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哦，您一定是羅西探員。那麼這兩位是？”紅髮的女人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她站起身來，走到了三人面前。
“那麼您呢？請先自我介紹。”蓋爾收起了之前臉上的笑容，微微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把那股有點讓他鼻子發癢的味道扇走。
“抱歉，我是桃金娘斯諾。”紅髮女子自我介紹。
桃金娘？好吧，蓋爾不可抑止的想起了那個喜歡沒事就哭，哭着哭着就往馬桶裏面鑽的霍格沃茨女鬼來。
很顯然，西弗勒斯和他想到的事情也是一樣的。兩個人默契的沒有說話，等着眼前的桃金娘繼續。
但是和前兩次不同的是，這個女人似乎對於嫌疑人菲奧娜抱有一定的敵意。也因為這樣，大衛並沒有如同前兩次一樣毫無所得。
從這個叫做桃金娘的人口中，他們得到了一些關於菲奧娜的信息。在桃金娘的口中，菲奧娜就是一個“婊、子”——這是桃金娘的原話。自私自利、放蕩不堪、賣弄風騷。
要不是之前從其他的方面知道了一些關於菲奧娜本人的信息，蓋爾大概會覺得這個叫做菲奧娜的女人，其實是一個站街女或者特殊服務行業的失足女性什麼的。
很顯然，嫉妒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桃金娘也許就是因為嫉妒，才會對菲奧娜有着如此偏頗的觀點。
“介意我四處走走嗎？”在大衛和桃金娘交談的過程中，蓋爾在詢問桃金娘之後，開始了在這個老房子裏面的探險。
西弗勒斯留下來和大衛在一起，他對躍躍欲試的蓋爾只是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兩個人身上都有可以幻影移形到對方身邊的魔法小物件，只是短暫的分離，西弗勒斯還是可以忍受的。
客廳裏面有一架三角鋼琴，牆上掛着許多不同時代的女性畫像。壁爐里的火焰和沙發上的靠墊讓客廳里很有一些溫馨的感覺。
蓋爾四處打量客廳裏面的擺設，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好奇心之下，他繼續向樓上走去。
二樓大概是起居室。在蓋爾撞見一個裹着浴巾的黑髮女孩——以及那個女孩短促的尖叫了一聲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順着樓梯趕緊回到一樓來，連一句道歉也沒來得及說。
這件事情可不能讓西弗勒斯知道！
“不能讓我知道什麼？”西弗勒斯的聲音在蓋爾的身後響起。
“哦！西弗！”蓋爾轉過頭，看到了西弗還有他身後的桃金娘和大衛。“沒什麼！談話結束了？”
“是的，我請斯諾女士帶着我們四處轉轉。”大衛點頭，對於終於能夠在這個建築物除了走廊和校長室以外的地方四處看看很滿意。
“二樓是起居室。”桃金娘斯諾對三人介紹道。
這樣的一句話，立刻就讓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轉頭專註的看着蓋爾，等着蓋爾解釋。
蓋爾有點心虛的低頭，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迅速漲紅了臉。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小幅度的扯着西弗的手臂搖了搖。終於，西弗勒斯的手掌最後還是在蓋爾的頭髮上溫柔的撫了撫，蓋爾知道自己暫時過關了。
“據我所知，這是一座戰時建築，應該有地下室對吧！我們能看一下哪裏嗎？”大衛在跟隨桃金娘斯諾轉了一圈之後，提出了條件來。
“哦……嗯……可以。你知道的，這裏是學校，我們把地下室延展了一部分，成了一個小的植物溫室。”斯諾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在略微的遲疑之後就帶領三人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溫度有點高，在超出了建築的地方，的確是被延展除了一部分作為光照的溫室。或者是因為廢料、或者是因為這些植物本身就有特點，整個溫室裏面瀰漫這一股奇怪的味道。
蓋爾這這裏很是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植物，他指着其中的幾株植物，準確的說出了名稱。之後，轉頭看向了震驚的桃金娘：“很顯然，女士，你們應該是……巫師，或者說是女巫。”
“女巫？”這是在鬼扯什麼？大衛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點小崩潰。他沒有和蓋爾講什麼世界觀科學論，因為潛意識的，他知道蓋爾說的話是真的。
安靜的地下室裏面，一些本來用於給植物鬆土的器具在斯諾的指揮下飄浮了起來，尖端指向了蓋爾三人：“男孩，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這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大衛立刻就拔槍指向了斯諾：“放下你的……武器！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羅西先生，我的手裏並沒有武器不是嗎？”斯諾對自己面前的三個人示意自己手裏什麼都沒有，樣子很是欠揍。
“你的意思是，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讓我們無法泄密對嗎？”蓋爾歪着頭看着自信的斯諾，把她話里的未盡之意說了出來。
