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近鄉的情怯
釣魚台拿什麼來招待外賓,這對於局外人來說是一個謎,劉健寅現在卻是可以知道了。
釣魚台國賓館“御膳”作品之一——瑪瑙魚圓冷盤:黃瓜拌西紅柿、鹽火局鍋雞、素火腿、素鯽魚、菠蘿鴨片、廣東臘肉、臘雞臘腸、三色蛋。
熱炒:芙蓉竹筍湯、三絲魚翅、兩吃大蝦、草菇蓋菜、椰子蒸雞、杏仁酪。
點心:豌豆黃、炸春卷、梅花餃、炸年糕、麵包、黃油、什錦炒菜。
劉健寅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那些食物,只相當於今天老百姓都“撮”得起的飯局。
一九八六年十月,按中國農曆計算,是九月九重陽節,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來華訪問。女王出身貴族,講究飲食營養,但來到中國,她提出要入鄉隨俗。釣魚台國賓館為伊麗莎白二世準備冷盤:水晶蝦凍、菠蘿烤鴨、白斬雞、如意魚卷、腐衣卷菜、梳子黃瓜、四樣小菜。
熱菜:茉莉雞糕湯、佛跳牆、小籠兩樣、龍鬚四素、清蒸鱖魚、桂圓杏仁茶。
點心:鮮豌豆糕、雞絲春卷、炸麻團、四喜蒸餃、黃油、麵包、米飯。
釣魚台國賓館師傅還表演龍鬚面的製作。
據說,伊麗莎白二世對這次招待相當滿意。有記者問:“女王,你這次中國之行印象最深的是什麼?”女王略思索了一下說:“第一是中國儀仗兵的英俊威武,文明禮貌;第二是中國的名山大川,壯麗無比;第三就是中國的飲食文化實在豐富多樣,釣魚台國賓館可以說是中國飲食文化的集中體現。”
劉健寅現在的主菜是雞吞群翅、烤釀螃蟹、鮮菇燴湘蓮、紙包鱒魚、推沙望月湯。
小菜是炮綠菜苔、紫菜生沙拉、涼拌苦瓜、炸薄荷葉、櫻桃蘿蔔。點心、水果送上的是豆麵糰、六三卷、炸饊子、湯圓核桃露、新疆哈密瓜。
之後劉健寅見了中國國家主席,這下,兩人的談話可就是秘談了,是不見於紙筆的秘談。
國家主席提出了一些疑問,劉健寅把從俄國搞來的那些軍事上的東西拿出來給中國,會不會有問題。劉健寅這時表現的十分的自然,再沒了開始的那種獃滯,他直言說那並沒有關係,因為科學在展,文化在進步,時至了今日,再說戰爭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什麼飛機大炮或是軍艦的事情了,那只是一個國家表面上的東西,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是一個二流國家或是一個展中國家才會重視的玩意兒!劉健寅毫不客氣的裝B,他說,這一點也不重要。飛機大炮不重要,軍艦什麼的不重要,他是一種附屬地位的軍事力量,不是軍事力量的決定性存在。
飛機大炮和高科技現代化武器不重要?!
國家主席就問了,那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什麼樣的防衛力量才是重要的?
劉健寅回答,當然是武器,現在是一個唯武器論的時候,看世界的歷史就可以知道了。
世界歷史就是一個武器展的歷史。
華夏時,中國先以大棒和削尖的木棍當武器,然後使用青銅武器。此戰,黃帝定天下。
到了夏啟的時候,軍隊成型,武器自然也是成型,象兵、戰車兵都出現了。
到了商朝,陳湯以十二部兵車起家,打敗了夏部,建立大商王朝的時代。
後來,鐵器橫行,秦皇鐵甲橫掃**,隨之,騎兵出現,主宰了戰爭歷史。
在此上,弓、弩一一的出現,戰爭從兩村人拿着棒子pk變成了兩幫人拿武器對砍對劈,最後變成了兩支軍隊的相互殘殺。戰爭,進化出了遠程、中程和近戰的種種打法,文明,進步。最後,熱武器出現,冷兵器退場,而在熱武器里,機槍戰勝了步槍,步兵的主力隨之給飛機大炮坦克取代作用,一直到了現在如今的地步。
可是問題在於,這種情況一直到了現在,也許,可以說到了現在,還是飛機大炮坦克或是軍艦唱主角,不過在達國家,有了遠程的導彈。再往上說,就是核武器,可是核武器並非是可以拿得出來的武器,只是用來嚇人的,當然,也許可以用,誰知道呢。
不過,劉健寅顯然並不看重這些,他並不以此為意。
國家主席就問了,如果說飛機大炮坦克加軍艦甚至導彈核彈都已經無法成為一個國家的真正保障,那麼,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什麼才是這個國家的真正武器?
