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之過

72.揪心

艾晴收拾碗筷，美美把嘴嘟的老長，我抱起她，“怎麼啦？”她附我耳邊，“你要娶晴姐姐，不要媽媽了嗎？”這個問題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講真的吧，她又不懂。騙她吧，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和美美出去買點吃的回來，中午都搞砸了！”

艾晴總是咧着嘴，聽到門板合上的聲音，她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還想隱瞞我到什麼時候？難道我有那麼笨嗎，大家都看得出的事，就我不懂？我只不過想你勇敢地向我說清楚，承認錯誤。一個勇於承擔的男人，才是一個好男人！你什麼時候才明白我的標準。”

我帶着美美去到附近的咖啡館，選個偏僻的角落，“美美，你的媽媽在美國也要嫁人了，我和你媽媽由於做錯了事，主要責任還是在於我，所以才會讓你現在不開心。你還小，我不懂得要怎麼和你解釋，但是我永遠都要帶你在身邊，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寶貝，”我捏了捏她圓嘟嘟的臉頰，“以後兩個爸爸，兩個媽媽照顧你，不更好嗎？”我試圖解開她的心結，“不要不要！大家都是一個爸爸，一個媽媽，又不是吃的，越多越好！”她一下哭了，“好美美，爸爸不說了，”我抱着她，擦拭她的淚水，“爸爸現在還不會娶晴姐姐，直到美美同意，我才考慮好不好？”她就趴我懷裏抽泣，我也只能緊緊抱着。

美美不知不覺就趴着睡著了，我買點麵包往家裏提。做戲就做全套！

回到家我就關自己在房裏工作，我感覺到與世無爭的生活將要結束，是時候去一趟美國。

73.正事

約好了鄭典在本期節目討論一下教育問題，所以她的出場身份是一名教育者。而另一位嘉賓我就內定了艾晴，讓看慣生離死別的她，來討論孩子成長的話題，應該很有意思！

“說教育談教育，談到教育想結育。沒文化真可怕，有文化一樣愛打架。什麼迫使他們成流︶氓，什麼讓他們如此輕狂。為什麼學生一部分像智障，一部分看起來給嫖娼。是誰讓他們墮落，還是他們不甘寂寞。周六晚上十點，強勢播出，《痰吐良知》”

接連幾天，我和艾晴都在做着準備工作，美美也沉默寡言，也許該面對現實的不只是我一個人！

人都是錯過後方知惆悵，恨過後方知瘋狂，愛過後方知迷茫，努力過後方知絕望。

74.子不教誰之過

吳良知：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痰吐良知》，我是吳良知！由於本期內容純屬嘉賓個人觀點，所以電視機前的觀眾可以當作消遣，娛樂一番。

介紹一下本期來賓，左邊這位美女是鄭典，‘小不點’老師。右邊這位天使是艾晴，艾護士。還是老規矩，有請兩位一句話點明觀點！

鄭典：上學不是雕塑，不是約束，不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

艾晴：從生到死，學會自製。

吳良知：艾姑娘的意思是人生在世，要學會的事就是自製？

艾晴：沒錯！醫學上講病從口入，只要人能剋制不去吃那些垃圾食品，什麼麥當勞，肯德基等速食，人的發病率是較低的。達官貴人，能剋制自己的貪婪，不要亂伸魔爪，也不至於落得身敗名裂的地步。同樣的，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如果沒有培養好他們的自制力，將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吳良知：自制力的確是孩子成長的重大問題。那‘小不點’老師有什麼延伸的嗎？

鄭典：其實我當老師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很多學生都喜歡問我奇形怪狀的問題！我覺得現在的學生還是簡單的，沒有社會批評的那麼嚴重。例如一對熱戀的學生，拿着父母的血汗錢浪漫，這是多麼純潔的事吖，他們從沒去考慮將來的收入，對方是不是有其他目的，這麼簡單的學生，能壞到哪去？

吳良知：壞還是不壞各有各論，我就不好定論。現在有激進的網友說“在智障的體制下教育出完美的弱智兒童，在小三的國度里培養起純真的拜金二奶！”你們一位是看着孩子出世的觀音，一位是培育孩子的園丁，面對這個事情有怎麼樣的感想？

艾晴：我抱過許許多多剛剛來到人世間的孩子，我一直都認為他們是希望，是改變的力量，現在這個社會再荒唐，不僅是我們要努力去改變，更重要的是要讓孩子去改變！所以怎麼培養出優秀的孩子刻不容緩。

鄭典：現在社會很多人都抱怨學校沒給他們培養出優秀的孩子，我做為一名教育者，真的想說句心裏話，學校又不是加工廠，怎麼可能把孩子按照某一特定的方向去雕刻呢？我覺得我們恰恰是管的太多，把孩子的個性，想像力都抹殺了，這樣的民族是很悲摧的！

吳良知：我之前看了一份案例，覺得很有意思。一位母親把孩子所就讀的幼兒園告上了法庭，事情發生在英國。告它什麼呢？告它抹殺了孩子的想像力！這個夠新鮮的。她陳述，以前孩子沒去幼兒園，孩子看到一個圈可以說是雞蛋，可以說是氣球等等，現在孩子就一定說是數字0，或者字母o，沒有其他的答案！她向法官舉證，在動物園裏有兩種天鵝不會飛，一種是生活在大圈子裏的單翅膀天鵝，另一種是生活在小圈子的健全天鵝，為什麼不會飛？因為它所需的跑道太短，推動力不夠，從而活生生的把它的天賦扼殺了。

