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六章、旭陽學藝凌空寺 虛行誤闖情浪谷

第六章、旭陽學藝凌空寺虛行誤闖情浪谷

(二)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一天清晨凌雲峰上雲霧飄繞，人們站在山腳下可望到雲霧中有一個嬌健的身姿時隱時現，似乎正在練習武功，只見他所舞的劍路凌厲，動作幹練，具有出神入化之功力。這時天空漸漸淡亮起來，一縷晨曦從東方微開，薄薄的白雲慢慢染上一層紅色，顯得格外的美麗。突然，從山谷里傳出一陣陣淳厚的歌聲，練劍的小夥子被淳厚的聲音所吸引於是沿着歌聲走去，當他繞過株株青松，穿過叢叢古柏，攀上一個懸崖時，聽到歌聲是從不遠處一個山崖石窟中，傳將出來。旭陽尋聲找去一會兒來到一個洞口，只見洞口前直豎著一座石碑，石碑上刻着蛇龍洞三個烏墨黑字，洞口旁有數棵無名之花遮蔽着，旭陽是個無憂少年，於是便直接闖進洞裏，原來洞內只有一線微光，四周卻一團漆黑，旭陽沿着光線向前走去，只見越往前走，地形變的越來越寬闊，光線也越來越強，一會兒旭陽來到一個方園近一平方公里大的地方，只見四周都是古木，淳厚的聲音就是從眼前這個崖壁里的大溶洞中傳了出來，旭陽走進一看溶洞裏長滿無數古藤，洞頂上還有一個大圓口，從那圓口下向上望可看到天空中的白雲藍天。那天上的陽光從上面圓口上照射下來，只見一個小童兒站在金色的陽光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左右，淳厚的聲音就是從這小孩口中傳出的。旭陽看這小孩五官端正，濃眉大眼，帥氣十足，並喜歡上這小孩，於是問那小孩是哪裏人氏，叫什麼名字，小孩用深沉的聲音答道：是東北人氏，名叫吼天。

那吼天也問了旭陽，得知旭陽是凌空寺小僧，就將他帶到一個高山頂上。只見那山頂上有一尊大岩石雕鑿而成的一個大佛像，這個大佛像足有十幾噸重，那吼天伸出雙手用掌一托，那佛像便向上升起，佛像隨着手勢移到左邊一個平整的山坡上，然後又慢慢地將背面轉了過來，這情形使旭華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旭陽看到佛像背後竟有許多圖象和文字，現出一臉的不解，那吼天見了急忙告訴旭陽這是二郎神的“天際無形圖”，上面描述的是天際無形功的修練方法。這天際無形功，是一門深澳的武功，無形中存有形，運行起來氣貫長虹，全套共有九九八十一路，路路變化無窮。

那旭陽按照吼天的指點練到寺中快要開早飯時才準備離開；旭陽將要離開時吼天要他指天為誓，若有將今天之事泄漏於人前，將死於亂崖之下。。

一日，凌空寺張燈結綵，寺院的超欄上都掛滿串串紅色燈籠。原來今天是廟中始祖誕辰之日，各處寺院的代表和各路武林豪傑以及許多香客均涌到凌空寺，信男信女們來來往往，把整個凌空寺圍個水泄不通。

這時從寺里走出一個童顏白須的老僧，他就是凌空寺的望塵長老，該僧不但在寺中德高望重，並且精通寺中密傳的各種武功。其人還為人親和樸實，胸襟坦然，在江湖中享有佛心童子之稱。只見他伸出手來向前叩首對大家說道：“各路同仁及豪傑”今日是本寺始祖誕辰之日，這喜慶之時承各位前來慶賀，在此本人特此向各位表示致謝，說著向來賓連鞠三個躬。接着便叫寺里侍儀鳴炮，頃刻間只見炮聲震蕩山谷，禮花朵朵騰躍上空，頓時映照的滿山通紅。想不到正是那衝天禮炮的震蕩聲招來了一場凌空寺的千年未有過的浩劫。

