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知相思苦》12-13章,這樣矛盾

番外:《明知相思苦》12-13章,這樣矛盾

番外:《明知相思苦》12-13章,這樣矛盾從s市轉機,歷經十多個小時,還是來到了異國他鄉。

下飛機時剛好是第二天早上,從機場出來直接去的酒店,補了個覺,用過飯後,她就跟着他上了一輛車。

近快兩個小時的車程,車子最後終於是穩穩停了下來。

閉着眼睛假寐的相思睜開眼睛,側目朝着車窗外望去,四周寬闊,中間一所全封閉式女子大學屹立在那裏。

很快,裏面就有一名年紀在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出來,用純正的英語迎接着,“紀先生!”

紀川堯拉着她走下車,跟對方打過招呼后,伸手攔住她,笑着勾唇問,“這學校滿意么?”

“滿意。”眼底鎖着那份冷然,相思淡淡的看向他。

“真的么?如果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換,直到你滿意為止。”紀川堯挑着眉,很是語重心長的說著,口吻足以令人感慨。

“真的,我滿意。”相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裏是女子大學,我不方便進去,就只能送你到這裏,一會兒你得跟她走。”桃花眼盯着她,他說著。

瞥了眼正看着兩人的中年女人,她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

隨即,紀川堯便鬆開她,繞到車身後面,親自將後面的行李拿出來,然後遞交到中年女人那裏,很客氣的用着英語道,“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

“放心紀先生,我會的。”中年女人立即應。

紀川堯回身,伸手撫過她的秀髮,溫溫的說著,“去吧,放假時我會過來看你。”

相思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便跟着往學校大門的方向走了,心情說不出喜還是悲,面前的是很多人都上不起,也無法進去的學校,可她卻覺得像是個牢籠。

紀川堯靠在車邊,懶懶的從兜里掏出煙來抽,桃花眼一直盯着那抹倩影,直到消失前,她的腳步一絲停頓都無,更別說會轉過頭來。

一口煙吐出,他的神情越發幽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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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春去冬來,一年又一年的時光,如同指間的流沙。

以前,還未能自己打工的相思,需要外婆的低保費用和小姨的救助,才能將日子過下去,即便是到最後,她有能力兼職去賺錢,也從來沒敢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出國。

可有些事,就是那麼始料未及的發生了。

就比如說她,竟然在紐約生活了快五年,還記得當時他送她到了這所大學,那樣散漫的神情,和那樣邪氣的目光。

本科畢業,她還沒想好打算時,他便讓她繼續留校考研,所以,她繼續着兩年半的研究生的學業生涯,在學校里,都是女孩子,摩擦碰撞也都有,不過時間久了,過的也還舒心。

還和以前一樣,他總會毫無預兆的出現。

在放假時,她會回到市區內,住在他在紐約的公寓裏,某天打工回來時,一開門,便會被人抱了個滿懷,然後便是激烈的親|吻和撫。

不過他一年來的次數很少,每次待的時間也都不長,最長的也不過一周,每年年底時,她都還是會回h市一次,他會過來接她,然後一起去看外婆。

她就像是被他豢養的鳥,可以展翅可以飛,卻只能在他的掌心裏。

如今六月,正是夏之時,傍晚的天色特別的美,眯眼望過去,歐式建築有瑰色的天為背景,美不勝收。

相思拎着在超市裏買東西的袋子,沿着路邊慢慢的往回走,整個人十分悠閑,完全沒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樓內窗戶大敞,男人站在那裏,肆無忌憚的凝着她看。

