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知相思苦》續寫篇,竹馬(下)

番外:《明知相思苦》續寫篇,竹馬(下)

番外:《明知相思苦》續寫篇,竹馬(下)四面牆壁都是淺紫色的壁紙,配上韓式的碎花傢具,陽光上來時,房間裏的光線像是大師拍攝出的唯美照片。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后,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墨眸微眯的掃向床/上的鼓起。

他才走過去沒兩步,從被子裏就發出悶悶的聲音來,“姥姥,我都說不要出門了,我困了想睡覺!”

賀沉風微微勾唇,彎身坐在床邊,伸手輕撫上去。

“困了?我怎麼沒聽出來呢。”

被下的映雪聞聲,頓了頓,半響后蠕動着身子,很快將小腦袋露了出來,用着和她媽媽如出一轍的明亮眼睛瞅着他。

“爸爸……”她咬唇,帶着小女兒的撒嬌。

賀沉風眼角細碎的紋路上有着寵溺,邊將女兒額前的碎發拂開,邊道,“跟我說說,這總悶在屋子裏是鬧哪出?”

“沒有啦,只是想躺着。”映雪搖着頭,有氣無力的。

“大周末的,天也這麼好,你姥姥想跟你出去逛街,怎麼還不願意呢?”

“就是不想動。”

“不怕在家裏待到發霉?”

朝爸爸看一眼,映雪側過了頭,“哪有那麼誇張。”

其實她也確實是好多天不出門了,除了每天下班按時回家,周末休息日她也都是她都是窩在房間裏,也就是到了吃飯時間才偶爾下下樓,所以這也是讓賀沉風親自前來的原因。

“也不用去找你那個男朋友?”

“我們分手了。”映雪眉毛都沒抬的回著。

自從pub的一事後,她就很堅決分手了,哪怕男友誠懇道歉又誠意複合,她也不改初衷。

在她潛意識裏覺得,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若是需要做什麼事情都是兩情相悅,彼此心甘情願的,不會刻意的去排斥,可在她酒里下藥的方式,嚴重讓她覺得反感,也絕不容許。

賀沉風恍然大悟着,“原來是小女孩鬧失戀。”

聽爸爸這麼說,映雪也沒吭聲,也是懶得去反駁或者回應了。

見狀,賀沉風抬手撫着下巴,渾厚的男音低低響起,“可我看你這神情怎麼不像是失戀傷心,反而像是為什麼事情煩惱着?”

映雪咬唇,轉過頭來,幽幽的看了爸爸一眼,又垂了下去。

“爸爸。”頓了會兒,她忽然喊。

“嗯?”賀沉風慈父一般的耐心等待。

“長笑……”她咕噥着,隨即似是鼓足了勇氣,問道,“我比他大三個半月,嚴格說來是他的姐姐,對不對?”

賀沉風很認真的回,“也不是非要那麼說。”

“那……我們有可能發展成男女關係那種么?”映雪又咬唇起來,明亮的眸子裏,有着深深的糾結。

他笑了,親昵撫着女兒的額頭,語重心長着,“這不是有沒有可能,而是你們彼此願不願意,心裏怎麼想的最重要。”

兒子君君小時候活潑可愛,可隨着年齡的增長開始,就越發的變得穩重。而小女兒,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青春活力,沒有繼承他xing格的冷默,也沒有她媽媽的安靜,只是偶爾上來傻乎乎的模樣會有些像,所有的情緒都會寫在臉上。

“和你的那個男朋友相比來說,我是比較看好長笑。”他又補上句。

映雪眨巴着眼睛看他,不解的問,“為什麼?可從小到大,你不都是不喜歡他常常纏着我么?”

“傻瓜,長笑是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的也放心,而且怎麼說都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爸爸!”聽到最後半句,映雪不幹的低呼。

隨即又壓抑的嘆了口氣,頗為惆悵的語調,“我只是隨便說說,我還沒有想清楚啦!”

“沒關係,那就好好想,慢慢想,想清楚了。”賀沉風笑了,緩緩道。

“……嗯。”映雪慢慢的點了點頭。

從來女兒心事都是要和媽媽說,所以這樣被爸爸問起在相談,她還是有着羞澀,卻又能被很深層次的開導。

想到長笑,她又不由的伸手摸上了嘴唇。

可惡,那晚他竟然吻過別人還來吻她!

