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88看她正在幫他擠牙膏,心裏突然一暖
好癢!
她的臉好癢,脖子也好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扎她,刺刺的,卻並不疼,但好癢。
是蚊子嗎?是蚊子在叮她嗎?
她的房間什麼時候進了蚊子,她明明有點熏香的呀,怎麼還會被蚊子叮?
她困極了,十分煩躁地揮了揮手,想要趕走那擾人的蚊子鯴。
怎麼好像還在?
再敢來擾她,她就不客氣了,會一巴掌拍死你這隻臭蚊子的囡!
啊,好癢啊!
撓了撓,還是癢……
“煩死了……”
許小白就是被這種難已形容的***擾給弄醒的。
手臂一揮,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猛然睜開眼睛,就驚詫地看到了藍皓那張俊顏,赫然覆在自己的臉上。
“你……你幹什麼?”
天!這是什麼姿勢?他的臉俯在她臉上,身子也俯在她身上,雖然沒有壓下去,但這樣子也太曖昧了吧!
許小白終於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扎她了,是鬍子!是他臉上扎人的胡茬,短短的,又硬又扎。
這……這到底是……
轉頭一看,原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微亮了。
許小白明明記得她昨晚是在書桌上畫圖的,怎麼會在床上的?
“先生……你……”
她下意識地端坐起來,一把護住自己的身體,十分警惕地瞪着他,看怪物一樣。
“昨晚你趴書桌上睡著了,是我把你抱上來的……”藍皓解釋起來,說完又忙補充一句:“我可什麼都沒做,連手指頭都沒碰你一下,很規矩的!”
她瞪着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眨巴着。
還說什麼都沒做?那他剛才,在她臉上幹什麼呢?難不成是在幫她洗臉嗎?
昨晚上她怎麼會睡死過去了呢?
真是的!
許小白很是懊惱。
他昨晚抱她上來的,她居然都沒有感覺出來,許小白呀許小白,你可真是睡死了!
“我……我去看看葉子回來了沒有……”
許小白紅着臉,一咕嚕爬了起來,慌張地跑出門去。
所幸,楚葉還沒回來。
她去衛生間洗漱乾淨后,特意給他準備好了全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具。
藍皓邁着兩條長腿,略顯疲憊地走了進去,正好看到許小白在擠牙膏,擠好牙膏後轉身交到他手裏,原來她是在幫他擠牙膏,心裏突然莫名地一暖。
“怎麼這麼乖?”
“啊?什……什麼……這些都是新的,您用吧!”
她刻意迴避着,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昨晚那樣的熱吻,真是來的太突然了,她心裏總覺得有點小小的不適應。
藍皓在那裏牙刷,她便趁機溜出了衛生間,這樣面對着他,突然覺得好尷尬,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會這樣奇怪呢。
時間還早,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趕他走,不過吃過早餐,他總是要走的吧?雖然早了點,可許小白還是去廚房準備早點了。
正在那裏切着麵包,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還不等回身,突然就被他從後背緊緊一摟,他的手臂太有勁了,像繩索一樣,直接把她捆上了。
許小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那隻手並不安分,開始在她的肚子上徘徊摩挲着,弄的她很癢。
見她沒有躲避和反抗,他的大掌變得有些肆意,一點一點漸漸向上蔓延,越發過分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居然連個內衣都沒有穿,如果昨晚他稍微一個控制不住,哪怕只是碰她一小下下,都很有可能會擦槍走火的。
真該死!
這個死丫頭。
就算他忍耐力再強,他到底是個男人,有些事情根本是不可預控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她這樣子,簡直比直接脫得一乾二淨勾引她還要命……
藍皓粗喘着氣息,大清早的,真是不讓人好過!
莫名的邪火,正在他的身體裏遊走,難受的厲害……
這股邪火,絕對拜她所賜!
他記得,她昨晚跑下樓的時候身上就穿着現在這件睡衣的,她下樓去,難道不曉得要先穿好裏面的衣服嗎?
藍皓忍不住在心底咒罵起來。
許小白的身子有些僵硬,那種真實的觸感容不得她在走神下去,當她回過神來時,頓時覺得羞憤起來,十分生氣地一把扯開他的手臂,很大聲地嚷他:“我拜託你了藍皓!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真是太過分了!
他當她是什麼?
怎麼可以這樣,他這樣子對她,讓她覺得很受污辱。
“你叫我什麼?”藍皓沒有再進一步,面是直直地扳過她的身體,將她小小的身子直接給撈進他的
懷裏。
“不……不能這樣對我……”她的眼圈憋的有些紅紅的,很認真地看着他,咬牙氣道。
“我問你,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遍聽聽……”他那語氣,讓許小白摸不清頭腦,實在沒辦法從中讀到任何的情緒,是喜,還是怒。
許小白越發地覺得委屈。
明明是他先欺負的人,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的?
