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出車禍了
真的好想和他細細說著一個月來的痛苦和思念。
腦海閃過歐陽風滿是是血的樣子,一顆沸騰的心涼了下來。
我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只能保持這蹲在地上的姿勢,任憑他握着自己手,一點點將自己的眼淚逼回去。
眼淚被逼退,片刻后,我總算有勇氣抬起頭。
“不是跟你說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的嗎?”我壓制自己的清緒,用最冷淡的眼神看看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流蘇。
他穿着灰的大衣,站在漫天的大雪裏,俊美的不像話。他緊緊的握住我手,璀璨的眼神,在風雪裏一點點的變的朦朧。
“流蘇,我不想看到你。”我抽回自己手,無情的抬腳強迫自己和他擦肩而過。
“沒關係,薔薇,我想看到你,我想看到你就可以了。我喜歡你是我事情,你可以不用參與,你可以想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偶爾朝我看一眼我就知足了。”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再次抓住我的手。
眼淚又涌了出來,寒風卷着雪花刮過,我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他就在我身邊,不過半米的距離,一個轉身就可以擁抱住。
一個轉身擁抱住我愛情,擁抱住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幾乎就轉聲了,理智卻在轉身前的那一瞬間阻止的動作。
身子僵住,我一點一點的扭轉頭看着他:“流蘇,我不值得你這樣、”
他朝我挑了挑眉,優雅的伸出右手:“嗨,美女,很高興遇見你。我今晚可以請你共進晚餐嗎?”
我張開嘴,以為自己說出來的好,沒想到吐出的來詞卻是冰冷的陌生:“我沒有時間,流蘇,我們之間註定不能,放手吧,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流蘇正過身來,兩手鄭重握住我肩膀,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薔薇,相信我,我有辦法解除你和歐陽風之間的靈婚的。只要你和我站在一起,所有的困難都會排除的。”
我幾乎就被他說動了,心猛然的跳動起來。
“薔薇,薔薇,你能把今天上午的筆記本借我用用嗎?”猶豫之間,同班同學的聲音適適的插了進來。我被驚醒過來,慌亂的推開流蘇,這才想起自己的書本都還落在地上。
從地上翻出筆記本遞給同學,我抱着書本飛速的朝着寢室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行,不能再和流蘇見面了,不然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回到寢室,我把自己藏到被子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薔薇,你不能自私,不能為了所謂的愛情在拿周邊人的命冒險了。
幾天後我又再次遇到流蘇。‘
這次是在系了的舞會上,我獨自一個人站在窗戶邊發獃,音響里忽然傳出了流蘇的聲音:“各位同學,我想請我最愛和最好的朋友蕭薔薇跳舞,但是我怕她拒絕,請你們幫我邀請她好么?只要她開心,無論是愛情還友情都可以”。
我愕然,回頭的時候,看到他穿着一身白西服,風度優雅的從分開的人群中朝我走來。
聚燈光緊緊追隨着他的,他像是從童話里走出的王子,優雅,帥氣,完美。他在眾人驚艷的目光里微笑着朝我走來。
不容我拒絕,我就被他帶進了舞池裏。
無數的目光立刻聚集在我身上,周圍是同學們起鬨的聲音,
我如同飄在雲霧裏一般,一曲終都還沒有沒回過神來。
舞會結束,流蘇又邀請我一起吃晚餐。我想拒絕,他說的話卻打動了我,他說:“薔薇,就算你不就接受我愛情,難道連我友情都不接受嗎?男女之間除了愛情難道就不能有純潔的友情嗎?如果我追求讓你難過,那就請讓我以好朋友的身份站在你身邊。只有每天能看到你一眼我就知足了。”
我猶豫不絕,他乘勝追擊:“你看,如果我成為好朋友,我就不會因為看不到你煩惱,你也不會因為我的死纏爛打煩惱。這樣不是很好嗎?不能成為戀人,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啊。”
我被他說動,和他成為朋友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後面日子,流蘇就理直氣壯的跟着我身邊了。他決口不提和我在一起的事情,無論是出去吃飯還是邀請我看電影,他都會叫上我的兩個室友。我們不談愛情,只談天說地,就像一對很好的朋友那樣相處。
為此,夏靜林和何源羨慕不已,學校最搶眼的兩個帥哥,一個成為了我男朋友,一個成了我知己。因為流蘇出現我的日子變的簡單而快樂。
