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詭夜森森
仇小楠不停地小聲地唏噓道，“你們小聲點，別讓白老師發現了。”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小夥伴冒冒失失推開了白姝的房門，躲了進去。
就在大家玩得不亦樂乎時，白殊看到一個小影子閃過，那個小影子是仇小楠。白姝走出房間時，發現仇小楠神情詭異地站在過道里。躲貓貓的遊戲就這樣被迫中止了。
如果下次他們來，一定不能這樣大意了。仇小楠在心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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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后，白姝留在了學校里，仇小楠獨自回到了家，她剛打開門，就看見昨天的幾個小夥伴們直挺挺地站在屋子裏面。
仇小楠吃驚不小，問：“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小夥伴們都不說話，仇小楠生氣了。她將書包扔到沙發上，“你們知道嗎？白老師批評我了，說我不該把你們隨便帶回來。以後，你們別來了。”
辰辰說話了，聲音瓮聲瓮氣的，像卡在喉嚨處，“小楠，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嗎？因為我們想幫你。”
“那你們想怎麼幫我？”
“辦法只有一個。”小亮看了一眼其他小夥伴，四個人齊聲說道，“殺死那個男人！”
仇小楠猶豫了一下，“可是他，罪不至死啊。”
艾麗提醒道，“即使他現在不死，最後也會死的，再說了，你忍心看着白老師去死嗎，還有你自己，想想你在孤兒院裏受到的虐待，簡直生不如死。”
仇小楠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亮輕輕地拍了一下仇小楠的肩膀，“小楠，放心吧，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就行了。只要你心裏一直記着我們就行了。”
仇小楠點點頭，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你們每次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你們有我們家的鑰匙？”
四個小夥伴們面露為難之色，最後小亮問道：“小楠，我們四個已經死了，你真的沒有看出來嗎？”
仇小楠的臉色頓時剎白，她連退了幾步，再定睛看四個小夥伴們，他們如一具具屍體無聲地立在自己面前，雙目閉着，所有人的頭和手臂都軟塌塌地垂着，陰氣重重地籠罩着。
仇小楠驚恐地用一隻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你們已經……那我不是？”她連忙打量着自己。
“小楠，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我們當中唯一活下來的人，也是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人。”辰辰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慶幸。
“命運真的能改變嗎？”仇小楠喃喃地說。
話音未落，剛才幾具屍體向後退去，慢慢地隱沒於一堵牆前。
恍恍惚惚地過了半個小時，仇小楠才勉強回過神來，她回想着剛看到的情形，臉色漸漸變得悲戚，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她感覺自己置身於冰窖之中，並一點一點地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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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昨天自己的小夥伴們已經有了殺死程少庭的計劃，但仇小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她想再爭取一下。所以晚上，白姝和仇小楠在一起吃飯時，仇小楠再一次地忐忑不安地對白姝說，“白老師，你不要結婚。”
白姝停下筷子，認真地說：“你已經是第三次說這樣的話了，而且每一次你都給不出任何理由，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說！”仇小楠脫口而出，但後面的話又顯得吞吞吐吐，“也不是不能結婚，你可以不要孩子。”
“不要孩子？”白姝越來越覺得仇小楠的話越來越聽不懂了。
“是的，那樣會害了你的！誰都沒有好下場的。”
白姝端詳着仇小楠的臉，像是在考量這個孩子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你們認識對嗎？”她像抓住了一點眉目，猜測道。
“不！我們不認識。”仇小楠的言辭有些閃爍。
這點沒有逃得過白姝的眼睛，她堅定地認為仇小楠在向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你、們、一、定、認、識。”白姝一字一字地說。
仇小楠不再說話，她有些木訥地看着前方，幽幽地說，“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躲是躲不過去的。”
白姝再也按捺不住，她失態地將仇小楠面前的碗移向別處，一副不老實交待休想吃飯的架式。“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什麼？”
“老師，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們分手吧。”仇小楠的語氣近乎懇求。
“繼續說下去－－”
“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仇小楠為了讓白姝確定自己的話，又趕緊加上一句，“我一次放學時親眼看見的。”
白姝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捏着勺柄，憤憤不平地說，“果然是這樣，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她推開碗筷，向自己房間走去，只剩下仇小楠一個人站在餐廳里，嘴角詭異地向上翹着。
晚上，程少庭來了，臉上帶着無辜的表情。
他一進門，就不停地向白姝解釋着，說自己對白姝是如何地死心塌地，恨不得自己要把心掏出來給白姝看看。解釋到一半時，目光突然落在了坐在陽台處的仇小楠。那裏沒有開燈，遠處的路燈反射進來，將仇小楠的身子照得有些飄忽。
“怎麼了？”白姝看着有些發愣的程少庭。
程少庭回過神來，繼續回到剛才的話題上，他皺着眉頭，苦惱地說，“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懷疑我呢，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你知道，兩個人相處是要相互信任的，不能瞎猜疑。”
“不是我猜的。”白姝的口吻裏帶着一絲得意，“是有人親眼看見了。”
“誰？”
白姝用餘光瞄了一眼陽台處的仇小楠，“有必要說明嗎？”
程少庭撇了一下嘴，“道聽途說，你也信！說不定那個人是在挑撥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呢？”
“她又不是我的情敵，沒必要騙我。”
程少庭聳了聳肩膀，“好吧，既然你那麼相信她，我也不想說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我的房子從今天起開始裝修，裝修好了我們就結婚，這段時間我只能住你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