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烙印
灰飛剎那第十三節烙印
“還有很多的話想跟你說,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如果可以,真希望能與你再一次旅行!再一次回到老媽子那裏,住個一年半載;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家庭的溫暖,媽媽的愛。
良知,老媽子不容易!不知道你的人生是怎麼個走向,不過我在此叮囑你,一定不能忘了家人。哪怕迷途,也不要忘了回家的路!家裏總有等着你的親人,路上總有愛你的朋友。
你的人生,還潛在太多的變數。不管怎麼變,你一定要撐住。這便是你的人生,從出世便被安排的日程。你無力改變,正如我現在也無力改變!
良知,我知道你是個熱血青年,敢愛敢恨。不過你卻又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夠圓滑,而且容易衝動。往後沒辦法按着你了,你就悠着點吧。接下來的日子裏,對待敵人,一定要怒非怒。如果你表演不來,那就以笑來掩蓋。
答應我!如果我死不去,成植物人了。不必等我醒來,直接放棄治療。我錢朵朵是活在別人心裏,而不是活在別人眼裏。
再答應我!我要埋葬的地方不是什麼風景區,而是埋到你的心裏去。你要久不久翻出來懷念,至於期限嘛,怎麼也要個30年,你說是吧?在這三十年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太早來找我的話,我可是會用拳術來教訓你的。
良知,不用道歉,我不會接受的!因為我從沒恨過你。不要自責了,好好活着,帶上麗麗,幸福的活着。
女魔王:錢朵朵絕筆”
“你就是個笨蛋,大笨蛋——”一個人的家,大吼大叫最適合了。“你還以為自己多聰明,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你就是個大傻瓜!”任淚水橫流,我已無所謂。
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黑夜,迎來新的一天!
“良知,開門!”傳來的是鄭典的聲音。我望了一下時鐘,原來已經早上8點了。我給鄭典開了門,“看你那國寶的雙眼,一定沒睡吧!”鄭典長嘆着。“這是朵朵寫給你的信!”我遞給她。“信?”鄭典看來並不知道。“為什麼你不和我說實情?”我乾枯的雙眸,又挖到新的泉眼。“你是說什麼事?”鄭典細聲問道。“當時你讓朵朵跟蹤我,美美的意外讓她一直很內疚!為什麼這個事你不和我說?”我虛脫的樣子,鄭典甚是為難。
“當時如果和你說了,現在又能有什麼不同?”鄭典淡淡地反問。“以你的個性,當時就拿我和朵朵出氣。然後朵朵向你認真的道歉,你說要去慈善之旅,朵朵也一樣會跟去!唯一不同的地方,只不過是她不會以同性戀的身份和你去。一路過來,她也一定會去救‘不道德’。”鄭典的話的確實在,沒放任何添加劑。“那先看看朵朵和你說了什麼吧。”我已經聽不下任何的說法,乖乖縮回房裏。
“一輩子的姊妹小不點收”
“小不點:
你一定想不到,我會用這樣的方式和你道別吧!今生的姊妹情,估計到盡頭了。只能來生再報答你,報答名門集團的培養,太多太多的恩情。
我本來從不信緣分,直到遇上了你。一位和我相差何止十萬八千的,富家大小姐;竟然毫無架子,從沒有看不起我,這個垃圾堆里走出來的下等人。你不僅富,而且貴!
我錢朵朵是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的一生回報給集團。不過現在的狀況,估計不行了。但是作為下屬,這次真的是‘死柬’了。
我知道,吳良知時不時散發的個人魅力,會讓你晃神;但是我依然必須點明,他不適合你,他也不適合集團!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無論你怎麼加工也只是徒勞。以我的看法,他適合當位教父,普渡眾生。
商界這灘水,又渾又濁;以他如此剛烈的個性,要麼就是把生意鬧砸了,要麼就是把資金都投到慈善事業。不管是哪種結果,最後都是慘淡收場。
做為朋友,吳良知確確實實不可多得!他不貪戀金錢,也不貪戀權勢。一路以來,他都是活出自我,心繫朋友。他的優點也正是他的缺陷!他不能忍受陰暗的事項,那在生意場上,就表演不出真實的模樣。註定現時是他,只適合當飯後的甜點;離主菜還相差甚遠。
但是我最擔憂的,正是他忽然的覺醒。他那敢愛敢恨的個性,如果誰傷了他的所愛,那麼他一定是恨之入骨。如果真發生這一幕,希望你能在他身邊開導一下,渡過這樣的難關。
我也給吳良知寫了一封信。命他從現在起,帶上麗麗好好生活三十年。估計我這位故友的遺訓,他還不敢不從。只是他的身世,一定傷透他的心,最怕他會一時想不開……
集團在你這位飛機師的掌控下,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了。只是交友方面,一定要小心梅仁新!布德稻經這一輪死裏逃生,我只擔心加重了他的戾氣,到時又是一陣血雨腥風。而艾睛,從女人的敏感來說,她變了。
但願一切安好,我會一直守護你們!
