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張鵬
“那我和你一起去。”說完后,我又覺得不妥,最後瑤瑤道:“叮叮,你就和樂警官一起去吧,我這裏沒事。我正好需要休養幾日。”
我還想說什麼。
瑤瑤繼續對我道:“去吧。”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瑤瑤嗯了聲。
我和樂薇把瑤瑤送回去之後,我們便奔着白警官的姑姑家去了。
來到白警官姑姑家,白警官姑姑全家都在屋裏。
我們是以同事的借口進的家門。白警官的姑姑招呼我們坐下,給我們倒了水,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上次照片拿了出來。
白警官的姑姑看了一眼后就明白過來了,她把我們帶到一間客房裏。
我們到客房裏坐下。
白警官的姑姑看着我道:“你和白元是很像,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見到你還就以為你是白元了。”
白警官的姑姑說著,我也認真的聽着。我知道白警官的姑姑接下來還會說的更多。所以我和樂薇都沒有去打斷。
白警官的姑姑繼續說道:“22歲那年白元剛警校畢業,就出了車禍,後來便調整了下相貌,所以現在看起來才和這張照片不同。”
“那麼也就是說著張相片就是白sir了。”樂薇道。
白警官的姑姑嗯了聲。
“是的,這就是白元。”白警官的姑姑說著就忍不住哽咽起來了。想起來白元的遭遇白元的姑姑的就不免落淚。
“白元出事的前些日子,白元那段時間很忙,我嫂子就問白元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案子,白元說他發現當年那件轟動全國的偷屍體的案子有漏洞。”
“後來我嫂子發現白元每次都是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而且還有時候帶着傷回家,我嫂子當時就懷疑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讓白元別查這個案子了,可是白元性格耿直,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查下去的,我嫂子勸他,他口頭上答應,可是私下裏卻一直在查這件案子。”
“我也勸過白元,可是都沒用,最後白元果然出事了。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自殺的。”
樂薇眉目凝結道:“那段時間白sir確實早出晚歸,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原來再差十幾年前的偷屍案子。”
“偷屍體的那樁案子不正是現在的市長當警察局長破的嗎?”
“是,就是他。”白警官的姑姑道。“當年的那件案子,現在回想起來還觸目驚心,各大醫院的屍體相繼丟失,後來還出現了喪屍,不過喪屍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後來是被壓下去了。”
白警官的姑姑回憶道。
我腦海里回憶起李老闆地我說的話,說當年那件偷屍體的案子是張德新自導自演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說,白警官的死也和張德新有關係。而且剛才白警官的姑姑還說了喪屍的事情。
而七月十四號晚上我們在墳場不是也碰到喪屍來襲嗎?不過那好像是值班老頭師弟引出來的。
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心裏驚訝了一番,難道值班老頭的師弟和張市長有聯繫,又或者說,陳珊珊也是其中的一環。
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一步步的開始推理。慢慢地我感覺這層面紗就要被揭開了。我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警官的姑姑還在繼續說著白元這段日子的異常。
我聽在耳朵里,我幾乎就要斷定這案子肯定就是張市長所為。可是張市長長着的那張國字臉,讓我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是如此的一個黑心之人。
樂薇卻還有些迷糊,她像是暫時沒有理解過來。
而我腦子裏此時也有一個疑惑,那就是白警官為什麼和我長這般想像。
難道我們有血緣關係?或者是意外長的這般的想像?這些我是真的不敢繼續往下想。
樂薇繼續詢問着自己不知道細節。
問完后。我們便離開了白警官的姑姑的家裏。
路上樂薇問我道:“你聽出了什麼?”
我走在路上繼續思考着問題,各種問題,一定要從張市長這裏下手,這個張市長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讓值班老頭的師弟和陳珊珊都和他有關係。
這些事情都像是有一條線,然後那些分散的事情就像一顆顆珠子一般,然後就差一條線給串起來。
“這件案子我和你一起查。”我對樂薇道。
樂薇忽然看着我,眼珠被燈光照的忽閃忽閃的。
“你真的願意和我一起查這件案子?”
我應了聲,然後對樂薇道:“只是這件案子一定要低調的查。”
“怎麼說?”
