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凌家四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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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家進進出出，行人不停。金榜求醫，雖然不是官方出示的文件。可是，它卻是武陵城家喻戶曉的大富翁南宮家族出示的。南宮家族在各處都有分店，連夜貼榜招醫，幾乎鬧得滿城風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凌家公子糟病魔入侵，紛紛暗嘆凌家沒福。
東門沛玲一早，就起來，把各小廝召喚在一起。首先就把南宮靜宸的親信全數換掉，第二刀，就把做事謹慎的大管家瑾瑜一家切。惹得大家都緊張萬分，而那些平時討好東門沛玲的小人，紛紛得到提拔。各司要職，全部被更換。那些沒有油水的差事，苦的差事，就是那些平時得勢的小子干。外戚見事情不妙，紛紛借口家中有事，再不敢住進園中。一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凌家，突然變得冷冷清清。
瑾瑜拖着一家老少四人，如今他母親已經八十。哪裏經得住這突然的變故，已經身染重病。妻子和弱小的兒子，提着大包小包的準備離開。守門的小廝，望着他們，心酸不已。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
瑾瑜望着大大的凌府，眼中滿是落幕，嘆道：“唉！一朝君，一朝臣。不管如何的盡忠，也改變不了來勢洶洶的命運。伺候凌家三代，晚年，落的如此，也該是我的命。”
道不盡的風霜淚，終是人間百態愁。瑾瑜顧了一輛馬車，回老家去，一夜間，他已經是白髮蒼蒼。
閻嵐和陳海量、王允、石帥聞詢凌風病危，帶着禮品前來探望。卻被門廝擋在外面，四人思戀凌風的病情，忍氣吞聲的把氣壓下去。
閻嵐好言向求道：“哥哥，算是我們求你了。我們平日來見凌公子，你們都去稟報的。今天，你就去稟報一下。麻煩了，給，這些小錢，你們拿去喝個小酒。”
誰曾想，他們非但不接，還把錢灑落一地。眼中滿是輕視，不滿的說道：“滾滾，我們少爺那會見你們這些乞丐。起開，再不走，被我們當家的發現，你們就少不得挨一頓板子。”
他們一再阻攔，無不是激起四人的憤怒。可是，他們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閻嵐把三人叫到一邊，商議道：“兄弟，現在五弟危在旦夕，我們連最後一眼都見不到，這，我們該怎麼辦？”
石帥認真的說道：“是呀，五弟可是答應過我們，要把五千銀兩給我們做‘東山再起’。如果他就這麼的去了，我們就真的要一輩子受貧苦纏身。”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人同時敲打了一番。這石帥，為人就是老實了點。太實在，雖然，他把眾人的心聲說了出來。可是，他們還是有一半是真的想見見凌風一面。他們可不相信，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他，今天就病危，這太奇怪了吧！況且，他們情同手足，怎麼願意看着自己的兄弟不明不白的死去？聽聞東門沛玲當家，這守門的態度這麼壞，他們四人都認為這可能是東門沛玲在搗鬼。害怕兄弟被賤人害，所以，他們是打定主意要進去瞧瞧。
王允鄙視道：“說你是長臂猴，一點也沒有錯。你這石頭的腦袋，就不能轉轉彎？我們是需要錢。可是，我們更需要這份兄弟情義。凌弟弟身份顯赫，卻從來沒有像別人那樣，把我們四個土包子瞧不起，就這份情誼，我們就得找機會進去見他一面。說不定，我們還能幫助他呢。”
陳海量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可是，我們能幫他什麼？我們一窮二白。他家財萬貫，都救不了他的命，我們去了，只會惹人笑話。唉，現實點好，過幾天再過來吧！到時，他好了，我們再來！”
閻嵐搖頭道：“我覺得王允說的對，幫人，有時候不一定是用錢來解決的。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有一顆赤膽心。我們是天地間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覺得，危機的時候，退縮，那才是損友。”
他們四個正在討論，嚴言沒有察覺到，身邊已經多了幾個人。
“你們四個商量好了沒？是去，還是不去？”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去，這裏沒有你的事！”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之後，他後悔了。
閻嵐打量着四位小姐，眼中放光。雖然不及武陵縣第一美女的模樣，卻也是百里挑一的身姿。
凌雪，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插着一支薇靈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滿眼好奇的盯着他們看。
凌菲，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中滿是好奇的心。
