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拿她沒辦法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換一身衣服。”周汐雅直接下台階往外走。
“周汐雅，你看看你什麼態度啊，母親還在這呢？”王氏孤假虎威的呵斥道。
“你們不是好好的審問我嗎，放心，我不會跑的，至於這麼點時間都等不及嗎？”周汐雅嘲諷了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母親，您看看她那個囂張的態度。”王氏告狀。
蕭夫人擺擺手，這個二兒媳不聽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去，通知蕭家的幾個長輩夫人，我要當面審問周汐雅，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這次一定要休了她。”
“是”王氏笑了，二弟不在家又怎樣，動用宗祠的力量，一樣可以修掉周汐雅。
“小姐，現在可如何是好，這李氏明擺着用肚子裏的局設局害您，你去蕭家肯定會受委屈，現在姑爺也不在家”錦繡很是着急。
“着什麼急，李傲雪想用肚子絆倒我哪有那麼容易，我要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周汐雅解開衣服，她要洗個澡再去蕭家，之前真是把她噁心死了，這幸虧是她，要是一般的大家小姐，身子弱點的能被嚇的孩子掉了。
“小姐有了主意就是，咱們在應天算是孤立無援，姑爺在還好，還能護着小姐。不過這個李氏一定不能繞了她，居然敢用那些污穢的東西潑小姐，幸好被周嬤嬤擋了，要不然小姐就算不受刺激。沾上那麼多東西也是晦氣。”錦繡往浴盆里撒了好多花瓣，希望能洗去小姐身上沾上的污穢。
“李傲雪應該是知道了我懷了身孕了，才會弄出今天這場戲碼，把蕭夫人引來，再設計誣陷我，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再加上蕭夫人的呵斥，最後一盆血水潑過來，這一受刺激。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就掉了。就算沒掉，對孩子也是有損失，她的心思還真是毒，可惜。她錯估了我。我從小跟在父兄身邊。見過多少鮮血，多少殘肢斷臂，一盆血沒有把我嚇住。只是讓我覺得噁心，我相信我的孩子一樣隨我，不怕任何東西。”周汐雅摸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堅定，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過去。
“小姐，您要的消息都給您找來了，我們只收集到這麼多。”這時傅佳月快步走了進來，遞給在浴盆里周汐雅一張紙。
周汐雅看過後，冷笑一聲，手裏的之撕個粉碎“這就夠了”
周汐雅換好衣服，特意穿了一件顏色鮮艷的衣服，她就是要刺痛某些人的眼睛，不是想找她的茬嗎，儘管來啊，看到到底誰能抗得過誰，想讓她當低俯做小當個受氣小媳婦，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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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沒想到咱們又搬回蕭家了，真是太好了。”李傲雪的丫鬟給她蓋上被子面帶激動之色。
“是啊，咱們又回來了，這蕭家的老宅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只有在這裏才能謀奪一切，咱們先回來了，將來等蕭景擎也回來了，那個周汐雅想回來都不容易了。”李傲雪得意的笑了。
“誰說不是呢？”丫鬟跟着點頭。
“對了，剛才人多，我還沒來得及問你，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血水潑到周汐雅身上了嗎，她人怎麼樣了，她的孩子掉了嗎？”李傲雪趕緊問。
“沒有潑到多少，她身邊的周嬤嬤拉了她一下，躲過去了，不過奴婢想她應該也好受不了，老夫人已經把她叫到蕭家來了，到時候肯定會狠狠的責罰她，而且老夫人不知道她懷着身孕呢，周氏和老夫人關係不好，肯定鬧的不好，周氏無端受了委屈，這一生氣，孩子估計也好不了。”丫鬟小心翼翼的看着主子，怕主子責怪她沒有把事情辦法。
