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陰狠手段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混跡官場,必須要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揣測對上面的意思,才能獲得賞識、提拔。誰敢如楊曉青這般頂撞上司,簡直就是砸自己的飯碗,丟了飯碗算小事,甚至有可能身陷囹圄,真可謂不知死活。
可楊曉青在警局裏出了名的潑辣,一張嘴誰都敢罵;縱然是局長,也見識過這女人的伶牙俐齒。
多人曾往上面反映,可每次結果都石沉大海。
程清心裏也明白楊曉青上面絕對有人罩着,而且職位不低,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這渾水不易趟,不說有楊曉青從中阻隔,關鍵是馬定邦這事做的太大意,“逼良為娼”的事情都敢明目張胆的做,更為重要的是此事還牽扯到副市長王長生。
紙包不住火。
他簡直是在作死。
恐怕王長生已經知道這事了,說不定心裏恨不得馬定邦被人打死;可為了面子,王長生會假裝不知道。誰也不敢將事情挑明,這可是在打王副市長的臉啊!
回到辦公室,程清反覆考慮了利與弊,最後只能無奈的選擇眼不見為凈。
聽聞兒子出事,接到電話的馬占山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看著兒子屁股上插這一根拇指粗細的木棍,馬占山連殺人的心都有。心裏狠狠的想着:一定要讓兇手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等到木棍取出來,馬占山望著兒子失魂落魄樣子,心裏一陣絞痛。
“定邦!兒子,你放心,爸一定會讓打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馬占山老淚縱橫的抱著兒子,悲痛的臉上泛起濃濃的殺意,語氣陰冷道。
被爆了菊,馬定邦整個人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樣,牙齒咬着嘴唇,眼神充滿恐懼。
剛安撫兒子睡着,馬占山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馬占山輕輕的退出病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程清打來的。馬占山立即接了電話,問道:“程老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馬兄,此事兄弟我無能為力,兇手已經被楊曉青給放了。”程清嘆了口氣,聲音充滿無奈的解釋道。
“什麼?為什麼將人放了?”馬占山聽到打兒子的兇手竟然放了,頓時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句;感覺失態,馬占山壓制住怒火,小聲問道:“程老弟,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兇手不是一般人?”
“這倒不是。哎……馬兄,你可知道令郎為何被人毆打?”
“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程老弟,到底什麼情況,你就開門見山的跟我說吧!”馬占山被問的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令郎之所以被打是逼着花店的老闆娘當情人,那花店老闆氣不過,將他毆打了一頓。馬兄,你說這事弄的,要是讓王副市長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攀上的親家,估計就黃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我想王副市長也丟不起這人,會假裝不知道。”程清好言相勸道。
馬占山腦子頓時短路,接到消息,他只知道兒子被人打了,具體什麼情況一概不知,如今聽聞兒子竟做出逼人做情婦這種混賬事,關鍵是他與王副市長的女兒有婚約,這簡直就是打王副市長的臉啊!馬占山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
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顯然不行。
正道途徑沒法解決,那就用旁門左道。
不就是個小小的花店老闆嘛!
將兒子弄成這副樣子,豈能饒了你?
馬占山臉上閃過一抹陰狠,拿着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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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那一刻,周辰就想過後果,心裏明白將工商局副局長的公子哥給打了,事情絕沒那麼輕易解決。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土匪”,去警局溜達了一圈便放回來了。
想到特立獨行的女警楊曉青,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女警。
對於楊曉青需要承擔的後果,周辰並不擔心;雖說這女警看似粗枝大葉,但做出這個決定,顯然她已經想好退路。
不過,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從警局出來,周辰打了輛車去了一家比較近的醫療器材店,給沈卿柔買了個輪椅,便立即返回花店。
到了花店,周辰推着新買的輪椅進了庭院,望了一眼滿臉凝重、正在想事情的沈卿柔,周辰笑了笑,推着輪椅走了過去,說道:“卿柔,來試試哥給你新買的輪椅。”
一聲呼喚,立即將沈卿柔從沉思中拽到現實,看着周辰一臉微笑的站在面前,沈卿柔擔憂的心才安定下來,激動的問道:“哥,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周辰一臉寵愛的望着沈卿柔,臉上掛着溫和笑容,說道:“來,試試哥新買的輪椅。”
說著,周辰抱起坐在藤椅上的沈卿柔,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輪椅上。
再次與哥親密接觸,沈卿柔一顆心都在蕩漾,在所有人面前塵封的心只有在哥面前才會開啟,她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很溫暖、很幸福。坐在新的輪椅上,沈卿柔不僅僅感覺身體舒適,心也舒適。
“卿柔,放心,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的生活,一切的事都讓哥來承擔。”周辰輕聲說道。
簡單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落在平靜的湖水中,漣漪翻起,沈卿柔嬌軀微顫。她哪裏不明白周辰的意思,哥想讓自己平靜的生活,哥會幫自己解決一切事情。
“哥,你為我做了夠多了。我之所以能平靜的生活是因為我知道你在我身邊。若是因為我,你遭遇不測,我也絕不可能如此平靜的活着。”沈卿柔微微抬起頭,濕潤的眼睛神情的盯着周辰,臉上掛着微笑,語氣堅定道:“所以,哥,以後有事,你我共同面對。”
周辰曉得沈卿柔柔弱的外表下有顆倔強的心。
若不是因為倔強,她也不會隱藏在北海。
周辰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頭答應。
“哥,我去給你做飯。你曾說最喜歡我做的飯了。”沈卿柔滿眼噙淚、臉上掛着微笑的說道。
望着搖動着輪椅朝廚房走去的沈卿柔,周辰心裏有種難以言說的傷痛,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定然要將沈卿柔的腿治好不可。
兩人吃過飯,閑聊了一會,沈卿柔便去睡覺了。周辰躺在藤椅上望着滿天的繁星,想着該如何完成與“醫鬼”談的條件。
此時,花店的馬路上,幾道身影動作迅速的潛伏到花店外,耳朵緊貼着外牆,偷聽着庭院內的聲響。確信沒聽到任何聲音,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其餘幾人動作迅速的攀岩到牆上,動作飄逸的落在庭院內,腳下發出極小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