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喪命

灰飛剎那第十二節喪命

鄭典的淚珠灑落在我肩膀上，是多沉重的分量。我將鄭典的頭，依偎在我的胸膛。“我會為此事，負上全責！”

我和鄭典乖乖等了多個小時，由黑夜變成白天。

“朵朵沒問題吧？”我和鄭典同時問起。私人醫生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情況，不樂觀。重度昏迷中，由於失血過多，出現休克。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真不好說！子彈都拿出來了，我們會銷毀……”“子彈交給我！”我一聲咆哮，“我要殺了那警察，我要殺……”鄭典從后襲擊，一個手刀，我倒癱倒在地。“把他送去客房，讓一保姆看着，兩位保鏢在門外守着，別讓他走出門間。”鄭典戰意全開。

“今天將是最忙的一天，將我的安排完整的執行下去，有什麼特殊情況解決不了的，才好打我電話。”鄭典的心情也不美麗。“是的，我會去督促進程。”貼身秘書不敢怠慢。

凌晨兩點之時，便將監獄長進回單位，接踵而至的戲碼，他可是主角。

清晨五點，通過鄭典的散佈，全市的媒體記者，將監獄圍個水泄不通。在相機的不停閃耀，記者們的嚷嚷之下，監獄長總算走出了大門。

“各位媒體朋友，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事情想發問。但是事件尚在調查之中，待一切查明，公安部門自然會對外開布，大家就先回去吧！”監獄長先下手為強。“那請說一下，這次的起火有人員傷亡嗎？”“暫時來看，監獄所有成員上下一心，從容應對突發事件，沒有傷亡情況。”“那請問有囚犯逃跑嗎？”“我們的監獄管理是以人為本，以為人上的原則。面對昨晚的突發情況，我們是全力救人，救火的思想。至於犯人的逃跑，我們是交給公安部去抓捕。”

“那昨晚的的火災是什麼原因呢？”“初步調查到的起火原因是，由於油罐車失控，撞上監獄的外牆引發的火災。”監獄長刻意解答了三個問題，“對不起各位媒體朋友，按目前的調查進度，能說的只有這麼多，更深層的問題請大家靜心等待。”監獄長按足鄭典的意思來說，不僅因為信賴，更是因為無奈。

早上九點，鄭典命人將拍到的畫面放上網絡。正是布德稻，刀疤強，‘化學家’三個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狀況。

記者再一次圍堵監獄，期待着相關部門的答覆。這樣的事，誰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所以定然沒人願意出頭；只能是誰的地盤誰發聲。監獄長只能裝作好人，出來應對。

“監獄長，網上的視頻正是昨晚的實況嗎？”“是的，的確兩位身穿囚服的犯人，在起火的時刻外逃了。”監獄長只能如實作答。“為什麼沒有追截下來呢？”“當時值夜班的哨兵已經第一時間發現。只是我考慮到有無辜的市民在附近，萬一失准，錯殺良民等危險動作，是我們所不允許的。”監獄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下一步要怎麼追捕逃犯呢”“那肯定是按着資料，全國發佈通緝令了。”監獄長知道，這個時候再不顯露霸氣，就牛氣不起來了。

下午兩點，鄭典再命人放上貨車撞擊監獄牆角的片段。監獄長本想着休息一下，減減壓。

“監獄長，網上的片段清楚的表明，在撞擊后並無人員逃生。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司機可能醉駕，或者疲勞駕駛’呢？”“這個是調查的一方面，具體的事項，還要等化驗報告出來后才知道。”監獄長哪知道那麼多，能拖就拖。“那油罐車燒得只剩框架，人也沒有逮着，是不是案件全完沒有進展？”“相關單位已經全力跟進，暫時無可奉告。”“那是不是也不排除，這是一輪恐怖襲擊呢？”“我覺得在事件尚未明朗之前，我們不應該妄下判斷。我們給警方多一些空間，自然會給社會一份答卷。”

傍晚五點，西斜入室。我緩緩地掙開眼睛，見着鄭典魂不附體的樣子，拿起茶杯，又放下；拿起，又放下。“都幾點了？”我的聲音將鄭典抽了過來。“5點了，你總算起來了！”鄭典強顏歡笑着。“我的頸好疼，估計是落枕了。”我左右搖動，“對了，這是哪？”“我的家呀！”鄭典小聲說到。“錢朵朵現在怎麼了？”我才晃過神來。