“廢物，我是怎麼交代你的，要在她被蕭夫人訓斥的時候，一盆血水潑過去，這樣才能起到作用，這可是我費盡心力找到的辦法。”李傲雪怒拍了一下床。那血水不是她自己的學，而是她找的一個非常有名的神婆配置的，說那血水只要是潑到了人身上，輕則溜掉孩子，重則會要人命的。
“奴婢也沒想到那個周嬤嬤手腳那麼快，把周氏推開了，不過周氏身上也沾到了，想必會有用的。”丫鬟慌忙解釋。
“還不趕緊去給我盯着，看看老夫人怎麼處置她，有什麼消息回來報我，真是沒用。”李傲雪沒有辦法，只希望能有一點用了，現在只能靠蕭夫人那邊了。
周汐雅來到老夫人院落的客廳，走進客廳，就看到正襟危坐的蕭夫人，兩側的坐位上坐着幾位中年夫人，周汐雅認出這個蕭家本家的幾位族裏長輩，在蕭家很有地位。
“見過母親，幾位嬸娘”周汐雅行禮。
“跪下”蕭夫人威嚴開口。
“母親，兒媳不知所犯何事？”周汐雅挺直腰板。
“你不知道何事？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毒害李氏，害她腹中的胎兒，我蕭家容不下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婦人，今天我把蕭家幾位族裏的長輩請來，就是要當眾做出對你的懲處，我蕭家不會願望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能容忍一個人作惡。”蕭夫人開口，她知道丈夫在意周家的勢力，所以對這個兒媳有些估計，可是她忍受不了不聽話的兒媳。雖然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如果大家都知道周汐雅做的事情，把周汐雅逐出蕭家也就容易了一些，丈夫可是很愛面子的人。
“母親，您這話可是冤枉我了，難道僅僅因為李氏身邊的丫鬟，產婆，還有那個大夫的一面之詞就說我害她，未免太偏激了吧，我也不用母親找來那些人跟我對薄公堂。沒有必要，我只問母親，妾室是什麼？”周汐雅反問。
“你什麼意思？”蕭夫人皺眉。
“母親，妾室不過是男人的玩具，是生育孩子的工具，除了皇家，哪家的妾室都是沒有地位，當家夫人就是把她們發賣了都可以，母親，我這話說的可對。”周汐雅說完看看蕭夫人和坐在的幾位夫人。
蕭夫人面無表情。其他幾位夫人都是當家夫人。自然是不想讓妾室欺負到自己頭上，算是認同周汐雅的話，沒有哪個人願意妾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魅惑自己的丈夫，雖然她們很想把每個妾室趕出去。可是事與願違。大規矩在那擺着。當家夫人要大度，要是用盡手段出掉小妾，只會傳出一個惡名。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這樣，只是私下裏用手段收拾掉小妾，要是軟弱的夫人，被妾室欺辱騎到頭上的也不在少數。
“既然如此，我何必去對付那個李氏，如果我真的討厭她，就把她趕出去，如果蕭景擎怪罪我，大不了我再給他納妾就是了，想要對付她的辦法有的是，我何必讓自己手上沾上鮮血。”周汐雅繼續說道。
“你這是在狡辯”蕭夫人臉色很不好看。
“母親，兒媳可不敢在您狡辯，母親您可是兒媳效仿的榜樣，我想想誰來着，對，是父親那個徐姨娘，她是怎麼死的，好像是跳井了，至於理由嘛……對了，還有那個章姨娘，是上吊的吧，好像也是因為得罪了母親，才被……對了，還有那個馮姨娘……”周汐雅說的含含糊糊，越說蕭夫人的臉色越難看。
“你給我閉嘴”蕭夫人怒拍桌子，沒想到周汐雅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了她的老底。
其他幾位夫人面面相視，面帶尷尬，沒想到自家嫂子被兒媳婦揭了短，嘖嘖，原來蕭家的小妾死了好幾個，都是嫂子做的，嘖嘖，這手段可是比她們厲害多了，她們就是對小妾動手，也是暗地裏來，也不會弄死小妾啊。
“母親息怒，兒媳舉例舉措了，當兒媳的應該幫着母親隱瞞才是，不過兒媳真的是冤枉的，兒媳真的要做，就會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像大嫂，我記得大嫂可是乾淨利落的除掉了大哥身邊的一個小妾，理由是什麼呢，好像是誣陷她跟人通.奸吧，那個小妾死的可是慘啊，不僅面目全非，而且是死無全屍，屍體被扔到了亂葬崗，真真是紅顏薄命啊，對了還有……。”周汐雅無辜的眨眨眼。
“閉嘴，閉嘴”蕭夫人真的是惱羞成怒了，雖然是事實，可是事實被人揭發出來，卻是如此不堪，彷彿她就是那個掩耳盜鈴的人。
蕭夫人現在真的後悔把蕭家的其他幾位夫人請來，這不是當眾向人宣佈他們蕭家這一房如何的不堪入目嗎，尤其是看到那幾人臉上的詫異，嘲諷，這比打她一巴掌還要丟臉。