劉健寅說了,飛機不要說了,幾乎哪個國家都有,也算不上什麼武器,只是一種現代化工具,至於坦克大炮,那也不過是嚇嚇小民百姓的,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還有導彈,那種東西也要打到人才可以,核武器,真不怕世界毀滅,那就打唄,所以這也不算什麼,那麼,問題出來了,什麼東西可以真正意義上的使用,衛戍國家,使外敵畏懼,而不敢相犯呢?
劉健寅的答案是細菌,現在是一個細菌,或是說病毒的世界了!
劉健寅指出,拿武器大炮什麼的影響太大了,而且對於戰爭來說,也花費過重,武器彈藥的更新和維修養護,士兵軍隊的訓練和培養,這無疑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但有必要打造那樣離譜的軍隊嗎?劉健寅不同意,他認為軍隊只要極端的科技化就可以了,只要手上掌握着巨大的財富就夠了,想要軍艦造軍艦,想要大炮造大炮,當然,重中之重是病毒武器。
誰要敢侵略我們的國土,好辦,一個病毒過去,讓他們全國上下所有的百姓死光光。消滅了敵國存在的根本,還談何戰爭?對方連自己國家的人都死光了,還如何和你戰鬥?戰爭,其實就是一個比賽殺人,我可以在你之前把你的人殺光,那我就是勝利者,我就可以大笑。你人都死光了,還怎麼和我斗!比起飛機大炮,劉健寅認為,病毒武器的性比價顯然優於那些飛機大炮。用那些金屬火藥殺人方便,還是在實驗室里用那些病毒投放殺人容易?這還用說嗎!
兩年後劉健寅這麼幹了之後使中國政府大為吃驚,從此中國政府開始投入病毒的研究,這也就不提了,總之,這次談話讓中國主席和一眾中國的領導們恐怖,他們對這個看似小男孩的男人得出了一個結論,非常人成非常事,劉健寅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現在成功了,是帝巴國的國王,但如果他失敗了,那他就是一個恐怖分子,一個變態,一個瘋子!
這下可不好了,不僅劉健寅身邊有一群的保鏢,還多了一大批的中南海保鏢。
中國政府十分恐懼這個男孩會幹出種種可怕的事情,他們從接待劉健寅,到迫不及待的想要送他回到他的國家去,但可惜的是,劉健寅和蘇淺鶴還要回自己的家鄉。
劉健寅和蘇淺鶴的家鄉是安徽省的省會新肥。
新肥因東淝河與南淝河在此匯合而得名,素以“淮右襟喉、江南唇齒”“三國舊地、包拯故里”聞名於世。新肥之名,最早出現在大文學家、史學家司馬遷的《史記·貨殖列傳》中:“新肥受南北潮,皮革、鮑、木輸會也。”
秦漢之交,新肥正式建立“新肥縣”,屬九江郡。東漢的劉秀升新肥為侯國,三國時為揚州治所,三國時魏將張遼大敗孫權十萬大軍的逍遙津戰役,即生在這裏。明清時為廬州府治,故又別稱為“廬州”。自東漢末以來,新肥數為州郡治所,一直是江淮地區重要的行政中心和軍事重鎮。清咸豐年間,新肥曾為安徽省省會,一九四五年國民政府安徽省省會遷入新肥,一九四九年一月二十一日新肥解放,同年二月新肥建市。一九五二年,新中國安徽省人民政府正式在新肥市成立。
新肥是一座綠色城市、生態城市,一九九二年的時候成為國家批命名的三個“全國園林城市”之一。“園在城中、城在園中”的城景交融格局,為全國所獨有。在對環城園林作進一步綠化的基礎上,於環繞古城的“綠色錦帶”上新闢建了四處自然景區,被譽為“一根項鏈,四顆明珠”。
在整治昔日“廬陽八景”——“鎮淮角韻、梵剎鐘聲、藏舟草色、教弩松蔭、蜀山雪霽、淮浦春融、巢湖夜月、四頂朝霞”的基礎上,又新建成十大自然景點及蜀山森林公園、植物園、花沖公園、杏花公園、瑤海公園、清溪公園、銀河公園等,加上城內城外數十處街區遊園相匹配,使全市形成城中有園,園中有景的花紅樹綠的世界。
新肥歷史上就人傑地靈,宋朝的包拯包青天、給偽清補房子的李鴻章、衛立煌、段祺瑞、劉銘傳、王亞樵都是新肥人。在改革開放的時候,安徽民工到上海,出現了一些社會問題,上海人瞧不起外地民工,結果,一個安徽民工拿刀劈人,此後,那些包工頭之類的就再也不敢肆意的得罪安徽人。或者說,不敢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劉健寅回新肥,他悄悄的到達這裏,蘇淺鶴帶人回家去看,劉健寅下住國際飯店,這裏距離他的家僅僅只有一百多步遠,走過去,快的話,不會過五分鐘。
但劉健寅感覺到一句話,近鄉情怯。
唐·宋之問《漢江》詩:“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劉健寅叫人離開,他獨自一個人上街,雖然他只是離開了家兩年,可是他卻感覺自己離開了很多年……離開的時候劉健寅是十一歲,現在也才十三歲,虛十四。
此時,劉健寅穿了一件和大街上不同的青灰色的長袍風衣,男孩穿風衣,這和他的年齡有點不大相符,但他的個子大,誰看劉健寅都是一個年青男人,而並不是一個小男孩,特別是他還戴上了一副擋住了半邊臉的墨鏡,劉健寅相信,自己的墨鏡加上長頭,加上這大而化之的青灰色風衣,無論從哪裏看,再也看不到自己離開家那副小男孩的樣子。
那根本就是兩個人呀!
