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以毒攻毒
“被子,被子。”
“還知道害臊,看來那株淫羊藿藥性還差了些。”
容戩不理她,剪完指甲,又拿了葯來給她處理掌心傷口,等包紮完畢,走去外間開門出去。
墨小然囧了,他該不會把她就這麼綁在這裏挺屍吧?
她以前中招,也想過把自己綁起來,可是根本熬不過去。
這次的藥性比以前任何一次中招都要厲害,這麼綁她一晚,還不把她活活折磨死?
雖然景王說,用麝香種出來的淫羊藿,不是冷水可以解決的,但除了這個辦法,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行。
不知手腕的結是怎麼打的,她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難耐的渴望再次襲來,讓她如同浸在水深火熱之中,偏偏又得不到釋放,這種時候,她真恨不得死去。
容戩再次進來,手上拿着一個葯熏球和一個瓷罐子。
他把葯熏球掛在床頭,捧着瓷罐子在床邊坐下。
墨小然混混沌沌中,感覺一雙手溫存地覆上她的身體,他手上的微涼讓舒服得輕吁了口氣。
那雙手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往下,停在她腿間,輕輕擦過細軟毛髮,引來她一陣輕顫。
他遲疑了一下,手指毅然往下,將指上凝脂緩緩而堅定地送進她體內,輕揉慢捻。
墨小然‘嗯’了一聲,只覺體內尋不到出口的火瞬間噴發,讓她身心俱焚,滾入一團烈火之中,明明熱得難受,卻纏綿快活地如同飄上了雲巔。
她對男女之事極度的恐懼,卻在不知不覺中嘗到人生中第一次快感高潮。
快意緩緩退去,迷糊的神智清醒過來。
聞到一股淡淡的葯香,聞着這味道,身體上的不適漸漸減退。
睜開眼,看見容戩拿着塊帕子,正把手上不明液體拭去,接着感覺到腿間有一股難言的刺癢感。
難道剛才是他用手指讓她……
墨小然整個人石化住,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俊顏,不知是該發火,還是該說聲謝謝。
臉上慢慢浮上一抹紅暈,然後傳遍全身,只恨不得能挖個坑把自己埋掉。
見他轉頭向她看來,立刻閉眼裝睡。
這種時候,還是當什麼也不知道的好。
他顯然沒打算讓她裝,淡淡道:“這個熏球可以讓你頭腦清醒。”
這牲口是絕不會放過讓她難堪的機會,墨小然猛地睜眼,咬牙道:“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容戩回頭過來,視線在她身上掠過。
墨小然身上蓋着被子,並沒有和他‘坦逞’相對,但隨着他目光過處,讓她感覺到被子摩挲過光裸的肌膚,讓她不能忽視此時被下的身體一絲不掛,墨小然的臉窘得紅成了煮熟的大蝦。
容戩精緻的眉腳微微揚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這表情!
墨小然立刻有種不妙的感覺,就在這時,身體裏那抹麻麻的刺癢突然變得熱辣辣地一片,變成她熟悉,又恐懼的渴望,如洪水猛獸一樣化開,前所未有的猛烈,讓她不得不把身體弓起來抑制那突然而來的慾望。
怎麼回事?
火剛才明明被熄了的,怎麼會這樣?
墨小然看向擱在床邊的瓷罐,“那是什麼東西?”
“麝香和淫霍配成的合歡膏。”
“什麼?”墨小然呆了,用麝香種出來的淫羊藿,她聞一下都剋制不住,他卻把用麝香和淫羊藿配成的合歡膏抹遍她全身,還塞進她體內?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方的葯下的不夠猛,我幫你再加點。”
“你這個該天殺的混蛋。”墨小然徹底的怒了,用力掙扎,如同困獸。
“本王累了,要去休息了,你慢慢享受。”他輕瞟了她一眼,抱起那罐凝脂起身。
“你敢!”墨小然恨得眼裏噴了火,如果可以,她真想殺了這混蛋。
他笑笑,洒然離去。
火燒火炙的熱又撩起她的的慾望,呼吸越來越急促,細密的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膚,和以前起火不同的是,來勢甚至比剛才更兇猛百倍不止,但神智完全清醒。
可是,她越是清醒,越無法忍受那毀天滅地的慾望,看着轉身離去的男子,喉嚨艱難地哽出兩個字,“別走。”
這個時候,就算讓她化成一堆白骨,她也顧不上了。
那顫抖的聲音,卻被風一吹,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九王府的侍衛僕從無聲的撤離王府,除了坐在廊下的看了一夜星星的九王,沒有人聽見墨小然一聲慘絕過一聲的哀嚎。
第二天,容戩進屋給她鬆綁,墨小然匆匆穿好衣裳,跌跌撞撞的下床,腿軟得站不住,他伸手把她接住,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他沒有戴回面具,是讓所有人看一眼,就不能再看去別處的冷俊面容。
墨小然看着這張臉,滿腔的怒火卻直衝上頭,哪裏還忍得下去,抄起身邊青銅燭台砸了過去。
容戩摟着她的腰,不避不閃,被砸中的額角快速湧出血來,染紅他白皙的面頰。
墨小然握着燭台的手僵住,看着他順着下巴滴下的血,心驚膽戰,卻也隱隱覺得痛快。
“少爺,浴湯備好了。”阿福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墨小然猛地推開他,蹣跚着跑了出去,她沒有去浴房,而是徑直跑出九王府,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阻攔她。
飄時樓是燕京第一酒樓。
墨小然坐在窗邊,捧着杯茶。
旁邊位置幾個飯客口若懸河,說的是九王容戩在狩獵場為個美人和陳家翻臉的事。
說得有聲有色,彷彿親眼看見一般。
有人聽完,道:“九王來了脾氣,連皇帝都頂,陳家白白去招惹他,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又有人道:“就是,大燕京誰不知道得罪誰都沒關係,但得罪了容戩那煞星,恐怕真要給自己準備棺材了。”
墨小然問道:“得罪那煞星要準備棺材,把那煞星打了的人,會怎麼樣?”
“恐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衛風笑意盈盈地站在她面前,“不過這世上,能把他打了的人,恐怕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