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來你嘴邊的魚肉這麼好吃

69.069來你嘴邊的魚肉這麼好吃

不好意思地裹緊身上的毛毯,男人像樣地烤着鯉魚,用昨晚使用的那把刀將魚身上的肉有規則地切割開來,去掉裏面不能食用的內臟,不知從哪變出一些乾果和野草,碾碎灑在上面,鮮嫩的汁液浸入魚肉,香味撲面而來。

翻滾片刻,白嫩的魚肉漸漸變紅,紅紅綠綠的魚肉和草葉排在一起,竟有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她本來還不期望的肚子,頃刻也餓了起來,“咕嚕咕嚕”地叫着。

尷尬又狠狠地捂住,說什麼也不想被聽見,可對於敏感聰明又一身功夫的男人,哪能逃得他的一副火眼晶晶。

輕輕吹開上面燒焦的部位,骨節分明的長指有力地將魚肉翻開,恩,彈性十足的白肉被撕裂來,聲音‘滋啦滋啦’勁道,剛烤完的肉當然是燙的,他邊吹着,剛才某些人好像是鄙夷的,揚着笑頜故意說道,

“恩~,真是美味啊。”

吧唧吧唧地咬了一口,“咔嚓”的脆聲足以表明那肉是有多鮮嫩。

坐在車座上,俯視的何琪然,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也跟着舔了下嘴唇,小腦袋尋思這個男人是打算獨食么,不是說了給她做好吃的么。

起身,水眸瞥了他一眼,鮮嫩的魚肉上正飄着團團熱氣,厚厚的魚肉上還滴着油水,恩。一定很好吃,佯裝在火堆前舒展身子,扯着小鼻子,“唉!窩了一宿,身子縐縐的!”

一邊做着他們在警校每天早上晨練的早操,小眼神一邊瞟向男人,一二三,二二三,抻抻腰,拉拉腿,翻翻白眼。

一套操做完了,男人已經吃完了另一面魚肉,正要對另一面下手,依然沒有與她分享的意思,她只好豁出去,去他娘的臉面,臉面能有餓肚子重要麼,撲身過去,張牙舞爪的,

“誒!你還打算都吃了啊!躪”

男人抬起無辜又飢餓的目光,反問,“不然呢?”

她也一宿沒吃啊,被人綁架一晚上脫水不說,現在又前胸貼後背,飢腸轆轆的,也不知道問候問候她,非要人家拉下臉來自己說出來。

不過怎麼說烤魚也是他做的,她礙於面子,也是自己臉皮薄,蹲下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雙大手的魚肉,咧開小嘴,咽了口唾沫,笑嘿嘿地問,

“好吃么?”

男人晃了晃手裏的魚肉,將她貪婪的小表情一收眼底,俊眉輕佻,抿着嘴,“一般吧!剩下了一半,我正打算扔了。”

手上作勢一舉,肥胖的魚尾巴甩了起來,何琪然弓着身子忙前伸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制止住他的長臂,

“哎,別別……啊”將魚肉搶了過來,歪着小腦袋,拍掉魚身上的有灰的地方,惋惜道,“扔了多可惜啊!”

一口咬了下去,恩~這魚外焦里嫩,油而不膩,入口即化,酥酥的,主要是還不塞牙。

口感可以和高檔飯店的大廚相比,大快朵頤中,問着提醒她慢點的男人,“二少,你怎麼這麼會做吃的。”

就是簡單的一條鯉魚,野菜和果子,就能做出這麼美味的東西。

男人娓娓道來,像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我和白小池他們在美國,有一段時間參加過極速野外求生訓練,自備的糧食自是有限的,所以需要在灌木叢生的森里尋覓食物,不然就會餓死。”

她阻嚼的動作放慢,腦子裏有千萬個念想劃過,最後還是決定主動問,“為什麼要參加那種訓練。”

男人星光盎然的眸底一暗,暗影里的情愫落寞、無奈、傷心都有。

“為了自保!”簡短的四個字卻蘊含著讓人猜不透的內容和辛酸,自保?!難道他一直身處危險么?