我心裏甚至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希望,希望歐陽風不要回來,流蘇就這樣呆在我身邊,不能擁有他的愛情,那就擁有他的友情。
如果沒有後面的惡夢,我幾乎一度以為我和流蘇之真的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們成最好的知己,最好的朋友,和愛情無關。
那天我們四個幾個在酒店吃飯。中途我和夏靜林上去衛生間上廁所。
對着鏡子洗手時抬頭,我看到夏靜林被一輛小轎車撞飛,她的身體被高高的拋到半空中,化出一道弧線,狠狠摔在地上。
頭先落地,白花花的腦漿噴濺而出,像豆腐花似的撒了一地,接着黑色的車輪無情的從她腰腹碾過,五臟六腑都從腹腔里擠出來,黏糊糊的粘在地上。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轉頭驚恐的看着夏靜林。她正站在我身邊對着鏡子理頭髮,發現我神色不對,手中動作頓住,轉頭看着我:“怎麼了?”
我側頭朝鏡子裏看去,鏡子裏倒着我們倆的樣子,剛才的恐怖景象沒有了。
剛才那一幕是什麼?黃曉林曾經說過,我有預見的能力,而他的死亡就被我預見過。
那麼剛才一幕,難道是夏靜林的死亡?
我心慌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抓住她手:“小林子無論你去哪裏都要叫上我,都要拉着我的手。最近一段時間你不可以單獨出門,不可以到馬路上,不可以隨便亂走,最好,最好,不要走出寢室的門。如果一定要出門的話,那就要叫上我。”
夏靜林伸手來搭在我的腦門上,一臉奇怪的看着我:“薔薇,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沒發燒啊,你身上有那裏不舒服嗎?”
我拉住她的手:“我剛說的話你聽到來沒有,你出門一定要叫上我,拉着我的手。”
她一臉莫名其妙,握住我手:“薔薇,你怎麼了?不是中邪了吧?”
我搖了搖頭,心裏着急,只好和她說實話實說:“我剛才看到你被車撞了,小林子你最近盡量不要出門,不要上街。如果一定要出門,就帶上我一起。”
夏靜林縮回手,皺眉看着我,半晌,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薔薇,歐陽風只是離開大連幾個月,你竟然相思成疾了,神智都不清了。你要好好的節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啊。”又抱住我肩膀:“薔薇,沒事,你要是想歐陽風想的難受,那就和我說說,這樣你就會好受點的。”
我無語的看着她。轉念一想,如果我不是有個神棍爺爺,沒有儘力那些詭異的事情,誰要跟說我剛才的話的,我也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的。
而且我也不是很確定剛才那一幕是我眼花了還真的是預見未來。
忐忑中吃完飯,出酒店的時候,夏靜林本來是和何源勾肩搭背的,我硬是插到兩人中間把她們擠開,手緊緊摟住夏靜林的肩膀。
我擠的凶了一點,何源不滿的瞪了我一眼:“薔薇,你是強盜出生啊,我差點被你推的摔倒了。”
朝她笑了笑,我對夏靜林說:“小林子,我喜歡你,我要跟你一起走。”
夏靜林哭笑不得:“薔薇,你瘋病又犯了吧。”
流蘇在一旁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上了車,往學校開。
到半路,夏靜林突然叫肚子痛要上廁所,我不想她下車,勸她說:“小林子,你忍忍吧,回學校再上。”
她皺着眉,一臉痛苦的看着我:“回學校你幫我洗褲子啊?哎,快點停車,快點停車,我憋不住了。”說到後面,兩手對着流蘇的座位不停敲。
流蘇只得停車。
我跟她下車,旁邊有個網吧,她等也不等我,捂着肚子一溜煙的就鑽進網吧。
我看追不上他,索性就站在網吧門口等,網吧沒有車,總不會出現危險的。
深夜站在網吧門口冷風呼呼的吹,我冷的邊縮脖子邊搓手。
流蘇從駕駛室上下來,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杯奶茶,端到我眼前。
“薔薇,怎麼了,上個廁所回來,你臉色就不對。”
奶茶冒着熱氣,我憂心忡忡,沒心情喝奶茶,接過熱乎乎的奶茶捂手:“先前我在廁所的鏡子裏看到……”
話還沒說完,右側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我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流蘇停在路邊的跑車被後面駛來一輛大卡車撞了尾,跑車被大卡車頭頂的直接往前飈,一頭撞在了前面的捷克車尾上。捷克又撞在前面的停着的一輛車上。
一輛接一輛追尾,周圍尖叫聲和碰撞聲響成一片,停着的十幾輛無一倖免被撞尾巴。
轟轟的巨響后,有人呼救起來。幾十輛車被撞的扭曲,流蘇的跑車撞的最為嚴重,整個車扭曲成一團,像一堆爛鐵似的夾在了大卡車和捷克車中間。
腦子哄的一響,我一把抓住身邊的流蘇,啞嗓子問:“何源下車了沒有?”