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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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洗,照的沉靜的天地間一片安好之色。

一輛轎車從小區外行駛而入,緩緩停在一棟樓面前,車燈大亮着。

車門打開,映雪從裏面下來,走了沒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扭身又跑了回去,將肩上披着的外套脫了下來,從降落的車窗之間遞迴去。

“抱歉啊!”她不好意思的道歉着。

駕駛席上坐着的年輕男人,微笑着搖頭,看起來成熟又內斂。

“那我走了,拜拜!”映雪也不再多說什麼,揮手道別著。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大樓內,轎車才重新發動,朝着小區外駛離。

車尾氣硝煙而散,停在剛剛不遠處的越野車才發出了引擎啟動聲,隱約可辨別裏面的紀長笑,眉眼隱沒在黑暗之中,像是陳年冰封的雪。

從包里掏出鑰匙擰開大門的過程里,映雪都是微咬着唇,神情若有所思。

今天她出去了一整天,都是和同事先前介紹的男人一起,會答應邀約,也是因為她還無法確定對長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所以還需要極力證明一下,看是否能對別人來電。

最終結果,可想而知,她根本提不起興趣來,好在對方很是大方。

換了鞋子直接朝着樓上方向走,路過客廳時,裏面傳來姥姥的聲音,“小雪回來啦?”

“嗯。”她應了聲。

“怎麼回來這麼晚,要是再早回來一點,就能碰到長笑了,那孩子傍晚時就來家裏了,打你手機也不通,一會兒趕緊給人家回個電話,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映雪聽后,腳下的步伐加快起來,一溜煙就竄上了樓,到了房間后,便將包里東西一股腦的都空出來,拿出手機和充電器,就連接上電源。

手按在起伏的胸/脯上半響后,她才撥通了他的號碼。

等了好久那邊才被接了起來,懶洋洋的聲音,“喂。”

“是我,小雪。”映雪窩在床頭,環抱着雙/腿。

“唔。”紀長笑很淡淡的。

“你今晚來找我啦?是不是有什麼事?”她主動的問。

“沒,就路過去看了眼。”紀長笑很輕描淡寫的回。

“噢。”映雪應了聲,心裏不免有些失望。想了想,又主動問着,“明天午休的時候,要不要一起吃飯呃?”

“恐怕不行,公司走不開。”他語氣不緊不慢的。

“知道了。”映雪皺了皺鼻子,下巴抵在了膝蓋上面,“你幹什麼呢。”

“要睡覺了。”他低聲一句,就匆忙道,“有時間聊,拜。”

嘴巴張着的映雪,還來不及再發出聲音,那邊的線路就已經被切斷了,瞪了手機半響,她身子放軟的躺了下去,扯過一旁的被子卷在身上。

冥冥的,好像理清了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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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曆一頁頁在翻,日子一天天在過。

映雪將找回來的零錢放到包里后,就下了計程車,直接走進院內,往裏面的別墅走去。

從上次紀長笑有去家裏找過她不在後,應該有快十多天都沒見到了,就連姥姥這些天都會詢問兩人是否鬧彆扭了。

因為也是沒多久學校就要放假了,所以學生也都面臨著考試,她也很忙,終於空出一天時間想來家裏找他。

“喲,這不是我兒媳婦來了么!”

剛進門,就聽到紀川堯的調侃聲,雖然都記不得聽了幾百遍,可映雪每次都還是有些不自然。

“沒個正形!”後面跟着的李相思瞪了丈夫一眼,隨即很熱情的招呼着她進門,“小雪快進來,你找長笑吧?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去客廳等着吧,我們得出趟門。”

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后,紀川堯夫妻倆也出了門,不過也沒等多久,玄關處又傳來動靜。

“長笑……”映雪木訥的站在那,看着進門的紀長笑,以及他身後跟着的短髮美女。

“來了啊。”紀長笑神情只是頓了下,慵懶着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側身對着身後的短髮美女道,“你先跟我上樓。”

說完后,兩人便一前一後的上了樓,她完全的被忽略。

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等着她快熬不住時,樓上才又傳來了聲響,剛剛上去的兩人這才下來。

“小雪,過來有什麼事么?”他看向她,勾着唇像是以往那樣專註的問。

“就是來找你。”映雪微不悅着,被晾了那麼半天,心裏還是很有計較的。

短髮美女終於開口了,聲音和長相一樣出眾,“長笑,怎麼都不介紹下啊,這位是誰啊,不會是前女友找上門的吧?”

