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洗牌

章一 洗牌

珍愛生命,遠離賭博!

這句話之所以寫在最前面,是因為我見過太多因為賭博而妻離子散的賭徒,這其中不乏事業有成的老闆,甚至有我身邊的人。

我之所以寫關於“老千”的故事,是想要告誡大家,十賭九詐,剩下沒贏的那一局,那是作秀,叫引君入瓮。

不賭,才是最大的贏家。

那麼,言歸正傳,我現在就給大家說說這些年的經歷,還有“老千”這個大大的江湖。

我老家在東北農村,這地方,秋收之後人就閑了,到了冬天,死冷寒天的更是什麼都做不了,特別是在農村,沒有什麼娛樂場所,賭博幾乎成了唯一的消遣。

農村老娘們兒小媳婦是最愛打麻將的,老爺們兒有時候會玩炸金花,過年前後還會玩牌九。

大人玩,小孩兒有樣學樣,也跟着玩,但不賭錢,是賭玻璃球的。

我在村裡出了名的不合群,因為我不僅不賭,反而憎恨賭博。

因為我爸媽就都是賭棍,我才剛剛上初一,他倆就把我扔給爺爺逃債去了。

可因為種種原因,我最終還是走上了“老千”這條路,而且愈行愈遠。

這都要歸功於一直對我很好的燕子姐,如果不是因為她,我這輩子都不會沾染到賭博。

印象中,燕子姐很白凈,扎馬尾辮,瓜子臉,一笑有兩個小酒窩,眼睛彎彎的像月牙,特別的漂亮。

還記得我爸媽跑了以後,爺爺也不是很待見我,這讓我很奇怪,印象中爺爺應該是最疼孫子的。後來我才知道,爺爺一直懷疑我不是我爸親生的,因為我跟我爸長的一點都不像。

不過,再不待見我,也得讓我吃飽飯,但也僅此而已,他甚至不願意給我交學費,讓我繼續讀書。

這時候,燕子姐來了,她比我大三歲,我上初中時,她已經高中畢業了。

可能是出於愧疚,燕子姐把我接到她家裏吃住,還拿錢給我交學費。

為啥愧疚?

因為她爸就是逼走我爸媽的債主之一,不僅如此,我們家的水田地,也是我爸輸給他的。

但我卻恨不起來別人,農村的孩子早熟,我已經懂得很多事情了,就我爸那尿性,水田地即使不輸給燕子爹,也會輸給別人。

燕子姐家兩間房,左右屋是卧室,中間是廚房,那時候農村的房子基本都是這種格局。

我從小就營養不良,所以比同齡人瘦小,都上初中了,看着還跟小學生似的,所以嬸子讓我和燕子姐睡一屋。

雖然我個子小,可懂的卻不少,所以第一晚時,我緊張的不行,同時也很興奮。

這也不能怪我,關鍵是燕子姐根本就把我當小孩兒看,快要睡覺的時候,就穿一件燕子爹的襯衫。

她坐在我面前,下巴抵在膝蓋上,用小指甲刀剪腳指甲。

這個姿勢,大家一定會很有畫面感。

而燕子姐又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我剛好躺在另一頭,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燕子姐突然抬起頭,沖我笑了一下,而我正盯着她那裏看,臉立刻就紅了。

她狡黠的笑過之後,說:“荀竹啊,以後你就擱姐家獃著,等你長大了,姐就給你做媳婦,行不?”

我把頭藏進被子裏,想了一下,覺得有點慫,就瞪着眼珠子鑽出來,說:“行,咱們說話算話!”

