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終極虐殺

第四十二章 終極虐殺

在鍾教授的示意下,在幕後掌控計算機的王瑞凡迅速地把林思齊奸屍的錄像調了出來。雖然是用專業的夜攝設備拍攝的片子,但是仍然不是特別清晰,不過在場的幾千名群眾還是能分辨出來到底是在拍攝什麼事情,尤其是最後抓捕的時候“不要動”的厲喝,還有手電筒照射下林思齊慘白的臉,以及方蘭心垂下的秀髮還是能清晰地看出來。

影片播放完,鍾教授邊往回走邊說:“這是兇手最後被抓獲的錄像,大家也能看出來他是怎樣從土裏扒出被害人的屍體,然後又怎樣進行了奸屍。剛才那位記者問到我是不是在幫兇手開脫,其實這段錄像是我力主拍攝的,拍攝原因我稍後會說明,首先在這裏請允許我對被害人的家屬說聲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專案組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序取證,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基本掌握了兇手是誰,當時我們每個人心裏都非常的掙扎,根據我們的法庭經驗,如果光憑靠我們手頭的物理證據,很難說服法官重判一個不到16歲的未成年人,所以為了提供更有利的物理證據,我提議先不要急於抓捕嫌疑人,最好能拍下他的整個犯罪過程,再進行抓捕。雖然最後刑警隊勉強聽從了我的建議,但是整個拍攝過程,每個人心裏都非常難受,因為我們也是人,但是我們還要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兇手在我們面前褻瀆死者。”

剛才那位記者這時舉起話筒,整理了一下頭髮后微皺着眉頭問道:“那按照您的想法,您認為最理想的判決結果是怎樣的?”

“無期徒刑,並且不適用減刑。”鍾教授的這句話讓劇院的不少群眾抱怨連連,大家對林思齊已經產生了或多或少的同情心,不知道鍾教授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會說出這種話。

女記者繼續追問:“那您的意思就是讓他監獄裏呆一輩子,您作為心理學家難道認為他沒有一點能改造好的可能性嗎?”

鍾教授點頭微笑了一下道:“這個問題說起來會更複雜,今天我也不打算去討論這個問題,簡單的說,現行的監獄制度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好,在我看來那些所謂在監獄得到成功改造的人基本上入獄前也是好人,只是因為一時貪婪或者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觸犯了法律蹲了進去。其實監獄制度最大的缺陷在於管理監獄的人並不是聖人,他們只是普通人,甚至有些人還不如普通人。你能指望他們把人改造得多好。不光中國這樣,全世界都是這樣。就林思齊來說,他是有致命幻想的人,他每天都在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折磨那些女人,如果把他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這種封閉只會讓他陷入更瘋狂,更血腥的幻想,如果我們可以為他提供專業的心理輔導和藥物治療,也許會減輕他的幻想,但是僅僅是減輕而已。現在的心理學研究已經證明這是一種嚴重的精神疾病,並且終生難愈。在美國有很多例子,這些連環殺人犯被認為已經被成功治癒,放不出不到一天連殺兩人,然後自己去自首,他們自己也知道有時候看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認為他在中國現在是不可能被治癒的。”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進亮打來的,接完電話后我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顫抖,我回頭看了林思齊一眼然後走到台前示意鍾教授過來,林思齊自從看到我接了電話后臉上就一直掛着詭異的微笑,鍾教授皺着眉頭走了過來。我報告了李進亮剛才在電話中跟我說的內容。鍾教授在整個過程中一直皺起眉全神貫注地盯着林思齊的反應,最後稍微扶了扶眼鏡,走到插回的麥克風前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事必須要確認,根據刑警隊最新傳回的消息,可以證實現在失蹤的羅美芬女士正是林思齊的親生母親。”

這個消息如同在劇場內投射了一枚巨型炸彈,現場的記者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紛紛舉起手來,看來有很多問題想問,鍾教授示意佟伊寧把話筒給最前面的一個女記者。