看昨日他殺掉青龍幫那幾個男人的手法,快、狠、准,幾乎全是一招致命,身手敏捷又靈敏,知曉敵人的盲點和弱點,很像是進過特殊訓練出來的,她那一次在萊登,也是被白小池強硬推進去的,他的力道也是出奇的大,到底他們是經過怎樣的歷練之後才能以一敵十,殺人於無形之中。

黑白相間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臉逐漸嚴肅下來,手指撫了上去,塞得鼓鼓的嘴說出的話卻很搞笑,

“你不會是哪個幫派的隱形大佬吧,白天當著高高在上,身價數億的闊家大少爺,晚上做着除強扶弱,造福人類的黑幫老大吧!”

本來就滑稽的女人硬是一臉認真,嘴角掛着一片手指甲大的魚油竟渾然不知。

“呵呵…,你這小腦瓜子,一天都想些什麼啊?”手指輕輕懟在她光潔圓潤的額頭上,力道不重,只能算是一點點小疼。

她卻故意身子向後摔去,擺出一臉緊張害怕的表情。

躺在各個都有雞蛋大小的石頭上,扭動身子,美得不要不要的,如果他是隱形大佬,那麼她就是名義上的大佬夫人啦,想想都開心的冒泡,手裏死死攥着僅僅剩下一片魚刺脊柱的木棍,左右打滾。

滾過來時,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腳踝,輕輕一扯,嬌小的身子就滑到了他的腳下,高大

的身影壓下來,頭頂大好陽光有一大片陰影散下,她才暗叫不好。

大佬要欺負她了,用魚刺木棍做防身鈍器,她身上可就一條毯子,他不會對自己幹什麼吧?!

帶有些許胡茬的卻還是能迷惑眾生的俊臉勾唇下來,結實的小臂撐着身子枕在她的小臉右側。

難道是昨晚事沒辦成,她害他遭受難忍之罪,現在要變本加厲在她身上重新試驗一遍。

“你要幹嘛~哼!”

剛才吃魚本來就有點咸,這樣一來,喉嚨更緊,說話都有些啞。

油乎乎的小手抵在他胸前,他頭上的水滴在空中搖搖欲垂恰好落在她腦門上,

好似還帶着他身上的溫度,熱乎乎的。

男人笑得有一絲蕩漾,狹長的眼尾挑着一道嵌入髮際線的弧度,將那張可以帥死人不償命的臉不慢不快地靠過來,剛才氣氛還好好的,和和氣氣的,突然空氣中的熱乎乎的,樹梢上的鳥兒叫的都很聒噪。

他的唇印下,最先是她的額頭,小心翼翼的,輕輕的,下意識閉上雙眼,他厚實濕潤的唇帶着微微發涼的觸感,伴着沉穩的呼吸噴在下來,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然後是她的眼底,何琪然的眼底有一顆小小的淚痣,以前鄰居的大嬸說,這孩子將來肯定是苦命,結果她父母死於大火,那一晚她幾乎哭盡了所有淚水,以至於哥哥出車禍,得了腦癱,也能淡然接受。

在那顆小小淚痣上停留了半刻,閉上的翹長睫毛不經意地發顫,接下來應該是她的嘴唇了吧,微微抬起下頜,本來還反抗的她居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嘟氣嘴巴迎接他的,然而男人卻反其道而行,唇落在她的嘴角。

“咻!”地一下,叼走了她嘴邊的那塊大魚肉,起身,咂咂嘴,“恩,原來你嘴邊的魚肉這麼好吃!”

男人眸底隱藏一股狡黠的光華,小女人睜開眼睛的那一剎,死的心都有了,紅潤的臉頰羞得不要不要的,臭男人,敢耍她。

吃也吃了,調戲也調戲,該回家了。

司宦岑正準備用水撲滅還有星星火苗的火堆,半山腰上下來一位穿着警服的老大爺,手握電棍,腳邊跟着一隻黑色的大狼狗,東張西望,瞧見他們,

大聲喊道,“唉,山底下的那對男女,誰讓你們在山底下點火的啊!”

聲音洪亮有力,在空曠高大的山谷里顯得清亮乾脆。

司宦岑低身弄着火苗,沒抬頭,何琪然見他無動於衷,小手指指着自己,“大爺爺,你是在說我們么?”

