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喜馬拉雅山上的藍血人

第十七章 喜馬拉雅山上的藍血人

喜馬拉雅山是世界上最高,也是最年輕的山脈之一。據地質學家考證,7000萬年以前,這裏還是一片**大海,到了3000萬年前,由於造山運動,南方的印度洋板塊與北方的歐亞大陸板塊相互碰撞,交疊相擠,使喜馬拉雅山不斷抬高。到了300萬年前,已上升到3500米,而近10萬年以來,上升更快,平均高度今已達到6000米以上,現在還在繼續上升。喜馬拉雅山驟然隆起,構成一道凌空屏障,阻擋了印度洋暖濕氣流的北上,造成青藏高寒乾旱氣候,一直影響到大西北。

“珠穆朗瑪”是藏語雪山女神的意思。她銀裝素裹,亭亭玉立於地球之巔,俯視人間,保護着善良的人們。時而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時而隱藏在雪白的祥雲里,更顯出她那聖潔、端莊、美麗和神秘的形象。作為地球最高峰的珠穆朗瑪峰,對於中外登山隊來說,是極具吸引力的攀登目標。縱然是中外登山隊最具吸引力的山峰,可是映入我眼帘的是另外一番景象,這幫人不是現代人的登山隊,更像是某個地球人類不知道的其他膚色的另一種人。他們盡然是些“藍色皮膚的人”。他們七八個人都穿着雪狼的皮毛,手中拿着原始的標槍,裸露着大半個身體。好像這麼嚴寒的天氣對他們也只是家常便飯,沒有一絲寒冷的寫照。

看到這個陌生的物種我不敢向前,只是靜靜的躲到一處山石頭后。茫茫白色的雪域,突然出現一群藍色皮膚的人,顯得異常顯眼。我不了解他們的習性,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是過着原始的吃人狀態。想到這裏我的心感到異常的緊張,連出氣都放的慢了一些,深怕自己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中。

這時候我看到這些藍色皮膚的人手舞足蹈的着好像在做着什麼儀式。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藏式服裝的少女被他們押到雪地中央。

穿着藏族衣服的少女有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微微捲曲,眼睛象海水一樣,皮膚很白,是象牙色,但潔白的面容上卻多了幾處黑印顯得和茫茫的白雪格格不入。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樑,淡紅的雙唇,而她害怕的的眼光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惆悵。

哭泣的神態,顯露出了她內心的害怕,她大聲的叫喚着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偉大的佛祖,偉大的喜馬拉雅女神求求你們救救我這個無辜的孩子吧!

只見她身旁好像是藍色人種的女性,一身白狼皮,整張藍色的臉不施脂粉都藍的怕人,海藻般濃密凌亂的長發讓她多了幾分野性,頭上帶着白灰色的狼頭帽子。口中似乎還說著什麼,也許只有他們自己種族才能懂的語言。

而那藏族少女一襲純白色的露肩棉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皮革白得彷彿透明,微微反光,就象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擺是由低到高的弧線,優雅的微蓬起來,露出少女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最慢星星點點的鑽石,恍如無數美麗的晨露。藏族少女油黑的長發散在肩膀上。她額頭帶着一個額飾,細碎的白金鏈使微卷的長發看起來純潔秀麗,眉心垂着一顆鑽石,美麗異常,光彩奪目,那光芒彷彿是活的,如同月亮般讓人驚嘆。藏族少女的眼睛淡靜如海。居然沒有被眉心的鑽石奪取絲毫光彩,她美得就像異域傳說中的公主,神秘而純潔,令人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捧在她的腳下,只為博她淡淡一笑,可是此刻的焦急似乎和她迷人的身形勃然相反。

一身淡紅白相交雪紡棉裙,頸部一串珍珠項鏈,早已散亂,好像是和什麼人撕扯過一般。

她的頭髮很長,美麗地捲曲着散在腰間但一股股的細辮子卻沒有生機。她沒有過多地修飾,也沒有像其它女人一樣施很多脂粉,但膚如凝脂,眼若晨星的生態似乎露出了懇求的狀況。

看來這幫藍色皮膚的人要對藏族少女不利。藍皮膚女人,拿出了鋒利的獸骨舉高正準備刺向少女。

我用着僵直的手抬起了槍,用口撕開包裹棉布的槍栓。“噗”的一聲子彈像着了魔的衝出了槍管,帶着弧線的火光打進了藍色皮膚女人的身體。只見一股藍色的血液將潔白的雪地染藍。

其他幾個藍膚色的人看到藍皮膚的女人倒地后,躁動起來。用着深藍的眼睛向四周觀望,只聽見嘰里咕嚕一陣后全部跪到了地上,分別的向著雪山磕頭。

然後我有逐個的將他們瞄準射殺。只見藏族少女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到,身體捲縮在一起在地上發抖。

我用槍在四周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人,就站起了身子走到藏族少女的身旁。

少女被這突入其來的腳步聲驚動,大聲的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看到她的恐懼,就開口說:“你好,你是扎木龍的女兒嗎?”

我問了一遍后她還捲縮着身體不敢直視我。

看到她沒有說話我以為他不懂普通話,又重複的說了一遍“你是扎木龍的女兒嗎”

這時少女慢慢的把頭抬起看着我,在我全身打量了一下,然後放聲大哭。“親愛的解放軍戰士,共和國的衛士終於等到了你們的到來。”

我扶起她羸弱的身體道:“不要哭泣,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什麼抓你?”