頭一次,許小白故意和他置氣,有什麼不敢叫的,不就是叫他的名字嗎?他的名字又不是地雷,叫一聲難道還會爆炸不成?乾脆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瞪大了眼珠子,氣道:“藍皓!藍皓!藍皓!藍……”
很大聲,幾乎是在吼,發泄着心底的委屈。
最後那個“皓”字還不等出口,她的小嘴就被他結結實實地給堵上了!
她用力扭動着,抗議着,憤怒着,緊緊地咬着牙關。
被強吻果然一點都不美好。
終於吻夠她的小嘴,才鬆開手,他臉上的神色帶着一絲滿足,聲音卻淡淡的,“許小白,以後再喊我名字的時候,記得把前面那個字去掉!”
鄭重其事地糾正。
前面那個字去掉?
藍——皓?
皓?
皓……噗!她想吐血。
許小白的臉,刷地一下子,漲紅了,莫名地!
見她發獃,藍皓走了出去,把許小白一個人丟在廚房,不知所措地杵在那裏,一臉的迷惑。
沒一下子,他又返了回來,站到她跟前,交待起來:“現在時間還早,進去補個覺吧,不需要幫我準備早餐了,等下我公司里還有會,我現在要回家去換件衣服!還傻站着幹什麼,還等着我摸你嗎?這回真的走了,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他說完,走了出去,下一秒鐘,就聽到“哐當”一聲,門開了,又被關嚴了。
她卻還傻站在那裏,根本還沒有從剛才被他摸弄的恐懼中回過勁來。
忍不住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胸部。
許小白悻悻地回到房間,粉紅色的床單上佈滿了褶皺,她走過去,扯了扯平,心裏面卻是五味雜陳的很。
反正是睡不着了,她走到書桌前,坐下,又開始畫起了昨晚沒有畫完的圖。
也是怪了,只要一坐下來,拿起手上的筆,輕輕地摩擦着紙張,滿腦子裏天馬行空地想像着那些美麗的曲線,她的心,就可以莫名地沉靜下來,不管之前有多凌亂,彷彿內心所有的紛紛擾擾在這一刻都能夠被拋開。
畫設計圖稿,就是許小白最大的解壓方式。
她看着自己的稿子,有時候真的夢想自己能夠成為真正的設計師,對,就是設計師!
這是她的理想,也是夢想,卻一直不敢企及的夢想。
直到早上,楚葉也沒有回來,幸好昨晚的事,楚葉不知道,要不然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許小白正常上了班。
一到店裏,她最多被追問的就是昨晚上那個男人到底帶她去了哪裏?
平時關係寡淡的女同事們,突然關心起她的事情來了。
其實,就是想方設法地追問着藍皓的情況。
許小白有點無可奈何。
藍皓真有那麼吸引眼球嗎?仔細想想,他確實是夠帥的,夠有氣度的,絕非平常百姓中常見到的那種男子,被女孩子追逐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她的那些女同事不過見了他一眼而已,就可以達到這樣痴迷的程度了嗎?他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她晃了晃腦袋,內心的情緒有些混亂,就連她自己,也有些摸不清。
接下來的幾天,藍皓並沒有再出現。
許小白依舊正常上班下班,反倒是她的幾個女同事,整天惦記着帥哥為什麼沒有來。
似乎是受到了她們的影響,有時候許小白也會下意識地朝門口望上一眼,是呀,他怎麼突然就不來了呢?
他在忙嗎?忙什麼呢?他吃晚飯了嗎?他在幹嘛?
就連許小白自己都沒想到,她這一天天的,腦子裏竟然在想着這些……
下午休假。
許小白已經好多天沒有回過家了,突然想回去看看父親,父親之前盤下了樓底下那間小飯館,還不知道現在的生意怎麼樣了,於是中午一出門,她便坐了回家的公車。
她直接拐進了小區的餐館裏,飯口時間已經過了,餐館裏用餐的人不算太多,但看起來,生意應該是不錯的,父親不在這裏,只有雇的一個前台在前面忙着。
許小白沒有逗留,直接上樓回了家,她忘了帶鑰匙,敲了敲房門,出來開門的,是柯露露。
柯露露平時大多在外面拍戲,在家的時候不多,今天卻穿着家居服,應該是一直待在家裏的。
“你怎麼回來了?”柯露露懶洋洋地挪了挪身子,讓開了路。
許小白走進屋子裏。
“我回來看我爸……”
許小白說道,把買回來的水果和點心送進廚房。
“你爸?你爸那個老不正經的傢伙,還用得着你關心嗎?現在可快活的很呢……”柯露露滿臉的諷刺,那話說的十分難聽。
“你說什麼呢?”
