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盅毒
第6章盅毒
事情是這樣的,胡老爺子相交多年的柳家,最近過得很不順,麻煩不斷不說,連柳老最疼愛的孫女也得了重病,找了無數的醫生都沒能看好。
萬般無奈之下柳家便上終南山請來道人算上一卦,道人也就勉為其難的算了一卦,從卦像上看,說是命犯小人,需要擋煞才行,柳家急忙讓道人去替解煞,可是,那道人卻拒絕了,說以他修為去了也送死。
聽道人一說,柳家人急得團團轉,何方妖孽這般的厲害,匪夷所思的說法,讓柳家並沒有全信,甚至覺得是道人故弄玄虛的借口脫辭,但是孫女的病遲遲不見好轉,這也急壞了柳家上下。
無論如何,還是先把柳如雲的病給治好,便尋名醫也不得,苦思無解的情況下,忽然想到胡清泉曾病危被名醫所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胡清泉的身上,急不可耐的讓柳如煙去請胡清泉出面相邀。
柳,胡兩家世代相交,這樣的話不用多說,胡清泉自是一口答應。
“柳家?”秦川一聽柳如煙,於是問道:“柳如煙,柳如雲,是姐妹?”
“生病的是她的雙胞胎的妹妹柳如夢。”胡清泉並沒有怪秦川打逸他的敘述,而是耐心的回答道。
秦川一想到柳如煙婀娥的身姿,身上淡淡的香氣,不免硬了三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孿生姐妹花。”
胡清泉目不轉睛的望着秦川,雖說他一直很相信秦川,但是以秦川年輕,要讓他去解決柳家的麻煩,說實話,胡清泉心裏並沒有底,可是,通過這幾天暗地的觀察,再加上他先前利用神乎其神的針技救了他一命,這也讓胡清泉對這小子放心不少。
“他早晚會答應做我孫女婿的。”胡清泉真是越看越喜歡。
秦川不禁一陣惡寒,瞧着老頭子看的眼神都變得不正常,渾身不自在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跟柳小姐一起回去柳家,至於我嘛,就在家裏等着就可以了。”胡清泉習慣性的摸着下巴上的山羊鬍,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看這老頭子說話輕描淡寫,秦川真是欲哭無淚,他真想不通,這老頭怎麼就對他如此放心,真沒把他當外人,嘆口氣道:“宜早不宜遲,那我現在就找雲煙,一起過去。”
本以為,胡清泉會客氣幾句,可是,他卻揮手道:“去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秦川,秦川擦了擦一頭的黑線,無語的離開了胡老的房間,沒想到,柳如煙已經坐在客廳里沙發在等他,從沙發前的茶几擺放的快要喝乾茶杯來看,看樣子已經等有一會兒了。
“你上次為什麼陪着胡若男助紂為虐?”秦川一見她就不客氣的發問道。
這話問得突然,柳如煙都沒辦法接,看秦川還在耿耿於懷上次的她與胡若男聯合起來整他的事情。
柳如煙也明白,如果不讓秦川平了氣,他是不會願意與她一起走的,其實,她們雖說聯手,但也沒佔到任何的便宜,反被秦川倒掃一耙,成功過關,還把她們搞得狼狽不堪,害得她這幾天出門都要小心看看秦川在不在才敢出門。
即便冤家路窄的遇上,她也只是迅速的低頭走過,生怕秦川會找她麻煩,沒想到,小心翼翼還是撞上了槍口,她做夢也沒想到,秦川就是她苦苦等侯的人。
“我沒想到會是你!”柳如煙對於胡老爺子如此安排也頗為無奈,苦笑着回道:“你也知道胡若男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沒辦法推辭!”
“這事就算了!”秦川擺一副大度的模樣,話鋒一轉道:“聽說你雙胞胎的妹妹病了?”
一想妹妹重病,柳如煙露出凄苦之色道:“是的,我在胡家小住幾天也是為了這件事。”
“哦!”秦川拖長了音,於是要求道:“那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了胡家,胡興旺站在兩樓的走廊上看着兩人的離開,露出奸詐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臭小子,別以為有老頭子罩着你,惹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如煙專註的開着車,車裏散發著紫羅蘭的香氣,秦川被香氣所吸引,目不轉睛的盯着柳如煙瞧,柳如煙被他瞧的不自在,嗔道:“你在看什麼?”
“你的香氣是天生的嗎?”秦川故意把鼻子往柳如煙身上湊了湊,柳如煙下意識的避讓,順手打了個方向,車子差點撞上馬路牙子上。
柳如煙反應很快,回打一下方向,勉強把車子停穩,大惑不解道:“你說什麼?”
秦川剛才的話,實在太過於輕浮,問也太直接,讓臉皮稍薄的柳如煙有些無法招架,她望着秦川,看他目光清澈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淫邪,也就沒計較。
剛想發動車子,秦川又說道:“你能把胸給我看一下嗎?”