“重度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是未知之數。”鄭典再一次泛起淚光。“那我現在就要去看看她！”“跟我來吧。”鄭典讓保姆，保鏢都不要跟隨，陪我去到病房。

兩位護士隔三差五的各式護理，緊緊盯着儀器的變動，發防有變。“真沒辦法了嗎？”我的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看不清楚狀況。“朵朵前晚就交待了我，如果她出事了，一定要看緊你！”鄭典微微哭聲，“她什麼都想到了，最怕就是你會失控，那樣這整件事，就沒有絲毫意義。”“她為什麼不為自己好好想想，她這麼想要一個家，現在卻孤單的睡在病床上……出事的是我該多好，我做人也做煩了，我想……”我毫不掩飾內心最真摯的感想，鄭典沒話聽下去，直接朝我臉上蓋來。

“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笑着說到。“因為你太讓我失望了！朵朵這麼努力為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嗎？”鄭典抹乾眼水，“如果你再敢說消沉的晦氣話，你別再想出這座房，我‘小不點’要關着你太簡單了。”“呵，也好呀，像我這樣的楞頭青，是應該好好面壁思過！”鄭典溫柔地抹起我的臉，“是不是，又要回到剛剛失去美美的狀態，重滔覆轍？你是不是要在悲傷中迎接悲傷？在傷悲中紀念傷痛？你是不是將麗麗也給忘了？”鄭典緊緊地捧着我的臉頰，狠狠地對上我的雙眼。

“感謝你，”我總算清醒過來，“眼前一切都清楚了，不迷糊了。”我抓着鄭典的右手，緊貼在臉龐，“我的臉太‘硬’，沒擱着你吧。”鄭典破涕為笑，“少噁心了！”輕輕抽回小手。

我走到錢朵朵的身邊，親吻她的臉蛋，“等我回來，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徑直的往家裏跑，我除了遵循錢朵朵的意思來行動，腦袋一片空白。我不必守在床前，因為我只是多餘；我不必刻意等待整容手術的結束，因為我只是多餘。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我能夠做的。

今天的家，比往常更為冷清。我走到房裏，將枕頭套輕輕撥開。裏頭有三封信，“一輩子的姊妹小不點收”！“最愛的老媽子收”！“最不讓人放心的良知收”！我的淚珠在眼眶直打轉。

“良知：

我知道，當你有機會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計劃出了變數，我出事了！呦呵呵，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不好受，但是我最討厭看着男人哭，娘娘腔。快去洗把臉，回來再接着看。

唉，我知道，你又沒聽我的話！可別把眼淚掉信上，沒機會再給你寫了，好好保存！

不要再哭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這次的計劃並不是全為了你，有件事是你一直不知道的，美美算是我間接害死的吧！

當時你在公司講解方案，我全程看着。鄭典一直跟我說，你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但是一般的人，我怎麼會看得起。我也不知道鄭典想什麼主意，讓我不露身份的跟蹤你。不過，你也太笨了，跟了你那麼久，你全然不知。

所以，當時我懶懶散散的，才沒阻止到悲劇的發生。對不起！這一聲的對不起，真是說得毫無意義。

後來你來到酒吧，才是真正命中注定。更是因為你說想旅行，我才陪你。一路的風光有你，的確很愜意。做了許多不是賺錢的生意，也讓我懂得了許多人生的意義。如果說，我教會了你生存的技藝；那你，就是教會了我生活的真諦。

看到這裏，你不會還傻乎乎的，真以為我是同性戀吧？鄭典說你是個善良的單細胞，可是我不信，便想到用這個笑話來考驗你。沒想到，你真的是善良的人！從沒對我有非分的想法，維持自己的風度。

進監獄的事，也是對你的一次考驗。我說過，當你考驗后，便出師。你做得很好！所以你也不用去糾結那個小p妞了，她是我刻意安排來引你‘犯罪’的。是我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小妹妹，她叫果果，這名字好聽吧？呦呵呵，果果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大可找她幫忙，她最聽我的話了。

良知，我只想告訴你，眼見未必為實！你以為我幫你換掉毒品，世界哪有這麼好辦的事？壓根就是嚇唬你。你的善良，同時也是你的致命傷！

當身邊沒人能幫上你的時候，你只要想着怎麼活下去就好了。不必考慮會不會傷害到別人！愛你的人，總希望有你的陪伴。不愛你的人，你何苦管得太多。……”

本文來自看書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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