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謠言四起
“小狸,我送你回去。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胡狸急匆匆地離開曹真真家,邢沅顥連忙跟着追出來,拉着她的手說。
“邢沅顥,你還想怎樣?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你還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胡狸甩開他的手,推了他一把,生氣地質問他。
邢沅顥解釋:“我糾纏你,全都是因為我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要你愛,我要不起,也不想要。求求你,放過我,行嗎?”胡狸一臉厭煩地哀求他。
邢沅顥被她的這個表情傷到,目送她從眼前離開,沒有再追出去。
胡狸剛坐上出租車,就接到曹真真的電話。
“曹姐姐,你在哪裏?為什麼我和邢沅顥會發生這樣的事?”胡狸不等她開口,先詢問她。
曹真真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清楚。昨夜,你們倆把酒都喝光了,我怕天成了沒有酒喝,就出門去買酒了。”
“天成?他昨夜來過你家?”胡狸吃驚地問她。
曹真真道:“是呀!我買酒剛回來,就撞到天成從我家裏出來,他一臉的怒氣,好似誰惹了他一般。我怕他出事,就跟了出來,他現在在我這兒,我們在賓館裏。”
“他怎麼了?為什麼你們回去賓館?”胡狸追問她。
曹真真道:“天成拉我來的,你也知道,他的命令我從來不敢違背的,所以我就跟着他來了。”
“那……那你們昨天都做了什麼?”胡狸害怕知道答案,但又想知道答案。
曹真真道:“他幫我過了我此生最難忘的一次生日。做了孤男寡女所有該做,該發生的事。”
“這麼說了,我和邢沅顥之間的事,都是你一手設計的嘍?”胡狸恍然明白道。
曹真真得逞地笑着,“小狸,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叫設計啊?再說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什麼都不清楚哦,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要去天成面前揭穿你,你這個蛇蠍女人,虧我一次又一次地那麼相信你。你果然跟電視上演得一模一樣地壞。”胡狸氣憤極了,忍不住罵道。
曹真真道:“好啊,你來啊,我和天成在賓館等着你。不過呀,這一次就算你說破了嘴皮,天成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胡狸生氣地掛斷了她的電話,叫司機掉頭,去了曹真真告訴她的那個賓館。
當她推開門時,曹真真穿着性感的睡裙依偎在呂天成的懷裏,而呂天成正睡得香。地上是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整個房間裏瀰漫著**的味道。
“小狸,你來了?你知道昨夜,你老公有多兇猛嗎?他這麼饑渴,可全都是你這個做妻子的不是。你整日只顧着滿足別的男人去了,冷落自己的老公,這真是不像話……”曹真真語帶諷刺地道。
不等她說完,胡狸就氣極而怒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住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污衊人之前,麻煩你先拿出證據。你好歹也算個名人,這張嘴說出這麼下賤的話來,你不覺得很掉價嗎?”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啊?”曹真真捂着臉,頂回去。
胡狸還要給她第二個耳光時,被突然醒來的呂天成抓住了,他特別維護曹真真,一臉凶樣地把胡狸搡開。
“你來這裏幹什麼?誰讓你來的?”呂天成看也不看她,一邊給曹真真揉着紅腫的臉頰,一邊質問胡狸。
他從來沒有這麼冷漠地待過她,被他搡開那一瞬間,胡狸那不爭氣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天成,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以往那個疼我愛我的天成去哪了?”胡狸拿開他給曹真真揉臉的手,緊緊抓着,正視着他問。
呂天成冷眼看着她,“你昨夜怎麼對我的,我從今往後就怎麼對你。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我呂天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最無法原諒的也是背叛。從發生那件事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老婆了,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無情的話?昨夜的事,我可以解釋的,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把他當成了你才會……”胡狸急聲解釋。
呂天成再次推搡開她,“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看到了。”
“天成,真相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不喜歡他,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昨夜喝了太多酒,我把他看成你了,所以……”胡狸再次抓住他的手,極力要跟他解釋。
可是呂天成說什麼也不再相信他的話,而是當著他的面給王傑愷打了電話,“愷,讓律師給我準備離婚協議書!”
“總裁,準備……準備什麼?”王傑愷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一遍。
呂天成毫無耐心地對着手機吼道:“離婚協議書,我要和胡狸離婚!”