結果，這位母親完勝！

鄭典：我覺得中國的家長和英國家長剛剛相反，他們誤以為教師是無敵的，萬能的，孩子送來，天才接走！

艾晴：這個問題也和國情息息相關，孩子畢業前和畢業后一定是判若兩人，畢業前什麼都信，畢業后什麼都不信！就是給騙多了嘛。

鄭典：所以我們學校在教學方面盡量貼近現實，是什麼就什麼，還孩子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不是讓他走向社會的時候好像撞牆一樣！

吳良知：你們看吖，現在那些小朋友，什麼非主流，什麼炫富，你們覺得是誰的過錯？家長沒教育好，還是學校的價值觀沒給他們傳達到位？

鄭典：我說下炫富吧，我覺得中國的孩子給扼殺了想像力，連炫富都炫得不夠看！（我眼前一亮）提着一麻包袋的鈔票去購物很炫嗎？我覺得很低級吖！多累，又沒品味。要炫就要國際化，例如，我家住得洋樓，不是“假洋樓”，而是請洋人來建的洋樓！什麼中美法日歐，應有盡有，這不僅長自己的臉，還讓國人長臉，這才是真正“炫富”！

吳良知：（對她豎起大拇指）老師就是老師，教育的真好！

艾晴：至於非主流吧，我覺得我們小的時候不也有出眾的心理嗎？他們沒有犯什麼錯事，只是外表奇特了一點，也沒什麼，完全不必去在意，當他們上到一定的年齡，就會知道今天的行為只是個玩笑！

子不教還是家長之過吧，父母一天到晚的摸麻將，噼里啪啦，讓他孩子安心讀書，這可能嘛？當然這個社會的誘惑也太多，網吧，娛樂場所等等，其實最可恨的還是學校出了一些人面獸心的教師！（我眼前又一亮）

鄭典：您說得是“跑跑老師”和組織學生進行非法交易的老師吧！（微笑）那我也得講講國情，中國人實在太多，人渣自然多了！

吳良知：難道真是“貌美如花正人渣？”（引來白眼）歡樂時光已近尾聲，請兩位一句話總結。

艾晴：關注孩子健康，讓他快樂成長！

鄭典：孩子的未來，必不可缺的是關懷！

吳良知：(她倆都看着我)幹嘛？

艾晴：你今天的衣服沒袖子！

吳良知：（大笑）那我就露兩手。

子不教，誰之過？社會的錯！

成人把良心埋沒，做出毒奶粉，毒饅頭，把白紙一張的孩子淹沒。

成人可知錯？孩子的墮落是我們種因而出的果，當日埋下的禍，當下無處逃脫。

三歲孩童稱老子，五歲孩子志在當貪官，九歲孩子初吻，十一歲玩起身體結構的研究！

不要再辱罵他們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們成年人傳遞給他的！

75.規則

“美美都這麼大了，還沒送去讀書吖？”鄭典在走道上突然發問，美美衝進攝影棚，我抱起她，是有點沉！“才五歲，小學又不夠歲數，去幼兒園還不當大姐大！”美美捏住我的鼻子，“當大姐大也湊合吖！”鄭典靦腆一笑，“要不來我學校讀小學吧，一切都簡單！”我看着艾晴，“太早讀書也不好，小孩子就該有快樂的童年！看看能不能插個大班吧。”

呵呵…快樂的童年？對於這樣的家庭，孩子能快樂到哪去！

“還是為孩子找家公立的幼兒園吧，起碼食品有保障！”我是這麼想的，於是帶着美美去到市區的“尚善幼兒園”。

填好表格等待面試，我和美美坐在大長椅侯着。突然那位接待員說：“你不是去年來過了嗎？怎麼今年還來？”那位家長不好意思的回答：“是吖，去年沒讓我孩子就讀，看看這次能不能進！”那位接待員伏在她耳旁說，“你送個五千元的紅包給園長，什麼都行了！”聲音再小，也讓我聽到。“那我讀不起這貴族學院！”還沒面試就直接領着孩子走了。

我帶着美美進園長室，“入學手續不是在此辦理！”我大笑，“我看入學手續就是在這辦理！不就五千塊錢嗎？”“這位先生，你應該弄錯了，學費不在這交！”一位中年婦女，四十歲出頭，一張油臉，咋看都是漢奸！“剛剛說我的孩子不合格，暗示我來找園長。”“呵呵呵呵，找我也沒辦法吖，那麼多人想來我這就讀，園丁的責任又那麼重大，收不下這麼多祖國的花朵！”我隨即拿出兩千元放她桌上，“學位真的有點緊…”沒等她說完，我再加一千，“無故加重園丁的工作量，我也過意不去…”再加一千，“在這所幼兒園畢業可以直升市一級小學…”我整個錢包拍在桌上，她還厚着臉皮去翻，“空的？”她不高興的看着我，“你大爺的，還不是讓你掏空的！”我收回所有的錢，抽出一張名片，扔給她。“下一期節目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看完名片，手就開始發抖，“剛剛……不就是逗您玩嘛！瞧您還動真格了。”她自說自話，“還有什麼要說的？”我瞪着她，“名門集團的鄭大小姐都讓你請去當嘉賓了，我哪敢不順着您？”“那你現在啥意思？”我尾指掏着耳孔，“馬上入學，馬上辦理！”笑得佛一樣。“哈哈！”我乾笑兩聲，“潛規則就是好規則！有規則就好辦事，下次可不要把好規則放錯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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