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轉眼來到晚秋,今天周末,袁宓璇與林玫禎以及幾個其他部門的同事約好去唱歌,宣洩壓力。
袁宓璇在職場上的人際關係一等一,瞿以航沒有理由阻止她,他在公司加班到女人們散會的時間,才傳了封訊息給她——
車子停在對街超商。
看到訊息,袁宓璇全身緊繃,有些緊張。
在瞿以航身邊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在上司和下屬,以及床伴與情人間已經拿捏出分寸。
偶爾她會以加班為由到他家過夜,這一天通常是忠叔的休假日,他會親自開車上班,方便晚上接她一起回家。
也只有在他家,兩人才會像情人一樣膩在一起。
今晚他們早就已經約好,但同事們就在身邊,她很怕會被大家發現來接她的是他們家的冷麵上司。
一走出KTV,眾人各自解散后,她快步來到他說的超商,迅速上了停在路邊的銀灰色賓士。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瞿以航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以後如果我有聚會,你就別來接我了。”
總裁大人的俊眉微蹙,因為她的話感到莫名不悅。“為什麼?”
“假如被發現怎麼辦?”明明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老婆,她與他在一起卻搞得像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
“不怎麼辦。”以前堅持與秘書謹守界線,是因為太多女人談了戀愛后便公私不分,影響總裁秘書的形象。
但對象是她卻不一樣,她比他還介意總裁秘書的形象,超高辦事效率以及良好的工作態度,為她樹立起良好的典範。
對於兩人的關係他也從沒刻意隱瞞,只是他們在公司謹守分寸,沒人發現罷了。
每每聽他不咸不淡、滿不在乎的態度,袁宓璇就想掐死他。
“你當然沒關係。”若兩人的關係曝光,沒人敢招惹他,但她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她光想就頭皮發麻。
瞿以航分神看她敢怒不敢言、鼓起腮幫子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頰。“我相信你有辦法處理。”
她側過臉,氣呼呼地張嘴咬了下他的手指。
她那一下不輕不重,他卻故意壓低嗓威脅。“回家你就知道了。”
袁宓璇心一凜,想裝乖已經來不及了,回到他家,門一關上,他就將她整個人壓在門上,來個懲罰式的狂吻。
他很忙,吻着她的同時,不規矩的大掌已經探入她的腿間,或重或輕地揉壓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嬌嫩之處。
袁宓璇完全擋不住他的攻勢,全身敏感地顫抖,一雙腿幾乎站不住,她攀住他的寬肩,躲着他的唇舌,勉強擠出聲音。“回、回房啦!”
話落,還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呻吟。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瞿以航抱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這麼快就不行了?”
算一算,至今他們做愛的次數沒超過五次,他卻一次比一次精進,一下子跳到魔王等級,而她還停留在幼幼班,每做一次就被他欺負得死去活來。
被他一調侃,她赧紅了臉,推了他一把。“我還有一份採購企劃的報告沒整理,你別吵我。”
她正要坐起身,卻被他整個人壓在長沙發椅上,不等她開口,他修長的手指已經熟練地解開她身上的襯衫扣子,涼淡地徐聲回道:“不急。”
正事不急,私事卻很急!眼見襯衫扣子被他一顆一顆解開,露出被粉紅色蕾絲內衣包裹的雪白嫩乳,她趕緊抓住領口。“最好不急啦!給我最大壓力、要東西要得最急的不知道是誰?”
瞿以航怎麼會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大方回應,言簡意賅。“可延。”
他的眼灼亮燙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撕吞入腹,沒了平時在公司的冷酷模樣,她忍不住回嘴。
“可是人家是求上進、超敬業的秘書……”
沉默了一秒,他冷眸微眯,嘴角卻揚起笑。“我的秘書除了求上進、超敬業之外,還有幫助上司從日常公務中跳脫、徹底放鬆、儲備動力的責任。”話落,唰的一聲,她的襯衫被脫掉了。
如果全天下的秘書都得顧及老闆的身與心,那肯定沒人願意身居這個職位了。
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把她震懾得一句話都辯駁不了。
她赧紅臉,有些不甘心地坐起身。“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你扒光我?”