此刻的少女好像有道不完的話,哭泣的給我說了特與阿爸上山的經過。

原來少女叫扎蓮花。今天早上,少女和姐姐阿爸三人和往常一樣趕着氂牛、瞪羚、羚羊出去放牧。正午的時候突然天下起了大雪,氂牛在紛飛的雪中不識路。於是阿爸帶着她和姐姐,躲到了一處很大的山洞。山洞是他們牧民經常居住的宿營地,放起了牛糞篝火在洞中躲避雪,等雪停了在下山。可是雪越下越大,我們不知該怎麼辦。阿爸說不行,在這樣下去的話,阿媽會着急的。於是讓我和姐姐在洞中好好待着,他回去叫人。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阿爸,還沒有回來。我和姐姐有些急,正在着急的時候阿爸回到洞裏了,說讓我和姐姐趕快跑。魔鬼(藍色皮膚的人)的使者快要找到我們了,我們不能再這裏待着了。但為時已晚,扎木龍父女都被藍皮膚的人抓了。關在藍皮膚人的部落,而剛才少女就是被他們拉出來祭神的。

(牛糞:牛糞在藏語中稱之為“久瓦”,“久瓦”在西藏作為燒茶做飯的燃料已有千年的歷史。生活在雪域高原的廣大農牧民至今視其為最佳的燃料。“久瓦”除了作燃料外,在藏民族日常生活中還有着特殊的用途與含義,藏民族傳統生活與“久瓦”息息相關。甚至有人認為“久瓦”里熔鑄了藏民族獨特的人文色彩、風俗民惰;體現着民族心理和審美情趣等深層內涵。這種說法雖有些誇張,但仔細品味,也不無道理。

在內地許多人的心目中,牛糞又黑又臟,形象醜陋,難登大雅之堂。但在西藏,牛糞的處境和地位就完全不一樣了。它不僅是生產中的肥料,生活中的燃料,更是民俗節日中的吉祥物,藏人心目中的好寶貝。民間有句諺語:“一塊氂牛糞,一朵金蘑菇。”又說:“老阿媽不嫌牛糞臟。”在這裏,人們常常可以看到這樣的情形:一個過路的老阿媽發現路邊有一塊干牛糞,便會像撿到寶貝似的,趕緊揣進自己懷裏帶回家。)

聽力扎蓮花說的話后,我和她慢慢的靠近藍色人種的的部落。他們還過着原始人類的生活,棲身在喜馬拉雅山雪山中的石洞中。

此刻雪山顯得異常安靜,我和扎蓮花悄悄地摸進藍皮膚人居住的高地下面的山坳,潛伏在一條比較隱蔽的雪堆里。兩人漸漸爬上山頭。我發現前面六十多米的地方就是藍色人的前沿陣地,不但可以看見他們的獸皮白骨旗幟,還有,還可以看見人走動啃食的動作,甚至連藍色人講話都聽得見,但是我們卻似乎根本聽不得說些什麼,藍色人居高臨下,當然更容易發現我們。我們趴在地上必須紋絲不動,咳嗽一聲或者蜷一下腿,都可能被藍色人發覺。冰冷的雪,被我壓的劃出了一條淺淺的線。我看了一下前面,藍色人幾個拿着標槍的勇士立在洞口兩側,他們身上披着厚厚的狼皮服飾,猛一看去,就像藍色的狼。我又看了看伏在我身邊不遠的扎蓮花,她也全身隱藏的很好,隱蔽的更與白雪融為一體,相隔這麼近,我幾乎找不到她。

我慢慢的等待時機,伺機突襲洞口旁的衛士。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等我一擊致命的時刻,藍色皮膚的衛士一個人走開了洞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慢慢的靠近他,此刻的自己左手好似過目不忘的的螢火,右手好似是十年一個漫長的打坐。屏住的氣息,慢慢像獵物靠近。自己蒼白的等待,諷刺了我的執着。我的心早已變換了季節,一種殺人的慾望又讓我回到了14歲的午後。而自己還站在當時許下諾言的那一天的衝動里,報仇,一個聲音喚醒了我與這幫毫無關係藍色人產生的殺念。他們似乎從沒有正式的與我結仇,但激動的血液讓我難以壓抑,而每一次都是絕別與死亡。

心中燃燒着最為猛烈的憎恨,憤怒達到了頂點。

瞬間冰冷的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嚨,我用雙手捂住他顫抖的掙扎,一雙眼睛冒着怒火,兩頰慘白,但過一會就通藍起來,臉色漲藍,漸而發育,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雙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覺地抽動着。他憤慨而痛心,如同骨鰻在喉,非吐不快,一口一口湧出的血,染藍了我的手,直至他完全的斷氣。

此刻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人如果做了錯事被追問,第一個反應是不承認是撒謊,第二是尋找一大堆理由自圓其說,第三是責怪別人,第四是沉默,第五才說,我錯了。這個過程是將錯誤不斷放大的過程,以至於無可挽回,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了,面對與自己膚色不同的人種,僅僅是為了救人,卻要下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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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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