她戴着耳機,正聽着音樂入迷,路口有三兩個孩子跑過來時,也沒注意到,被撞了個滿懷。

雖然是衝撞過來的,可小孩子並沒有多大的力氣,踉蹌了幾步,相思就站吻了,倒是袋子裏買來的水果,滾落出來幾個。

孩子們知道闖禍,忙跑去將水果撿回來,低着頭遞迴去道着歉。

“沒關係。”相思身後摸了摸孩子的頭,用英語安撫着。

被他送到紐約上學,還是有些好處的,不僅學到了很多,而且口語也是練的相當好,和美國人無異了。

見狀,孩子們很快又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高興的吵着又跑開去玩了。

站在窗邊的男人微微眯起了桃花眼,目光始終鎖在她的臉上,剛剛她對着孩子微微勾唇笑着,可好像就才一瞬而已,孩子拋開后,她清麗的臉上,又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紀川堯心裏不由的想,好像有許久沒看到她笑了吧?

上樓后,將門打開,相思一邊摘着耳機,一邊低頭換鞋,瞥到那裏的男式皮鞋時,拎着袋子的手,不由的更緊一些。

“回來了?”紀川堯緩緩的從窗邊走過來。

臉上的怔愣恢復后,她點了點頭,“嗯。”

“手裏拎的什麼?”他朝她手裏拎着的袋子看過去。

“超市買了些水果。”她淡淡的回著。

“正好我想吃了,去給我洗了吧。”紀川堯挑眉,揚着下巴吩咐着。

相思聞言,沒吭聲,卻很聽話的拎着袋子往廚房方向走。

只是還沒走到一半,就忽然被他從後面抱住,兩條手臂,分別橫在她的脖子和腰上,下巴很自然的抵在她肩膀上,姿勢親密的如同戀人一樣。

“你不是讓我洗水果?”相思略微掙扎着。

紀川堯伸手拿過她手裏的袋子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便圈着她往客廳的沙發方向走,保持着那個姿勢,就倒在了上面。

“又大半年沒見了,想我了嗎?”薄唇貼在她耳邊,吐着熱氣問。

“沒有。”相思躲了躲,清淡的回。

聞言,他笑着咬上她的耳垂,“沒良心。”

“你壓的我快喘不上來氣了。”她有些抗議。

紀川堯抱着她一起側了側身子,兩人仍舊貼在一起擠在沙發上。

他不說話,可手卻沒有一秒安分。

“別動!”相思微微一有掙扎,他便威脅的捏握。

她只好扭頭回瞪着他,想要用眼神警告着他,讓他別亂來。

紀川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總是這樣,生氣也好,不生氣也罷,那雙丹鳳眼在看過來時都那樣目視一切的,沒有任何畏懼!

甚至不會躲閃,也不會迴避,有時怒火四濺,有時又清淡疏離。

可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足以挑起男人骨子裏的征服欲/望,至少一直都挑着他的。

相思的身子漸漸有些顫,因為他的舌開始在她耳際邊緣處輕舔,涼絲絲的。

意識有些漸散時,他的手不知何時……

“你!”她咬牙,臉上溫度卻已升高。

“放心,我洗手了。”他卻邪氣的笑着睨她。

誰說這個了!相思怒道,“手拿出來!”

“出不來,裏面需要我。”紀川堯見狀,眼神變得更加邪/惡。

在她準備劇烈掙扎時,他忽然放開了她,坐起身子的同時也將她一併拉起來,促狹着,“看,都濕了。”

相思別過眼,臉上火辣辣的。

“走,帶你吃點東西。”將手擦乾淨后,他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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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時,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燈火點亮了這座繁華都市。

因為離公寓比較近,兩人是走着過來的,只是出了餐廳,他卻拉着她往路邊走,攔了一輛出租車后,直接坐了上去。

“做什麼?”被塞進去后,相思不解的看着他。

紀川堯只是勾唇看她,然後對着前面的司機報上了個地址。

“到底要去哪兒?”問過後,也不等他回答,就直接道,“我不去。”

紀川堯眉梢碾過邪肆的笑,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想老實的聽話跟我走,還是我們現在就回家上/床,做/愛?”

