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鳥游黃泉

“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龍之介持刀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扭頭向後看去。就在剛才，龍之介身後突然迸發出了強烈的閃光以及吹得他差點站不起來的氣浪，直接打斷了他的獵殺。

“這個……難道說是……”轉身過去的龍之介，看到眼前的的景象后睜大了眼睛，然後臉上浮現出了興奮之情。

“這樣的情景…剛才的咒文…難道說…”同樣睜大眼睛的還有跪坐在地上的凜，她已經意識到她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

在龍之介用獻血畫出的魔法陣中，漆黑的少女正站在那裏。黑髮黑衣黑裙以及頭上的黑角，再加上過分蒼白的皮膚與那在昏暗的屋中閃爍着駭人綠光的眼睛，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類。

“喂!喂！你是惡魔嗎？是我召喚的惡魔嗎？！”龍之介的樣子有些興奮，他張開雙臂對着黑衣少女說到。

“惡魔嗎…某種意義上是的哦。”黑衣少女輕聲說到，然後開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龍之介和凜的方向。

“絕對是了！成功了！原來還真的有惡魔這種東西啊！召喚成功了哦！”龍之介高興的大聲說到，將原本要殺的凜丟在了一邊，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鬼，反而像是一個考了一百分的小孩子。

“是啊，召喚成功了，只不過…”黑衣少女已經走到了龍之介的跟前。

“對了！對了！需要祭品嗎？算是見面唔啊！！”

“只不過啊，召喚的人不是你喲。久違的實體觸感，真棒極”

dm那帶黑色金屬手套的手貫穿了龍之介的胸膛，龍之介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着一切。

“嗯…啊…啊…”

dm的手從龍之介的胸口抽出，鮮血噴濺而出，龍之介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然後緩緩的倒下。

“原來這就是……我的血嗎……還真是……原來這麼棒的東西一直都…在我的體內嗎…”龍之介的聲音漸弱，看着手上自己的鮮血，他的臉上最後居然露出祥和的表情。

“還真是無法理解你的想法呢，殺人鬼先生，不過……你就暫且安息吧。”看着呼吸停止的龍之介，dm平靜的說到。

“死…死了嗎？”凜看着倒在一旁的龍之介，不安的問到。

“當然，殺人鬼終究也只是人類而已。”

“你…是那傢伙？”

“真是的，我不是說過嗎，對自己的servant這樣稱呼是會影響感情的哦。”

“servant?果然嗎，那個咒文是召喚英靈的，你作為servant被召喚了出來，而我……”

“不錯喲~”說著，dm單膝跪在了凜的面前，帶着一成不變的微笑說到。

“servant之caster遵照汝之召喚前來。請問，你是我的master嗎？”

果然！自己召喚了英靈，成為了master，參加了聖杯戰爭！這個寄託了遠坂家幾代夙願的殘酷盛宴。

在得到了確認后，凜有些懵了，雖然生於創始御三家，但是凜還太過年幼，聖杯戰爭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更多的是沒有實質的童話，離她太過遙遠。

而現在，自己成為了這場六十年一度戰爭的參與者，和前面歷代遠坂家主以及自己父親一樣。

“我參加了……聖杯戰爭嗎？”

“嗯，令咒已經浮現，英靈已經召喚，凜現在是聖杯所選擇的master之一哦，你將會御使我，santer之caster參加這場戰爭，與其他的六位魔術師與英靈角逐。所以，現在就成立契約吧。”

“嗯…”

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麼，契約成立，以後要多多指教哦，mater。

“嗯…明白了，不過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一下。”對於mster這個突如其來的身份，凜顯然並沒有做好準備。

“沒問題~那麼現在我就先來幫你把繩子解開。”

說著，dm將凜身上的繩子解開，凜站起來后，看着自己右手背上鮮紅的令咒。

“這就是所謂的令咒嗎？哎~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啊。”

“比起父親，我覺得凜現在應該更加優先的思考向另一群人的解釋。”

“誰啊？”

“警察。”

……

遠坂邸。

一身紅色西的男子，裝遠坂時臣正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寫些什麼，他的背後正午的陽光由背後的落地窗投射進屋內。

一旁的廣播開着，裏面播放着今日冬木所發生的新聞。

“……據最新消息，今天早上警方接到報案，在一棟公寓樓的房間內發生了一起惡性凶殺案，其中三人遇害，據悉，報案者是一名孩童……”