難得她會有如此氣勢洶洶的舉動,瞿以航往後一倒,從善如流地回道:“你想扒光我也行。”
見他幽黑的眸子彷彿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袁宓璇有種反而被算計的錯覺。
但被他算計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伸手扯掉他的領帶,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伸手去摸他精壯緊實的胸肌,頑皮地擰揉男人胸前的小粉豆。
他像是觸電似地微微一顫,一雙熱燙眼眸變得深邃幽黑,卻靜止不動,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意外發現自己也能引起他這麼一大的反應,袁宓璇趴在他堅硬的胸前,伸出軟嫩的舌尖,輕舔着眼前那顆小粉豆。
在她的寵憐下,小粉豆充血挺立,上頭還留有被她潤澤過的光澤,袁宓璇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瞿以航看着她學他平時對她的方式挑逗他,忍不住莞爾,他的袁秘書果真是幼幼班的料,居然會因為這種小兒科的招數而沾沾自喜。
偏偏他的身體卻十分誠實,胸前兩顆小粉豆都被她溫暖的小嘴取悅得傲然挺立,身體的血液迅速匯聚在腿間。
……
激烈纏綿之後,袁宓璇只覺得自己像被男人抽筋剝骨似地,全身酥軟無力地蜷在他懷裏,一覺到天亮。
原本睡得很舒服,但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濕熱由腿間緩緩流出,猛地驚醒。
不會吧!那個居然來了?
她匆匆起身,衝進浴室,瞿以航被驚醒,跟着起身走進浴室。
“怎麼了?”
沒料到他會跟上來,她紅着臉,發出細如蚊蚋的聲音。“我……那個來了。”
聞言,他鬆了一口氣。
昨晚太縱情、太激烈,他一徹底釋放后,便發現她軟綿綿地昏睡在他懷裏,讓他內疚不已。
聽到她是生理期來了才跑得這麼急,他放下心,轉身走進更衣室,站在專門擺放她東西的柜子前,拉開抽屜,對着三包標示着不同長度的衛生棉蹙眉沉思。
袁宓璇正坐在馬桶上苦惱,剛剛跑得太急,忘了順便拿衛生棉再進浴室,一抬眸,便與他清亮幽黑的眸子對上。
她還來不及害羞,便聽到他問:“那些衛生棉的差別到底在哪裏?”
居家時的他沒有那一絲不苟的三七分西裝頭,鬆軟的短髮蓋在額上,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柔軟,卻不減他問話時的氣勢,依舊帥得一塌糊塗。
不過此刻她坐在馬桶上,而他如此美好地站在面前,準備與她討論敏感的話題,讓她有些窘迫。
依他的個性,絕對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她只能紅着臉解釋。
他露出瞭然的神情。回到更衣室取出一塊衛生棉遞給她。
“謝謝…”
“不客氣。”他轉身走了出去,想到之前也遇過她生理期來時的狀況,便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他問:“媽,吵到你了嗎?”
因為身體的關係,瞿太太被督促着早起運動,她剛梳洗好,人在更衣間換衣服準備出門,就聽到電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和時間,瞿太太打趣地問:“兒子,現在才五點半……這麼早打來是想拖媽去運動嗎?”
他就是知道母親都很早起才打來討救兵的。
“媽是該多——”
他的話才到嘴邊,便聽到母親揚聲制止。“你媽我最近超乖的,今天和你爸以及未來親……啊不是,是梅醫生夫妻相約要去爬山呢!”
兩家長輩認識這麼久,互動一直不錯,只是最近熱絡到讓母親乖乖運動,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兒子的腦筋轉得比一般人快,沉默太久一定是在思考,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她趕緊問:“這麼早打來吵我有什麼事?”
他直接切入話題。“你……生理期來的時候,都怎麼解決不舒服的感覺?”
瞿太太馬上敏感地理解兒子問這話的用意,打趣地問:“你來了喔?”
俊臉一赧,他沉聲喊。“媽!”
原來逗兒子的感覺這麼好玩,她幾乎可以想像兒子在電話那一端會是什麼表情。
瞿太太勉強定了定心思,訕訕地問:“你媽我都進入更年期了,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