此話一出,相思立即沒有任何反對之聲了。

二十多分鐘左右,出租車停在了路口,他伸手牽着她下車后,往前面走,逐漸的,不遠處的摩天輪映入眼帘。

“坐過嗎?”他側眼看着她問。

“沒有。”相思搖了搖頭,很老實的講。

“嗯,我也沒坐過。”紀川堯點頭,拉着她便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坐摩天輪的人不多,卻還是有幾對情侶在那裏排隊,等着工作人員打開門,逐個的往裏面走。

和其他等候上去的情侶不同,相思和紀川堯顯得要安靜了許多。

摩天輪轉動的很緩慢,剛坐上去時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等着越來越高時,幾乎將紐約市整個夜景全部都俯覽於眼底。

相思扭頭趴在玻璃窗上,像是個孩子一樣,眼睛裏有着欣喜。

h市也有摩天輪,但她一次都沒做過,還聽人說,第一次坐摩天輪,一定是要和戀人一起的。

想到此,相思偷瞥了眼紀川堯后,皺了皺眉,又連連吞咽了幾下唾沫。

紀川堯長腿一邁,坐到了她身邊,跟她一樣的扭過頭去,然後又勾着唇問,“美嗎?”

“嗯!”相思由衷的點了點頭,是真的美。

見狀,他的桃花眼底似有流光隱隱浮動着。

“你看那裏,竟然還有人放煙火!”相思忽然伸手指着某處,驚喜的說著。

雖然總會有人放煙火,但在這高樓大廈之間,平時也是很少能看到的,此時坐在摩天輪上,幾乎已經轉到了最高點,正是景色最美的時候,有煙火的映襯,顯得就更加的讓人難以呼吸。

“真的太美了!”她忍不住感嘆着,嘴角情不自jin的彎出弧度來。

“難得看你這樣笑。”一旁,紀川堯側目,同樣彎着眉眼的凝着她。

之前站在窗邊時,看到她對着孩子們時臉上一瞬即逝的笑容時,他便暗暗想着,應該是要讓她笑一下的,所以帶她來到可以將紐約整個夜景俯瞰的摩天輪上。

聞言,相思不由的朝他看過去,兩人離的很近,此時,他眼底嘴角都有着笑意,彷彿是從心底透出來的。

微咬了咬唇角,她並沒有刻意的去收斂,反而任由着心中的愉悅在他面前,第一次的釋放出來。

視線相交,紐約市的夜景為帷幕,兩人同時望入彼此眼底,有那麼一個瞬間,好似專註的所有心神都在對方身上。

桃花眼裏的眸光觸及到她嬌艷的紅唇時,喉結不禁上下一動,嗓子有些干。

眼前的俊容正在逐漸拉近,相思垂在身側的手緊張的根根攥緊,不知道是不是夜景太過美麗的關係,她忽然有種可怕的想法。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竟不想躲開……

時間像是靜止在這一秒。

然而,到最後,他卻並沒有吻她。

在四瓣唇即將貼上的那一秒,他猛地側過臉去,伸手指着某處,聲音格外的生硬着,“看到那裏了嗎,是著名的帝國大廈。”

相思攥緊的手指一根根放開,轉過眼去,凝神細看着,同時極力的撫平心臟的狂跳。

眯了眯眼,紀川堯似是在平息着心底那份,讓他猝不及防的悸動。

半響后,才聲音懶懶的繼續,“你雖然一直在紐約,可都是在學校里時間多,應該還沒機會逐一去看。那裏的是聯合國總部大廈,還有那裏,是大都會博物館、布魯克林大橋……”

她淡淡的聽着,目光也跟着去看,偶爾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玻璃小房子,裏面有情侶正忘情的親吻,夜色下,畫面特別的唯美。

不知怎的,心裏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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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無疾而終的吻結束后,一路回到公寓,她就察覺到他有些沉默,平時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這會兒,沒有勾唇,沒有邪氣的笑,冷酷的俊容分外的陌生。