接着在路上我把李老闆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樂薇,然後把那日晚上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樂薇。
樂薇聽后,震驚無比。
“兇手真的是張市長?”
“大概是的吧!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我如此說著。
我和樂薇往回走着,一輪明月此時掛在天上,城裏的樓房四處林立着,五彩斑斕的燈光照亮着這座城市,使得的這輪明月的光線只能落到一些黑暗的小巷子裏。
我和樂薇分開后,我就朝着李老闆家裏趕去。
屋內的人正在看電視。我走到值班老頭身邊,喊了一聲大爺,值班老頭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剛落座值班老頭就對我說道。
我也沒有隱瞞,我直接就道:“你的師弟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似乎也沉默了一會然後道:“我師弟修習邪術,這些年他的蹤跡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晚上的操控屍體的邪術可能就是出自他的手。”
“我遲早會和我師弟有一段了結的。”
我嗯了聲沒有繼續問下去,李老闆這時候走了過來,對我道:“寧叮,我已經着手找人查張市長了。”
“李哥,這人有點邪門,恐怕不止是一個單單的市長那麼簡單,”
“怎麼說?”
“李哥,如果張市長是一個會邪術的人那該怎麼辦?”
李老闆沉默下來了。
“張德新,張德新。”李老闆一連念叨了兩遍,和這人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了,但是這下子卻覺得這個人好陌生,陌生的就像是剛出現的一般。
李老闆面色不定起來了。自己又回到沙發上思量起來了。思量一陣過後。李老闆忽然道:“對了,寧叮,明天餐館照樣開張啊!”
我嗯了聲。
瑤瑤這時候走了過來對我道:“叮叮,我已經讓我師兄三千盯着張市長去了。”
“三千道士已經去了!”
瑤瑤嗯了聲。我忽然心裏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心裏壓着一口氣,總感覺難以對這個兇手下手。
張德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瑤瑤上樓睡覺。第二日天亮。
餐館照常開張,這次李老闆堅守承諾把店子的股份分給了我和於小順三人了。我們三也沒有推辭了。
今天開業店子裏的人也挺多的,在櫃枱的後背有一台液晶電視機,液晶電視機剛打開,便是一條急訊。
訊息報導在某處又發現一具屍體。
這時候我剛來到櫃枱恰好看到這條新聞。李老闆端着酒杯來找我喝酒,可是等他看到死者的模樣的時候,明顯愣住了,剛有的酒意頓時清醒過來了。
“死人了。”李老闆道。李老闆的酒意像是瞬間就醒悟了。
“是死人了。”我們念叨了這一句,我們心知肚明,不過這裏有生人,我們都沒有說出口,可是李老闆卻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拉着我進入了一間包廂。
包廂里沒人,就我們兩個。
“怎麼了?李哥。”
“死的人是我找的人。”
這話落地后,我也蒙住了,既然張德新敢明着下手了,那麼是不是說,其實沒有必要去查了,只要對張德新下手就成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李老闆說了,李老闆提醒我道:“你不要忘記他現在還是市長!”我忍不住拍了一下腦門,忽然也想起對啊,他是市長啊!
我只好放棄這個荒唐的想法。只能一步步查證了。
店子開張,李老闆也暫時把煩心事拋到腦後,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酒足飯飽之後,已入夜,我們開着車往家裏的方向趕去。
我們找的是代價,開到一半的時候,代價的司機突然減緩了速度。而且不停的按着喇叭。
我們都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開的這麼慢啊!”
司機回道:“前面有人在燒紙錢,這七月半都過了,怎麼還有人燒紙錢。”司機有點不耐煩,繼續按着喇叭。
可是前頭燒紙錢的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我這暴脾氣。”司機拍着方向盤就要下車。
“怎麼這是?”
“幾位老闆先不要急!我現在把那人趕走。”司機對我們道。然後就開着車門下去了。
我這時候腦袋朝着玻璃上貼去,因為坐在前排,等我往玻璃上看去的時候,那燒紙錢的突然轉過臉看着我。叼邊引號。
透過燈光,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人臉龐。頓時我心跳加快,因為那是張鵬,是張鵬在燒紙錢,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幾乎只比司機慢了一步推開車門,可是我推開車門,卻很匆忙,我下車差點踉蹌倒在了地上。
我朝着那個燒紙錢的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