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有花堪折折不折?
說劉健寅的初戀,這也許有點過了,因為那說白了,僅僅只是劉健寅的一層單相思。
劉健寅喜歡阮嫿嫿,但是他沒有一次說過,也沒有機會向阮嫿嫿說,到阮嫿嫿走,劉健寅也沒有機會,當阮嫿嫿走後,劉健寅有一種心給挖空了的感覺。這種傷過了好一段的時間才好,劉健寅在被子裏後悔的想,如果我這輩子能夠和阮嫿嫿在一起,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當時的劉健寅和章莉好着呢,可劉健寅卻只對阮嫿嫿動了自己的真情。
現在再度見到阮嫿嫿,劉健寅臉上變色,那是很正常的。
劉健寅驚訝,阮嫿嫿也是驚訝,她開始沒有注意到,但是當陳明雪無意的一說,她才現劉健寅是劉健寅,雖然那墨鏡是大,但是劉健寅把自己的樣子給變了,如果劉健寅還是帝巴王的劉健寅樣子,那她也不至於會相信,畢竟劉健寅雖然名叫劉健寅,但是他把事情給鬧得太大了,除了國家,還有一部分人,誰又能真正的知道劉健寅其實就是劉健寅!
劉健寅的家裏也沒有說劉健寅就是那位帝巴王,這個背景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的劉健寅搖身一變,變回的是他本來的樣子,那麼,劉健寅就不再是劉健寅,阮嫿嫿可以輕易的確定劉健寅是劉健寅,哪怕劉健寅說他是劉建也是劉健寅!
女孩十分的聰明,更是聰慧,她的聰明一向出眾,早早在游泳隊的時候,這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孩居然是劉健寅他們那裏一界游泳度最快的。
劉健寅當時也算是很得寵的,可是他游得度可是比阮嫿嫿落後半個身子,這個距離可並不小,而這還是劉健寅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達成的最好成績,不然的話,劉健寅更慢,而且那還是二十五米泳道的原因。
如果五十米的泳道,阮嫿嫿可以扔下劉健寅一個身子!
劉健寅在游泳隊裏最牛B的一點就是他在游過了二十五米泳道之後,一個轉身,蹬水一衝,能追上很多,所以阮嫿嫿先天就比劉健寅弱很多,可偏偏劉健寅游不過她。
這個女孩這種天生的,讓人咬牙切齒的能力,曾經令劉健寅都嫉妒過,或許,這也是劉健寅一下子就迷上了她阮嫿嫿的原因。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真需要嗎?需要。
女孩向劉健寅招手,她神情自若的從常嫂手裏把那盒黛堡嘉萊巧克力拿過,劉健寅猶豫了一下,還是起步跟上,阮嫿嫿招手帶路,其餘人在下面也不理會,由得這兩個人上了樓去。
這幾天,阮嫿嫿是住在張曉潔這裏,她有自己的房間,轉身就把劉健寅帶入到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佈置得十分雅緻,淺碧色的牆紙,紅木的家居,桌上一部桌上型電腦,書架上擺放着不少的書,一個卡通圖案的書包,上面有着一隻穿着紅色高跟鞋的米妮老鼠,在床頭,擺着一副張玉良也就是潘玉良先生一九三二年的畫作——《兩女生》,阮嫿嫿把屁股放床上一放,然後開心的把巧克力往劉健寅面前一放,道:“劉健寅?”
劉健寅點點頭……
阮嫿嫿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對了,你怎麼說你叫劉建?”
劉健寅想要說話,阮嫿嫿道:“啊,我明白了,是不是那個帝巴的國王劉健寅?”
劉健寅:“……”
面對這樣的事情,劉健寅真是有再多的話也沒有法子去說。
還是阮嫿嫿道:“算拉,我們不提這個了,對了,你怎麼來的上海?”然後她抓起一把巧克力給劉健寅道:“吃呀!”劉健寅隨手拿了一顆吃下,道:“你怎麼……哦,你已經到了上海,你一直在上海?在……”劉健寅想要說話,可是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過去的一切,距離劉健寅已經十分的遙遠,這種遙遠的距離感讓劉健寅鬱悶無比……現在的劉健寅,已經不是過去的劉健寅了!
“我來上海有日子了,不過我還是喜歡新肥……”阮嫿嫿有點憂鬱,她說道:“雖然上海比新肥要繁華,可是我卻感覺不到過去同學間的那種感覺,哦,還有我們游泳隊的事……”說著,女孩憂鬱的臉上又露出了喜悅的笑意。
劉健寅站了起來,他走了兩步,看了看阮嫿嫿的:“詩集?林徽因?”