許小白頓時拉下了臉,就算柯露露看不上自己的父親,那他畢竟也是她的長輩,有她說話這麼帶刺的嗎?
“我說什麼了,你爸要是正經,會大白天拉我媽進屋去做那種事嗎?”
柯露露大聲反駁她,趾高氣昂的。
就在許小白和柯露露爭執的時候,從裏面房間突然傳出了陣陣奇怪的聲音,嚶嚶呀呀的,仔細一聽,竟然是柯瑾的聲音。
這聲音……
也太難聽了吧!
許小白就算是再單純再白痴,也還是明白一點的。
面色一僵,突然覺得尷尬的要死,這屋子,她還怎麼待得下去?
“聽見了吧?”柯露露一臉得意地質問着,“我就說,你爸這種人還是當個窮鬼比較好,剛開了個飯館,賺了點小錢,就開始得意上了,大白天就喝上了酒,喝醉酒也就算了,還跑回家纏着我媽,他以為我媽是二十四小時免費陪床嗎?他有那方面需要,就得我媽配合嗎?惡不噁心,大白天的就要耍流~氓……”
許小白總算是聽明白了,也意識到這種事確實是父親有點過分了,夫妻兩個人晚上想怎麼親昵都無所謂,可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白天就……
況且家裏還有其它人在。
難道不尷尬嗎?
雖然內心有些責怪父親,但是柯露露的話也太難聽了吧。
“什麼叫耍流氓?我爸和柯姨是合法夫妻,他們喜歡怎麼樣,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爸爸,而且你都說了,他喝醉了,喝醉了酒的人,怎麼會考慮那麼多的,你如果覺得彆扭,可以躲出去!”
許小白替父親辯解道。
就算父親有不妥之處,他也是她父親,她不許別人那樣講父親。
而且這種事,一定是柯姨自己願意的,否則怎麼可能……
“許小白,你別一副自我良好的模樣了,行嗎?說白了,就是你爸自己太噁心,如果今天不是恰巧我和我媽在家,你爸喝完酒跑回來撒瘋,他找誰撒呀?我媽不在家,他就能收斂了嗎?他的需要就可以解決了嗎?沒準,還得出去找只雞呢……”
“你能不這樣噁心人嗎!”許小白瞪着眼睛。
“誰噁心,誰知道……”柯露露撇着嘴,一副嫌惡的表情,明明能聽到房間裏傳出來的怪異聲,卻又不躲避。“對了,許小白,我能問你件事嗎?”
“什麼?”
“你還是處嗎?”柯露露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種考究,雖然是疑問的句式,卻分明暗藏寓意。
這算什麼問題?
誰無緣無故會問這種問題的?
許小白的臉色白裏透紅,這問題讓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嗎?”她咬着牙,懶的理她。
“我就是奇怪,你爸之前欠了那麼多債,聽說都是你給擺平的,你到底是怎麼擺平的?你到底遇到了什麼貴人,這都能給擺平,這可是真金白銀的事情啊,不是鬧着玩的,許小白,從來都沒發現你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說實話,你到底陪過多少男人了?”柯露露那譏誚的口氣簡直太羞辱人了。
許小白咬了咬嘴唇,努力平息着心理的羞憤。
她不可能對柯露露解釋什麼,她和柯露露之間,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齷齪!”
義正言辭!
柯露露忍不住噘了噘嘴巴,分明是不相信的。
“你說的一本正經又有什麼用?誰信呢!就算你真有本事擺平你爸的那堆爛事,也只是一時的,以後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呢?你要是真聰明,就該為自己的未來着想一下,做點有用的事!看看你現在混的,在漢堡店裏賣漢堡,能賺幾個錢?就靠你那點本事,你養得活誰呀?別說你爸了,連你自己都夠嗆!其實,你也蠻可憐的!許小白,要不然這樣吧,你跟着我得了,以後我罩你,你給我當助理吧,我以後出去拍戲,都會帶着你的,怎麼樣?跟着我,什麼大人物大場面都能見識到,沒準,你還能遇上個大款,幫你脫貧致富呢!”
許小白實在不明白柯露露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那你媽怎麼辦?”許小白反問她,因為柯瑾一直都在給自己的女兒當助理,現在怎麼突然看上她了。
“我媽年紀也大了,其實不太適合東奔西走了。以前,我媽給你媽當助理,現在,你給我當助理,不是正好嗎?”
柯露露瞅着她。
其實,她對許小白一直都是羨慕忌妒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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