“沒想到你也還是會擺弄這些現代產物的啊，時臣。”

時臣的背後，黃金之王顯現，他靠着柱子上對着自己的master說到。

“向您致敬，偉大的英雄王…”時臣連忙起身，先是向著自己的sanvert行了一禮，然後繼續說到。

“雖然對於着方面不是多麼的擅長，不過稍微簡單點的還能使用的。”說著時臣又看了一眼收音機。

“況且…在聖杯戰爭中所需要的情報是多方面的，或許有時候那些普通人的新聞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報也說不定啊。”

“這到也是，不過，在你的管轄地域連續的發生這麼多的命案你卻是不管不問，作為管理者來說是不是有些失格了。”

“我管理的是這片土地的靈脈而不是土地本身，世俗的事情就應由世俗自己去處理，我們祖上到現在一項如此。”

“呵呵…這樣嗎？也難怪啊，你終究也只是一屆魔術師而已，而不是王之類的…”

而正當時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在他辦公桌上的那隻電話突然響了。

“嘟嚕嘟嚕嘟嚕…”

“電話？”時臣有些疑惑，一般會以電話形式聯繫他的都是一些跟生意有關的世俗事物，而他在聖杯戰爭之前就應該把着之類的事情都給推掉了才對，這個時候會有誰打電話來給自己呢？

雖然心存疑慮，不過時臣還是拿起電話放到了耳邊。

“喂，對，我是遠坂時臣，什麼？警察局，凜？”

……

“那麼，再確認一遍吧。”

“嗯。”

“你說是原本來給同學送些包裹的。”

“嗯。”

“進了房間之後你就被被打暈了。”

“嗯。”

“醒過來之後你發現你被綁在案發現場，而兇殺已經不知去向，你用牆壁稜角磨開繩子之後就來報案了。”

“嗯，警察先生，你都已經確認三遍了，還沒行嗎。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凜有些不耐煩的對着桌子對面正在做着筆錄的警察說到。

“哈…並不是這樣的哦小妹妹，畢竟牽扯到了重大的刑事命案，所以說不得不謹慎起見。

“哎…好吧，警察先生你繼續。”

雖然龍之介已死，但他留下來的爛攤子卻把凜給陷了進來，凜身處連環殺人鬼所製造的命案現場，不是說走就走的，因為她在現場留下了太多痕迹。

指紋，血跡，公寓的目擊者以及監控。凜要是直接走人的話只會被警方當作是嫌疑人通過這些線索給找出來，到時候會凜面臨的問題會更多。

所以倒不如直接編造好說辭之後以受害人的身份直接去找警方，這是dm給凜的建議。

讓凜感到驚訝的是，警方對於發現的龍之介的屍體居然認定為受害者而不是兇殺，他們完全沒有將之前一系列的，凶殺案與眼前的這個青年連續起來，每次作案龍之介幾乎完美的抹消了任何證據與線索，這份犯罪天賦完全可以說二十世紀的開膛手傑克，百年難得一遇的犯罪天才。

“那麼筆錄就到這裏吧，我們已經聯繫了你的監護人，你一會就可以走了，不過以後有需要的話還能請小妹妹你多多配合。”在作筆錄的警察和上了本子，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失望，凜的口供並沒有提供什麼有利案情進展的信息。

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去質疑凜，畢竟她還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

“呼…是嗎。”

凜長舒一口氣，畢竟警方的盤問對她來說是有很大的壓力的。

真是的，caster那個傢伙這個時候居然不知道跑哪去了，要是剛才有她在身邊的話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啊。凜在心裏對於慫恿自己來警局，來了之後又消失不見的讓自己一時間不知所措的dm很是不滿。

就在這時，房間外響起了凜熟悉的聲音。

“哎呀呀~沒想到居然是遠坂先生千金，之前聽到姓氏就應該能想到的啊，現在還麻煩遠坂先生親自來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這是應該的，警署先生。”

“父親！”

凜從座位上跳下，迅速跑到門邊推開門，然後直接撲進了時臣的懷中。

“父親大人！”

“凜…”

時臣將懷中的凜放在地上，然後蹲下仔細的端詳着她。

“沒事吧，凜。”女兒捲入了命案當中，任是哪個父親都不會安心吧，即便是魔術師。

“沒事的，讓您擔心了。”