阮嫿嫿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林徽因?”劉健寅點點頭,他笑道:“我看得雜一點,而且她可是大美人呢。你也想當林徽因?”
林徽因是中國第一位女性建築學家,同時也被胡適譽為中國一代才女。她出身於官宦世家,祖父林孝恂進士出身,歷官浙江金華、孝豐等地。父親林長民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擅詩文,工書法,曾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等職。
林徽因結識了詩人徐志摩,對新詩產生濃厚興趣。
一九二三年,徐志摩、胡適等人在北京成立新月社,林徽因常常參加新月社舉辦的文藝活動,曾登台演出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詩劇《齊德拉》,飾演主角齊德拉公主,台詞全用英語。她流利的英語和俊秀的扮相,在文藝界留下深刻印象。
她的文學著作包括散文、詩歌、小說、劇本、譯文和書信等,其中代表作為《你是人間四月天》,小說《九十九度中》等。一九五五年四月一日清晨去世,年僅五十一歲。
她的詩稿中,迷惘、惆悵、蒼涼、沉鬱已代替了戰前那恬靜、飄逸、清麗、婉約的格調。詩中時時流露出關懷祖國前途、命運的情愫。
劉健寅翻開詩集,阮嫿嫿帶着一些的自得,她的身子向前湊了一點,一股女兒家的那種清嫩的香氣襲上了劉健寅的鼻頭,劉健寅裝着吟念道:“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阮嫿嫿道:“笑音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劉健寅道:“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黃昏吹着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阮嫿嫿道:“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水光浮動着你夢中期待的白蓮。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詩的一篇……”
劉健寅和阮嫿嫿一起道:“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兩人相視一笑……只是劉健寅心裏活動厲害,他想,如果不是她在這裏覺得寂寞,而遇到了我這樣的一個熟人,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一個我,而是還有別人,她還會對我這樣么?
可惜,這一點阮嫿嫿是不會去想的,她只是覺得奇怪,劉健寅感覺和從前不同了。
“劉健寅,你還喜歡詩嗎?”阮嫿嫿問,她顯然喜歡這本書,而不想要讓它給劉健寅長時間捏着,從劉健寅的手上接過,她把這本書放回原處。
既然如此,劉健寅也無意再去碰它,回身笑道:“我可是詩盲,我對這種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不拿着書,我一句話也是念不出的!”阮嫿嫿道:“那你一定念過很多的書。”
劉健寅笑了,他的確是念過很多的書,讀書,誰不會?劉健寅還記得,自己家裏買了錄音機有一段那麼時間,劉健寅迷上了自己念書,來鍛煉自己的普通話音,所以劉健寅這個人有一點的自傲,那就是他可以說很清楚的普通話,這一點是其它人比不了的,因此,劉健寅很討厭或是說鄙視那些以方言自傲的。
“張曉潔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我在路上聽過一些她們家的話,張家和沈家,上海的半邊天,這話也許誇大了,但是絲綢業她們張家卻佔着不小的分量。”劉健寅想想還是決定自己說些正規的話。這是劉健寅自己常說的話,或者說是他習慣性說的話。
阮嫿嫿開始還沒有在意,聽劉健寅這麼說,就道:“我可不是張家的人,我這段時間一直和我老師,哦,是我新認的一個老師,我和她老人家學習武術!”這個女孩做出了一副可愛的表情,她把手揮動着,然後拍出兩掌,一般人看也許是笑話,而非是如此,劉健寅可以看出,這個女孩這兩個簡單的動作已經有了一定的外功火候,只是可惜,阮嫿嫿的武學練得十分的短,她學武才一年,雖然小有一點成就,可在劉健寅面前還不足道,劉健寅最注意的一點是她的下盤,剛剛一動,腰就向下沉去!
雖然這是武學的基本,可是劉健寅看出阮嫿嫿下腰的時候,兩腳往內一攥,左右五根腳趾牢牢摳住地面,他不由笑了:“練得不錯呀!”他說真心話,是練得不錯,這是一年練出來的功夫,很不簡單,特別重要的一點是,劉健寅現,阮嫿嫿身上有着一種很平均的呼吸。
“那是當然。”阮嫿嫿說,她笑着道:“我的師父和張姐關係好,所以我就來到這裏小住兩天,不過你說張姐家裏的生意,我可是不大清楚,絲綢,張姐家裏是做絲綢生意的么?”
