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激戰淋漓
連日來的陰雨綿綿，讓蒲少凌和楊紫的行程變得艱難而緩慢。
楊紫並不想坐車直達目的地，她要享受着這難得的“二人世界”；享受着這人生中的第一次“愛的旅行”。
一早，天方蒙蒙亮，本以為今天不會再下雨，誰想到了五點半左右，又開始哩哩啦啦的下了起來，接着便是時而滂沱，時而淅瀝的下着，間隔不斷……
蒲少凌的心情似乎很差，早早的便醒了。
醒來后的蒲少凌站在窗口，看向天際。
這間旅館的價錢是極其便宜的，而窗外風景還是很怡人的。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楊紫，蒲少凌心事重重。此時，蒲少凌想，如果床上的那女孩是靳夢雪的話……
別誤會，他們昨晚可並沒有發生什麼。
昨晚，蒲少凌本來是開了兩間房的，在人前，楊紫也不好說什麼，不想半夜楊紫借故怕黑，還是鑽入了蒲少凌的被窩。
蒲少凌雖非聖人，可能因為在那“單寨溝”的離奇遭遇，讓他心中一直有什麼放不下，再加上蒲少凌隱隱感覺到小蘭的可能不幸，便沒有了那反應。
楊紫的矜持讓她不敢太過主動，本以為蒲少凌面對自己這“送上門來的小綿羊”還能不下嘴？在這種心思下，楊紫滿懷期待的等着，等着，也就睡去了。
想來如果不是雨天，以楊紫的算計是不會選擇住店的，而住店后的一連幾晚，居然都沒有發生什麼，楊紫是有些失落，但更加敬佩了蒲少凌的為人。
……
悠然的醒來，楊紫故意以及自然的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舒展圓潤玉臂之下，手感落空，楊紫嚇的立刻睜開了眼，只見蒲少凌站在窗邊。
蒲少凌的思緒很混亂，他在想着自己今後的打算。現已無家可歸，只有參軍入伍，到了兵營，便是自己的歸宿了。
此前是要先送楊紫去學校的……單寨溝，到底怎麼了？我必須要再回去一趟……
忽然的觸感襲來，只覺潤滑的溫柔環抱腰間，接着是一股子熱乎乎的暖，緊貼在了背後。
楊紫從蒲少凌背後環抱着他，細語道：“怎麼啦？”
“沒事。”蒲少凌的回答簡短有力，但楊紫可就是好這口子。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單寨溝’那種原始的地方？少凌，我們應該去報警。”
蒲少凌並沒有回頭：“報警？報什麼？”
楊紫：“他們犯的那可是殺人的罪啊！”
蒲少凌：“殺誰了？”
楊紫：“我啊。”
蒲少凌：“你不是還好好的活着？”
楊紫啞然……
蒲少凌這才回過頭來，握着楊紫的雙臂，道：“你應該好好的讀書，你還是個學生，這些事情讓我們這些大人來考慮吧……啊！”
蒲少凌單腳跳離地面。
楊紫只是穿着拖鞋踩了蒲少凌一腳，蒲少凌的反應很明顯，是極度的誇張。
“對了，咱們還有多少路費？”蒲少凌問道。
楊紫：“不多了。”
蒲少凌：“能買兩張去你學校的車票嗎？”
楊紫聞言，立時的臉色凝重起來。
蒲少凌笑道：“我陪你去學校不好嗎？是快要開學了吧？”
楊紫潸然淚下。
“你瞧你，又怎麼啦？整天個哭貓咪似的，好啦好啦……是不是不想讀書，厭學啦？”
楊紫竟是掙脫出蒲少凌的雙手，坐回到床上，靠在床頭，用單被裹住身子，開始抽泣的愈加厲害。
“行了，有事說事！你再這樣，我可走啦。”蒲少凌實在是很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的還不為個事。
“這學期的學費還沒有着落呢……嗚嗚嗚。”每年的開學前，都是小蘭把學費和一些生活費打到楊紫的卡上，而現已到了時間，楊紫的卡上一點動靜沒有。
這讓楊紫也再次思慮起來姐姐。
當楊紫說出了這些后，更是抹一把眼淚的問向蒲少凌：“我姐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出事了？”
姐妹連心，看來楊紫不是感覺不到，只是她沒有勇氣面對。
自然，蒲少凌更是沒有那個勇氣直說自己的猜測。
“我還以為什麼事！就這學費的事啊？多大點事。哥給你辦的妥妥的。”蒲少凌這是避重就輕。