“是的，是的，是的。”另一個聲音在地下室里響了起來。一個漂亮的金髮女郎踩着高跟鞋從連接一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菲奧娜！”斯諾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金髮女郎的名字，“你還敢回來？看你乾的好事，把警察引到了學校里！暴露了我們的秘密。”
“得了吧！把他們帶到地下室的可不是我。”菲奧娜漫不經心的看着自己修剪得很精緻的指甲，一點也沒有心虛或者惱怒的情緒。
“可你是罪魁禍首！”
“不過是一個警察還有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該怎麼料理難道還要我教你嗎？”菲奧娜不耐煩的揮手。
“放下你們的武器！”大衛再次重申道，覺得自己如果在今天之後還能活着，大概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來幫助自己重新塑造三觀了！
“女士們，在你們決定‘料理’了我們三個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蓋爾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說到“料理”的時候彎了兩下，表示這個詞上有一個引號。
在場的兩個女人同時把視線投向了蓋爾。菲奧娜漫不經心的說：“男孩兒，我喜歡你。當然如果你能再打上幾歲就更好了。嗯……也許我可以等上幾年。”
“謝謝，不用了，我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興趣。”蓋爾很嚴肅的直接拒絕道，得到了菲奧娜的一聲嗤笑也沒停下，繼續說，“你們有沒有意識到，我認識這些植物，並且通過植物判斷出了你們的身份？也就是說，我了解你們，包括一些小細節甚至是力量體系。”
兩個女人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但是大衛已經覺得心裏有底了。
蓋爾搖了搖頭，繼續說：“果然，無論是擁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有些人的智商都不會提高。我的意思是，既然我這麼了解你們，為什麼敢這樣明目張胆的說出來？”
斯諾和菲奧娜終於有點跟上蓋爾的節奏了。那些指向三個人的尖銳器具在她們的指揮下猛地向他們衝去。但在一秒鐘之後，這些器具就停了下來，它們飄浮在半空中調轉了方向，最終指向了兩個女人。
蓋爾還是歪着頭看着兩個面露驚慌之色的女人：“是什麼讓你們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可以不被法律所拘束了呢？另外，請記住一句話——藝高人膽大。只有厲害的人，才會無視威脅。我比你們厲害多了！”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蓋爾抬高了自己的下巴，把“倨傲”這個詞體現得淋漓盡致。
西弗勒斯看着蓋爾因為仰着頭而露出來的鎖骨，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大衛從身後拿出了自己的手銬上去扣住了兩個女人，很正經的宣佈兩個人意圖襲警和殺人的罪名。
斯諾和菲奧娜都露出了一個像是嘲諷的笑容來。很顯然，警察局可管不住兩個女巫，法官和陪審團也無法給她們定罪。
“看起來，我們需要一些小手段，保證她們倆能像正常人一樣。我說的正常人，就是正常人，你懂的，就是不能讓剪刀和鏟子飛起來對着我的那種正常人。”大衛對蓋爾說。
“看起來你對自己看到的都適應良好？”西弗勒斯試探的問。
“嗯。上一次，我在回去之後化驗了自己的血液、口腔唾液。所有能檢查的都檢查了。加上上一次那個女人只是抬了抬手，我就把水毫不猶豫的喝下去了，是的，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大衛喋喋不休的說，用這種方式來宣洩自己的情緒，“但是女巫？好吧，這真是太扯了。可是這又是事實！ok，我是fbi，要冷靜！哦！回去之後我要申請心理醫生！我猜應該還有什麼保密條令之類的東西需要我簽！該死的！我真想對全世界大喊！”
“看起來接受程度很高嘛！”
“哦，對了！”大衛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跑了過來，“這裏好像還有十幾個女學生來着，她們要怎麼辦？”
“放心，我們有地方安排她們。這一次，我們兩個就是來扮演壞人的！”
雖然查爾斯很努力了，但是考慮到自己每天要說服十幾個家長，分析和探查變種人的跡象，以及對未成年人的維護，這所寄宿女子學校里的學生們還真是讓查爾斯和漢克分、身乏術。
本來查爾斯是希望西弗勒斯和蓋爾能夠成為教職員工好幫助他們減輕負擔的，但是很顯然，年齡成為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過，就算不能終止學業來幫助查爾斯，可查爾斯還是被蓋爾說服了——考慮到蓋爾和西弗勒斯的能力，以及目前處於假期而無所事事的狀態，把事情交給他們來處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說即將成年的皮特羅？不，讓他來一定會壞事的！查爾斯就是有這種預感：比起蓋爾和西弗勒斯，皮特羅簡直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他需要學習和成長的地方太多了！