“總裁,萬萬不可,你先息怒,咱們有什麼事慢慢說……“
不等王傑愷勸說完,呂天成便掛了電話,把手機狠狠摔至地上。
曹真真暗自偷笑了,而胡狸則徹底地絕望了。
“你不相信我可以,你不聽我解釋也可以,但你就不為我們的孩子考慮一下嗎?再過半年,他就要出生了,你想要他成為沒有父親的孩子嗎?”胡狸撫着小腹,問他。
呂天成想到曹真真昨夜對他說的話,就更來氣了,滿眼恨意地看着她的小腹,“他是不是我的孩子還得另說呢!我呂天成不會白白戴這頂綠帽子的!”
他的話音剛落,胡狸就使出全身力氣給了他一耳光,“呂天成,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他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誰的?”
“你和邢沅顥關係這麼親密,你應該問問他。”呂天成回道。
胡狸徹底對他死心了,委屈的淚水洶湧而出,她什麼話都不想再跟他說,以袖掩面哭着跑出了賓館。
“天成,不……不追回來嗎?”曹真真指着胡狸消失的方向問呂天成。
呂天成揉着被胡狸打過的臉頰,“讓她走,我不會追她回來的,永遠都不會。”
大概不到半分鐘,他再也做不下去了,起身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他才剛到樓下,就傳來凄厲的剎車聲,他的心猛地一顫,魂魄好像被抽離了身體。
“天哪,太慘了,你看,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活不了了。”
“好像是一個孕婦,她一直在哭,沒有看到飛馳而來的車,唉,真是不幸啊!”
“這是誰家的老婆?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出門呢?”
“希望佛主保佑她沒事,真是太可憐啦!”
“……”聚圍在一起的路人對着躺在血泊中的胡狸議論紛紛。
肇事司機見沒人為難他,便開車飛奔而去。這起車禍,導致前後堵了很長的車隊,圍觀的人群只增不減。
呂天成擠進人群,跪下身,摟起早已不省人事的胡狸,撕心裂肺地大喊着:“狸,你醒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我錯了,你快醒來……”
任憑他怎麼呼喊,她都沒有醒過來。從她身體裏流淌出的血把他全身都染紅了,她就像一隻奄奄一息的蝴蝶疲倦地停落在他的懷中,再也飛不起來。
跟着追出來的曹真真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嘴巴大張,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胡狸被120送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搶救室。呂天成全身是血地依靠着白色牆壁,雙手緊握成拳,臉上佈滿了汗水和淚水,他高大的身子也在隱隱發抖。
陸續地,沈昊、宋少卿、李悅茹、胡士銓、張媽等人趕來醫院,都對他進行了一番審問。呂天成除了會說對不起三個字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從他對胡狸說了那些狠心的話開始,他就後悔了,可是,上蒼沒有給他悔改的機會,他最愛的女人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在他眼前倒下。
沈昊和宋少卿恨不得狂揍他一頓,但揍了又怎樣,都無濟於事。他們只後悔當初把小狸交給他,成全他們。
搶救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出來了。做手術的醫生告訴他們:“只保住了大人,孩子沒了。”
還未來得及出生,他們的孩子就流產了,這很令人難過,但胡狸平安無事,總算叫他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心裏那根緊繃的弦這才敢放鬆下來。
他們跑向胡狸的病床旁,把她團團圍住,各種關心地詢問她,而她還昏迷着,什麼也聽不到。
“病人還沒有醒,你們不要吵她,讓她好好休息。”一個護士提醒他們。
等胡狸蘇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一醒來就看到呂天成握着她的手,趴在她的床邊,溫柔地凝視着她,她就不由得會想起賓館那天的情景,想起他那副冷酷絕情的臉。
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翻身背對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呂天成轉到她面前,又要握住她的手,被胡狸拒絕了,她冷冰冰地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你送來的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的。”
“狸,老婆,你胡說什麼?我那天對你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你行行好,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呂天成放低姿態求她。
胡狸翻身再次背對他,冷淡地道:“這裏沒有你老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放心,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撫養,不用你操心……”說著,她用手探向她的小腹,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孩子?我的孩子呢?”她不顧身體的虛弱,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撫摸着小腹,着急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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