開門進屋后,別說洗澡,甚至都來不及開燈,他便有些瘋狂的開始將她——

“別!”她微喊,清楚的聽到他心臟急促的跳動聲。

“噓。”紀川堯低頭,桃花眼裏幽暗一片。

相思別著眼,窗帘沒拉,外面的月光銀輝灑進來一片,將地上散落着的衣物也都映的一清二楚。

不像是平時那樣,他幾乎都沒有話。

凝神將目光定在他臉上時,相思心頭一窒。

他的那雙桃花眼,裏面暗深的難以用語言來描繪,那樣的陰冷,卻又那樣緊的盯着她。

這樣的紀川堯,似乎在清醒中沉淪。

她實在是無法忍耐,不由自主的,“夠了!阿堯……”

後面的稱呼一出,他似乎頓了下,那雙桃花眼深深暗暗的盯着他,那眸光,逼的人頭皮發麻。

這一晚,他的情緒似乎很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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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沉寂一晚的陽光恢復,同樣恢復的,還有紀川堯。

她還在昏昏欲睡時,被子就被人拉扯着要掀起,她咕噥抗拒時,他就靠近過來了。

“這都幾點了,起來了!”邪肆的男音也伴隨着。

被擾的沒辦法,她只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坐起來,入目的,便是他那雙邪氣流轉的桃花眼,嘴角也是慣常的笑容。

好似昨晚那樣的他,不曾出現過。

沖了個澡,換好衣服走出來,就看到紀川堯站在客廳的窗邊,雙臂伸展着抵在窗沿處,像是一隻展翅的鷹。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子朝她看過來,晴空之下,他嘴角勾着的笑容竟比陽光還要耀眼。

“到我這兒來。”他眯着眼招手,像是在召喚自己心愛的寵物。

相思沒吭聲,漠漠的朝他走過去,臨近時,就被他伸手直接帶入了懷裏。

“喂!”他的手從短褲後面探進去時,她忍不住低聲的喊。

“呵呵。”紀川堯曖/昧的低笑,戀戀不捨的將手撤了出來。

不過卻也並沒有撤離,但比方才要收斂許多,只是在她的手腕處摩挲着往上。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相思道,“我快研究生畢業了。”

畢業論文也都遞交了上去,再等兩個月,證書也就會下來了,一起的不是繼續往上讀博,便是開始尋找工作,都為下一步做好了準備,唯獨她。

“嗯。”紀川堯點了點頭,笑着看她,“有什麼打算?”

相思沒有出聲,只是直勾勾的瞅着他。

她自己就是有什麼打算,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都得聽他的擺佈和安排?

“有什麼打算就說!”紀川堯雖然笑容不變,但眉心已經擰了起來。

相思想了下,淡淡的說著,“學校有給聯繫金融企業的工作機會,在華爾街。”

“想去嗎?”聽后,他懶懶的問。

“去不去都可以。”她清清淡淡的回,無所謂的態度。

桃花眼微眯,凝了她半響后,豁然沉聲着,“那就繼續待在學校。”

“知道了。”相思應上一聲。

清麗的小臉上雖然沒有任何波瀾,但垂在一側的手,卻還是悄然攥握了起來。

她穿的是長袖的棉布襯衫,領子系的也很高,上半身幾乎都沒有太多露出肌/膚的地方。

陷入自己思緒當中時,男人的手不知何時饒了上去,毫無預兆的,就扯開了她領口的扣子,裏面頓時一覽無遺。

“你——”相思顯然沒料到他會忽然這樣,咬牙瞪着他。

同時也是急忙的側過身,害怕會被窗下的人看到這旖旎的一幕。

“看來我又太大力了。”指腹撫着上面的青紫,他笑的邪。

不過是一晚而已,從脖頸蜿蜒至鎖骨,滿滿的都是他留下來的印記,打眼一看,都有些觸目驚心。

瞳孔微縮,他故意撫的很慢,桃花眼裏的顏色也是淺淺轉深。

“我餓了!”嗅到危險的氣息時,相思皺眉道。

“我也餓了。”聞言,紀川堯抬頭看她,眸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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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寓裏出來,相思以為他是帶自己去吃飯,可沒想到,去的卻是附近的超市。