她的聲沒有老大爺的大,卻還是被他聽見了。

“對,說的就是你們!”還四處地往哪看啊。

老大爺急沖沖從半山腰下來,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赫聲喊道,“你們給我站住!”

何琪然見形勢不妙,這大爺這麼兇巴巴的,搞不好給他們安個縱火罪都是有可能的,小手拽着男人的褲子,

“哎,二少,咱么快跑吧!大爺要抓我們。”

司宦岑撲滅了火,褲子被她拽的擰巴的,俊眉微蹙,挺着身板站在那裏,像是在等他們下來,

“找什麼急啊!”

不着急,不着急大爺都快到山腳跟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沉穩有定力啊,他不走,她跑,扯着毯子偷偷摸摸跑到上副駕駛,關上車門,隔着車玻璃和他打啞謎,意思是上車走人啊。

那條嘴邊還淌着哈喇子的黑獵狗張着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了過來,嚇得人心肝顫,在距離男人一米兩米的地方前腿一蹬急速剎車,長長的舌頭伸出,舔着男人的外露的腳趾頭,搖晃尾巴,又歪頭蹭了蹭頭,倒是一股撒嬌的姿態。

後面趕過來的老大爺瞅清了男人的臉,撐開一臉褶子笑道,“原來是二少來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司宦岑點頭,昨天帶着中了迷、葯的何琪然,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

“五爺消瘦了不少。”他俯下身子,那條狼狗過來,舔着他的手腕,一臉享受,“二妞倒是胖了。”

手指撫摸狼狗幽黑髮亮的毛髮上,眼笑彎彎,只有寵溺。

嘿,原來他們還認識。

被叫五爺的大爺,皮膚幽黑,有些駝背,笑的自然。

何琪然從車上下來,略顯尷尬,她剛才失禮了,居然還嚇得跑進了車裏。

五爺也是點點頭,將手裏的電棍收了起來,尋思二少從沒帶人回來過,尤其是女人,詢問道,

“這位是?”

“哦,她叫何琪然。”

“琪然,這位是五爺。”男人沒起身,拿着僅剩下的魚肉喂着狼狗,嘴裏還不停叫它,“二妞…”

何琪然是晚輩,總是有些不自在,伸手過去,笑的拘謹,“你好,五爺。”

五爺擦了擦佈滿老繭的手,低身,笑的淳樸,“你好,何小姐。”

發現他們衣服上都有潮濕的跡象,好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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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你們身子怎麼都濕了,這8月的天,早晚已經開始涼了,不如,我給你們取幾件衣服吧,免得生病。”

司宦岑起身,扔了手裏的魚,“正好,不如我們和你一起上去,也好久沒見到五嬸了。”

“唉!好!”

五爺和二妞在前面領路,司宦岑鎖了車子,摟着將毛毯圍成簡單裙狀的何琪然跟在後面。

原來在這樹林茂密,綠草如茵的林海中有一條蜿蜒小路,是用細小的鵝卵石鋪展開來的,形形色色,各式各樣,鞋底子薄的都可以感受到那堅挺的觸感。

層層厚厚的碩大梧桐葉擋住了陽光,他們深入其中,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菊花香味飄來,現在才8月份,就算有早菊種植,也是在9月啊,真是世界之大,能人太多啊。

轉過前面枝繁葉茂的樹葉,竟然是一大片的花海,奼紫嫣紅的,奇香異色的,讓人心曠神怡。

花海的後面是一件小木屋,有一位中年婦女在前忙做。

五爺喊了一句,“老太太啊,二少來了。”

那老太太放下手中編筐,眉開眼笑的跑了過來,“臭小子,你終於知道看我來了,快來屋裏吃早飯吧,我正做着呢。”

“五嬸,我們是來淘幾件衣服穿的。”司宦岑笑着說,飯就不吃了。

“啊!幾件衣服啊,有的是。”

五嬸倒是個爽快,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看到何琪然,瞬間劃過一絲會意又精明的神色,中年婦女特有的臃腫身材探了過來,好奇地問,

“喲!臭小子,這是誰家的俏姑娘啊,您可從來沒帶女孩子來過這裏啊!”

