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撕X大戰
柳仁厚一家都聞之色變,秦川說的事情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已經越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柳家在江東市也是大家族,樹大招風在生意上有過節實屬正常,可是,有人竟然卑鄙到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完全超越了禍不及全家的底線。
柳仁厚是個忠厚之輩,可不代表他就要懦弱到別人欺到頭上,不敢吭聲任憑別人欺負,他在驚愕之餘,很快低頭沉思,誰有最大的可能性。
秦川也沒閑着,在端詳了君子蘭一番,對正因不小心害了妹妹的獨自懊惱的柳如煙,詢問道:“這盆君子蘭,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柳如煙期期艾艾道:“是我從花圃里採的,養在花盆裏,可我沒想……”
“如雲,你怎麼了!”魏玉美眼裏帶着淚,帶着哭腔撲向躺在床上的一動不動的柳如雲。
柳如雲的情況變得很糟糕,身體不停的抽搐,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秦川見狀,大叫不妙,趕緊上前對正俯在柳如雲身上的魏玉美道:“快讓開!別妨礙我救人。”
柳如煙趕緊的上前扶起魏玉美,秦川剛要施救,柳如雲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臉如紙一般的慘白,氣息更加的微弱,氣息奄奄讓人心疼。
秦川趕緊的用銀針刺入她的眉心處,柳如雲的呼吸才漸漸的平穩,被平放在床上,秦川搭了會脈,臉色更加的嚴峻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內找出那個施盅的人,她將必死無疑。”
“什麼?!”魏玉美一聽,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軟軟的倒在上前扶着她的柳如煙的懷裏。
萬分懊悔的柳如煙,看到雙胞胎妹妹病勢這般的沉重,真是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的苦,懊惱道:“都是我的錯啊!”
“這個不怪你,你只是運氣而已,施盅人應該就是衝著你們去的,而你只是僥倖躲過一劫罷了!”秦川說道。
秦川自打進屋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讓人吃驚,連一旁沉思的柳仁厚也按捺不住的問道:“到底是誰要對我們一家下手?”
這個問題,問也是白問,施毒手躲在幕後,秦川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又如何知曉,不過,柳仁厚這般問,全然是亂了方寸而已,秦川也就淡淡一笑並不計較。
在一陣沉默之後,柳仁厚露出慘然的笑容,心有不甘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他心底不願意相信秦川說的是真的,雖說柳如煙,柳如煙是雙胎姐妹花,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們倆個任何一個人出現意外,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是心如刀割。
秦川略作沉吟道:“辦法不是沒有,但……”
聽到秦川說有辦法,話卻出現了轉折,不免吊了柳如煙的胃口,催促道:“快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望着一雙雙焦急的眼神,秦川實話實說道:“我開個方子讓柳小姐延多緩幾日,再利用多出的幾日,一定要找出那個躲在幕後的施盅的人。”
聽到秦川說這樣的話,不免讓人灰心,不過,對柳仁厚夫婦來說,只要女兒能活一天,他們都是高興的,可是,柳如煙還是不死心道:“你不是神醫?為什麼救不了呢?”
“盅分很多種,而且,我看過了,如雲小姐中的死盅,也就是說解鈴還需系鈴人,別說是我,就算我師父來了,也只有乾瞪眼的份。”秦川聳了聳肩膀略帶無奈的說道。
屋子裏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躺在床上將行就木的柳如雲氣息奄奄,猶如黑夜裏燃燒的油燈里如豆的燈火,隨時都有油盡燈枯的可能。
“不能再耽擱了,你先按着我的方子抓藥,還有,我要去花圃里轉一轉,說不定會找到蛛絲馬跡。”秦川神色愈發的嚴肅起來,連平日裏帶着的放蕩不羈的樣子也收斂不少。
“抓藥的事情就交給我辦吧!”柳仁厚主動要求,還不忘安排柳如煙道:“如煙,待會兒你陪着柳醫生在花圃里轉一轉!”