這個時間段,超市的人並不多,她推着購物車,而他單手放在上面在側邊走,不時的往車裏面扔着食材。

像是一個居家男人一樣,他不停的問她,“香菇吃嗎?”

她抬頭看了眼,搖了搖頭。

見狀,他並沒有將手裏拿着的香菇放回去,反而直接扔進了車內,勾唇一笑,“要多吃些菌類,有營養。”

接下來,陸續他在各種食材上都會詢問她,但也僅僅只是詢問而已,她的意思,完全是被忽略的。

等他一個個食材區逛下來,相思終是忍不住開口,“不用這麼麻煩,在外面吃一口不是方便?”

“我想在家吃,你做。”紀川堯懶懶道。

相思聞言一愣,秀氣的眉心蹙了起來,“我不會。”

她都是在學校食堂里吃,放假了,也都是在樓下附近買着吃,或者去超市買半成品,對於做飯,她一竅不通。

“是不會,還是不想做?”他盯着她,似笑非笑着。

她沒有吭聲,只是沉默的瞅着他,也不跟他爭辯。

薄唇揚起,他逕自着,“一會兒繞回圖書區,買兩本菜譜,多看看就會了。”

買好了食材在收銀處結了賬,又再度返回公寓,換鞋進門,紀川堯便將買來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塞在她手裏。

“去做。”他懶懶的吩咐。

相思並沒有動,蹙眉站在原地。

“在紐約待久了,聽不懂中國話了?”他挑眉,聲音里有些沉。

做就做!相思咬牙,提着食材滿滿的袋子,就往廚房方向走去。

紀川堯見她進了廚房,才走回卧室,提着筆記本靠坐在床頭,收發一些公事上的郵件。

隱約能聽到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不自覺的,眉眼更加的舒懶,只是沒過多久,就立即傳來女人的呼聲。

“着火了——”

聞言,紀川堯急忙從床/上起來,大步走向廚房,只見裏面的油鍋和灶台,都是跳躍的火苗,她正驚惶無措的站在那裏。

“鍋蓋呢!”他沉聲問。

“在這兒……”扭頭拿過,相思遞給他。

接過來后,他立即快速蓋上,隨即拿起一旁的抹布,在水龍頭上侵了水,打在灶台上,將餘下的火苗全部熄滅。

終於恢復平靜,相思稍稍鬆了口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火燒廚房。”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調侃着。

隨即又側頭看向她,“你有沒有怎麼樣?”

相思搖了搖頭,左手背在了身後。

紀川堯也是敏銳的捕捉到,不由分說的向前拽過,拿到面前一看,食指上被紙巾纏着,拿下來后,裏面被刀切到的傷口,血都凝固住,若再深點,指甲蓋都會掉下來。

“這麼用紙包怎麼行,消毒了嗎,家裏沒有紗布嗎?”他有些火大。

“有。”她低聲道。

回到客廳里,紀川堯用棉球蘸着消毒水,仔細的清理着傷口。

上面凝固的血塊被清理掉,消毒水滲入進去,裏面有些刺拉拉的疼。

紀川堯抬頭,見她疼的皺眉,喝着,“疼就出聲!”

相思抿着唇,仍舊的沒有發出聲音。

見狀,他眼眸一緊,手上的力道加深,棉球戳着傷口,故意弄的她更疼。

“疼……”她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

似乎紀川堯就是等她這樣,立即薄唇揚起,動作變得輕柔起來。

清理好傷口,他拿着紗布給她包紮着,夏天太熱,他很細心的只包了薄薄一層,弄好后,他一邊收拾着,一邊語氣不明道,“學不會,做不了,你沒有長嘴嗎,不會說不會反抗嗎?嘖,你現在倒是挺逆來順受!”

