁着手腳的李月琪哪裏掙扎得開,親完之後金福壽扒掉了李月琪的衣服褲子,只讓她穿着內衣內褲吊在那裏。
金福壽退後幾步全面的欣賞了一番李月琪的身材,這可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時刻。
“我愛的人就是我愛的人,連身材都和我想像中的差不多。”金福壽**的笑着。
李月琪臉色慘白,她正在嘴裏磨自己的舌頭,一旦下定決心就會絕望的咬下去。
“臭娘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弄完了兄弟們接着弄,說到底你不就是個女人嗎?值得把我的心奪走嗎?”金福壽說著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褲子。
正當李月琪準備咬掉自己的舌頭時霍得華突然破窗而入,屋裏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裏可是四樓啊,他是怎麼爬上來的?
李月琪並沒有因為霍得華的出現而慶幸,反倒把臉側向別處,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太狼狽,太丟人了。
霍得華當然看出了李月琪的悲慘,心痛到哭不出來,現場唯一不穿衣服的金福壽馬上進入了他的視線,霍得華捏起拳頭就朝那傢伙衝去,愣在一旁的幾個手下馬上過來攔截霍得華,雙方立刻纏在一起,亂作一團。
這幾個骨瘦如柴的小混混那是霍得華的對手,一分鐘不到便全部被打翻在地,連同金福壽在內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受傷的地方,如同幾個重傷員,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霍得華正要上去揍金福壽的時候他身後哪間卧室的門緩緩推開了,黃毛握着一柄鋒利的砍刀慢慢的移出來,眼前的情況讓他很快就搞清楚了是什麼事情,那雙白得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睛馬上就盯上了霍得華。
霍得華也看出來了,這是狠角色,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把砍刀,隨便被剁一下都不得了,此時他唯一擔心的是兩隻手臂上纏着的那些鐵片受不受得住,如果受不住又該怎麼辦?他倒下了李月琪肯定也完了。
黃毛同霍得華在移動中緩緩靠近對方,他們都在猜對方會怎麼出招,黃毛並不急躁,畢竟他手裏有搏鬥的武器,不管怎麼打只要給到霍得華一下他就完了,霍得華卻很緊張,他只能一招制敵,同一個手上拎着刀的人拼拳不是找死嗎?
李月琪強制自己閉上了眼睛,她害怕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面,更害怕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個人是霍得華。
霍得華和黃毛同時朝對方沖了過去,霍得華放棄了用手臂擋砍刀的想法,如果手臂受傷那就真的失去招架之力了,這個風險太大,就在霍得華同黃毛快要接觸的一瞬間,霍得華突然伏在地上來了個掃堂腿,黃毛應聲倒地連砍刀都跌落了,霍得華藉著腿力正要去奪那把砍刀時黃毛突然發力從側面把霍得華撲倒在地,摁在地上掄起拳頭就朝他臉上如流星般送去,霍得華用手臂擋住的同時愣是憑藉腰部的力量像仰卧起坐一樣的把黃毛從身上頂開了,這是連黃毛都感到驚訝的事情,究竟什麼樣的身體素質才能做到一功啊?他終於感到真正的壓力了。
黃毛又同霍得華形成了對峙的局面,現在兩個人手裏都沒武器,現在兩個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實力,生死存亡,或許就在出手的瞬間。
黃毛心裏盤算着,面前這小子身體素質肯定比他好,要是糾纏在***到最後也占不了什麼便宜,必須讓他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才能徹底擊敗他。
黃毛展開拳頭就朝霍得華衝去,霍得華也提起拳頭迎戰,哪怕兩敗俱傷都沒關係,他也知道對面這個人的身體素質不如自己,就在兩個人的拳頭快要接近對方的那瞬間,黃毛突然扭轉身子變了個180度導致霍得華的拳從他的背上滑了過去,與此同時黃毛翻過身來的手背拳沉重的擊打在了霍得華的頸部上。
這一拳導致霍得華兩眼冒金星,瞬間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顯得搖搖欲墜,黃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續出拳甩在霍得華迷糊的臉上,不到十秒鐘就把他KO了。
望着撲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霍得華,李月琪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只見一道血跡慢慢從霍得華的臉下流出來,看來他已經是重傷了。
黃毛馬上去地上撿起砍刀來到李月琪的面前打量了她一番說:“確實有幾分姿色。”然後提起砍刀就要朝她揮去,李月琪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霍得華突然從地上彈起來衝到黃毛的身邊抱住他不顧一切的往窗戶邊推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都從窗戶那裏翻落了下去。
黃毛同霍得華砸在樹上擔了一下又落下來砸在停在下面的汽車上,霍得華完全昏過去了,黃毛重傷卻還有意識,他卯出最後的力氣去撿起落在旁邊的砍刀準備殺掉霍得華,這時路口出現了幾個警察急匆匆的朝這邊跑來,黃毛提起砍刀含恨跑掉了……
金福壽從地上爬起來撲到窗口邊看到了警察馬上就轉身跑出這套房子,連吊在堂中央的李月琪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幾個警察跑到霍得華的身邊望着他奄奄一息的樣子馬上就撥打了急救電話。
趕來增援的警察強制性衝進了這套房子裏,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全部驚呆了,李月琪露着蒼白的臉色吊在堂中央,客廳里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混混,他們還有呼吸,只是被打得動彈不了,警察們趕緊上前給李月琪鬆綁……
警方根據李月琪的口供馬上對金福壽展開了鋪天蓋地似的搜查,接連突襲了他的幾處住址都一無所獲,再一細查才得知,金福壽是本地巨商富豪金佔山的獨子,案情如此重大,人物又如此敏感,警方立刻層層彙報上級,請求一把手的意見……
‘金選煤礦奠基儀式’幾個貼金紙的大字高高的懸挂在主席台上上方,下面全是應邀來參加這個典禮的社會各界名流,場地兩邊全是記者,大家都爭先恐後的拍着主席台上的動靜,這次典禮周邊滿是警察站崗,安保級別相當高。
主席台上坐着本市的主要領導,還坐着一個金選煤礦的投資者和擁有者,金佔山,他有六十多歲,濃眉大眼,相貌俊逸,一頭白如蠶絲的秀髮被造型師打理得大方合寸,一套由資深服裝設計師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深灰色西服穿在金佔山的身上簡直氣宇軒昂,縱觀這個人的品味,不知道比他身邊的那些政治家高出了多少。
金佔山的旁邊就坐着市長,他們有說有笑的憧憬着未來,只是在金佔山的心裏,這些都是逢場作戲的事,他快樂的並不是自己又做了一個大項目,而是用白色的大章蓋上了紅色的黑金,這就相當於把一條黑色的產業鏈變相的洗白了。
望着周遭這些社會的上層人物競相同自己拉近距離,金佔山面上隨和心裏卻是痛快極了,他為這天整整奮鬥了二十年,想到二十年前,金佔山雖然已經在**上扎穩了根基,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頭目,卻始終沒有辦法有頭有臉的結交社會的上層人士,更沒有辦法肆無忌憚的花那些黑錢,為了讓自己的收入合法法,金佔山二十年前就開始洗白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速度慢,而是這個金錢帝國過於龐大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如今金選煤礦的落成,直接使他的產業鏈翻了幾十倍,因為對於數量巨大的臟品存地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礦更大更安全了。
市長秘書急匆匆的跑到市長耳邊低語了幾句,金佔山秘書李雲松也在這時跑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市長和金佔山同時鄒起了眉頭,貌合神離的坐在主席台上堅持把這場戲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