“您認為林思齊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母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這只是偶然事件,是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會怎樣對待他多年未見的母親。如果可以,我想請兇手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鍾教授扭頭看了一眼還在沉默不語、笑容詭異的林思齊,抬頭望着穹頂上分散迷離的光線,想了想后回答道:“看來他不喜歡回答這個問題,我認為他是故意綁架自己母親的,剛才根據分局偵查員反饋的信息,警方是把羅美芬的照片發給了林思齊的父親,沒想到林思齊的父親說那是自己的前期,是林思齊的親生母親,我們也聯想起林思齊家裏有一些他父母早年的照片,他是清楚自己母親的長相的。所以我認為他是故意綁架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綁架她的目的還是為了實現幻想,他應該會在羅美芬的面前強姦方蘭心,然後逼迫羅美芬給他下跪,懺悔。他甚至也會在方蘭心的面前強姦侮辱羅美芬。

在全場嘩然的斥責聲中,女記者繼續問道:“難道他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嗎?他會如您所說強姦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或者強姦自己的親生母親嗎?我想聽他親自回答這個問題?”

鍾教授把目光看向林思齊,林思齊點了點頭,我把錄音筆遞到他的嘴邊,他的回答讓我匪夷所思,但是我覺得並沒有超出不能播放的界限,王瑞凡快速地播放了這段錄音:“事實跟他講的差不多,她一直跪在地上求我放過她女兒,我就在她面前把她女兒勒死了,你們真應該看看她當時那滑稽的表情,整個人都傻了。哈哈!”

鍾教授走到舞台邊緣居高臨下地問他:“你不是因為她跪下求你想要折磨她而殺的方蘭心,是因為你發現你站在她面前那麼長時間,她竟然沒有把你認出來,他是為了報復才在她面前勒死了她女兒,是不是?”

不久后擴音器里傳來了林思齊的低吼:“嘻……不錯,你說的都不錯,果然還是你了解我,報紙上說一個母親即使在幾十年後看到自己的兒子也會從人群中把他認出來,而我……我的母親她竟然……她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強姦她,求我不要傷害她的女兒,我在心裏一直問我自己:‘我是誰,為了這個跪在地上的被人們尊敬的稱為母親的人卻一直央求着,求我強姦她,放過她女兒。為什麼我要來到這個沒人記得我的世界?你們知道被徹底遺忘是一種什麼感覺嗎?我站在我日思夜想的親人面前,她卻從來沒有……從來沒有抬起頭認真地看我一眼,她淚流滿面地求我不要傷害她的女兒,那我呢?我算什麼?我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沒有感覺了,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捅掉了,我是個沒人心的怪物,我如同一個沒人生,沒人養,沒人記得的幽靈,既然你們都不記得我,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讓你們記得……。’”

鍾教授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話里讓人不寒而慄的仇恨,鍾教授用發抖的語調問道:“然後呢,你殺了方蘭心,強姦了她?”

林思齊沒有說話,低頭坐在光影交錯的角落裏稍微點了下頭。

“那您認為羅美芬現在還活着的可能性大嗎?”女記者繼續追問道。

鍾教授搖了搖頭說:“她現在是否存活完全取決於當時兇手的暴怒程度,如果他怒不可遏很可能會當場就殺掉羅美芬,而且是用非常殘忍的方法,如果他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太快殺掉她,他要讓她受更多的苦或者他還有其他虐待羅美芬的幻想沒有實現,那羅美芬存活的幾率就會更大,總之羅美芬如果還活着,林思齊讓她活着的理由只是為了讓她承擔更深的痛苦,分擔他更多的憤怒而已,我們現在都在為她祈禱。”

這段對話讓現場的氣氛非常壓抑,沒有人再交頭接耳、談論是非,也沒有人再心不在焉地咧嘴嘲笑。劇場沉默了許久后,一個男記者舉起了手問到:“教授您好,剛才您介紹案情的時候,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躺在被害人身上,這個問題可不可以請您轉問一下林思齊。”

鍾教授看了一眼林思齊,林思齊右手輕輕擺出,做了個請的姿勢,鍾教授說道:“那我先說,目的是通過感受被害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的幻想,同時可以獲得掌控他人生死的操縱感。”

聽完鍾教授的分析,林思齊也說了一段話:“這段分析沒那麼準確,其實這個方法是黎志翔教給我的。他坐在我身上,一坐就是半個小時,只要我動一下他就用手打我的頭,在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種方法,覺得它挺有趣,事實證明它比我預想的有趣得多。只要那些女人掙扎一下我就用竹竿打她們的頭,她們就立刻老實多了,直到我想好寫什麼短訊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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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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