“是嗎，那就…嗯？凜，你受傷了嗎？”這時，時臣發現了凜的右手正在被白色的繃帶纏着，於是關心的問到。

“傷…啊！對對！不過沒關係的只是不小心的造成的一點小擦傷而已，沒關係的，用不着擔心。”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即便是觀察到女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時臣卻沒有多問，在他看來凜最多也可能只是紋了身之類的。

時臣的想像力就算再怎麼豐富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成為了一名master。

“那麼警署先生，我就先帶着凜告辭了，要是有打擾了辦案的地方請多多包含。”時臣站起身來，對警署禮貌的說到。

“哪裏哪裏，令千金協助了案子的偵破，我們應該感謝才是，現在就讓我來送你們下去吧。”警署客氣的回應到，眼前這位冬木的大地主從一進警局開始就以優雅的貴族氣度給了他很好的印象。

“那就麻煩你了。”

就這樣，時臣和凜一起出了警局，坐進了警局外所停的一輛轎車上。然後發動了。

“現在送你去電站，一會葵會來接你。”

“母親她也來了嗎？”

“是的，她非常的擔心你，一會記得好好安慰她一下，明白了嗎？凜。”

“我知道了。”

“嗯，另外凜。雖然你很堅強，但是畢竟還小，有什麼難事的話記得和我們商量，不要一個人硬撐。”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凜心裏有鬼時臣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沒，沒什麼的，您不用擔心了。”在時臣面前，凜的那股氣勢完全就不見了，現在她心虛的在車的後座上左顧右盼。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通過後視鏡看到凜的樣子，時臣微微一笑。然後就並沒有再多去追問什麼。

車一路暢快的行駛，不一會兒就到了電車站。

“那麼就送你到這兒了，在這等你母親來接你吧，冬木市現在很危險別再來了知道嗎。”時臣對着下車了的凜說到。

“嗯~父親要去處理聖杯戰爭的事情嗎。”

“不錯，關於聖杯戰爭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要回去處理。”

“一路平安。”

“記得聽葵的話喲。”

“知道了。”

目送時臣的車離開，凜舒了一口氣。

“呼…那麼現在就在這裏等吧，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傢伙到底跑到哪去了！”

就在凜開始對dm發牢騷的時候，一個凜一場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父女感情不錯喲，master。”

凜猛然回頭，看到的是真正對她微笑的dm，而她的樣子卻差點讓凜說不出話來去。

“你，你這身是……”

“享受生活的結果哦，物質世界還真是棒極了~。”

現在的dm身穿着一身休閑服，帶個墨鏡，左手裏提着數個紙袋，右手還拿着一碗小吃，頭上的角被隱藏了起來。她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喜愛購物的時尚少女。

“你這傢伙剛才跑哪去了害？我一個人去面對警察。你這身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哪來的錢？”小手指向dm，連彈三問。

“首先第三，英靈的靈體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喲。然後第二，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享受生活，好不容易有了實體當然要享受一下咯。最後第一……”

說著dm將墨鏡摘下，幽綠的眼眸直視着凜。

“凜不希望被你父親知道成為了master吧，既然這樣我就要避被可能跟隨你父親前來的savert給偵查到，所以就要迴避咯，這樣的回答凜醬滿意了嗎。”

“這個…嗯。”凜默默的點了點。

的確，凜還不想被時臣知道自己參加了聖杯戰爭，如果被時臣知道了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會被他保護起來，甚至會為了安全起見會讓凜直接用掉所有令咒以放棄master的身份，畢竟，對於幼小的凜來說聖杯戰爭這種東西還太早了。

而凜，她想在聖杯戰爭中證明自己，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並不僅僅只是個小孩子，凜想要被父親承認，所以她要參加戰爭，以caster御主的身份。

“這就對了。”看到凜的默認，dm再次單膝跪在凜的面前。

“讓我們一起來獲得聖杯吧，我的小master。我，死亡主宰，七階職之魔術師將會成為你的力量。”

“死亡主宰？這是你的名字嗎？”

“可以這麼說，不過以這樣的稱呼叫起人來有些奇怪吧，所以……”

“小鳥游黃泉，這是個曾經和我有莫大關聯的名字，現在我借用了，以後凜就稱呼我為黃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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