楊紫：“你還有錢嗎？”
蒲少凌：“少啊！需要多少你說。”
楊紫見蒲少凌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勁頭很是滑稽，一下子便破涕為笑了起來。
不過楊紫對於蒲少凌的話，打心底里是堅信不疑的。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愫，她在蒲少凌身邊呆了這麼久了，蒲少凌的種種異常和破綻，包括蒲少凌那神秘的身世和撲朔迷離的來歷，楊紫一概不問。
“還有多少天開學？”蒲少凌問道。
“一個星期。”楊紫回道。
蒲少凌：“剩下的現錢能買兩張車票去你學校嗎？”
楊紫：“還差點。”
蒲少凌：“那賣掉自行車后夠不夠？”
“不吃不喝搭個黑車也只夠車票，可學費……”楊紫的聲音越來越小。
蒲少凌把嘴一撇，道：“跟着哥還能讓你餓着？切！”
楊紫“噗嗤”的一笑，一把摟住蒲少凌的脖子，把蒲少凌給拽到了床上……
一上一下的倆人突然的都不動了，楊紫發覺了異常，不過，那是讓人欣喜的。
蒲少凌卻已臉紅的像猴屁股了。
蒲少凌暗罵自己那“小弟弟”太不爭氣了，一點克制力都沒有，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的就“起來”啦！
忽然，蒲少凌的腦中一片空白，這次，楊紫不打算再失去這個機會，這層窗戶紙，也該捅破了……
溫潤香甜暖暖肉肉的舌頭，讓蒲少凌無法拒絕，接下來，楊紫居然開始“動手”了！
該出手時就要出手！蒲少凌覺得自己不能再示弱下去了！
現在，也該是自己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只要是在戰場上，蒲少凌一般都會選擇主動攻擊，不管這“戰場”是在什麼地方。
蒲少凌的“戰鬥”激情終於被點燃，而一旦爆發，那將是天崩地裂的！
“戰鬥”終於打響了！
蒲少凌的“戰鬥精神”開始顯現出來，並一覽無餘。
蒲少凌的攻擊，總是讓他的對手接應不暇，不管這“對手”是什麼人。
酣暢淋漓的攻勢不斷，“敵人”甚至開始想逃離“戰場”了。
“看你往哪裏逃！繳槍不殺！”
“投降了，人家投降了，要優待俘虜的……不要！”
蒲少凌突然想到：這丫頭可還是個雛啊！自己太猛了點！第一次，要溫柔些的好。
楊紫感覺到了蒲少凌的改變，從瘋狂的狀態開始舒緩下來，接着便是持續的撫摸和溫柔的香吻，“山洞中“開始在緩慢的磨蹭下，流出泉水來，四溢……
第一回合結束。
休戰僅僅兩個時辰后，戰鬥再次打響。
這次，戰鬥的更加激烈了。
這次，戰鬥的更加持久了。
這次，戰鬥的更加多樣化了。
這次，戰鬥的更加驚心動魄了。
……
第四次的戰鬥已然是進入癲狂狀態……誰也不相讓的寸土必爭，直到一方徹底的“彈盡糧絕”，戰役終於結束。
蒲少凌終歸還是沒有逃脫出那悲催的宿命——又打了敗仗。
蒲少凌暗嘆：這可不能怪我啊，後勤保障不足嘛。供給明顯跟不上啊。
於是，蒲少凌只有暫時的撤退，改日再戰了。
“戰場”一片狼藉，“屍橫遍野”……
突如其來的戰鬥，事發前居然一點先兆都沒有。這一番大戰，居然從一早的清晨開始，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雙方可謂都是精疲力竭，無力再戰。
楊紫這是第一次“作戰”，卻以反敗為勝告終，給自己的第一次交上了一份讓自己十分滿意的答卷。
而那答案還赫然留在被單上……殷紅的刺目。
蒲少凌感覺自己終究還是被上了。
完了！
蒲少凌必須要對這場戰役負責！
那麼……是否還可以另外開闢新戰場呢？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
至少，那要等“百年以後”了。
蒲少凌看着楊紫睡的那麼香甜，心中也是無限的幸福。
把楊紫樓緊了點，讓她和自己再擠壓些，蒲少凌只愁沒有能力把她給按入自己的身體裏。
蒲少凌突然笑了笑：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
蒲少凌笑入夢鄉。
