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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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他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那個老頑童似乎就看穿了，嘻嘻笑道：“你一定是奇怪，我老頑童是怎麼躲進小小的金佛舍利中的吧？簡單，靠的就是玄妙無比的佛門神通！”
“佛門神通？”
易小天愣了一下，靈通法術他倒是聽說過，這佛門神通還是頭一回聽說，難不成這老頑童已經是神佛一般的人物？
“沒錯，沒錯，就是佛門神通。”老頑童的聲音里透着一絲篤定。
感覺這老頑童言語間，嬉笑怒罵已是尋常，很是可親，又對自己真的無害，易小天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老頑童聽完嘆氣道：“唉，你這小子的見識也太淺薄了點，知道靈通法術，卻還不知道佛門神通，唉，可悲可嘆，你跟我以前的那些宿主相比，資質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也不知能否助我完成畢生的心愿……”
以前的那些宿主？
難不成我現在成了他的宿主？
還有，這老頑童說的“畢生的心愿”，究竟什麼心愿？
給這老頑童天馬行空的話語一扯，易小天連連發愣，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老頑童也並沒有解釋，繼續嘆口氣說道：“不過，你能讓老頑童我重見天日，證明我們有緣，我就告訴你吧，什麼是佛門神通……佛門神通，說白了，就是超然於佛門中低一級的靈通法術的存在，不過，任何人要修鍊到這一境界，還必須有靈通法術的存在基礎，否則，就是水中花鏡中月。當然了，這浩瀚蒼穹之中，神通並非佛門神通一種，還有仙道神通，魔道神通，妖道神通，龍族神通等等，數不勝數。”
“沒錯，這個我明白……這就好比，任何人要踏入靈力境界，必須在肉力境打好堅實的基礎，將肉身修鍊到極限，才能形成靈竅，煉出靈脈，否則要獲得靈通就是一句空話。”
易小天連連點頭，將巨鹿侯趙牧在練武場所講的話，加以自己的理解，一一說了出來。
“咦，真沒想到，你這小子資質差勁，腦筋倒是轉動得靈活。”老頑童嘖嘖稱讚不已，忽然疑惑地問道，“你小子沒讀過書吧？”
易小天越來越感覺這個老頑童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反而和顏悅色，像一個慈祥老者，遂漸漸放下心來，苦笑道：“我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怎麼可能讀過書？”
“怪不得，怪不得啊……”老頑童的語氣里透着恍然的味道，“讀書，能增強一個人的靈智和思維，增廣閱歷、見聞和眼界，還可以平靜身心，受益無窮，雖然你小子頭腦還算靈活，但你從沒讀過書，導致底蘊不足，眼界不高，靈智太低，進而影響了靈竅形成的數量……”
易小天聽到這，心說原來如此，不是自己資質差，而是從未讀過書，見識短淺，閱歷不足，才導致靈智太低，怪不得結果只形成了一個靈竅。
“不過，還好，算你小子運氣，遇到了老頑童我……嘿嘿，小娃娃，想要變強嗎？想要獲得別人無與倫比的力量嗎？”
聽着老頑童充滿無比蠱惑和誘惑的話語，易小天感覺自己的心臟，明顯忍不住地跳了跳，不過，他自小就處在社會最底層，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莫名其妙得到一位陌生人的恩惠，那可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當然，他並不是懷疑這老頑童對他有什麼企圖。
他早看出來了，這金佛舍利絕對是不能以常理來度之的存在，否則巨鹿侯趙牧也不會敬若神明般日夜供奉了。
可惜的是，趙牧那廝平白佔有了金佛舍利十幾年，卻沒有參透其中奧妙，簡直暴殄天物。
而自己呢，機緣巧合下，遇到了師父智凡，不費心機就得到了金佛舍利，並在這東西的幫助下，順利逃過大小姐趙雨辰的一次必殺一擊。
可以說，自己是撿到寶了。
如今，這老頑童從金佛舍利中冒出來，更證明了此人來歷非同小可，是要好好巴結才是。
不過，這老頑童的性格，易小天也算是摸到了他的脈搏，感覺他完全是一個怪胎，荒誕不經，大逆不道，自己一味順從迎合，恐怕並不能討他歡喜。
當即以懷疑的口氣道：“誰不想變強，擁有別人無與倫比的力量？關鍵是你能讓我變強嗎？”
果不其然，老頑童受不了他這般輕視的話語，哇哇大叫道：“怎麼？你懷疑我老頑童的能力？”
“沒錯！”易小天緩緩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我雖然沒讀過書，但也常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跟我素不相識，非親非故，卻突然告訴我說，你能讓我變強，能讓我擁有別人無與倫比的力量，我才不信你對我沒有什麼企圖。”
這話一出，就聽老頑童一陣怪笑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你都能記住，你這小娃娃有點意思，居然這般警惕……好，我就告訴你，沒錯，我可以讓你變強，擁有別人無與倫比的力量，成為開天闢地以來最強橫的存在，但你必須助我達成一項心愿，這個心愿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吧，不過你放心，老頑童我敢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傷害你。”
“哼，還對天發誓？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好騙不成？你藏頭露尾的，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連你的真面目也不清楚，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要真有誠意，就現身相見！”
易小天故意激他道。
“好，現身就現身，也正好讓你這小娃娃見見我老頑童的廬山真面目！”
話音剛落，易小天就感覺到一股氣息的波動自心臟中洋溢出來，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忽地雙瞳猛地一凝，驚顫地發現，透明的氣水結界一陣波動，然後一分為二，又形成一個新的氣水結界。
而且，還是一個透明化的，可以看出人形形態的蒼老人影……仔細一看，分明就是一個花白長須慈眉善目的得道老僧！不過，這老僧嬉皮笑臉，動作滑稽，沒個正行，說是得道老僧，還真是抬舉了他！
易小天暗自撇撇嘴，這就是老頑童？老禿驢還差不多！
“小娃娃，現在見到了我的真面目，總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透明老僧的嘴巴動了動，在水中嚅動的痕迹特別明顯。
聽到這，易小天還是猶豫不決，因為他實在不敢確定這老頑童是否對自己有什麼惡意。不過最後，一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當即狠下心來，管他呢，只要能殺了趙牧，哪怕前面是陰謀陷阱，自己信他一回又何妨？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吧！”易小天說到這，又丟下一句狠話，“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別以為我好欺負，如果哪天我發現你真的對我別有企圖，我就是跳進糞坑自殺，也不會讓你得逞。”
“嘻嘻，放心好啦，放心好啦……”老頑童連連點頭，忽然醒悟過來，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剛你說什麼？跳進糞坑自殺？自殺的方式多了，為什麼偏偏要跳進糞坑？”
易小天哼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金佛舍利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吧？如果你真的是不懷好意，那我就跳進糞坑自殺，從此以後還有誰能發現得了你？你要想再重見天日，恐怕……嘿嘿！”
“你小子……果然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