“別瞎說!”紀長笑皺眉,解釋着,“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兒,我們打小一塊長大的。”

在那聽着的映雪,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的握緊了。

他前面一句的反駁時,她聽着還很高興,像是在維護自己一樣,可他後面跟着的解釋,卻讓她心裏極其不舒服起來,好似生怕短髮美女誤會什麼一樣。

“呀,這可算是青梅竹馬呢,關係夠說不清的啊!”短髮美女打趣着。

“你亂想什麼,她比我大上三個半月,我應該要叫上聲姐姐的。”

聞言,映雪睜大了眼睛瞅他,他卻只是平淡的看向自己,嘴角甚至還掛着弧光。

“哦哦哦,姐姐弟弟啊!”短髮美女臉上揚起了很明艷的笑。

紀長笑不咸不淡的看向她,帶着抱歉的語氣,“小雪,我還有事得出門,要不改天我再去找你?”

映雪背後的手握的指骨節都快“嘎嘣嘎嘣”出響,才是點下了頭。

出了別墅時,倆人還詢問着要不要捎她一段,被她搖頭拒絕了,看着那越野車行駛出視線,她沿着兩邊柵欄往外走,腳下恨恨的踢着石頭子。

紀長笑,她討厭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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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這一職業,不僅僅是人類工程師的美譽,還有最實際的好處便是,學生放假時也會跟着一起。

在窗外飄雪的天氣里,在暖氣充足的房間內,映雪蹲在地上,將床下的白色行李箱拖出來,一樣樣往裏面放着隨身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小臉綳的很緊,一點也沒有要去旅行的愉悅。

那個在他家裏遇到的短髮美女,她不止一次的試探着詢問,是否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可幾次下來,他不是不緊不慢的“唔”一聲,就是沉默的笑,一副不承認,卻又默認的感覺。

這個過程這個時間裏,她的心裏都像是住了個小人,在拿這個小針,不時的在她心臟周圍亂戳,心亂如麻之餘還伴隨着疼痛。

直到前天看到了報紙上刊登的消息,他和那個短髮美女赫然親昵的出現在上面,旁邊標題上還有着被圈出來的“訂婚”之類的字眼。

映雪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直都不找自己了,就算是見面和電話里也表現的那麼冷淡。可他為什麼之前還吻自己,還說那樣曖/昧的話,拿她當動物園的小猴子耍么!

小猴子惹急了還能撓人呢,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可她抓狂了兩天後,忽然覺得自己該去療傷,所以找了家旅行社就報了團。

將行李箱提好,瞥了眼梳妝枱上放着的報紙,拽過來憤憤的團成一團丟在垃圾桶內后,她扭身踢着正步的往外走。

雲南,在紀長笑媽媽那裏,她不僅一次的聽說過這邊的秀麗風景。

從大研古城到束河古鎮,再到瀘沽湖美輪美奐的寧靜,一個地方轉一個地方的車途奔波,幾天下來雖被景色吸引,卻也足以讓人精神疲憊。

在這個天很長的地域裏,終於夜晚的里格篝火晚會上,映雪從人群中走出,躲在一顆大樹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淚。

什麼旅行療傷,對她來說一點效果也沒有,這些天來四處轉了一圈,看到男人和女人牽手擁抱的時候,看到任何和愛情有關的,她一定都會想起他。

眼前的濛霧越來越濃厚,積壓下來,大顆大顆的淚珠也是止不住。

一條疊的四四方方的手帕遞了過來,她連頭都沒抬就接了過來,吸着鼻子道,“謝謝啊。”

等着將手帕放到鼻頭處,傳遞過來的熟悉氣息,卻令她愣住。

這上面散發的氣息她真的是在熟悉不過的,小時候闖禍,被爸媽訓斥時,總會有人來安撫她,遞給她手帕擦鼻涕,還會拍着她的背無奈着:小雪,你可別哭了喲,長江黃河都泛濫咯。

她愣愣的抬起頭來,通紅的鼻頭以及浮腫的眼眶,很是傻氣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長笑……?”映雪驚詫着。

“是我。”紀長笑伸手拽了拽兩邊褲腿,蹲了下來,“你哭的醜死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當即翻臉,隨即驀地站起來,將手裏的手帕丟給他,扭身就要走。

細腰被他的手臂纏上,他從後面將俊容湊過來,笑的懶懶,“看你還往哪跑!”

“你抱着我做什麼!你都訂婚了,別這麼曖/昧不清!”她邊哭邊掙扎。

“這是不把我當弟弟看了?”聞言,他挑高了眉。

映雪跺腳憤憤着,“我要告訴我哥和我爸你欺負我,讓他們好好的教訓你!”