“母親，兒媳只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難道家裏還不能讓實話了不成，難道只需母親和大嫂如此做，輪到兒媳這了，兒媳就罪該萬死，而且兒媳並沒有承認自己真的做了這事，兒媳真真是無辜的。”
“你……”蕭夫人氣的倒仰。
“母親彆氣，這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是以嫡妻為尊，就是有人鬧到皇後娘娘那，皇後娘娘也不會因為一個妾室，就去懲罰嫡妻，因為嫡庶有別，這是恆古不變的，如果母親執意護着李氏而懲處兒媳，好，兒媳不再辯駁，只是以後如果母親想更進一步，不知這件事被翻出來，母親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告訴天下您，您尊卑不分。”周汐雅這個時候才跪在地上，蕭侯爺相當皇帝，如果真的成功了，蕭夫人就是皇后，如果一個皇后護着妾室不護嫡妻，這名聲可是不好聽的，而且蕭侯爺也不許家裏傳出這樣的話。
“大嫂，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我看景擎妻子是沒錯的，這事你不應該追究她，咱們都是過來人，這些妾室手段多着呢，沒準是她們自己演苦肉計呢，咱們這些當家夫人的，要體諒兒媳，出事也要站在兒媳這邊不是。”一個夫人走過來勸道。
“是啊，大嫂，又不是多大的事，不過是一個妾室，死了就死了，值不得因為這事就要休了兒媳，這樣的話傳出去不好聽，人家邊怎麼編排咱們蕭家呢？”另一個人符合。
她們算是看出來了，蕭家的這個二兒媳可不是好鬥的，不僅是硬氣的很，而且打蛇打七寸，有理有據的就把事情頂回去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而且這是蕭家大房的事情，她們摻和什麼，出了事還不落好。
蕭夫人心裏這口氣咽不下眼，心裏像吃了一個蒼蠅，不僅沒有教訓了周汐雅，自己還被羞辱了一頓，被揭了老底，這周汐雅才嫁進來多久，怎麼七八年前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對了，母親，兒媳還要告訴母親一個好消息，今天光顧着處理李氏的事情忘了給母親報喜了。”周汐雅從地上站來，她知道蕭夫人是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因為蕭夫人不敢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呵，我不知道我還能有什麼喜事？”蕭夫人冷笑。
“母親福壽綿延，自然是每天心想事情，萬事如意了，兒媳跟你彙報一個喜事，兒媳有喜了，已經兩個月了，母親又要當祖母了。”周汐雅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的很溫柔。
可是蕭夫人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周汐雅笑，只要周汐雅笑就沒好事，至於孩子，蕭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周汐雅的肚子，就漠不關心的轉過頭去，她不喜歡孩子的娘，就更不會喜歡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估計生出來也不會討喜，她有什麼可高興的。
“這真真是大喜事啊，恭喜大嫂雙喜臨門，不僅今天抱上了金孫，而且兒媳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子嗣綿延，多子多福啊。”幾位夫人恭維着。
“是啊大嫂，既然景擎夫人有身孕了，那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那個李氏的命保住了，孩子也沒事，其他的就不要計較了。”一個和蕭夫人關係比較好的妯娌勸了一句。
“母親，兒媳剛剛有身孕，身子弱，既然母親那個喜歡那個李氏，那就讓李氏和孩子留在蕭家陪着母親好了，免得母親擔心我再害了她，蕭景擎的神策府地方太小，容不下她那尊貴的身子，既然不願意待着了，那就不要回去了，我想景擎回來也不會說什麼的。兒媳身子累，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母親”說完周汐雅微微行禮，轉身氣定神閑的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