我記得何源嫌下車冷,並沒有下車。
流蘇沒說話,抓着我的手,朝跑車跑去。我手腳發抖的跟在他後頭。
跑車撞成了一團廢,車身的前後縮成一團。透過破碎扭曲的的車窗,我看到何源半個身子探出前面的車窗,張着兩手半爬在扭麴車身上。
我跑過去,只看了一眼,胃裏頓時就翻湧起來。
何源頭偏着,整張臉上插滿歲玻璃,血和白色的腦漿流滿了她的臉。我腳一軟,差點就摔倒。
流蘇將我扯進懷中,兩手不停撫摸我肩膀。我靠在他懷裏,聲音發抖的對着何源喊:“何源,何源,何源。”
“她已經死了。”流蘇低聲說。
我不信,剛剛我們還在一起吃飯打鬧了,她怎麼就會死去呢?
掙開流蘇,我慢慢的走上前,顫巍巍的朝何源伸出手:“何源,你跟我說話,跟我說話啊。”
手挨到她的肩膀,她的身子就往後一滑跌坐在位置上,攤着兩手坐在車椅子上。
她臉對着我,一雙空洞的眼睛睜的老大,額頭有個血洞,血如泉水般的往外冒。我手腳發軟,腦子一片空白,只覺這是一場噩夢。
流蘇把我拉着走到一邊。
我夢遊般站在他身邊,不停的用手掐自己胳膊。這一定是一場噩夢,我要醒來,我要醒來。我醒了,就會看見何源一腳踩在我床上,兩手插着腰,扯着嗓子朝我大喊:“薔薇,快點滾起來和我去跑步,你看你腰粗的跟水桶似的,還有臉睡懶覺。”
“薔薇,你幹嘛?”流蘇握住我手。
我撥開他手,繼續掐自己胳膊:“這是一場噩夢,我要醒來,我要醒來。醒來了,何源就會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面前。”
流蘇一把抱住我,下巴緊緊抵在我頭上:“薔薇,別傻了,這不是夢。我的車被後面的車撞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我緊緊抓住他衣服,仰望看着他:“這不是夢?”
“啊”一聲尖叫刺的我神經一痛。
轉過頭,夏靜林蒼白的臉跳進我視線。
她如同石化了般的看着被撞的變形的跑車,片刻后,她哇的對着地面嘔吐起來。
我跑過去扶住她,她抬起頭,眼裏溢滿了淚水,猛的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尖聲大問:“薔薇,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何源她……她死了嗎?”
尖銳的聲音,像一把鋒利刀,劃破我耳膜,刺進我心臟。我情緒因為她的尖叫聲,猛的暴發出來,大腦刷的清醒過來。我握住她的手,無比鎮定的說:“小林子,出車禍了,你上廁所的的時候,後面的車撞到了流蘇的跑車。何源一直坐在車裏沒有出來。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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