老手在何琪然的身上還摸了摸,目光一刻不停地打量着,不忘感慨,“這小身板,真是柔弱!”

看的何琪然有些不好意思,想伸回手,又覺得不禮貌。

五爺拉過她,推進屋去,大聲說著,“你個老太婆子,總盯着人看做什麼,真沒禮貌,這是二少的朋友,趕快做飯去。”

琪然茫然,他們是誰啊,山中老林的看守人么?

司宦岑長臂摟緊她,輕輕說著,“走吧。”

自打進屋,五嬸的目光就沒從何琪然的身上離開過,接過她遞過來的紅白色的棉麻上衣,何琪然逃也是的進了偏房。

這個五嬸真是奇怪,為什麼老是盯着她。

她前腳關上門,五嬸欺身過來,趴到司宦岑身邊,信意地問,“臭小子,這女人,是你一直喜歡的那個丫頭么,美國回來的那個?”

司宦岑捋開手裏的棉麻褲子腳邊,搖搖頭說道,“不是。”

五嬸一聽,瞪大眼睛,“什麼,那個女人呢?”

五叔見司宦岑臉色不太好,嗆聲說著,“你這老太婆,怎麼總是問東問西的,乾淨弄飯去,二少餓了。”

五嬸不樂意,“臭小子怎麼說也算咱們的半個孩子,我問問怎麼了,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總管我。”

司宦岑忱着的臉舒展開,是,確實,五爺和五嬸應該算是他的再生父母,在那個寒風凌冽的冬天,他一身重傷,意識模糊地被扔在山腳下,是他們救了他,給了他一口水喝,一口飯吃,才得以活命。

“之前的那女的嫁給了她喜歡的人,現在這個女人是我的!”臉上是有自豪的笑意的,他已經不介意再提及白歆惠那個女人。

“五嬸,我去換衣服了。”說著進了何琪然進的房間的對面的正房。

五嬸精銳的眼神滿是不信,胳膊肘懟着五爺,“哎,老頭子,你說這孩子,說的是真的么?”

“那二少都說了,你就別打聽了,咋這麼八卦捏!”五爺不耐煩了,狠聲說,“快做飯去!”

“要你管!”五嬸嬌媚地瞥了他一眼,進了偏房。

偏房裏的何琪然正脫下潮濕的內衣,被突然進來的五嬸嚇了一跳,“啊——”尖叫出聲,五嬸機敏地捂住她的嘴,小聲竊語,

“小姐,咱別出聲啊,我問你幾個問題。”

被她緊緊捂住,她還能出什麼聲啊,這五嬸可真是出其不意,順從地點點頭。

五嬸見她配合,也安心點頭,“好,姑娘,你是幹啥的?”

“警察。”從五嬸肥胖的指縫裏硬是發出聲,她也夠堅挺的了。

“哦哦,那你愛那個臭小子么?”五嬸又問。

這五嬸夠逗了,竟如此關心司宦岑的私生活。

對外,他們還是情侶的關係,猶豫中,何琪然點點頭,心虛,“算是吧。”

“那你看上是臭小子的人,還是他的錢?”

呵呵,如果說是假的情侶關係,她看中的當然是司宦岑這個人,因為當初他是嫌疑犯。如果是真的情侶關係,她當然還是看中的是他的人了,因為他不僅玉樹臨風,高大威猛,會做飯,會帶孩子,還能殺死壞蛋的全能型男友,必須是人啊!

思忖半秒,

烏拉地咬出一個字,“人。”

五嬸緊走的眉頭終於散開,滿意地放開她,拍了拍掌,“還不錯!是真心愛那臭小子。”

轉而語重心長道,“小姑娘,五嬸可告訴你,一定要好好愛那臭小子,他從小沒了母親,又沒了父親,家庭已經很不辛了,這麼一看,相連五年的那女的也拋棄他了,你可要對她好點。”

五嬸如此一說,倒顯得司宦岑這個富三代很可憐,不過她還是聽話地點頭,“好,我知道了!”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娶了一位在親情,愛情上都遭遇創傷的嬌妻,而她嬌妻的老母親含着淚告訴她一定要愛他們的女兒,不能辜負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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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嬌妻,通緝老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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