送她到紐約讀書,這五年,好似在凡事上她越來越能忍,或者說,一些尖銳都被她藏起來了。本科畢業時,他讓她繼續考研,她更是表現的很溫順。像是早上,他問她打算,她也仍舊是一副任由安排的模樣,不悲不喜。

應該是要她這樣聽話的,可偏偏又想看她反駁,是不是人心總是這樣,這樣矛盾。

其實於相思來說,只是越來越了解他這個人了,控制欲極其強烈,容不得別人有異議。而且她也懂了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這個道理,所以有些事情上,便不再多言,他說一便一。

“心裏想什麼就要說出來,不說別人怎麼知道?”他睨着她,緩緩的說著。

相思聽着,丹鳳眼底有什麼東西在隱隱浮動。

紀川堯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顎,“我再問你一遍,想去工作,還是想繼續留在學校?”

“工作。”沒有無謂,她認真的回著。

即便是她想隨遇而安,但凡事也都有乏味的時候,連續幾年都在校園裏,宿舍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的生活豈是枯燥就能形容?

“這不就成了,你得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他滿意的笑了起來,然後低頭又看了看她的手,逕自嘀咕着,“以後再也不讓你做飯了。”

隨即,他又拉着她站起來,“出去吃。”

相思被動的跟在他身後,瞥向狼藉的廚房,有些好笑,之前的折騰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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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如畫。

相思站在窗邊,整理着書桌的同時,也觀賞着窗外的景色。

身後,有男人的腳步聲走來走去,還有他正在講電話的聲音,都是一些公事的交代,語速不快不慢,很是嚴謹。

眼角餘光瞥着,相思不由的皺眉。

已經快一周了,看他的樣子,似乎悠閑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五年來,他來時也有逗留這麼久的時候,但幾乎白天時都是去忙事情的,可現在,卻幾乎一直都待在這裏。

這種長時間的待在一起,讓她有些適應不來。

腰上忽然一緊,男xing的氣息從耳後湊了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國?”看着遠處,她似是無意的問。

“怎麼,看我看膩味了,想攆我走?”紀川堯低聲着,桃花眼裏浮起的都是溫柔的笑意。

似乎怎麼回答都不對,所以相思選擇靜默。

“手裏拿着什麼?”目光向下,瞥到她手裏拿着的東西,他問着。

聞言,她低頭看了眼,回著,“租來的碟。”

這是她之前在附近的影像店裏租來的,還未來得及看,整理時想着哪天出門要退換回去,時間久了,收費也就高。

“正好無聊,放出來看會兒。”紀川堯挑眉,興緻不錯。

可相思聽后,面上卻有些躊躇的看着他。

“走啊!”見她不動,他拉扯着她往客廳方向走着。

窗外天色已然是降下來,星星很少,只有一輪晦暗不明的月光。

電視連着dvd,屏幕里已經開始播放着影片,一個個晃動的鏡頭,配着一排排字母,是日本的恐怖片。

她一向最愛看這類片,所以時常都會去影像店租,別人看這類片都是害怕,她卻總是看的津津有味。

都說日本bt,拍出來的恐怖片也都很是bt,配合著背景音樂,一個個畫面的轉換,不免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紀川堯,他仍舊懶懶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着電視屏幕。

隨着劇情的推進,氣氛也跟着緊張凝窒,尤其是屋內並沒有開燈,將那種森然的效果製造的更甚。

看了一會兒,相思朝着他伸手過去,立即傳來一聲高喝,“你做什麼!”