劉健寅道:“你張姐家裏是產絲綢的,她的丈夫沈家是做綢緞手工成衣店的,是上海老字號店了,現在當然也做一些其它的手工活兒,在上海,她們家可是大頭呢!中國的絲綢過去很紅火,古代四川蜀錦、蘇州宋錦、南京雲錦被稱為三大名錦。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輝煌了,過去中國絲綢是十分流行的,這生意是中國獨一份的,但現在呢?日本和韓國的絲綢生意都上來了,做的甚至比我們國家還要好!我國出口的絲綢佔世界貿易的百分之五十,可是我國出口的生絲卻佔到了百分之八十,生絲是用來生產絲綢的,這就是說,我們國家出口的那百分之八十的絲綢有很大的一部分成了那另百分之五十的出口,但錢卻不是我們國家的,所以,由此可見,中國的絲綢出口可以更加的進一步,問題只是銷售的出路!國際上的中國絲綢競爭力可是很成問題,日本的絲綢就不說了,已經過了我國絲綢的水平,而韓國的絲綢,在唐時,新羅綢就已經有了很大的一塊份圍!”
阮嫿嫿小心的說道:“劉健寅,你現在是不是在做生意?”
劉健寅好笑道:“你怎麼會這樣問?”他說著頭部一甩,將額頭的頭甩開,阮嫿嫿道:“你頭太長了,也不理……不對,學校不給留這麼長的頭……你……輟學從商?”她的小手掩住自己的嘴,從指逢里說道:“那也太早了吧!”
劉健寅笑了,阮嫿嫿放下小手,對劉健寅笑着說道:“那好辦,如果是生意上的問題,我和張姐說說,她人可好了,一定可以幫你,我說你怎麼會來呢。”
劉健寅只好繼續苦笑,笑過之後,劉健寅生出了感慨,道:“你的武功練得不錯,我看你的腰馬很厲害啊!”阮嫿嫿喜歡找到了話題:“別提啦,我可累死了!練腰馬,要扎馬步,要站大樁,我師父一天到晚拿根鞭子盯着我練武,我整整站了三個月,這才算是不要人看了,這還僅僅只是開始!不是張姐看我太累太苦了,我還不能回來呢。可是雖然回來,我反而有點不習慣呢,這身子一天閑下來,我竟然還會酸痛!”她摸着自己手下的那張大床,道:“我其實喜歡木床……”
她忽然抬頭看向劉健寅道:“你睡覺感覺怎麼樣?喜歡硬點的床,還是軟床?”
劉健寅知道,她手下的那是席夢思!
其實這是一張紅木的床,雕花的床頭床尾床榻床凳床欄床棱,但上面偏偏多架了一層的席夢思。劉健寅也撫上那張床……他的心忽然感覺到了跳動,就如裏面的靳冰雲在瘋一樣。
上面清楚的有一種香氣,劉健寅知道,那是阮嫿嫿身上的香氣,而這個阮嫿嫿,顯然還不大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或者說她並沒有對此過於的注意!
“我不知道……”劉健寅說了實話:“我有日子沒有睡覺了,而且我也不想要再睡覺了……”練武的,就是如此,修鍊人,也是如此,睡覺,用許三多的話說,沒有意義!和打撲克牌一樣,沒有意義!
“我師父最近也不怎麼睡覺,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坐着,幾乎沒有躺着的時候。”阮嫿嫿支着尖俏的下巴,道:“你也習武?”她忽然頑皮的過來,捏劉健寅的手臂……劉健寅訥悶了,阮嫿嫿過去有點內斂的,怎麼現在這樣的張揚呢?他沒有運力,可是那是次要的,阮嫿嫿看着清純,其實精明,她的手指也許纖纖弱弱的,可卻有一定的力氣,她感覺到劉健寅的肉雖然沒有綳起的硬,可卻有一種彈性的韌,這是經常鍛煉的結果。
“練過一點,拜個師父,現在不是流行么,你聽過一句話么?練一身武功,掙一身家產,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劉健寅這樣一說,阮嫿嫿哈哈大笑起來,道:“說的好!來,我彈琴給你聽!你要聽什麼?”女孩天馬行空的拉着劉健寅出了自己的房間,轉了幾個彎,出現了一個廊口,上面放置着一部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