柳如煙差點一頭撞上方向盤,她實在難以理解秦川,難道他是從火星上的來客?俏臉脹紅不可思議的盯着秦川看,詫異:“你是開玩笑的嗎?”
秦川搖了搖頭,理直氣壯道:“沒有,我是認真的。”
柳如煙這般好的素質,見到秦川都有要罵娘的衝動,說出的話雷得她是雷嫩外焦,根本就沒辦法招架,要換作其他人,早就一腳踢下車又或者報警。
秦川是她苦苦等了幾天的救星,柳如煙也只好暫作忍耐,臉憋的通紅哀求道:“別鬧了,好嗎?”
柳如煙那一種真的被打敗了的幽怨的眼神,讓秦川也只好嘆口氣道:“果然還是不行,看來我要再想其它的辦法了。”
秦川的嘆氣讓柳如煙突然很內疚,總覺得像做了啥錯事,讓秦川很失望,可她實在很難理解秦川的邏輯,她自認為不是保守的姑娘,把胸給他看,柳如煙只能說一句,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發動車子,繼續行駛,兩人各懷着心事,載着秦川回到了柳家,此後的一路,誰也沒再說話,當寶馬駛進了柳家的大門時,柳如煙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柳家在江東市也豪門大家,住的與曹家獨棟帶花園的別墅不同,住的是一間古宅,一進門映入眼帘便有樓亭水榭,曲折的迴廊壁畫。
沿着曲曲折折的小橋,走到一間屋子,這是間卧室,也是柳如雲的病房,柳仁厚和他妻子魏玉美正陪在一旁,魏玉美望着病重的女兒雙目垂淚,凄楚的模樣讓人心疼。
柳仁厚也只能好言的安慰着妻子,讓她能夠堅持的面對,這些天以來,魏玉美大多是以淚洗面,痛苦的在病床旁陪伴,希望能夠有奇迹的發生。
“爸,媽……”柳如煙一進門就輕聲喚道。
魏玉美扭頭一看原來是她另外一個女兒柳如煙回來了,凄楚的面容中露出慘淡的笑容,柳如煙看她這般,就知道妹妹的病這些天沒有減輕,反倒愈發的嚴重。
“你去胡家請的名醫呢?”柳仁厚看柳如煙與一個年輕人回來,以為是那個名醫的學徒,便特意的問道。
柳如煙才想起介紹,指着秦川道:“這位秦醫生,就是位名醫?”
魏仁厚真是大跌眼鏡,上下打量着秦川好半晌,他始終不相信,一個年紀最二十歲的小子,竟然是他們苦苦等侯的名醫。
“這……這……”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魏玉美倒沒太多的想法,聽說秦川是名醫,就跟落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着秦川的手,出人意料的給秦川跪了下來。
“秦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啊!”魏玉美苦着哀求道。
這些天,她為了柳如雲的病,眼淚都快哭干,秦川那會讓她這般的哀求,急忙攙扶道:“使不得,使不得……”
柳仁厚對秦川能夠看好病持懷疑態度,不過礙於情面他並沒有說,說起來,秦川是胡清泉推薦來的,直接問等於打了胡清泉的臉。
他沒吭聲,秦川也沒客氣,讓柳如煙扶着身體虛弱的魏玉美,他也就上前給躺在床上的柳如雲搭起脈。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川給柳如雲搭脈倒有幾分老中醫的架式,停頭觀察着柳如雲的憔悴的面容,因重病的緣故,蒼白的面容失去的血色,完全就是將行就木的樣子。
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大致有了數的秦川面容變得格外的嚴峻,搭完脈,緩緩地站起身來,在房間東張西望起來。
“你要找什麼?”柳如煙疑惑道。
秦川並不答話,走到放在窗台上一盆君子蘭仔細端詳一番,面色嚴肅的向柳如煙問道:“這盆花是誰放在這裏的?”
“是我!”柳如煙剛一回答,就看秦川的面色愈發的難看,有些擔心道:“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把這盆君子蘭送給她。”秦川明顯帶着責備的語氣質問道:“這盆君子蘭你又是從何得到了?”
柳如煙一時語噎,不知該如何作答,倒是一旁柳仁厚插話道:“怎麼了?這盆君子蘭有什麼問題嗎?”
秦川深吸一口氣,試圖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這盆君子蘭被人下了盅。”
“什麼是盅?”柳仁厚一頭霧水,壓根就沒聽說過啥叫盅。
柳如煙倒是模糊的知道一些,不過也並不太清楚,屋裏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秦川也沒客氣緩緩地說道:“蠱毒其實就是一種奇門之術,產自印度,雲南以及西雙坂納,蠱毒分兩種,動物蠱和植物蠱,他們以動物的卵子和植物的種子作為原料下放到食物或是飲料中,一般中蠱人暫時發現不了,直到動物卵子和植物種子在其體內長到一定程度,君子蘭綻放時的香氣傳播導到柳如雲中了盅毒……”
“什麼?!”柳仁厚一家人聽到秦川這般說,全都大聽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