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鐵索懸三棺【求推薦、收藏】
“哭什麼哭!跟個娘們似得!”猴子聽煩了,就要去搬動黑子。
我怒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一些事來,端起手裏的槍,對着猴子,不讓他靠近黑子:“別靠過來!媽的!你為什麼掉了我們的包?!要不是你我們會遇到這些事嗎?!你到底是誰?!”連連憤怒的咆哮。
猴子一看我端着槍,黑洞洞的槍口,一甩手別開我的槍口,怒目圓瞪的指着我說:“他娘的!你還問我?我還要問你們為什麼換了我的包!媽的,全是你的葯!”說著,憤怒的一甩身後的背包,重重的摔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藥物。
我愣住了,不知道猴子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們換了你的包?我和黑子包里全是你帶出來的吃的!一點裝備都沒有!你還他娘的裝無辜!”說道,我把槍一挺,抵住猴子的胸口,劍拔弩張。
瞬間,周圍的空氣陷入了凝滯,我本能的感覺到陣陣的殺氣,“難不成這猴子暴露了,想殺人滅口?”不由得心想,後撤了幾下不。
猴子及其冷靜的站在那裏,那懾人的眼神冰冷沒有生氣。噌,一甩手從手裏擲出一把飛刀。那鋼刀劃過的耳畔,帶着錚鳴,我只覺得後背一種壓迫感,后脖子猛地灑了一片冰冷粘稠的液體。
然後應聲,噗通一聲,一個巨大的蛇頭轟然倒下,重重的壓在我的肩頭,我剎那翻滾躲開,原來是一條碗口粗的痋蟒不知何時爬了上來,剛才的一瞬間差點活吞了我。
猴子朝我大嚷:“想什麼呢!娘的!快跑,此地不宜久留!”說完,竟然一把背起黑子,飛快的竄入這夯道里。
我遲疑了一會,暫時放下心頭的疑慮,把槍掛在脖子裏,隨手撿了一些地上散落的藥物,匆匆忙忙的追上去。
整條夯道都是昏暗的,憑着這麼久處於地下幽暗的環境,眼睛也適應了一下,歪七歪八的沿着夯道一路前行。期間有不少的岔道口,就像是無數的地道相互交錯一樣,我們沒有目的的亂竄的。猴子一人背着黑子居然沒有停頓下來休息,似乎力氣用不完,我不禁懷疑,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好等相對安全的時候再詳細問問他!哪怕是用武力逼問!
突然,我感覺腳下一緊,不知被什麼東西纏住了,猛地一低頭看見抬起的左腳腳跟處,居然纏滿了黑色的東西,一個勁的在縮緊,還帶着水澤,像女人的長發一樣!
“草!禁婆!”我大喊,糟了,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禁婆,看着頭髮的延伸,伸向後面不知哪裏,我快刀斬亂麻,從腰間抽出長鋼刀,利索的一刀砍斷,那黑色濕漉漉的長發一剎那的縮回去,像章魚的觸角一樣。
現在沒有時間和她糾纏,我立馬追上猴子,爭分奪秒,黑子情況不容樂觀。左轉右轉,七暈八素,不斷地有大量的頭髮湧入夯道,真是擺脫了蛇窩進了禁婆的閨房。
陡然前面的左轉,看到盡頭那圓晃晃的亮光。猴子在前頭猛地衝出去,我喜出望外以為終於出了這鬼怪的巢穴。卻陡然看見猴子又折返,拚命的在前面揮手,大喊着:“不要動!”可是那時候,我的奔跑速度怎麼能止住,就這麼猛地迎面撞上去了。
噗通——猴子被我撞飛,因為背後背着黑子,沒站穩,踉蹌的後退,然後嗵的一聲,居然墜下去了。我心急,一把伸出手,緊緊抓住那猴子的一隻手臂,猴子另一隻手搭在那夯道口邊沿,不斷地塌落的石塊滾落下去。還好猴子聰明,用一根虯龍繩吧黑子綁在後背上,不然黑子早就掉翻下去了。
赫然,我才發現,這是一處斷崖!這夯道口居然打通了一處斷崖,正前方就是懸崖,我趴在懸崖的口邊,拉拽着已經掉下去的猴子,那不住的往上吹來的灌風,我探出頭往下一看,又剎那縮了回來。
這,簡直可以用深不可測形容,下面黑乎乎的一片,崖風不斷地吹上來,夾雜着一股濃厚的濕氣,這麼恐怖的深淵,這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
“發什麼呆!快拉我上去!”猴子把我從驚訝中喝醒,我這才使出吃奶的力氣,猴子另一隻手撐住崖口,廢了好長時間才爬了上來。這是一處橫向的崖台,算是突出的石塊的臨時搭建的吧,有很多的開砸痕迹,只容許幾人並排站立。
深吞了一口氣,我這才仰面坐在這出石頭搭建的平台上,雙腳沒地方放,只能懸在懸崖外邊感受着那崖風。
猴子回頭瞪了我一眼:“娘的!能不能靠譜點!我那樣揮手你都能撞上來,差點一屍兩命懂嗎?!”我悻悻的摸摸頭,帶着自責道:“不好意思,突然看到亮光,有點不適應,沒看清。”
然後我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處斷崖的對面幾十米處還是一處斷崖,隱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往上看,大概一二百米處,是一條裂縫,透着外面的星光照進來,可以清晰地看見三顆閃亮的星星帶着他們的光輝灑進來。
這就像是一座大山被人從上至下正中央豎劈開來,然後封蓋了一個頂子只留出一條裂縫透進星光。
再看這斷崖的崖壁,我這才發現我頭頂上是遍佈的石塊平台,每一個平台對應着一處夯道口,就像是把這座斷崖內部開砸出無數的夯道然後通向這裏。
“還真是狠啊,要是稍不注意,就直接掉下去了。”說著猴子探出頭想看一眼那斷崖下面,但是又很乖巧的縮回頭,拍了拍胸脯后怕的一陣唏噓,“娘的,這麼深?下面不會有什麼怪物突然衝上來把我們吃掉吧?”