凌旋，淡粉色長袍，裙角綉着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凌欣雨，淡綠色的繁花長裝，外面披着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着紫色的斑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漂亮可人之姿。
凌菲聰明伶俐，知道他們的來意。可是，她更了解娘親的為人，如果今天不幫他們，他們肯定進不了這個門。腦袋電轉，她已經有了主意。微笑着對四人道：“你們就是我弟弟凌風常常提起的，閻嵐、陳海量、王允、石帥四衰才吧？”
四人被凌家四千金早就迷惑的，魂魄都沒有了。哪裏還顧的上搭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凌雪見他們這呆樣，心裏更加的好奇。平時，見弟弟凌風就這般模樣，還以為，這世間，就唯他一人有這般的傻樣。今日見了他的朋友，方明白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居。弟弟是如此的心性，交的朋友，也是這般的老實巴交。
凌雪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們進去請示太太之後，就叫小廝引你們進來。你是我弟弟的朋友，我才叮囑你們一句。今日的凌家，已經不比往日，進去之後，萬事小心點。現在弟弟身體不適，無法照顧你們。就算他沒有病，恐怕也不能保你們周全，說不定，待會被當叫花子趕出去，如此，你們還要進去不？”
閻嵐早就迷戀上這女子的一舉一動，哪裏管那麼多。還沒有等他們三人表態，他就已經應承下來。此刻，他們已經把面子忘到九霄雲外。
“謝謝小姐，你們四位天仙中，你是最美的一個。得你相助，小生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當赴湯蹈火萬所不辭。”
凌雪臉紅紅的，不滿的說道：“嘻嘻...，你這登徒子，這般調沒有禮貌。哼，不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我定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吧，四人進了門去。這時，閻嵐才知道，她們是從外面進香回來。她們身後的侍女，都提着上供用的物品。也怪他們有造化，遇到這麼四個妙齡佳人。要是遇上東門沛玲，他們這身粗衣模樣，怕是要造趕。
不久，四人被小廝引進凌府。四人跟着他，向走廊行着。兩邊的丫鬟小廝，見到他們，紛紛躲開。眼中滿是歧視，像是躲避麻風病的患者一般。閻嵐四人，眼中滿是感嘆，這凌府，雖然已經來過不止一次。可是，這青天白日，他們可是第一前來的。見到此宏偉的造化，都心生羨慕，暗自發誓，他日，一定也要得此成就。
來到凌風的廂房，只見屋裏美女如雲。隨便一個丫鬟，都比他們在外面見到的女子要漂亮三分。尤其是他們的那份氣質，不是野花那種芬芳能比擬的。四人是代表凌風的朋友來的，當然也不能表現的太衰。凌家四千金，也在房中。另外四人，樣子大同小異，卻都是一副悲傷的模樣。為長的，滿臉淚痕，漸漸地握着凌風的手。閻嵐立馬猜出，她們就是南宮家族的四佳麗，依次是：南宮靜宸、南宮詩琪、南宮玥婷、南宮素雅。
閻嵐行完禮后，對南宮家族的四佳麗作捐說道：“武陵城有句話，一直在傳言，我當時不相信。現在，見了四位前輩，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是那麼的無知，不知天高地厚。”
南宮靜宸饒有興趣的盯着這個舉止得體的小相公，她平時雖然管的凌風很嚴。可是，他私交的一些人，南宮靜宸從來不過問。剛剛來到這四位落魄的小子時，南宮靜宸都有點責怪凌雪這丫頭，把什麼玩意兒都帶了進來。更是對躺着的凌風，很不滿，這等人，也是他一個大家公子交涉的朋友？簡直是荒謬。
可是，他們四人走近，南宮靜宸才發現，原來他們的魅力是內掩的。一個有將才的人，首先要有一顆天不怕，地不怕的膽。不僅如此，還要有一顆若大的心，才能裝的下，他們的那顆野心。這四位，穿着，比落魄的書生，都還要差。可是，他們進入凌家，在這樣的大家族下，表現自如。眼中無視一切外人的歧視，非但沒有一絲自卑，反而眼睛發光，一種難以察覺的野心，如同烈火般燃燒。
南宮靜宸饒有興趣的說道：“嗯？請說！”
閻嵐舉止端正，言談清止，說道：“傳聞，不見南宮四才女，枉來世間一遭。我向來不喜歡這些流言，認為都是誇大之詞，可是，見了你們真人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古話，都是有定列的。並不是所有的話，都是誇大之詞，光從你們身上的氣質，就可以辨出，你們不是人間凡物能比的，乃是上界跌落人間的鳳雛。”
南宮詩琪拍了拍手掌，說道：“好，好！呵呵，我想你就風提起的那位叫閻嵐吧？果然不錯，是個人才！風兒說，你們有好的機遇要做，叫我借五千銀兩給你們。嗯，今天他還病着，那就又我直接轉交給你吧。待會拿着這個簽子，去我們南宮家的鋪子去錢吧。”
四人高興萬分，回禮之後，跟着下人出去。
半月左右，來來往往，從各地來往的大夫越來越多。可是，凌風的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漸漸地嚴重起來。要不是玄靈床能護住他的心神，讓他一口氣久久不能下去。恐怕，此刻的他，早已經命歸九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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