好姊妹:錢朵朵絕筆”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呵呵。”鄭典淚中帶笑,“你就這樣來報恩,太傻了,太傻了……傻得讓我沒辦法掩飾真實的心情。我也知道,你當時一定是察覺到,我要參與其中的想法;所以你快我一步,替我冒險。你……”鄭典收起淚珠,“我會記住你的話!”
“良知,我進來了!”推開房門,“你又在幹什麼傻事呀!”鄭典被我嚇得驚慌失措,從客廳找來紗布,並聯繫最近的醫院上門就診。“你何苦自殘呢?”鄭典心疼地為我止血。“我,我沒有自殘!我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太沖了,真的太沖了。在掌心刻個‘忍’字,當我抓緊拳頭的時候,那種疼就會警醒自己。正如你說的,我不能再讓悲劇重演!”我好不容易男人了一回,淚水卻不聽話的直流。
經過醫護人員的包紮,血已經止住了。鄭典本想讓我乖乖躺着,我怎麼坐得住,跟着她來到廢棄的工廠。
醫生彙報整形手術的情況,非常成功。三人並無大問題,只要平日別碰撞到五官,休息一周便能自由活動。“外觀是安全了,但是指紋呢?”我詢問道。“手指的皮紋都換過了一層,再加上我在偏遠山區里,辦好的三個身份,他們是真正的重生!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鄭典的計劃滴水不漏。“他們信得過嗎?”我掃視了一圈。“一周后,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通通都會去韓國。我投資了一家整容醫院,夠他們生活的了。”鄭典精準地回答。
“這三張新的身份證,你保管好!這幾天,外頭暗涌陣陣,我不方便過來。待我處理好這些事,再來和你們慶祝新生。”鄭典遞交給我,便匆匆離去。
“‘化學家’新生名:白盡南。刀疤強新生名:白信南。布德稻新生名:白之南。”我儘管疲憊,也不願入睡的雙眼,瞬間瞪圓。“‘小不點’至於這樣惡搞他們嗎?這不就是‘白’手起家,甚艱‘南’的一家人嗎?”“說什麼呢?嘀嘀咕咕地。”我從音色上認出了他,“既然你們都醒了,我公佈一下你們的新身份……”
“我靠,這樣我怎麼衣錦還鄉呀!”白信南還不樂意了。“白信南,你就知足吧!提前出來,自由自在的,就是新生的開始。”白盡南倒是明白形式。“白之南!”我對着布德稻叫到,他沒有丁點反應。“‘不道德’!”“嗯?”人的條件反射,不是想改,就能一下改過來的。“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現在開始,布德稻和‘不道德’不再是你;你是白之南!和白盡南,白信南為三兄弟,開始新的生活。”
“呵呵……”白之南自嘲一笑。“我布德稻竟然要淪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改頭換面’,忘宗棄祖才得苟且偷生,哈哈!”“我只是不能打你而已,要是可以,我頂住撕心的痛都要給你一拳!”我走近白之南,張開扎滿紗布的左手,清淅可見的血漬,印入他的眼裏。“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覺悟!劫獄是我的想法,沒經過大腦,瞎想的主意;結果呢?錢朵朵為此葬送了一切。”我的眼角又泛起淚光,“我已經辜負一個大好姑娘,你這位當兄弟的,能不能別辜負我的期望?”
“行!”白之南一改心情。“我的命是你安排救出來的,以後我就跟着你闖!”“呵……兄弟間有必要分得這麼清嗎?”我亦喜亦悲。“話倒是這麼說,我們都是你籌謀出獄,以後都跟定你了!”白盡南也加入隊伍。“沒錯,以後我們就是‘盡信良知’!”白信南想出個怪名。
“好!你們既然相信我,那我也應該開始計劃接下來的走向。雖然現在你們是沒人認識,但是聲線太讓人懷疑,近期你們都少說話吧。我打聽打聽形勢再說!”我望着白之南,“劫獄的事,‘沒人性’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你現在的身份,也要絕對保密,包括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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