“你捨得啊?”紀長笑將她身子板過來,目光細膩的瞅着她。

她抿唇,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心裏傷心極了,手背捂着嘴巴流淚。

“笨丫頭!”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映雪咬唇回瞪着他,淚眼朦朧。

“訂婚的消息只是故意給媒體的煙霧彈,為了我們兩家的合作和股票。不過我會同意這樣做,也是想要看看你的反應,唔,還算沒有讓我失望。”紀長笑說到最後,笑容有些近乎妖孽。

從小到大,他就認定她是自己的,也認定着她心裏只能有自己。她的彷徨和徘徊,讓他有些按捺不住,所以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去想明白他所存在的位置。即便是她想不通,或者一切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內,那麼,他也絕對不允許她從自己身邊溜掉!

“你!”映雪伸手指向他,不敢置信着。

他卻忽然正色了起來,語氣平常又認真的問,“小雪,現在你認清自己的心了嗎?”

“我……”被他這樣一凝,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吱唔起來。

“如果你還是覺得我們之間是從小長大的玩伴,是親人,那麼我跟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的其他之想。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只想跟我做親人嗎?”

他的眼神和表情,以及聲音和語調,都昭示着他的認真。

映雪忽然害怕起來,好似這一秒,如果她的心意無法讓他知道的話,那麼,她將永遠的失去他。

雙手下意識的反抓住他,直接撲了過去,毫不掩飾的脫口道,“不要,我要當你的新娘!”

“真的,要做我的新娘?”紀長笑回抱着她,輕輕的左右晃,含着她冰涼的耳廓呢喃着問。

“……嗯。”她聲音又甜又顫的,這會兒倒才想起來害羞。

不遠處的篝火晚會還熱鬧着,兩人緊抱着彼此,身/體麻木卻都不願短暫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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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所住的酒店,映雪抱着雙/腿窩在床頭上,眼睛瞅着面前攤開的兩個紅色本子發獃。

“現在後悔也晚了!”紀長笑走過來,將兩個證件全部拿走。

沒錯,兩人已經結婚登記了。

當時在他一遍遍將她吻的話都說不出來時,提到了去登記。她很茫茫然的說沒有戶口本,他卻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戶籍證明,就那樣牽着她的手,去了有關部門,在新人的隊伍當中排進去。

往往在做任何事情上都有着衝動,即便是有愛情,可後面的代價卻是令人恐慌的。

“不是後悔……”她咬着唇看他,小臉滿是愁雲。

“那是什麼?”他將手臂攬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們就這麼偷偷登記了,回去后怎麼跟我爸媽說啊,尤其是我爸爸,他……他一定會大發雷霆!”越想,映雪就越擔心起來,就差快哭出來了。

紀長笑聞言,不由的吞咽了兩下唾沫,想到賀叔叔,他也是有些怕的。

嘴上卻也得這樣說著,“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給我的!”

“可又不是現在這樣啊!”映雪白了他一眼,愁眉苦臉着哀哀的叫,“怎麼辦啊,怎麼辦!”

“不然我們把結婚證退回去吧,等着跟他們說完了,再結!”

紀長笑無語的敲着她的額頭,“賀映雪,你幾歲了啊?”

“三歲,怎麼樣!”映雪怒目瞪回去,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

“好了,別擔心了,我有個辦法。”紀長笑摟着她,伸手去抬她的下巴。

“什麼辦法啊?”她眨着眼睛回望着他。

他眯眼,薄唇扯動之間,熱氣噴洒,“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只才進行到了一半,把後面的一半進行完后,你爸就會同意了!”

“後面的一半?是什麼啊……”映雪傻傻的看着他,很是茫然。

紀長笑勾唇,不再出聲,用實際行動回答着她,唇落下的同時,手也摸索進去。

“疼!長笑,好疼啊……”律/動之間,她仰着頭細細的叫着。

“小雪乖,我在輕一點,很快就不疼了!”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說話之間都沒有抬起頭來,火熱的唇舌四處舔着。

“不要,還是好疼!”映雪晃着腦袋,神情痛苦又難耐。

他滾動着喉結,嘴貼着她的嘴,聲音啞着,“小雪聽話,不然你爸不同意我們了!”

聞言,映雪咬唇掙扎了半響,還是放下了推拒的手。十分委屈的將頭歪在了枕頭裏,由着他將自己細細白白的身/子折來折去。

婉轉的呻/吟錯亂,凌亂的床單散落之際,兩個紅色的本子攤開。

夫與妻,以後的人生路,我們一起攜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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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6000字更新完畢。時間過的真快,一晃沒多少時日就快除夕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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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司,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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