蒲少凌只顧着自己的得瑟了，作為有過兩次婚姻的蒲少凌疏忽了一點，他可是把人家黃花大閨女給，那個了呀！
蒲少凌雖然活了近兩百歲了，好似他還不明白，女人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男人，這是意味着什麼，蒲少凌，你知道嗎？
一個女人，對於第一次的那個男人，除非是他不要她，否則，哪怕今後的路是刀山火海，她也會“夫唱婦隨”的。如果這個男人是好的，她便是幸運的；如果這個男人只是玩玩，那麼她的人生噩夢也便隨之開始……
豎日清晨。
蒲少凌說是去買早餐，可一去居然是一個時辰左右，楊紫心中忐忑不安，直到蒲少凌貼心的買了早餐回來。
“少凌，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楊紫自然是要發問的。
“那個……附近沒有賣小吃的啊。”蒲少凌顯然在隱瞞什麼。不過，楊紫無所謂了，反正蒲少凌回來了。
蒲少凌正把早點一一從袋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忽聞楊紫嬌嗔一聲：“我要……”嚇的蒲少凌差點把豆漿給打翻。
“我要喝豆漿。”楊紫補充道。
“你個小妮子！”蒲少凌趴在床上，捏着楊紫的下巴，因十分的滑潤，竟然不小心失了手，弄痛了楊紫。
“痛！”楊紫懶懶的一巴掌打過去。
“痛？還痛呢？也是，昨天一連四場激戰，太多啦。”蒲少凌壞壞的笑道。
“你混蛋！”楊紫嬌羞的嗔罵一聲，連忙用單被蓋住了身子。
蒲少凌哈了哈手，道：“再不起來，我可要撓你啦。”
楊紫把頭趕緊從被子裏露了出來：“你敢！”
蒲少凌嘿嘿一笑：“吃早餐啦。”
“你喂我，我就要在床上吃。”楊紫矯情起來，沒得商量。
蒲少凌一邊喂着楊紫早餐，一邊道：“吃過飯我們去買車票。”
楊紫：“可是錢不夠啊。”
蒲少凌：“這是你操心的事情嘛？這是男人的事！”
楊紫突然的一愣，蒲少凌知道，自己“暴露”了。
“你的金鏈子呢？戒指呢？”楊紫明知故問了。
“聽說黃金開始貶值了，所以要趕緊出手。再晚就賠大了。”
蒲少凌的話，卻讓楊紫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路費、學費都在這，看看夠嗎？不夠我那還有。”蒲少凌的這種遇事心態，是十分珍貴的。
楊紫接過蒲少凌遞上來的一紙包，打開來數了數，道：“足夠了。”
“那就好。以後你的生活費，我來。你只管好好讀書，別的都交給我。”蒲少凌說的利落。
楊紫：“少凌。”
“嗯？”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楊紫這是第一次開口打聽蒲少凌的私事。
“我以前就是一職業軍人，退伍時領了不少的軍餉。放心，我有錢着呢。”蒲少凌半真半假的回應着。
真的是蒲少凌以前可不就是個職業軍人；假的是蒲少凌屁來的退伍軍餉領。混了百餘年的老兵了，蒲少凌居然還是個一窮二白的“無產階級戰士”。
楊紫還想問些什麼，想了想，終究是打住了。
蒲少凌要的就是楊紫的這種不麻煩。
靈與肉的終於合一，讓蒲少凌的心扉徹底向楊紫敞開了。
蒲少凌暗暗覺得自己的計劃是不是應該改變些了。
因為楊紫，蒲少凌是必須要對她負責的。不只是在道德上，還有男人的責任上。還有，小蘭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她用生命救贖了楊紫，並交託給了蒲少凌，蒲少凌卸無可卸——這是一種生命換來的力量。
猛然間，蒲少凌似乎一下子開竅了。
蒲少凌開始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好兵，首先要戍衛好自己的女人。
原先的兩任妻子，已然是對不住了。
現在，自己又有了一個女人。
蒲少凌決意不再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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