待到中午用膳時份，寺里來了一位美貌女子，只見她身着黑底白花連衣裙，手持揚柳花絮枝，直呼寺中方丈的俗名，連叫：“顏華你趕快給我出來”，那女子表面上看去弱不禁風，可那功底深厚的喊叫聲卻能震動整個山林。那正在寺內禁地里靜坐的方丈“望緣”一聽並知來者是誰，於是不禁全身顫抖起來。望塵長老聽到喊叫聲走了出來，他與這位美貌女子雖沒有過見面，但因他跟方丈望緣情意及深，所以望緣平時有將心裏這宗終身憾事告知於他，因而他用及其親和的口氣對所來女子稱呼道：“這位嫂子，你有什麼事，待我去稟報師哥。”只見那女子大聲說道：“快叫顏華那負心漢出來見我，我要當面問他，因何這三十年多來，躲藏在這兒，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這幾十年尋得好苦。”望塵道：“這位嫂子，別生氣，我這就去稟報師兄，你候着”說著轉身進去。

過了沒多久，那望塵走出來身後跟着一個老僧，只見那老僧雖長須繽白但皮膚紅潤，兩腮白裏透紅，看上去神采奕奕，不難想像出望緣年輕時，一定是一個帥氣十足的小夥子。言歸正傳，那望緣一見媛媛便淚流滿面，雖相隔已30多年，但往事仍歷歷在目。原來望緣出家前曾住在太湖邊上的一個小村莊，該庄依山傍水；那時他家中連父母共三人，生活過的休閑甜美。當時，同村有一個鐵匠是從北方遙遠的地方逃難來的，一家共有五口人，除夫妻倆外，還有一子兩女，中間為男孩，長未為女孩。倆個女孩都長的水靈靈的，那望緣少年時，性格樸實豪放，熱情率真，經常到鐵匠家玩耍，並時時幫助鐵匠做些零碎的事，閑時就與其三個子女玩耍在一起，時間一長漸漸地與長女晶晶有了感情，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時，雙方父母便為他們辦了婚禮，大家都以為從此兩園桃李並處栽，想不到有情人難成眷屬，后因一日盜匪侵襲，把村莊洗劫一空，晶晶因救鄰居一老妞，燒死在廢墟中，至此望緣便陷入無限的痛苦中，妹妹媛媛看到姐夫日夜思念姐姐難以自拔，最後染成重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了病入膏芒的地步，於是時時守在姐夫身旁，那望緣在媛媛的照顧下漸漸地從痛苦中脫身而出，身子便慢慢有了好轉。一日望緣與媛媛在天將啟明之時兩人散步到渤海湖的朝陽岩去看日出，因去的較早，他們便雙雙躺在朝陽石上休息。那媛媛因年少，便不顧忌男女有別，把那頭枕在望緣的胸脯上，因古人成婚較早，那望緣又處於十分年輕時期，自制力仍不是很強，便於媛媛發生了男女之事。事後望緣十分後悔，然而木已成舟，兩人只得草草辦了婚事，結為夫妻。

婚後望緣與媛媛倆人因年齡相距太大，於是對人世間事物看法存在差別，雖兩人都不明說，但都心知肚明，同時隨着時間的推移望緣念舊思想作怪起來，情感上仍恢復到從前，陷入到對晶晶的無限思念之中，自然就無法顧及到媛媛的感受，由此冷落了媛媛，時間一久，媛媛便感覺到望緣的異樣變化，自然時時唉嘆，日日悶悶不樂，雙方出現了感情上的危機。

一天望緣出海打魚，碰到當時凌空寺的方丈，便隨其到了凌空寺落髮出家了，為了能讓媛媛斷了對他期待的念頭，望緣恨下心來，沒有給媛媛捎帶去任何的消息。那媛媛日日盼望，夜夜相思，逢人便問，見人就詢，始終沒有找到望緣。。那望緣雖20多年末與媛媛見面，可對媛媛的愧疚之感卻越來越重，於是思念之心日沉一日，如今聽媛媛20年來仍苦苦等候着自已，所以見到媛媛便情不自禁地像小孩一樣淚流滿襟，只是礙着眾人之面，不便相擁對泣而已，那情卻可憾天動地，在場之人無不為望緣的行為而感動，望緣在望塵的勸說下，才抑止住自已的情感。

