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真正開始了
引發起嘶嘶的嘯叫聲。我頭上的煙霧冒得越來越厲害了。並且顏色由白轉為紅。
狗伯的身子也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除了一顆頭依然還保持的老樣子之外。脖兒梗以下變成了狗身。
狗身撐破了衣服,毛茸茸的,非常高大,足有兩米多高。
呈站立式。
突然,他聳肩一抖。渾身發射出無數白點。鋪天蓋地的朝我襲過來。
我使得一個意念,將自己周邊的時間速度放慢下來。那些白點瞬即由飛撲之勢變成了慢慢地移動着。
呼啦一聲。
白點着了,燃燒成一片。
發出一股類似肉質被燒焦的味道。
狗伯呆怔住了。
過了半天,他才說道:“你能控制時速?”
我沒有講話。
頭頂的煙霧依然在蒸蒸騰騰地冒着。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嗶啵嗶啵。
木質的東西開始裂開,冒煙,躥出火苗。繼而熊熊燃燒起來。
我開口說話了:“剛才那些白點點是不是病毒之雨?”
狗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是的,乃蟎毒。
“人類身上的蟎蟲,是不是這種蟎毒?”
“是的。都是由我種植的。有時候會直接種植在動物身上,傳染給他們。每當天上下雨的時候,我便也會施展蟎毒,混合著雨水淋到人類身上,就會永遠地寄存,直到他們死了也不會脫離,會隨着屍骨化為塵埃。”
室內的溫度更高了。
牆皮開始炸裂。
玻璃開始變軟,模糊。
“你這樣危害人類,對你到底有啥好處?”我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人類從誕生時起,就已註定身負着多種磨難,包括病毒這一方面。我只不過是負責皮膚病這一塊,實屬鳳毛麟角罷了。”
“為啥非要降臨磨難到人間?”
“這是一種統治規則。”
“是誰定製的規則?”
“嗬嗬,這個你不必問我,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會明白的。”
室內的鐵製品變得紅通通的。正在熔化,發出吱吱啦啦的聲響。
狗伯突然張開嘴,噴出一道黃色水柱。瞬間被高溫給煮沸了。我張開手,翻動手腕,將黃色水柱牽引過來,同時身子旋轉起來,讓黃色水柱在我周邊形成一道圓筒形的幕牆,將我給包圍起來。
身邊的溫度驟然爆發。蓬!將黃色水幕給蒸發了去。
煙霧騰騰。
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充斥着空間。
狗伯的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口中的黃色水柱乾涸殆盡了。
它變得虛弱無比,整個軀體像是被抽幹了一樣,呈收縮狀態,低矮下去了不少,臉上也起滿了水泡。
“你這是不是膿水?”我問道。
“是的,一旦沾上皮膚就會生瘡潰爛。”它有氣無力地說道。
突然大吼了一聲:“你一定要殺死我嗎?”
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為啥不能殺死你?”
“也罷!算我瞎了眼。不勞您費心。我自己來!”
噗的一聲。
它噴出一口稠血,還有半截子舌頭。
血液還沒落在地上,就已被蒸發掉。
舌頭瞬間縮小成一團黑糊塗,成為一撮干末。
狗伯的屍體倒在地上。毛髮皆捲縮起來,皮肉熟爛。冒出青煙和火苗,迅速燃燒掉,化成一堆灰燼。
見狀,我陡然收了能量。導致室溫一下子降低下來。
大量的牆皮嘩嘩地往下掉落。
我從屋子裏走出去。
深邃的走廊里空蕩蕩的。
一片黑暗。
不見一絲燈光。
當我來到寬曠的院子裏時。
院子裏已聚集了很多人。
紛紛端起各種形狀的武器,對準了我。
不知道是那個傢伙突然下達了命令。
他們啟動了手中的開關。
大小不一的子彈如雨,匯聚到一起,朝我集中過來。
一霎那間。我施展開了空間領域。
周身外的幾十米平方以內的空間全部由我的意念控制。
當那些子彈鑽進空間領域內,戛然停止,紛紛掉落在地上,化為各種顏色的液體。
見狀不妙,那些人紛紛撤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裏已變得空蕩蕩的。
我最見不得這種空蕩蕩的情景,不由得倍感孤獨。
遠離特異功能研究所,我來到了一家大飯店裏。
以前沒吃過的東西,全部點上。
熱氣騰騰的飯菜和涼菜擺滿了一大桌子。
夥計問我有幾個人。
我說就我自己。
他變得驚訝了。
我說,要不你坐下來陪我吃。
他猶豫着,慢慢地坐了下來,但才剛把筷子拿起,卻又突然放回去,趕緊站起來,不放心地問道:“大哥,你帶了多少錢?”
