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哭訴

第六十一章 哭訴

劉興帶上來一名年輕女子,女子舉止大方,談吐得體,面容憔悴,臉色枯黃,身上穿着粗布麻衣顯得極不合稱。女子見到赫容天沒有絲毫的畏懼,眼神很乾脆,沒有情感。

劉興此行就是要將事情鬧大。

女子見到赫容天立刻聲淚俱下,一口一個,“爹”,“娘”。

中尉喝令女子住嘴,瞬間又變換嘴臉,笑嘻嘻的望着劉興和赫容天。赫容天仔細打量堂下這女子,不正是當初命人私下處理掉的女子嗎?怎麼又出現了?

劉興道:“這位姑娘就是冒充赫大小姐的?”

中尉應道:“是,是。”隨即中尉喝令女子下跪,女子不從,道:“本小姐是當今赫大將軍之女,不虛向你此等小官下跪。”

中尉一聽,望了一眼赫容天,忍住沒有動刑,正是無可奈何之際,劉興嘆道:“想不到這位姑娘竟有如此氣場。”

中尉不服氣了,當著大人們的面讓自己難堪。

“你還是回家照照鏡子吧,這種案子還審什麼?”

“妃兒卻是赫家小姐,那日一睜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女人又忍不住淚如雨

下。

仔細一看,此女子卻有一絲韻味,稍飾裝扮也是一美女子。

旁邊漢子不幹了,“我媳婦兒怎麼了她長得比你們那小姐好看多了,老子就喜歡。”

縣令威嚇道:“劉大人沒問你,你這大漢拖下去,打。”

女人沒有一點心疼的勁兒,她只是低着頭,沒有看過漢子一眼。

劉興道:“你這婦人憑什麼說這話?”

“我知道現在的妃兒已不是當初的妃兒,爹不信,妃兒接受的了。當初,我醒來的時候也不能接受自己,甚至想要自盡,一死了之。可是我確實您的女兒不假。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成親當日我為了逃婚逼於無奈跳了河。我體力不支便昏了過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我的靈魂被囚禁在這副皮囊中。不管我怎麼對救我的村民解釋,他們都無法理解。他們以為我瘋了,於是把我鎖在屋裏。我不甘心,我趁着他們來送飯的時候,打暈了看守的人,逃了出來。可是……”女子停頓了一會兒,當眼淚快要滑落出來的時候,她抬起頭,看着房頂,把眼淚塞了回去。

“我沒逃多遠,又被村民抓了回去,他們帶了一個人到我的面前。”

“來人自稱是我的丈夫,並告訴他們我叫翠濃。說我性情不定,又失足落水,神志不清,恐有瘋癲之症。說我離家已數日,他四處尋訪才發現我在這裏。可我並不認識他,也不是他的妻子。”

“他強行將我帶回,我曾向他解釋。可他只是一平頭百姓,哪裏讀過什麼書,反倒說我邪魔入體,還找了幾個江湖術士來‘驅邪’,花了他不少錢。後來甚至對我打罵相向,好不容易才偶得一機會逃出火坑,前來見爹娘兄嫂。”

“妃兒自知自己現在的容貌,不配赫家大小姐的身份。而爹娘也未必能認出女兒,連女兒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女兒曾在古書中見過此等奇事,說的是靈魂離開了身體而進入了別人的身體,或者是自己的靈魂被別人擠出了身軀,無奈才進入了空的軀殼,而女兒的軀體便這般白白讓小人佔據了呀。爹娘,要為女兒做主啊。”

劉興突然而來,這件事想掩住也掩不住了。原想是家醜不可外揚,然而劉興就非要赫家的醜事傳的人盡皆知。此時在場的丫鬟婢子都用衣袖遮了遮眼角。她的故事確實讓人心酸。連赫夫人也將原來背對着赫容天的身體轉了過來,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他。

赫容天突然用手按住額頭,道:“頭好疼。”

於是將此事推遲,並命左庭查清事情真相及女子真實來歷。原本應該由中尉監管這夫妻二人,赫容天將那女子留下卻遭到劉興阻攔。

劉興道:“既然是赫兄家裏發生此等怪事,令兄長如此煩憂,弟定要為兄分憂才是。並要求留下手下精英四人監管此夫婦。”

赫容天沒有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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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之牡丹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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