隨後望塵邀媛媛在凌空寺小住幾日再做打算。那媛媛在望緣的陪伴下，遊覽了凌空寺各處名廂寶殿。可那望緣每到夜裏總是傷心無比，他想因為自己當時的一時衝動，給媛媛帶來20年的孤寂，是自己今生今世所無法彌補的，如今自已已身為一寺之主，自然再也不能有返俗之舉，更何況縱觀歷古到至今，難以找出名寺方丈脫僧返俗之例，自已若行之，恐怕世人笑之，有損寺廟聲譽，他心中雖有返俗想法，也不敢顯露半點，只有那望塵與望緣的情誼最深，已猜出其心思，不免也暗暗為望緣感到傷心。

一日望風與望洋及一群弟子在鹿背岩練功坪練功，休息時那望風把望洋叫到古梅樹下，輕聲說道：“望洋師弟你可看出，那望緣雖說看破紅塵，出家二十十餘年，但我看他依然是難捨色慾，如今又來了一個什麼原出家前的妻子，那女子美貌如花，十分年輕，我看一定是他不知啥時下山時勾引上的良家女子，咱們這幾日暗暗地跟蹤他，看他是否是清白之人。”

那望洋也跟隨咐和道：“咱們夜夜盯着他，諒他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一輪明月躍上金毆山頂。月光下金毆山的山坡上一群小僧在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那些小僧因年輕，精神十分旺盛，所以玩到已是午夜時分，才回去。當他們經過凌空寺后金山毆時，看見一對人兒在梅樹下言語，過會兒傳來陣陣輕輕的哭泣聲，旭陽幾個小僧年輕耳靈，很快就聽出是新來的媛媛聲音，因他們平時非常尊重望緣，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出於好奇，一夥就躲藏在一棵古梅樹下，想聽一下方丈與這位原來的太師婆說些什麼；只見望緣輕聲勸媛媛儘快離開凌空寺，以免引起別人的誤會，可那媛媛卻不言語，只是哭泣着，那望緣急得束手無措。這時從不遠處飄來兩個人影，旭華他們趕快伏在梅枝下，不敢作聲。。只聽來人聲調雖不高，卻用十分的兇狠的語氣說道：“好個男娼女盜的望緣，今天你有何話可說，半夜三更躲在這兒，做些苟且之事，已違寺中戒規，是我們將你送到懲律室處理呢？還是自行了斷，請自便吧。”那望緣應道：“望風、望洋師弟你們誤會了，我現在不正是勸媛媛回去嗎？”那望風說道：“說的好聽，被我們逮住，就這麼說，誰知你們在做些什麼。”“三師兄別跟他啰嗦，咱們把他帶到懲律室去，看他怎麼交待”望洋說道。旭陽這群小僧平時最是尊重望緣，本來就看不慣望風，望洋這種勢利之人，現見望風，望洋威逼望緣，於是留下一小僧在那探風，旭陽與其他小僧就匆匆忙忙跑去告訴宇空。那宇空聽了旭陽所訴，慌忙趕來古梅林，那知望緣，媛媛，望風，望洋等人已不知去向，只見在望緣、媛媛原來所站之處有一大片血跡，並且在不遠處的地上還倒着一個小僧，宇空慌忙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摸摸脈搏已無動靜，分明小僧已氣絕身亡。他們只好將其抬回凌空寺，放在極樂室里，那旭陽等一夥平時與小僧性情相合的小僧全趴在小僧的身上泣聲痛哭，那凄慘的哭聲響徹雲霄。

天已漸明，烏雲仍籠罩着凌空寺。這時那凌空寺極樂室里煙霧瀰漫，兩隻燃燒着的白蠟燭撲撲閃閃的火花在微風下搖晃，一群小僧在燒着紙錢、錫泊，他們個個眼中含着淚花，這次事件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上蒙上一層濃濃的陰影，永遠也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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