“啊哦。”我一聲慘叫,皺着眉頭,頭頂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條粗壯的鐵鏈,懸在那裏,另一頭連接着上面的石塊平台。“有門道!”我忙招呼猴子,告訴他,“看來這平台鐵鏈是供人攀爬的。”
“你還是先看看黑子吧。”猴子把黑子放在一旁,盡量保持他的平衡,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髮現有點發燒,而且呼吸也越來越弱了,真的很可能渡不過去了。連忙從撿回來的一堆藥物里隨手翻出了一些什麼,季德勝蛇葯: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最起碼可延長發作期。
“把你那雄黃給我。”我朝猴子喊道,猴子一頭霧水,“什麼雄黃?酒?”我直接奪過他的包,感觸還有一小包的硫磺粉末,雖然醫學上這兩個東西有一定區別,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相等效果的。拿出來直接抹在黑子的傷口,並且很忍心的給他吞了一點,那乾裂發紫的嘴唇已經裂開來了。
然後就是大手術了,相對於這麼簡陋的環境來說。“來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我從包里掏出唯一一個打火機燒烤着手裏的鋼刀,算是消毒吧。
猴子一愣:“不會吧,這個時候你還有這種閑情雅緻?”一幅見鬼的樣子。我直接瞟了他一眼,“想什麼!快脫!”
猴子照做,很快黑子被我倆扒的只剩一褲頭,強壯的四肢袒露,上面都是蛇印,細小的傷口,發紅腫脹,就跟饅頭似得。沒錯,我在採取一種野外的救治方法。
引流排毒。若救治稍晚,或傷處離手腳較近,可採取引流排毒法。上肢有咬傷,可穿刺八邪穴,即四個手指指縫之間,下肢有咬傷,穿刺八風穴,即四個腳趾趾縫之間。穿刺方法:用消過毒的鈍粗針平刺,直入指或趾縫間,深達一公分左右。然後擠出毒血。
很快,穿刺成功,開始給黑子放血,反正他身體壯實,換這麼一些血還是可以的。但是我不知有沒有用,因為從黑子的癥狀來看是神經毒素,可是這放血頂多起到減輕血液里的含毒量,讓毒素不那麼快的侵蝕神經。
“怎麼辦,我們不可能帶着黑子上去或者下去?”猴子仰頭看着那灑落的星輝淡淡道,但是說出了實情,因為黑子太壯了,這還要攀爬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好的。現在是我面臨選擇的時刻,我沉吟了一會,深深地看了一眼黑子說:“先把他留在這裏,我們先四處看看,找到出路再來帶他走。”說話的聲音沉悶的我自己都感覺到。
“快看,那是什麼!”突然,猴子嚷道,他指着遠處的暗中。我眯着眼睛順着他的手勢可是什麼也沒看見,“沒什麼啊。”
“不對!肯定有東西,你到我這來看,順着那三顆星星的星輝!”說著,猴子給我讓開,我按照猴子的說法,抬頭看着那三顆星星,居然看到了三條細微的光柱筆直的灑落下來,直直的照進這中間幽暗的無盡的中空地帶。
剎那,我被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嚇到,在哪細微的星輝下,我看了四根粗大的鐵索,每一根都足有幾個成年人的身軀捆在一起般粗大,上面佈滿了青苔;不止這些,順着鐵索看去,可以看到鐵索上似乎吊墜着什麼,散着暗幽幽青色的色澤。
居然是青銅棺塚!
四根鐵索鑲進青銅棺塚的四個角,另一頭的四個角同樣鑲進四根同樣的鐵索吊墜在另一邊的斷崖上。就這樣用八根鐵索吊墜着一個巨大的青銅棺塚懸在半空中。如此震撼的情景,直接讓我叫娘喊爹。
“青銅棺塚!”我大叫道,因為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更加震驚至極,我看到那青銅棺塚的下面還有一個棺塚,是巨大石棺,離它不過一人距離,同樣用八根粗大的鐵索吊墜着;不止這個,在那青銅棺塚的上面一人距離的地方同樣吊墜着一個紫檀龍木棺塚,顯得稍微小了一點。按照大小順序,石棺棺塚最大,青銅次之,紫檀龍木最小,像是按照什麼規則排序一樣。
我的下巴早已驚得掉了一地,回首看見猴子不知何時已經下了石塊平台順着鐵鏈到了下面的另一處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