時間,空間,化不可能為可能,使現在的劉健寅再也不類似過去的劉健寅。變化之大,非是在外表,包括了內心,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是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人。
這裏雖然熟悉,卻也讓劉健寅感覺陌生,劉健寅想要自己過去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雖然不許人跟着他,可是一定會有人在遠處跟着他。
天氣有點熱,劉健寅卻一點也不在意,他行步在長江路上,莫名其妙沒有回自己的家,那五層樓的所在,而是來到了自己幼時長去的百貨大樓。百貨大樓是國營企業,但正處在改革的時期。
遠遠一看,劉健寅現自己走的這兩年多出了一棟樓,大約一百餘步,劉健寅蹬上了天橋,他還在天橋上看到了一位香港明星的畫報,這讓劉健寅不由一笑,他想,如果這位香港明星在自己的面前,只怕膽小的不敢說一句話。
劉健寅輕鬆下了樓,他覺得,如果自己把自己的心改變一下,不是一個回家的人,而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外來的人,這反而可以輕鬆一點,想到這兒,劉健寅放輕鬆了,他舉步加快,向前走去。走下了天橋,劉健寅側頭看見了自己小時候偶而會來的解放電影院,一幕幕小時候的畫面一一呈現,他出了微笑,可惜,此時劉健寅再也不可能如過去一樣的去看電影了,他大了,再也不會如小孩子一樣看那些個電影。
那家大樓是商之都,是六月份才開的,裝修之粗美,的確是讓人無話可說了,店員們一個個都是綠色的衣服,這一點和其它一些百貨商店是很類似的。劉健寅若無其事的進入,左轉轉,右看看,忽然,眼前一亮,美女。
現在劉健寅的愛好也就是這麼點了,他遠遠的看着,正想過去,哪知道一個男營業員過來,把一支雪糕放在了那個女孩面前。那女孩大約十八到二十歲間的樣子,一張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皙,容貌甚是秀麗,身材苗條,弱質纖纖,她扎一把活力健康的馬尾,穿着白色的女式襯衣,黑色的馬甲和女裝至膝的短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劉健寅遠遠看了,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那種恰到好處的感覺讓她演繹完美到了極點。劉健寅相信自己看過的美女也許多,但沒有想到這個女孩也是如此的吸引人,民間多美女,這話真是不假。正要上前搭訕,就聽見邊上幾個人說話了。
“那小姑娘是誰,真可憐!”一個大媽級的營業員說話了。在她邊上另一個女營業員卻是鬆了口氣,道:“她可救了我了!”兩人細細說起笑話來了,這正是當時營業員的一個特點,在沒人的時候,兩個營業員難免會在樓層經理看不到的時候說說小話,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你如果在旁邊聽,也可以聽到這些營業員身上的故事,如果運氣,你會聽到一個比相聲還要好聽的故事。
可惜那些相聲演員現在不是抱老玩意,就是自己瞎編,再也不肯自己採風創作,這使得他們的作品一個比一個無聊,並且往幼稚和政治上分化,結果,再也不吸引人了。
女人們嚼舌是很厲害的,她們很快就說明了,那個男營業員外號很多,比如大黃、螃蟹什麼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工作之餘,泡女營業員,把馬子,但問題是,這裏的女營業員一個也看不上他,或許可以這樣說,那個大黃螃蟹眼光太高,看中的一個個都是算得上的美女營業員,但問題是,他本身卻並不是一個帥哥,刺蝟頭,寬盆骨,走足就和螃蟹一樣橫着,臉也不怎麼樣,文化也沒有,這樣的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還沒錢,怎麼可能泡到漂亮馬子?
(這幾段是主角在人類世界最後的一抹回味,此後的他雖然不至於說一點人性也沒有了,但正在全部的喪失,並且,真正意義上的踏入到了他的道途,也就是走入了修行者的世界……當然,在這之時,學學那些流氓壞蛋,強把美眉,以個人的意志強加於別人身上的事情,還是要干一乾的,任何一個少年得志的壞種,若不幹這樣的事情,那才怪呢!劉健寅正在嘗試踐踏人世間的道德的法律……壞種啊,壞種。誰讓這是一本黑暗小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