柳如煙微微頜首,算是答應下來,秦川也不浪費時間,筆走游蛇開出藥方遞與柳仁厚,柳仁厚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一眼,紙箋上的毛筆字讓人眼前一亮。
“小小年紀能在毛筆字有如此的造詣實在難得。”柳仁厚也算半個行家,發出由衷的稱讚,心中不免又對秦川刮目相看了幾分。
秦川淡淡一笑說了聲過獎,表達謝意后扭頭對柳如煙道:“事不宜遲,我們去花圃里瞧瞧。”
為了救妹妹,柳如煙當然也積極的把秦川往花圃里引,花圃在柳家的大宅的東南角,出了柳如雲的病房,柳如煙就輕車熟路的領着秦川來到了花圃。
花圃是搭建的塑料大棚中,裏面常年保持恆定的溫度和濕度,花圃里的花也是開的五顏六色,有桃花、牡丹、海棠、玉蘭……
各式各樣的花讓人目不暇接,很多花在恆定的大棚里都是反季節的花期,不但花期時間長,而且在精心的照料下,更加的嬌艷欲滴,讓人美不勝收。
“爺爺,很喜歡花……”柳如煙說道。
秦川嗯了一聲,他可沒心情去賞花,要在第一時間去找到被人下了盅的君子蘭,就看他在整齊擺放一排排的花架前穿梭,希望能夠收穫線索。
“我帶你去吧,花圃比較大,你別在裏面迷路了。”柳如煙看他像沒頭蒼蠅一般在花圃里亂轉,剛要上前拉他,忽然就被秦川反手抓着皓腕。
柳如煙咯噔了一下,一想到先前秦川種種的劣跡,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剛要說話,手就被秦川捂住了。
瞪大雙眸帶着一絲不滿與憤怒,柳如煙很生氣,都到什麼時候,這小子還有心情調戲她。
捂着她嘴的秦川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的齷齪,用手做個噤聲的手勢,另一隻手指了指他們前面不遠的人影,低聲道:“千萬別說話。”
柳如煙這才發現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熟悉的身影在低頭鬼鬼崇崇的尋找着什麼,定睛一瞧原來是她二叔的女兒柳蘭芝。
好端端的一個跑到花圃里做什麼?柳如煙頭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有這樣的疑問並不是她一人,秦川也很奇怪,出於直覺,柳蘭芝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家知道,才會趁着沒人在花圃獨自一人來到花圃里。
柳蘭芝做賊心虛的還回頭望了一眼,也幸虧花圃里花草茂盛,秦川和柳如煙藉此掩護,才不致於被她發現,柳蘭芝沒瞧着有其他人在,驚魂不定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來到了君子蘭的花架前彎下腰伸出手來開始摸索起來,摸索了一陣喃喃自語道:“奇怪了,東西怎麼不見了?”
又獨自考慮了一會兒,她很快又摸索了起來,很快嘴角一勾,露出滿意的笑容。
秦川和柳如煙就看到她從擺放整齊的君子蘭的花盆中掏出一個面目猙獰,身上扎了無數的根針的布娃娃,布娃娃上還有個紙條,上面似乎還寫着符文。
柳如煙一見,臉色大變,她萬萬沒想到,妹妹得重病竟然會跟柳蘭芝有關,更沒想到的,柳蘭芝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啊!”柳如煙氣極,失聲叫道。
這一聲也驚動了正準備把布娃娃收進包里的柳蘭芝,做賊心虛的她詢聲問道:“誰在那裏?!”
一看暴露了,秦川索性也不再躲藏,從藏身處站了出來,笑道:“是我!”
驚魂未定的柳蘭芝仔細的打量了秦川,發現並不認識,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告訴我,你手裏布娃娃是誰給你的就可以了。”秦川並沒有想跟她繞彎彎,直奔主題道。
秦川一口就問她要布娃娃,柳蘭芝神情大為緊張,矢口否認道:“什麼布娃娃?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蘭芝,我們明人不做暗事,我柳如煙什麼時候得罪過你,讓你要下如此的毒手?”躲在一旁的柳如煙,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氣,現身質問道。
一看柳如煙,柳蘭芝頓時面色如灰,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人抓了個現形,忐忑不安的柳蘭芝把心一橫,撒起無賴道:“你們到底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把你手裏的包交出來!”柳如煙上前就來搶包。
柳蘭芝看她過來,當然不肯就範,扭頭就想跑,可是,她穿得高跟鞋在鬆軟的草地上走起來都費勁,更別說要跑,沒幾下就被柳如煙給追上。
追上柳蘭芝的柳如煙,一把就抓着柳蘭芝手裏的包的背帶,用力一扯想把包奪過來,柳蘭芝也就是吃素的也不再躲避,跟她撕扯起來。
兩女的撕逼大戰,離她們很近的秦川的並沒有參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覺察出附近有高人就躲在附近,他真怕這傢伙突施冷箭。
附近的高人讓秦川很不安,因為,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竟然是秦川所熟悉的,也正是秦川正在修鍊的《太玄內經》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也正是這股子熟悉的氣息讓秦川很不安,畢竟,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有修鍊《太玄內經》的高人,在敵我未辨之前,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秦川,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快過來幫忙!”柳如煙累得嬌喘吁吁,見始終沒有如償所願,扭頭向秦川求助道。
秦川本想朝着氣息散發的地方察個究竟,聽到柳如煙呼喚也只能作罷,也正是這時,那股熟悉的氣息已經消散於無形,好似從未有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