我笑了笑,瞅着一桌子飯菜問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他拿出賬單和計算機。
摁了半天,算出了一個數目:壹仟捌百捌拾伍。
“其實,我一分錢也沒帶過來。”我輕描淡寫地說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着。
“你不要開玩笑,這個玩笑不好開。”夥計笑得十分勉強,看起來有點兒惱火了。
“我要真給你開玩笑,我絕對不會跟你開這樣的玩笑。”我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別給我裝逼行不,到底有錢沒?”夥計將笑臉收起,反而耷拉下來,嗓門增大了許多。
“我把你變成個女的,你信不信?”我用筷子指着他的褲襠,說道。
“信你馬勒戈壁!”夥計一下子發作了。
去找經理了。
經理是一位瘦高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他看着我點的一大桌子菜,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說我們不欺負殘疾人,但也不能讓殘疾人欺負我們,自古以來,吃飯要給錢,天經地義。
“錢我可以給,但找個不男不女的伺候我,這飯我可沒心情吃了。”我扔下筷子,糊塗著一張臉說道。
經理的臉也變得糊塗起來。比我的還糊塗。他說:“我們店裏沒有不男不女的,都是純女和純男。”豆巨冬划。
我搖搖頭說不信。
突然有個女夥計尖個嗓子叫喚起來。
她正在托舉着一個大盤子。盤子裏擺放着幾碗精美的菜肴。
但她這一慌張,卻是越來越慌。最終將盤子給丟了。
發出一陣咣當嘩啦的。
她倆腿一夾,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經理急匆匆地走過去,照她膀子上摑了一巴掌:“你要死啊,不好好端菜,捂褲襠幹啥?”
女夥計一邊哭着,一邊慢慢地撒開了自己的手。
只見一個格外凸鼓的帳篷出現了。
裏面有棍狀之類的東西在用力地撐着褲襠。
有人擱旁邊評價,看這長度,最少有十八公分。
她哭着說:“我正在端着菜,覺得下面癢,低頭一看,一根大棒子拱起來了。”
又有一個男夥計鬼叫着跑過來,倆手也在捂着自己的褲襠。
經理問他咋啦。
他哭着說自己上廁所小便,找不到褲襠里的水龍頭了,卻摸到了一道濕漉漉的溝,手指頭還能放進去,再拔出來卻是紅溜溜的,好像還來月經了。
其他夥計可能都已察覺到自個身上不對勁。紛紛跑廁所里去檢查自己了。
經理偷偷地將大腿夾緊,摩擦了摩擦。臉色刷地變了。
抬頭望向了對面的我。
我也正在盯着他。
他有些忸怩地走過來,哭喪着臉說道:“先生,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這頓飯,我請客,你把我們變過來吧。”他態度誠懇地說道。
“不行!”我搖了搖頭。
“那你想怎麼樣?”他問道。
“我要找你們老闆。”我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這家飯店的老闆過來了。
很高,很胖,很黑,臉上幾乎長滿了黑毛。手背上毛茸茸的。
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很久。
臉色越來越沉重。
我也在瞅着他,依然面無表情。
“你終於來了。”他張開口,緩緩地說道,聲音非常沉厚。
“是的,我來了。”我點了點頭。
“狗伯呢?”他問道。
“死了。”我回答道。
他臉上的橫肉跳了跳,卻不再說話。
有個夥計不長眼色,哭着跑過來鬧事了。說在你這兒打工,本來好好的男兒身變成個女的了,還他媽來着月經,你說這事兒咋弄吧。
老闆翻動着一雙幾乎沒有眼白的黑眼珠子瞄了瞄他,說那你想咋弄。
不待那夥計再開口說話。他的嘴巴一張,便將那夥計整個人給吞掉了。有人看見這一幕,被嚇得啊的一聲慘叫,尿了一褲子,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種驚慌立刻在大廳內起了連鎖反應。都顧不上再吃飯了。紛紛掂起自己的包,或拿起手機,跑的跑,報警的報警。
轟然一聲大作。
那老闆瞬間變成了一頭大豬。
到處胡亂衝撞,踏碎桌椅,一口一個地吞噬着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