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出現離員
第四百零六章出現離員
夏老師一如往常那樣用他那部老土的數碼相機將樹上的那些符號拍攝下來。他的一舉一動凸現一個有學問人的穩健和嚴謹。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輕易下結論。這個時候尹傑突然問了起來。
尹傑:劉媛媛和zachery呢?
周立君:我們以為他們會跟過來呢。沒顧上問,不知道為什麼。還是zachery首先聽到那聲音的,是他把我們給喊醒的呢。
劉媛媛因為剛剛受過驚嚇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沒有跟過來是在女孩的意料之中。zachery因為不放心劉媛媛一個女孩子獨自待在營地,而選擇留下來陪她,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他們兩個同時沒有出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這一切猜想是否靠得住,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不過按照zachery的職業習慣,他一遇到情況總是第一時間打開攝像機的電源。如果不出意外,以zachery的職業習慣,他和劉媛媛在營地的情況一定會被他手中的攝像機攝入。不過沒有人知道那些錄像帶現在在哪裏。關於這一部分,可能永遠都是一個謎。
七月十三日。
天亮不久,見大家都沉着臉站在營地帳篷附近。不一會兒,劉媛媛從自己的帳篷里出來。她背着全副行囊,手拄旅行拐杖。顯然她要獨自離開。她見大家都站在那裏準備為她送行的樣子,表情很不自在。
劉媛媛:你們大家多保重。
說完她低着頭邁開腳步。遭受了她那樣經歷的人,如果不是具備堅定的信念,沒有人會再堅持下去。她是因為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才加入到這個攝製組的,以她的性格完全不適合當一名紀錄片的錄音師。她這個時候作出離開的決定,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當她走出不遠時,helen從後面追上來叫住她,並將一個黃色的gps全球定位儀遞給她。
helen:帶着吧,有用。
劉媛媛接過來,顯然有些愧疚。
劉媛媛:對不起。
helen:我理解,快走吧,還要趕路。
劉媛媛轉身走了。
目送着劉媛媛的背影遠去后,helen轉過身走近沉默不語的攝製組成員,看得出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helen:現在工作結束了。如果誰願意離開我不會介意的。
大家仍然一言不發。
helen:我覺得那個符號是警告的意思,它們向我們發出那樣的警告,也許不僅僅是警告。它們是誰,什麼意圖?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危險在向我們靠近。作為一個紀錄片攝製人員我覺得無比興奮。但是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和我一樣做好了準備。我已經無法提供一個安全的工作環境給大家,如果有誰想離開,請相信我,我不會有任何怨恨的想法。
可能因為她的語氣過於嚴肅和客氣,大家反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女孩猜想當時想離開的絕不止劉媛媛一個人。
忽然,坐在地上的zachery舉起手來。
helen:你也要走嗎?
聽得出來,helen的聲音帶着強烈的吃驚。
zachery拍打着屁股上的土。
zachery:不,我去送送她。
說完去追趕劉媛媛了。
zachery走後,helen一言不發地鑽進自己的帳篷。她沒有馬上和竇炎、尹傑回到山上繼續值守。竇炎的攝像機一直對着她的帳篷拍,也許只有他理解helen此刻的心情。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子,帶領着一組人馬深入到原始森林的無人區,忽然遇到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那些出現在樹上和營地的符號發出的信息缺少善意,並且有直接威脅組員生命的企圖,她一定感到巨大的壓力和責任。
太陽照射在營地的帳篷上,正好驅散一夜的潮氣。隊員們開始將被褥衣服等拿出來晾曬在草地上,組成色彩錯落的圖案。看到這個畫面,你很難抵擋得住靜謐和野趣的誘惑,對那樣的生活產生無限的嚮往。
此刻去追劉媛媛的zachery應該已經趕上劉媛媛了吧。女孩見到zachery的攝像機一直處於拍攝狀態。那些下落不明的由zachery拍攝的錄像帶上的內容讓她魂牽夢繞。
七月十四日。
一個和前一天沒有任何區別的傍晚。在營地,隊員們在休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helen應該是取消了一天在山上的值守工作。因為此刻是大約下午二點多的樣子,可是全體隊員都在營地,當然沒有了劉媛媛。
helen從背囊里取出幾個蘋果,分別遞給夏老師和攝像機後面的竇炎。她的情緒明顯好轉。這是年輕的好處,多難的事情都不會往心裏去。最後她來到坐着的zachery身邊,將蘋果遞給他。zachery漫不經心地伸出手,蘋果沒有拿住,跌落在草地上,骨碌碌滾出幾米,但他卻沒有想要起身拿回來的意思。helen奇怪地看着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邁出兩步撿回蘋果,重新遞在zachery的手中,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zachery拿着蘋果,在手心轉了幾下,沒有要吃的意思,隨後看看身邊的helen。
helen:怎麼,看什麼?
zachery:你覺得我們還應該待在這裏嗎?
helen:什麼意思?
zachery:你不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裏嗎?
helen:你沒事兒吧?!
zachery:我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這裏。
helen:你瘋了!你沒看到我們已經離我們的目標很近了嗎?
zachery:你真的覺得拍到那些野人很重要嗎?
helen:這還用說?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你怎麼了?
zachery: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麼做是不是對的?
helen:我錯了嗎?錯在哪裏?
zachery:我覺得我們太自大了,什麼都想了解,也不顧人家的感受。
helen:我明白了。你這個素食主義者,你這個基本科學教義派,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是說我們應該跟別的動物或者說自然界和睦相處,對吧?
zachery:你可以這麼說。
helen:我們了解它們就是想和它們友好和睦相處啊。你不了解人家,怎麼能很好地相處呢?
zachery:可是我覺得我們並不了解人家的感受,我覺得我們破壞了這裏的平靜,它們可能很緊張,所以對我們開始有敵意。
helen:看來你和它們已經有接觸了?我一直懷疑這一點。你那天晚上究竟看到什麼?你一直閉口不談。我覺得你這樣缺乏職業道德。
zachery:你不覺得我們在這裏開始變得不受歡迎了嗎?劉媛媛身上的那個符號,還有這裏……
他指指營地周圍的那個符號。
zachery:我覺得它們在向我們發出警告。我們不應該再繼續下去。
helen:你說珍妮?古德爾向世人介紹了非洲的猩猩,是害了它們還是保護了它們?你知道嗎,自從不斷播放珍妮?古德爾和猩猩們朝夕相處的影片后,非洲猩猩的數量增加了數倍,而且獵殺猩猩也成了罪行。以前是可以隨意獵殺的。
zachery:人們總是這麼自大,以為自己可以充當別的生命的保護神。
helen:不管你願不願意,事實就是這樣。這也是人類的責任。
zachery突然站了起來。
zachery:我看你太自以為是了。
說完憤然離開,往山上的方向走去,手裏還是拿着一刻也不離的小型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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