燕子姐噗嗤一笑,說:“美得你吧。”

被這麼一鬧,我就沒那麼緊張了,起來跟燕子姐聊天。

在我眼裏,燕子姐是無所不知的,她給我講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問她咋懂這麼多,她說都是從書上看來的,還指了下火炕角落的木頭箱子,說她買的書都在裏面,我喜歡的話可以隨便看。

後來,燕子爹喊我們睡覺。

我就把燈關了,可卻怎麼也睡不着,老想往燕子姐身邊湊,但又不敢,燕子姐現在就跟吸鐵石似的。

過了良久,我感覺燕子姐可能是睡著了,因為她的呼吸非常均勻,我就往燕子姐跟前湊了湊,但農村的火炕一般都是兩米乘三米的,我們兩個一個炕頭一個炕梢,我蹭這一下幾乎沒啥效果。

然後,我就聽到了嬸子的聲音,我也不小了,當然知道嬸子和燕子爹在幹啥。

這讓我更難忍受了,很想直接撲過去,但卻不敢,只能一點點往那面挪動。

“噓!”

燕子姐抬起頭,讓我不要弄出聲音,可我這時候正挪着,被她嚇的僵在一半,尷尬死了。

然後。

燕子姐悄悄的掀開被子,竟然鑽進我被窩裏面了。

當燕子姐的腿貼在我的身上時,那溫熱的觸感讓我呼吸加重。

燕子姐小聲說:“荀竹,自己不敢睡嗎?”

我順着她的話說,就說爸媽走後總做噩夢什麼的,自己一被窩睡覺害怕。

然後。

燕子姐就把我抱住,說我好可憐,她看着我心疼什麼的。

可我根本沒聽進去什麼,因為我的小腦袋已經被奶香味給填滿了,別問我哪來的奶香,自己想去。

這一夜,我睡的很沉,連夢都沒做,早上醒來時,燕子姐已經在做飯了。

我沒有立刻起來,因為一柱擎天很難受,我想等它消了再穿衣服。

這時候,燕子姐進來了,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她喊了一聲,我沒應,繼續裝睡。

然後,她冰涼的小手就伸進了被窩,在我那捏了一下,說:“尿憋的,出去撒泡尿就好了。”

這給我糗的,臉通紅的起來穿衣服,然後去外面放了一泡尿,還真就好了。

這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可好了,回到燕子姐后,我主動幫忙做家務,洗菜倒水什麼的,嬸子還誇我懂事你。

吃過晚飯後,燕子爹也嬸子出去耍錢了,嬸子打麻將,燕子爹玩三打一,那時候鬥地主還沒流行呢。

我和燕子姐在家看電視,電影頻道,演的是周潤發的《賭神》。

說實話,我雖然討厭賭博,但看到他們洗牌的時候,也覺得好帥。

燕子姐突然牽起我的手,仔細的打量着,一邊說:“荀竹,你手真修長,很適合彈鋼琴呢。”

我有點不好意思,直撓頭,但也不想把手抽出來,覺得被她握着很舒服,而且她的手也很修長。

似乎是找到了我們之間的共同點,我心裏美的不行,現在想想,那時候可真是屌絲,不過那時候還沒這個詞。

看完了電影,燕子姐拿出一副撲克擺牌,就像電腦里的蜘蛛紙牌那種。

燕子姐洗牌很嫻熟,而且還能單手洗牌,就像賭神那樣。

她沖我眨了下眼,說:“想學嗎?”

我撓撓頭,只是洗牌而已,學學應該沒什麼,就點頭說想學。

不過,燕子姐並沒有直接教我洗牌,而是教我轉筆,說手指柔軟靈活之後,單手洗牌和拉牌就信手拈來了。

我似乎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沒幾天,我就能很熟練的轉筆了,上課的時候,我通常會一邊聽講一邊轉筆,絲毫都不帶分神的,因為轉筆已經成了潛意識的一種動作。

很快,我就能單手洗牌和拉牌了,給我美的不行。

那天晚上,燕子姐還是穿着白襯衫,把下巴抵在膝蓋上,小心翼翼的塗腳指甲油,紫色的,很漂亮。

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坐在一邊背單詞,並且習慣性的轉筆。

燕子姐頭也沒抬,說:“荀竹,還有更厲害的,你想不想學?”

當然想了,我會轉筆和單手洗牌還有拉牌之後,班上的同學跟我親近了很多,纏着我教他們呢。

燕子姐把塗好指甲油的小腳伸過來,說:“來,幫姐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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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老千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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