“我……我想拿下遙控器。”她也被嚇了一跳,無辜的看着他。

“那就拿!”紀川堯擰着眉,俊容有一閃而過的尷尬。

“可在你那邊。”相思微抬着下巴示意。

聞言,他喉結動了動,似是清了下嗓子,拿過遙控器不耐的丟給了她。

相思接過來,將聲音放大了一些,可她的注意力就沒辦法在電影裏了,而是不自覺的去觀察他。

他還是和方才一樣,保持着那個姿勢和那個狀態,可如果再仔細點,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似乎在緊繃著。

“紀川堯。”她眯了眯眼。

“嗯。”他應了聲,聲線也明顯有着緊繃。

忍住嘴角的抽搐,相思挑着眉,“你是不是害怕?”

“笑話,我害怕什麼!”紀川堯面上有些掛不住,卻仍舊是勾唇笑着。

相思也不再追問,只不過眼裏有着明顯的揶揄,忍着笑轉回了頭。

“這都幾點了,我困了。”紀川堯似乎是有些惱,沉聲說完,他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拖着步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留坐在沙發上的相思,聽着那腳步聲,終於是笑出了聲。

可沒多久,他就又返身折了回來。

相思詫異道,“你不是困了?”

紀川堯看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徑直就走到了電視機面前,一併伸手將地上的插座都拔了下來,隨即就將沙發上的她也一併拽起來。

“你幹什麼,我還沒看完!”她有些不悅的瞪着他。

紀川堯別過眼,有些不自然道,“一個人睡睡不着。”

怎麼能說,他是害怕了……

這一晚,他什麼都沒做,卻把她摟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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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空很藍,偶爾有白雲悠閑地飄過。

從外面買好外賣的相思穿過街道,往所屬的公寓方向走着,臨近時,她看着前面的目光一頓。

前方公寓樓下,有名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那,穿着乾淨的白襯衫和長褲,手裏拿着地址正在跟附近的人詢問着,不時的推着鼻樑上的眼鏡。

是王書維?

她十分驚詫的緩步走過去,打斷了他的詢問,“書維?”

“相思!”聽到她的聲音,王書維頓時轉身,欣喜的看着她,“終於是找到你了!”

“你怎麼會……”

“我去了你學校,問了好久才知道你在市內的住址!”王書維解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紐約我太不熟了,有地址找起來也還是很困難。”

“可你怎麼會在這裏?”相思點了點頭,仍舊不解。

“之前我給你發的郵件沒收到嗎,我說我可能會來紐約啊!”

聞言,她倒是想了起來,之前他通過司法考試時,也跟她在郵件里說過,好似之前也有封郵件說,他有可能以後也會來紐約工作,但她也沒太在意。

此時見到他,相思感嘆着,“沒想到你真過來了。”

“對,這邊的事務所要了我,我以後就可以在紐約工作了,相思,我們終於又能見面了!”王書維格外的激動着。

相思聽后,也很是高興,可下一秒,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眉頭緊鎖。

王書維滔滔不絕的繼續着,“我明天就可以去事務所報道了,這邊待遇比國內的好很多,相信一定會有很大的發展,而且你也在紐約,還能相互有個很好的照應!”

“相思,你不太高興嗎?”見她若有所思,王書維擔憂道。

“沒有啊,我挺高興的。”相思忙搖着頭笑。

感應到什麼,她眯着眼朝樓上望去,某個窗戶邊,果然有個人影在那,似乎佇立許久。

“書維,明天你就要去事務所報道,今天回去好好整理下,我下午還有事,來日方長,我們改天再聚,好嗎?”

王書維不疑有她,能找到她已然很高興,立即道,“好!”

在他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后,相思才扭身進了樓里,打開門走進去,紀川堯還站在窗邊的那個位置,懶洋洋的貴公子樣。

…………………………

今天更新完畢。嘿嘿,這兩天一直在陪我爸媽,懶洋洋的,真是什麼都不想做呀!大家別忘了推薦投票噢,這個是免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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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上司,太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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