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遭逢危險
現在,司馬卬也意識到狄風不受他的忽悠。可牛已經吹了,自己的一萬人馬,也的確不敵狄風的兩千武卒,司馬卬感覺自己不能再繼續忽悠和吹下去了,只見司馬卬朝狄風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狄將軍不願跟着我干,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率軍渡河西進,兵取函谷之事,還望狄將軍不要阻攔,也要為我保密,日後見面,你我還是朋友!”
狄風見司馬卬如此自不量力,是一個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主,便對司馬卬說道:“司馬將軍,別說你渡河西進,即使你跳河西進,我也不會攔你,願你好自為之吧!”
“好,我當然會好,那就多謝狄將軍了!”司馬卬朝狄風一拜說道。
司馬卬說完這話,便向狄風拱手告辭,率領他所轄的人馬來到了黃河邊。
可司馬卬率領一萬趙軍來到黃河邊,但見大水湯湯,巨流奔涌,既不見岸邊有渡口,也不見河上有船隻。
“怎麼會這樣?此前我可是派出細作打探好的啊!”面對着浪花飛濺的黃河,司馬卬發出了他少有的感嘆。
“定是那個狄風在我到來之前,事先做了手腳,讓我司馬卬不得渡河,以便他先攻入關中受封為王。”司馬卬暗自想着,不免氣憤非常。
就在這時候,只見浪花飛濺的河對岸,行來一隻船,一陣披風斬浪之後就抵達到北岸。但見船上有一人躍上岸來,急走到司馬卬面前說道:“司馬將軍,你之所行,狄將軍已派人報知劉將軍,故劉將軍以與項藉之交,也以與狄將軍之誼,切斷你入關中之路,還望司馬將軍給予寬諒!”
“什麼項藉,什麼狄將軍,他們在我司馬卬眼裏不過就是個屁,我司馬卬想放了他們,他們不過就是一股氣而已!”司馬卬朝劉季派來的送信人大聲說道。
“司馬將軍果然豪氣干雲,難怪劉將軍很重視你!”
“重視我什麼?”司馬卬不解地問道。
受劉季所派渡河前來的這個人眨動了一下眼睛,朝司馬卬一躬在地說道:“回司馬將軍話,小的在來河之北岸前,劉將軍便交代小的,只要你無稱王關中之心,又將那個什麼狄將軍滅於河之北岸,你便在劉將軍面前必將是有功之臣。”
“那麼劉將軍的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司馬卬在河北解決了姓狄的性命,我在劉將軍面前就是有功之臣嗎?”
“司馬將軍很聰明,劉將軍就是這個意思。”
不料司馬卬突然哈哈大笑:“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剁了,也讓他劉季看看,司馬卬可不是輕易就受他忽悠的。”
幾個趙軍兵士一擁而上,矛戈齊下,當即就把劉季派來的這個人,戳的全身都是窟窿。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司馬卬不是按規矩出牌的人,倘若他守規矩,也就不會借來河內援助狄風這個機會,私自舉兵西進要攻入關中了。
殺了劉季派來的人,司馬卬一是為了表明不願歸屬劉季,二是也想藉此拉攏狄風。因此接下來,他又把劉季派來的這個人的腦袋割了,讓副將孫寅提到河內面見狄風。
“啟稟狄將軍,劉季斷絕了黃河渡口不讓我們渡河西進,還嫁禍於你,他派來的說客被司馬將軍殺了,司馬將軍命我現把那個說客的人頭獻上。”孫寅說著,把一個裹着人頭的包袱舉過頭頂,等着狄風伸手接過驗看。
狄風沒有驗看人頭的興趣,他朝親軍都尉韓有心吩咐道:“有心,把這個人的腦袋拿去埋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生命。”
韓有心聽了狄風的話,走到孫寅跟前,把裹着人頭的包袱拎在手裏,走出了河內署衙大廳。
孫寅原以為自己受命前來,又獻上說客的人頭,狄風的表現必會像司馬卬事先交代的那樣,說出對司馬卬的感謝之言,之後讓他轉告司馬卬,甘願聽從司馬卬的調遣。
然而等了半天,狄風卻一句話也沒說,僅僅就是命人把劉季的說客人頭埋了,這讓孫寅感到很是不解,也感到很不快活,認為狄風怠慢了他。
孫寅當時想:我孫寅不管怎麼說,也是司馬卬手下的副將,這個姓狄的如此怠慢於我,就說明沒有把我孫某人放在眼裏。想我孫寅作為副將以來,司馬卬都得讓我三分,你這個姓狄的不過是項羽的手下,論級別,我孫寅與你姓狄的也是平級,你跟老子裝什麼深沉啊!
孫寅這麼想着,感覺自己受到了狄風的輕視,尊嚴也受到了狄風的侮辱,突然把劍在手撲向狄風,並把劍架在了狄風的脖子上。
這種變故,是突然發生的,狄風沒有任何提防,韓信、吳銘、馬五、姚猛以及其他從吳中來的將領,也沒有任何提防。
而身為親軍都尉的韓有心,也遵照狄風的吩咐,親自去掩埋那顆人頭了,根本就不在現場,更談不上保護狄風了。
見孫寅用一臂夾緊自己,又讓劍鋒親密地接觸着自己脖子,即使狄風認為他是一個穿越者,可也深感生命是可貴的,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狄將軍,恕孫寅魯莽,在我這次來河內之前,司馬將軍就對我孫寅吩咐過,只要你不肯協助兵取關中,那麼你在我孫寅劍下斃命之時,就是你日後的祭日。”孫寅在對狄風說這話時,把劍鋒又靠近了狄風的脖子,而且狄風的脖子,已見被割出的一線血絲。
“莽人,這個孫寅又是一個莽人!”在生命的關口,狄風嘆道。
然而就在狄風感嘆孫寅是個莽人之時,一把劍的劍鋒,已把威脅狄風性命的這個孫寅的人頭斬下,然後把孫寅的人頭,一腳踢在韓信、馬五、吳銘、姚猛、張六以及從吳中來諸將面前。
“夫君,那個逆賊沒有傷到你吧?”
聞聽這句話,還稱“夫君”二字,狄風不用去看,就知道解救他生命的人是誰了。
“珠兒,你怎麼來了?”
“妾身若是不來成嗎?如妾身不來,夫君此時你焉有命在?”
狄風被項珠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此時狄風唯一想做的,他很想摟住項珠,狠狠地親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